作者:晒豆酱
萧行单手抹掉他脸上的热汗,硬骨头硌着对方的胸膛。亲吻将他们变得湿漉漉的,黏在对方身上的手都黏腻了一层,看向彼此的眼神也逐渐迷离。自律、克制的运动员精神在这时候完全不顶用,略显青涩,却知道想要。
“脱,脱一下吧。”姚冬揪住大萧的队服下摆,将印有“XiaoXing”和校徽的短袖自上而下扯掉,爱不释手地抓他的宽肩阔背。萧行微微往下一蹲,双臂环住姚冬的膝窝,毫不费力地将一个和娇小不沾边的人抱了起来,牢牢顶在了墙上。
再抬头,被亲得湿润的嘴角笑得十分放纵,用力地咬住姚冬一叼,两个人都沉浸在汹涌的乐趣当中。
“就这么想脱我衣服?跟我耍流氓?”萧行双臂绷紧,显出流畅的线条,眉眼中有攻击性的性感。
“那你又没……没把我亲亲亲死,脱一下这不是,很正常。”姚冬气喘吁吁。
“那你放松。”萧行的侧颈一层薄汗,故意说,“腿放松,别夹我这么紧,什么时候学这么色了?”
“夹你的胯骨又怎怎怎么了,你又不疼。”姚冬搂着他硬扎扎的圆寸,小麦色皮肤出了汗更显得诱人,再加上他天生皮肤就细腻,萧行越摸越上瘾,就想起那句“只溶在口,不溶在手”的广告词来。
确实,应该好好尝一口,不能只在手里。
但这时候姚冬裤兜里的手机又没有眼力见地响了起来,不等姚冬自己拿,萧行单手将他托住,压在墙上,另外腾出来的手掏他裤兜。
“呦。”看完来电人,萧行再次拖着长音,“又是你那善解人意的唐誉哥哥呢。”
“不,不接,我们先亲。”姚冬这时候肯定选择不接电话啊,万一接了电话,大萧不继续脱了怎么办?可萧行却按下接听,将电话放在了姚冬的耳边,同时遒劲有力的身躯霸道地压向前方,青筋暴涨,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激动,一口一口咬着姚冬的喉结,身子有规律地往前。
姚冬只能压抑着喘息,尽量不让自己的呼吸那么沉重。“喂……”
“小冬啊,大萧的那件事,我们都已经尽力了。”唐誉显然和白洋的态度一样,焦头烂额也只能先认下来。这不是光有背景就能解决的问题,对面早有图谋,滴水不漏,很有可能牵扯到一串人。他们相互打打掩护,说出来的话都是提前串通好的,撒口的话会牵连不少人,包括自己的事业前途,所以暂时无法攻破。
“哦……我知道。”姚冬已经深陷其中,说话不稳,“谢谢哥。”
还“谢谢哥”?你小时候怎么不叫我“哥”?萧行找准机会含住他的耳垂,刚好是有耳洞的那一边。薄薄的一小片肉被他卷入口中,舌尖抵着洞口的凹陷往下顶了顶,怪好玩儿的。
“这件事,唉,太遗憾了。”唐誉虽然受不了妖妃勾引白洋,但是也不能忍受这般莫须有的栽赃,忽然间他察觉到什么,怎么电话那边……不止有一个人的喘气声?怎么小冬还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你在干嘛呢?”于是唐誉追问,“你在哪里呢?不会还在1120吧?”
“啊?我……我……”姚冬在喘气中被摸索个遍,良心澎湃,从来没觉着大萧的臂力这么好,根本不像参加了两场比赛,好似还能抱着自己跑个5000米。但是自己的声音还是泄露了秘密,布料摩擦的动静也不小,不等他再次开口,唐誉那边直接结束了通话,可恶啊,那妖妃又在放肆了!是不是又在自己弟弟身上搓泡泡!
“怎么了?”白洋坐在他旁边问。
“你自己回去好好问问你的天降,对小冬做了什么事。”唐誉再次痛心疾首。白洋想了想,忽然笑了出来:“你不会又打电话听了个现场吧?唐部长怎么这么倒霉,还带原景重现的?那年你打电话听祝杰和薛业亲,今年你……”
“不需要你的提醒。”唐誉的手搭在他膝盖上,修长手指时不时敲一下,“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那时候白会长也追薛业呢,不也是没追上吗?”
“说的跟你追上了似的。”白洋嘲笑他一番。
1120里,萧行看了看手机,酸不溜秋地说:“你俩感情可真好啊?唐誉是不是没少说我的坏话?”
“也没,怎么说。”姚冬喜欢看他生气,故意说,“他说你是,坏男人。”
“那你没告诉他你就喜欢坏男人,好男人你看了还没感觉呢。”萧行刚说完就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和姚冬对视一眼,两人立马恢复站立姿势,因为他又没锁门!
张兵教练这时敲响房门:“大萧在吗?”
“在。”萧行像个开了房又被查房的,慌忙套上队服开门,“张教练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张兵一进屋就看到姚冬,“咦?冬子也在啊。”
姚冬赶紧点头,尽量让开口平静:“我来劝劝劝大萧,让他别太生气。”
“我也是来劝劝他,不过……”张兵看了看俩孩子,“怎么都面红耳赤急头白脸的?怎么,劝急眼了?”
“没急眼,他生气了。”萧行赶紧打掩护,还好方才没把姚冬扒得只剩下两只袜子,否则只能说姚冬在屋里大发雷霆并且神志不清开始脱衣,“他非要出去打架,还要取人首级,怎么拦都不听。”
张兵点点头:“哦,这样,人之常情,我年轻时候也冲动。但是你们冲动之后还要保留理智,这件事不是咱们能搬动的,需要时间。”
刚才好不容易把这事给忘了,姚冬一想再次气愤:“那要是,时间也解解解决不了呢?”
“那就只能是……往前游,游得越快越好。”张兵看向萧行,语重心长,“去参加更多、更重大的比赛,重大到他们不敢在你身上做文章。现在他们能误判,不代表以后还有胆量误判,现在你只是一个不出名的运动员,以后你是全国冠军,谁还敢在你身上动手脚?大萧你记住,黑暗确实存在,但你要比这片黑游得更快。”
“我明白。”萧行点了点头,其实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是谁非要摁死自己,但是教练这番话确实正确。
“以后你参加的比赛是有全机位监控,还有航拍技术,会有外国检查员和裁判,到那时候你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清清楚楚地记录下来,让科学成为你最后的后盾。”张兵也很难受,如果不出意外,大萧将会带着一个很耀眼的成绩去水立方游200米,“这块金牌现在你摸不到,就当是好事多磨,迟早戴在你的脖子上。”
“我接受仲裁结果,您放心吧。”萧行擦了擦汗,虽然不甘,但最起码自己还有一个100米项目。这块金牌可不能丢了。
仲裁结果一下,学校公众号的通稿也发了出来,但紧接着新闻社又连续发了两篇文章,一篇针对运动员的犯规是否需要上纲上线,一篇针对游泳项目的犯规科普。舆论在新闻社的无形之手下有了转向的趋势,再加上萧行以第一名出线的成绩冲进了正式赛16强,评论中为他加油的声音也多了起来。
[我觉得那个小黑脸运动员说得没错,犯规不是犯法,再说刚才那篇文章里不是说了嘛,好多运动员都犯规过,又不是只有萧行一个]
[人家那是藏族运动员,是晒出来的小麦色,哈哈哈什么叫小黑脸运动员……]
[能上场的人已经很厉害了,反正我蝶泳两米都游不了,飞鱼队每个人都很棒!]
[只有我关注点在学校的统一泳装颜色不好看吗?求换个颜色吧,这墨绿色好丑]
坐在回程的大巴车上,姚冬一边看评论区一边笑出了声:“你看这个,我也觉着墨绿色不不不好看。”
“有的穿就不错了,你还挑?”萧行拧了把他的脸。
“你不要,动手动脚,我现在还还还活着,就证明你不行。”姚冬咬文嚼字,“说亲死,就要亲死。当坏男人,不能不行。”
“我揍死你得了。”萧行说,初尝一口之后确实心里痒,总想上手哪怕捏一把脸蛋。忽然他看到姚冬的新耳坠:“我记得你说过,买了一个特好看的耳坠,是这个?”
“不是,那个是准备约约约会时候戴上的,后来被齐天抢走。”姚冬摸着耳朵回答。萧行眉头紧皱,又是齐天,他杀人放火还抢劫呢?不行,一会儿就给派出所打电话,他该怎么蹲监狱怎么蹲,首饰得还回来!
“你一会儿,去哪里?”姚冬这时问。
“回舅妈的修车铺,舅妈回家了,店里就萧纯一个,我去盯一下。”萧行还惦记着家里。
后半段车程大家都睡着了,学校给他们两天假期,然后又要封闭训练,两周后启程去水立方。大巴车在东校门的停车场卸人,萧行带着姚冬回到了修车铺,今天的院门倒是关着,萧行拍拍门:“我回来了!”
“来了!”萧纯的声音飘出来,开门后一瞧,也顾不上手套上有没有机油,当着姚冬的面给了萧行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拥抱给萧行都看傻眼,毕竟老家那地方弟弟的家庭地位就是挨姐抽:“干嘛呢?这么肉麻?”
“小苒都告诉我了。”萧纯和张琪苒通过电话,“她脏话输出半小时,骂得都不重样。”
“我就知道她嘴快。”萧行拍了拍萧纯的肩膀,“行了,我先进屋。”
“我妈给你包了大馅儿饺子才走的。”萧纯给他们让开道,“小冬今晚别走啊,一起吃。”
“嘿嘿,谢谢姐,我不走。”姚冬雄赳赳气昂昂地迈了进去。
大萧一进店就开始忙活,姚冬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回来了,因为店里挤压了不少活儿,好多体力工作都等着他呢。自己没事干就去烧水,给大家泡点茶,等大萧忙完他才过去:“你喝这个,吹凉了。”
萧行也不含糊,一口喝完,脱离了运动员身份,他完全和环境融为一体,任谁也想不到一天之前他还在赛场拼搏。喝完后他回头看了看他姐,还忙着呢,便趁机用身体把姚冬逼到了门口,一口一口咬着他的嘴唇。
亲得太着急,姚冬不小心被气呛了一口,咳嗽两声。萧行笑着掐住他的脸往两边拉,像揉小时候玩儿过的橡皮泥,坏笑着欺负人,给他脸上涂了两条机油印子。
“这就不行了?”萧行换了个姿势,懒散地靠着墙,让他压在自己身上。
“没有啊,我都没死。”姚冬还计较着这件事。萧行顿时甩掉手上的工作手套,滚烫的手伸进他衣服里,掐住了他的腰,亲吻中平坦结实的小腹相互碰撞,外头的人还在修车,萧行的手指揉着他的耳垂和耳坠子,亲的那扇门也跟着他们晃动。不一会儿等萧纯叫人了萧行才停下,但仍旧没舍得放手:“我去忙了,你给我老实点。”
“那我晚上能不能住住住在这里?”姚冬乘胜追击。
“这没你的东西,住着不方便。”萧行实话实说。
“那我,回去拿,你等我。”姚冬立马来了精神,不就是回宿舍拿行李嘛,他可以!
他一溜烟儿就跑了,萧行捡起手套,重新回到大厅开始擦车,天气很冷,洗车小工的薪水都涨了,可谁也不愿意干这个。他看着萧纯熟练地操控水枪,慢慢地走了过去:“我来吧。”
“不用。”萧纯说,“就是雨鞋好像进水了,一会儿换一双。”
萧行又看向她的胶鞋,沉默地擦着车。不一会儿还是萧纯先开口:“比赛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做人别钻牛角尖。”
“没钻。”萧行擦了下脸上的水,“就是有点烦。”
“你烦什么?你才大一,18岁,运动黄金时期刚开始。”萧纯笑话他。
“我就是想……”萧行看了看这铺子,“我要是早点游出名堂来,我老姐在婚恋市场上也牛逼一把。家里有个奥运冠军那能一样么?”
萧纯气得想拿水枪滋他:“你滚蛋吧,你姐在婚恋市场上一枝独秀,多得是人追,现在是我不着急,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你只管好好比赛,家里不是你的负担,身上的担子太沉了,你还怎么游?”
萧行笑了笑,一带而过,没多会儿院门口就响起脚步声,他抬眼望去,只见姚冬大包小包像搬家一样,站在了他的面前,左手茶砖,右手一个锅,兜里放着转经筒,背包上还拴着一条狗。
就是学校那条小黑柴,已经长大不少。
“我回来了!”姚冬满脸春风。
萧行将擦车布往地上一摔:“我就知道你在宿舍里藏电饭锅!”
作者有话说:
大萧:这里没你的东西。
小冬:懂了,这就搬家。
第65章 拎狗入住地下室
几分钟后, 姚冬坐在椅子上,小黑柴被他放在双肩背里,背在胸前, 他们一起看着萧行。
面对着两张同时向自己微笑的小黑脸, 萧行将目光再次转向桌上的锅:“你别笑了, 再笑也不是你在宿舍里煮奶茶的理由。”
“为什么啊?”姚冬理直气壮,“我又没没没有怎么用……”
萧行马上指出他的谎言:“我好多次都在宿舍里闻见奶茶味了, 还在你嘴角看见过。”
“你这是,在奶茶店打打打工的副作用,都是幻觉。”姚冬不肯承认, 转头看向萧纯求助, “姐姐你喝喝喝奶茶吗?我给你煮。”
“你别换话题, 转过来。”萧行走到另外一边, 看向他怀里的那张小黑脸,“它又是怎么回事?”
姚冬马上护住小狗,刚才还理直气壮的面孔一秒转变为可怜兮兮, 在气人和气馁中丝滑转化:“这个是,学校里养养养不了,我才带回来。安保处说没有人领领领养它, 还有人在狗粮里面放老鼠药,差点就毒死了, 今天说让我最好带走。”
“什么?”萧行眨眨眼睛,虽然圆寸都要被气成刺猬, 但这种事听完还是心头狠狠一软。高等学府里还有这种变态?
姚冬连连点头, 甚至想挤出几滴眼泪, 但无奈哭不出来。“真的, 而且他们说冬冬冬天冷, 在学校里确实不好养了。哥哥你别生气,哥哥,我知道我自作主张了,你要是生气就和我发发发脾气,别……”
“你别在我面前装屈南,好好说话。”萧行一眼看穿他的小把戏,这种绿茶小手段也就是骗骗别人。
“你这么凶干什么,人家小冬都和你说软话了。”萧纯飞了一个白眼过去,现在她眼中的小冬和小柴比孤儿寡母还可怜,自己弟弟就像有大病的抛妻弃子。萧行接住了这个白眼并表示无能狂怒,看吧!看吧!这马上就有一个被绿茶糊弄过去的人,被茶晕头了。姚冬他是害怕自己生气的人吗?你瞧瞧他,笑得多好看就多好气。
然而萧纯将弟弟的肢体语言成功理解成了霸权,能耐死你,长高了就开始欺男霸男。“我看这小狗挺好,养在修车铺正正好。我妈前阵子还说养个小狗看门,这不就来了嘛。猫来富,狗来财,以后就养这里吧。”
“谢谢姐姐。”姚冬早就看出这个家里真正掌权的是谁,大萧他再厉害就是个二把手,“生活费我我我来给,不用花姐姐的钱。起个什么名字?”
“叫……”萧纯想了想,虽然她穿的是修车铺的经典服装,为了方便洗车还挂着防水围裙,穿黑色大码的橡胶雨鞋,可沉静下来还是很像艺术系的女孩子,很脱俗。姚冬等着她来取名,这样气质的姐姐能取出来的名字一定很不凡,肯定好听。
“叫二狗吧。”萧纯说。
姚冬愣了愣,眼里的文艺范儿滤镜咔咔破碎,姐姐你好接地气啊。
最后在萧行的极力反对和主动取名之下,以及用“这半年刷碗”作为起名权的交换,小黑柴的大名定为“旺财”,小名叫“小小冬”,正式成为了萧净修车铺的一员,有编制但没有工资的看门预备役。晚饭时,萧行看着满地撒欢的小狗,每看一眼就多一分疑惑,自己怎么不知不觉又上套了?
该死,又被拿捏,小时候养姚冬,长大了给姚冬养小狗。
晚饭是舅妈亲手包的大馅儿饺子,萧行从小吃到大,最喜欢的还是家里的饭菜。吃完饭就到了最震惊的阶段,姚冬何止是拿了些个人用品,他简直是把半个家搬了过来,并且顺便搞了个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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