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鼎鼎
野马喂他喝了些。
喝了两口牛奶,林跃说的更加流畅了,详细的把自己怎么听佛音,怎么洗澡冲凉,怎么戒女色和男色……
他正讲的眉飞色舞,突然感觉到手上一紧,原来野马将手铐又给他戴上了。
他有些惊讶的抬起头,野马再次将他竖起,然后走过去,拉着他的头发:“妳说谎,凯撒从来没有戒过男色!”
林跃一愣,脱口道:“妳怎么知道?”
野马冷笑。
“难道、难道妳和他……我真不知道啊!”见他又拿出皮鞭,林跃連忙道,“好吧,我是能有时候击到自己想要的牌,但那只是一种感觉,第六感、直觉,随便妳怎么说。但就是这样,我没有办法告诉妳,就算妳杀了我我也没办法。”
“我不杀妳,但,我们可以换一个办法。”他说着,拿出一副扑克牌,“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如果妳能猜中我手中的牌,我就让妳休息五分钟,如果妳猜错了,我就真的让妳变成耶稣。”
第 90 章
张智功看着自己的手机,他已经看了三分钟了,他知道现在一秒钟都是宝贵的,但他还在浪费时间。
如果是在动漫电视等影视节目里,此时就是他的脑子里同时有一个天使和恶魔。
天使说,将消息通知凯撒,这里是拉斯维加斯,只有通知凯撒才能保证林跃的安全。
恶魔则说,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他能救出林跃,如果他能就此安排带着林跃回中国,那么他就还有机会,而如果通知了凯撒的话,那一切就完了。
天使说,你在这里势单力薄,是没有办法将林跃带出去的。
恶魔则说,总要试一试,如果不尝试,怎么知道结果?
天使说,林跃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恶魔则说,你努力了两年就甘心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甘心吗?
真的甘心吗?
不甘心!
第一次这么认真,比对待德州扑克还要认真,怎么可能甘心?怎么会甘心?
张智功站了起来。
他要试试,他要再试一试!
而就他刚迈出脚步的时候,两段影像从脑海深处浮现出来。
“我不会恨你,我也不会找你报什么仇。当然,你我之间也没什么仇。只是二少,我不会和你回去,我不想再回去。”
“你喜欢的人,已经不在了。”
在澳门的莎朗顶层,那个人说着比仇恨更令人绝望的话。
在马来西亚,那个人询问他到底喜欢的是什么?
他到底喜欢林跃什么?他说不出来。也许仅仅因为他是特别的。也许仅仅是因为每次都被气的想要杀人,而令那个人的影像越来越重。也许……
其实,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喜欢上了那个人。可是,这却是令人绝望的喜欢。
他为林跃做了很多很多。但同时,他也伤害了他很多很多。苦在先,疼在先,就算是以后有了欢乐,有了喜悦。蛋糕下面,也还有伤口。
而随着时间的流失,那伤口也越来越大,越来越严重。
那个在赌场顶着一脸青肿的人,那个把自己画的如同夜叉突然跳出来的人,那个在深夜的楼顶慢慢哼着Yesterday的人,那个在省城非常严肃对自己说不会娶女人的人,那个在赌桌上光芒四射的人,那个、那个转身而去的人……
其实,他早已经输了。
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在对的时间,他没有把握住机会。
他靠在墙上,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然后,拨通了凯撒的电话……
凯撒接到了电话,和林跃还在和野马玩猜牌游戏。
“现在,来告诉我,这一次的结果会是什么?”野马将翻开了第四张荷牌,“现在你的底牌是红桃5以及红桃10,桌上的公共牌是梅花5,方片7,方片11以及黑桃8,如果下一章是9那么你就有可能是顺子,而如果下一章是5,你就能凑成三条。只有在这两种情况下你才能赢我的一对K。你能击到最后一张荷牌吗?”
虽然说野马让林跃猜牌,但并不是随便的从扑克中抽出一张,然后让他猜那是什么,如果能做到哪一步的话,那不是技术,而是特意功能。
所以,他是在模拟德州扑克,而和正式的比赛不同,他将林跃的底牌亮出,而扣着自己的牌,只有在发完第四张转牌之后,才会说出自己的底牌,然后让林跃说下一章会是什么。
当然,他的要求也不高,并不是非要林跃说下一张就是黑桃A,或下一张就是梅花Q,而是让他预测自己的输赢。
这看来好像林跃只要随便一说,总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猜对。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在正式的比赛中,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牌。所以,在这个时候还有偷鸡、弃牌等等手段。你可以装作自己有大牌让对方上当,也可以假装自己只有小牌,而令对方上勾。
总之,也许你拿了一副小牌可是却赢了,而你拿了一副大牌结果却输了。在这里,德州扑克就和足球一样,充满着各种不确定性。
可是现在则不同,林跃只能根据牌面赢牌,是大牌就赢,小牌就输,没有丝毫的运气成分,也可以说,完全依靠运气。
每一把都认输弃牌?
那当然也可以。不过野马会将彼此的牌都摆出来,如果林跃的预测是对的,那没关系,而如果是错的,那么就会有一根刚钉从床中弹出,扎到他的身上。
钢钉并不是很长,不会真的穿透他的骨头,但最起码会扎到他的肉中。现在,他的小腿上已经被钉了四颗钉了。如果说在先前他还能小幅度的活动一下小腿上的肌肉的话,那么现在是连动也不敢动了。
“你会赢还是会输?六把,你只猜对了两次,这个概率可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