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寂寞也要笑
可是,那个老仆人在一次维护他的时候,被史密斯管家用木杖打死。
从此,缘望?史密斯再也没有了依靠,在府中实在活不下去,只得抱着母亲的骨灰,拼命逃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请留言,o(∩_∩)o
☆、第二章
齐望想了清楚之后,强自压下心中的茫然慌乱,勉强镇定地暗叹一声:[以后我便自称缘望?史密斯吧。缘望,缘望,一级魔法师……]
待到感觉身体有了力气,现在已是缘望?史密斯的齐望连忙挣扎着爬起来,他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就是在埋葬母亲骨灰后,在这山洞中休息时掉进山内寒泉中冻死的,直到现在,他还有半个身体都浸泡在寒潭中呢。
“咦?我怎么不冷?”
“缘望?史密斯”三下两下逃命似的爬上了泉边,距离寒泉远远的,同时惊奇万分地暗自喃喃。
抬眼往周围看去,看着那眼寒泉冒出蓝幽幽的寒气,将整个隐秘山洞都照得清亮分明,让他看清楚,这个山洞总共也不过三丈方圆,寒泉边上其余地方都是光秃秃的雪白岩石,仿佛是千万年的寒冰凝成。
而他正坐在那寒冰之上,却没有感到什么寒冷!
[难道这口寒泉是一种罕见的宝贝,我的这具身体在这里浸泡之后,就对寒冷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
“缘望?史密斯”十分高兴,不过他马上又皱起了眉头。
因为头顶两米处,那个将他从小山洞“送”下来的破碎小洞口,现在早已坍塌了,并且明显被几块巨大的岩石堵住,他看看身旁两侧光滑的冰石,又看看那几块至少数百斤的堵洞岩石,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难道刚获得新生,就要马上饿死在这里?
不过缘望?史密斯转眼看向那口寒泉,忽然想到:[寒泉一般都是有来处的,我既然不怕寒冷,那就潜下去看看有没有出口!]
“呃?!”
缘望刚一冲到寒泉边上,正要试探着跳下去潜水,却忽然愣住,呆呆地看向水中。
原来那汪平静得像是魔法水晶一样,不带有半点波纹的寒泉里,现在正清晰地倒映出一个清秀俊美到了极点的倒影:
那张面庞十分白皙,微微的显出一丝浅浅的麦色,秀气之中略略带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棱角,像是清晨的露珠一样纯净。
两条眉毛微斜笔直,虽然略显细瘦,却浓重得像是墨汁染成的一样,简直就是最最高明的画匠耗费了一辈子的时光画上去的艺术品似的。
那双眸子漆黑深邃,充满了夜色的神秘和灵动,仿佛是两颗绝世的魔法宝石镶嵌上去形成的一般……
略显瘦削的身躯笔直修长,带着十八岁少年的青春活力,肩宽腰窄,比例完美……
“这真的是我?!原来我这的副新身体,在没了那块盖了大半个脸的血红胎记之后,竟然俊美到了这种程度!”
缘望呆呆地看向寒潭的倒影,不敢置信地暗自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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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四个月过去了。
一条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大道,曲曲折折的将距离遥远的两块领地链接起来,道路中大都是在这两块领地的主城——五良城和断岩城中间来往做生意的商队,每天的行人都有很多。
十八岁的“缘望?史密斯”穿着干净整洁的粗布衣衫,披着遮掩了他大半面容的灰色斗篷,与很多买不起马,也做不起车的人一起行走在一行车队之后。
说起来,也幸好那口寒泉不仅将遮盖了他大半个脸的的血红胎记消去,同时也将他的身体萃炼了一番,让他比以前灵动柔韧了三倍以上,他才终于从寒泉里找到通往大江底部的出口,拼命地游了出来。
但他也险些溺死了去,迷迷糊糊地倒灌了很多江水,让他恶心后怕不已。
现在,他就是要离开史密斯家族所在的领地,转到另一处领地中的断岩城去,因为他听人说,断岩城中常有人雇佣魔法学徒,或者低级魔法师来调制药水。
他想着,是不是能够找机会学到一级以上的魔法来提升实力。
事实上,这已经是他跟过的第四个商队了,前三个商队,都是要么佣兵态度极其凶恶,要么半途在一些小镇子上终止行程,只有这个商队的佣兵还好,而且听说是要一直走到断岩城才停止的。
“唉,累死老子了!那商队买卖人的嘴脸简直太恶劣了……”一个浑身臭汗的矮小男子从前面商队中退了下来,与缘望?史密斯并肩行走,嘟嘟囔囔的说话。
缘望皱了皱眉,没有理他。
那个男子又叹一口气,转头向缘望说道:“唉,大夏天,大当午,又累又热又渴的,我刚才问了一下,一袋子凉水竟然要卖十四枚铜板,这都够两顿馒头钱了!兄弟,你说说,这商队不是在坑人吗?”
缘望依旧不说话。
那男子也不管别人理不理他,只是絮絮叨叨地说着碎话,缘望烦不胜烦,连忙加快脚步走了开去,那男子这才一愣,嘴角一撇,低声说道:
“真是胆小,连话都不敢说,有什么好怕的?你看着,惹急了老子,老子抢了这个商队——”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连忙小心翼翼地向几个骑马佣兵看去,见到最后面一个青年佣兵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他顿时吓得一缩脑袋,不敢再出声来。
那青年佣兵看模样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样子,浓眉大眼,很是英俊,只是他左耳穿着一个明晃晃的小银环,让他凭空多了两分吊儿郎当的流气。
耳环青年见那矮小男子老实了,才转过了头去,转眼又见身旁一个中年妇人面色蜡黄,分明是中暑的样子,他皱皱眉,状似无奈地
叹息一声,右手一扯,解下腰间的水袋递过去,也不理那妇人的千恩万谢,只自顾自地骑在马上摇头晃脑,百无聊赖地低声哼着跑调的曲子。
“缘望?史密斯”在后面紧跟着,一声不吭,冷眼旁观周围的人群,对那个心怀善意却故作无奈的耳环青年有些好感。
不多时,那耳环青年似乎实在忍不住了,转头向身旁另一个佣兵抱怨着说:
“塔阳,你说最近这几趟护送怎么这么平静啊?我都手痒了,也不来几伙盗匪让我们杀杀,唉!真是无聊透顶。”
那个叫做“塔阳”的佣兵年龄要成熟很多,貌似二十八九岁的年龄,身躯挺拔,肩膀宽厚,浓眉坚毅,面容沉稳,浑身都充斥着一股强烈的雄性阳刚气息,让后面行人中的女子频频偷瞧。
不过这一路上,他虽然坐得端正,也一直目视前方,却大多时间都在沉思着什么,并不与人说笑,也不理会别人的搭讪,只安安静静地骑马行走,分明一副冷然冰山的模样。
所以,缘望听到那个令他微有好感的耳环青年说话,就轻轻抬起了头,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佣兵塔阳,料想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冰山男肯定会继续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