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 第28章

作者:倾觞一尽 标签: 万人迷 近代现代

直到两边耳朵连带脖颈都变得湿漉漉的,染上了男人的气味,徐晏书才像是勉强满意了些,放下了捂住他嘴巴的手。

即使被放开,少年也只是站在原地,不敢做出一点动作,也不敢说话。

他的耳垂被亲得有些肿,像熟透的石榴籽儿,上面还沾着晶亮的水痕,眼睛害怕地睁大,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徐晏书似乎被他这副模样取悦到,低笑着抚上他的脸:“别害怕,老公只是想问一问,宝宝还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瞒着老公。”

姜渔心脏几乎停跳。

他眼瞳颤颤地望着徐晏书,声音弱弱的:“没、没有...”

徐晏书目光凉凉落在他身上,声音温和:“真的没有吗?”

男人指尖轻轻握上了他的耳朵,粗粝的指腹捏着小巧圆润的耳垂,爱.抚般的轻.捻。

姜渔眼泪落了下来:“有...有。”

徐晏书收回手,循循善诱:“嗯,是什么小秘密呢?”

姜渔惶惶地抬眼:“褚弈...褚弈要我跟闻峋分手后,和他在一起,我答应他了。”

徐晏书眸色暗了暗,停顿一会儿,问:“还有呢?”

姜渔望着他,流着泪的漂亮杏眼一颤一颤:“没有,没有了,呜...”

徐晏书脸色渐渐寒下来。

这一个月他都在调查姜渔的身世,但查到的所有东西都和姜渔告诉他的一样,孤儿院出生,十六岁被一对有钱夫妇收养,读了两年多的高中,参加艺考上的舞蹈学院。

他甚至找人去查了姜渔的高中老师和同学,都说确有其人。老师还说对姜渔印象深刻,因为他长得漂亮,但文化课成绩不怎么好。

可褚弈当时的样子,不像是撒谎。

况且根据他的了解,姜渔在生活中算得上是个长情的人,喜欢的歌会循环很多遍,用惯了的东西哪怕旧了也会一直留着。

姜渔和他的感情那么好,平日里表现得那么喜欢他,二人也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大的争吵,姜渔怎么就毫无预兆地突然变心了呢?

徐晏书正皱眉思索哪里出了问题,身边的姜渔却越哭越厉害,像是自己都控制不住了一般,发出小娃娃般呜呜哇哇的声音。

“小声点。”徐晏书蹙着眉,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少年使气似的一把挥开。

姜渔眼睛红红地瞪他,有点凶,又有点可怜的样子:“都是他逼我的,他那么凶,我有什么办法?你明明知道他是疯狗,还跑来怪我,你们一个二个都逼我,从来都不为我着想,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我...”

少年越说越委屈,眼泪跟穿了线的珠子般啪嗒啪嗒地掉。

徐晏书终究是没忍心,将他搂入怀里,轻轻拍着背安抚:“我是真心喜欢小渔的。”

姜渔哭得更厉害了:“那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吓我!”

徐晏书目光直直盯着他:“褚弈说,你有秘密瞒着我,你告诉了他,却没告诉我。”

试衣间内狭窄.逼仄,姜渔一颗心也像是骤然陷入了不断挤压收紧的笼子,紧张得普通狂跳,像是要炸开来。

好在他此刻本就在哭,人也显得怕怕的,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姜渔突然用力把徐晏书推开,红着眼睛,气势汹汹地控诉:“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徐晏书,我本以为你比褚弈聪明许多,没想到你也是个脑子被猪啃了的蠢货,这么轻易就能受人挑拨。”

徐晏书像是闷头被敲了一棍。

他其实也有想过,褚弈可能是故意撒谎挑拨他和姜渔的关系,但他就是忍不住去想,去怀疑姜渔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地方骗了他。

可姜渔无权无势,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他能在徐家的势力下隐瞒什么东西?徐晏书随随便便就能把他查得清清楚楚。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掘地三尺了快一个月,什么都没查出来。

徐晏书喉头滚了滚,哑声问:“那你为什么答应褚弈?你明明说了和闻峋分手后,就和我在一起。”

“因为我害怕啊。”姜渔吸了吸鼻子,“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褚弈以前把我关起来过,他就是条疯狗,要是我不答应,万一他又把我绑到回去锁起来怎么办?”

姜渔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这本来就是发生过的事实,他又没有撒谎。

徐晏书喉咙像是被一团湿棉花堵住,说不出话。

刚刚还推开他的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主动凑近过来,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啜泣着说:“徐晏书,你那么厉害,你把褚弈弄走好不好?我不喜欢他,可我害怕他,我真的害怕他。”

少年小猫似的把眼泪蹭在他胸口,垂着眼睛,一副依恋他的娇态,徐晏书只觉得胸腔都被少年的眼泪烫湿了,又热又软。

“褚弈的事,我会想办法。”徐晏书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甚至觉得自己一开始把姜渔的消息透露给褚弈就是个错误。

姜渔眼底微光一晃而过,抬起脸,亲了亲徐晏书下颌:“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徐晏书却没有继续和他亲,只是脸色不太好看地问:“那天在酒店,你和褚弈做了什么?他有没有碰你哪里?”

姜渔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启齿的表情,他咬了咬唇,又瞅瞅徐晏书,最后声音细若蚊蚋地说:“他让我用...帮他...出来。”

到后面几个字都快消音了,可徐晏书还是清楚地明白了他的意思,男人清俊脸庞上缓缓爬起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平日里温柔的面容几近扭曲。

姜渔从未见过徐晏书这副模样,本能地害怕起来:“是他逼我的...”

徐晏书垂了垂眼,再抬起时又恢复了那双平和温润的眸子:“抱歉,吓到你了。”

姜渔对他这种堪称变脸似的绝活瞠目结舌,呆呆的不知道做什么。

徐晏书说:“辛苦宝宝在这里等一下。”

说罢,男人走出了试衣间,两分钟后,拿着一张热气腾腾的干净白毛巾回来。

徐晏书把试衣间里面的凳子挪到他身后:“坐下。”

姜渔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做什么?”

徐晏书:“给宝宝擦脚。”

姜渔霎时瞪大了眼睛:“你发什么疯...”

“坐下。”徐晏书脸上看不见一丝情绪,“听话,宝宝也不想惹老公生气吧?”

姜渔简直快哭了,才恢复正常不到两分钟,徐晏书怎么又变回之前那个样子了?

男人舌头滑过皮肤的触感还残留在耳朵上,他身体颤了颤,终究不敢违逆,乖乖在凳子上坐下了。

徐晏书动作温柔地脱去他的鞋,指尖顺着他的脚踝,动作缓慢地一寸寸把纯白色的袜子脱下来。

姜渔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好像徐晏书把他当成了一截白生生的莲藕,正在慢条斯理剥他外面的保护皮。

少年身形纤瘦,脚也生得小,还没男人一个巴掌大,轻而易举就被人托在掌中。雪白滑嫩的小一只,被男人颜色稍深的大手握住,像是白雪上攀了树根,形成极其明显的反差。

湿毛巾擦过脚背,热乎乎的很舒服,姜渔脸色却是一片苍白。

徐晏书蹲在他身前,微垂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他脚背上,面部肌肉几乎扭曲,光看眼神,姜渔简直以为他要把自己的脚砍下来。

可男人的动作却是异常地温柔,像是捧着什么珍贵又脆弱的易碎品,小心翼翼地用热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拭,仔仔细细,每一寸角落都不放过。

扭曲的俊脸和温柔的动作交杂在一起,诡异中带着和谐,和谐中带着荒诞,让姜渔后背汗毛直竖。

擦完一只,姜渔试图把脚往回抽,却没成功。

他抖着声音说:“够、够了,已经擦干净了,其实我那天也洗了澡,早就洗干净了...”

徐晏书缓缓地抬起脸,黑漆漆的眼珠子落在姜渔身上,定了定,极慢得转动一圈,嘴角慢慢爬起一丝弧度:“只擦一遍怎么够呢?宝宝的脚被弄脏了,弄得好脏,沾满了不干净的东西,要好好擦干净才行。”

姜渔眼瞳颤颤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清俊温柔的一张面皮,却又好像处处透着说不出的怪诞。

那双眼睛明明像是看着他,姜渔却觉得徐晏书好像是在和除他以外的人说话:“这里这么软,宝宝怎么能去踩那种脏东西呢?宝宝爱娇,连老公都没有这样碰过你,宝宝却背着老公,让别人弄到破皮,真是不听话的坏宝宝。”

姜渔唇色惨白,吓得发抖,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没、没有破皮,他骗你的,徐晏书...你别这样,我害怕,我害怕...呜...”

徐晏书牢牢握着他的脚踝,维持在一个不会弄痛他,却也无法挣脱的力度。

他像是根本没听见姜渔在说什么,低下头,像个尽职尽责的照顾者,安静又专注地擦拭少年的脚.心:“还没弄干净呢,宝宝把自己弄得太脏了,还沾上了奇怪的臭味,只用毛巾擦不干净,要用香皂好好洗一遍,洗完了,老公再用香薰给宝宝蒸一遍,宝宝喜欢哪种香薰?雪松香,檀香,或者牛奶香,嗯?”

男人问完,抬起头,目光温柔地看向姜渔,好像在耐心等待他的回答。

姜渔小脸惨白,已经彻底被吓傻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圆圆的,呆呆望着男人,连眼泪都包在眼眶里,忘了流下来。

一片诡异到让人心跳停息的寂静中,有人敲响了试衣间的门:“小夫人,您还好吗?”

姜渔陡然回过神,下意识答:“怎么了?”

外面的保镖说:“您进去的时间太久了,我们担心您的安全。”

姜渔视线和低处徐晏书陡转阴冷的目光对上,打了个寒噤,大声说:“我没事,是我衣服拉链卡住了,弄了好久也没弄好。”

“需要我叫店员帮您吗?”

姜渔立刻说:“不用!我已经快弄开了。”

“好的,如果您需要帮助,请随时吩咐我们。”

“知道了知道了,我衣服还没穿好呢,你们快走吧,离远一点。”

外面的保镖面上微赧,低头道:“是。”

走到外面的时候,保镖心里还在想,小夫人还真是和传闻中一样爱娇,一个拉链没弄好而已,声音却听起来都快急哭了。

不过那样的人,哭起来一定很漂亮吧。

保镖反应过来,很快制止了自己的念头,面目严肃地立在店门外。

里头,徐晏书终于放开了姜渔,两只脚都被他仔仔细细用热毛巾擦过一遍,连趾头缝里都没放过。

只是男人盯着他,还是不太满意的样子。

姜渔往后缩了缩:“够、够了,已经很干净了,比我自己擦得都要干净呢。“

徐晏书不说话。

姜渔想起男人之前的一番诡异言论,有点想哭地说:“大不了回去以后,我自己再用香皂洗一遍,这样行了吧?”

“发给我检查。”徐晏书突然开口。

姜渔一脸懵:“啊?”

徐晏书黑眸定定落在他身上:“洗完之后,宝宝要拍照发给我检查。”

姜渔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他一脚踹在了徐晏书脸上:“变.态!”

这有什么好检查的,徐晏书难道还能看出他用没用香皂洗不成?

还要踹第二脚时,男人攥住了他的脚踝,眸色森森,语调温柔:“宝宝不愿意给老公检查,就由老公亲自给宝宝洗。”

姜渔害怕了,他觉得徐晏书真能干出来现在立马去买香皂给他洗脚这种事。

他又羞又气,却只能忍着,小小声说:“我发给你就是了,放开。”

离开奢侈品店之前,徐晏书从钱夹里摸出一千元现金,放到收银台,微笑着对店员说:“谢谢你的帮助,这是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