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芦苇微凉
大家都去玩了,意外的是季淳熙没动,从另一个角落摸到他身边坐下。
浓烈混合香烟的味道,将季淳熙这个神化的影帝,更加生活和具象化。
季淳熙突然靠近,已经远远超过了朋友之间的安全距离,白钰浑身写满了抗拒,往后躲。
一道绚蓝色的光晃了一下眼睛,是季淳熙的耳钉被光折射出来的光。
两片唇浅浅地碰在一起,冰凉、干枯的唇刮着他唇上的嫩肉,一触即分。
唇上残留着草莓味的唇膏,白钰莫名觉得很反感,不管是这人身上的味道,还是这个吻,都让他浑身掉鸡皮疙瘩。
白钰突然感受到远方一道愤怒的视线,抬眸看到了门口贺江满面怒意,看着贺江愤然离去的背影,他心慌了,意识回笼,猛地推开季淳熙。
“你……季影帝,请你自重。”
白钰艰难的爬起来,准备去追求,被季淳熙钳制住手腕,跌进到沙发上坐下。
“你一直在拒绝我,但从来没有拒绝过贺总,你是喜欢他的吧。”
“我没有。”
白钰这声音大的让唱k的人,都停下来,关了音响,开灯看着她们。
季淳熙拽着不让他走,眼神冷漠,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你知道你现在更像什么嘛?更像被戳穿心思之后的恼羞成怒。”
“虽然你不想承认,但你就是喜欢他。我刚亲了你一下,你眼底明晃晃写着恶心,你和贺总应该睡过了吧。”
白钰用另一只手甩了一巴掌。
啪!清新响亮的巴掌声,让大家都傻了。
“季影帝,我不觉得我们之间熟到能探讨这些问题,放开。”
季淳熙顶着腮帮,歪着头眼神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手指一点一点的抬起,放开他的手腕。
“抱歉,打扰大家玩耍的兴致,今天我请客。”
白钰匆匆丢下一句话,就追出去了。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这下去又生气了。
贺江早不知道去哪了,白钰没找到人,打贺江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一句话都不让他解释,就判他死刑了?
他跑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人。
无奈之下,只能先回酒店,结果他刚一进去,就天旋地转,被人粗暴的压在床上,贺江此时充满着暴戾之气,不耐烦地扯掉领带,将他的眼睛抱起来。
眼睛一下失去光源,白钰的不安被无限的放大,颤抖着声音说:“你听我解释?”
叮!
他听到了抽皮带的声音,突然他感觉腰间的衣服被撩起来,卷到腋窝停下。
挥动皮带,与空气摩擦发出激烈碰撞声,皮带落下时带动凌厉的劲风,让他不由自主的绷紧肚皮上的肌肉,心里害怕极了。
有那么一瞬间,白钰以为贺江要抽他。
“哥,你理理我,别不说话。”
贺江不理他,把他头举过头顶,按在一起拿皮带绑起来,打上一个死结,没有一点活动空间。
白钰心想,贺江的怒火,恐怕不是那么好平息的。
果然,下嘴下手又重又狠,唇被咬重了,腰估计也被掐青了。
“唔!”
白钰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泪,有好几次都差点窒息了,但贺江给他一点喘气的空间,不等呼吸顺畅,再次让他感受窒息的过程。
反复不知道多少遍,贺江就是一直磨着他。
“哥,我难受?”
“你难受?你知道我有多难受,你个小没良心的,你不知道?”
贺江没说一个字就咬他一口,咬得后面白钰疼得受不了,只能求饶。
“哥,我错了,别生气了。”
贺江语气冰冷:“不够,还不够狠。”
白钰第一次觉得地狱离他这么近,而且不是一天,三天他都没有出过酒店的房门。
贺江似乎还没消气,提起裤子就跑了,还是路文涛给他找的医生。
他高烧四十度,烧了一天一夜。
白钰人都迷糊了,只知道旁边有人,但是谁就不知道。
“贺江,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把人搞死?”
路文涛知道死党偏激,但是不知道他这么偏激。
“别说他们没做什么,就是真的有什么,这也不是你发疯的理由。”
第一百二十章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贺江叼着香烟,站在窗前不发一言,吞云吐雾。
烟雾缭绕,只有一点火星在烟雾中闪烁,路文涛看不清他的神情。
这人就像这些烟雾,你以为烟雾散开,就能看清他,其实会有更多的浓烟覆盖之前的,越来越看不懂他。
路文涛骂骂咧咧半天,人家叼都不叼你,这是跟贺江沟通最累的地方。
“也就白钰受得了你,这要换个姑娘早吓跑。他有多纵容你,你是真不知道吗?”
“季淳熙亲了他一下,他直接甩了人家一耳光,这是我查到的,看完给我好好反省。”
路文涛甩了一份文件过来,贺江下意识接住拍在他胸前的文件。
“什么?”
被香烟熨烫过的事后嗓子,嘶哑中带着成熟男人独有的性感。
路文涛不喜欢男人,都觉得他声音好听。
“你不舍得调查你的宝贝疙瘩,这是我调查到的。”
“看上他的金主有十几个,白钰他很聪明,基本上都成功化解了。
所以贺江尽管你现在权势滔天,但只要白钰想反抗,就是你也讨不到什么好,好好想想吧。”
“哥,咳咳!”白钰微弱的叫声,以及咳嗽声。
贺江立马就把手里的烟头扔烟灰缸摁熄,打开窗户迎面吹来一股凉风,怕他又吹发烧了,只开了一个小口。
“怎么抽这么多烟,咳,我刚还以为起火灾了,准备逃命呢,哥?”
他见贺江还是不理,以为贺江还在生气,现在房间烟雾弥漫,看不清贺江在哪。
虽然身上没力气,哪哪都疼,但还是想坐起来,去哄贺江。
“嘶!”
手腕上赫然有两条红痕,磨破了皮,刚不小心蹭了一下被子,疼得他呲牙咧嘴。
白钰故作轻松的口吻,让贺江心狠狠揪在一起,昨天怒火攻心,失态了。
清醒过来以后,贺江就后悔了。
他要真出什么事,贺江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贺江冲到床边坐下,将人扶起来:“哪不舒服?”
一股很呛鼻的浓烟钻入鼻翼,白钰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半张脸,用手背顶着被子,将手腕上的伤藏起来:“没有啊!就是嗓子有点痒,想喝水。”
“倒水。”
重色轻友,路文涛心里腹诽,对自己就颐指气使,对白钰就温柔似水,双标狗。
路文涛很识相,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突然窜出一个人,白钰惊了,他还没在别人面前和贺江这么亲密过。
随后看清是路文涛,白钰心想没事了,反正在蓝嘉被装见过。
白钰就这贺江的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喝一口咳一下,好几次刚喝下的水都咳出来了。
贺江低头扯了自己领口闻了一下,是有点呛人。
“我去洗澡。”
“你拿吸管,让他躺着也能喝。”
路文涛打电话让前台送的,端着杯子,白钰含着吸管允吸,发出很轻的吞咽声。
“你别太纵容他,贺江最近几年脑子不太正常,行事偏激,你该反抗就反抗,不然会让他越来越过分。”
白钰吐出吸管,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喝了。
挺微妙的。
以前他和路文涛一见面就掐,现在能好好做在这里说话,还是为他说话,白钰倍感意外。
“其实还好,我见过真的变态,比他离谱多了,他就是太害怕失去我了。”
路文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知道路文涛想说什么。
白钰坚信:“他不会伤害我的,谁都有可能伤害我,他不会。”
至少贺江看到他受伤了会停止,这就够了,做情人就要有做情人的觉悟。
路文涛气结:“行,一个愿意纵容,一个得寸进尺,我瞎操心。”
白钰看着奢华的琉璃电灯,心里升起无限感概。
“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纵容一下也没关系。我困了,提醒他在抽烟,去外面抽。”
白钰闭上眼睛,困意袭来,说话的声音软绵绵,越来越弱。
“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