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百鬼穿聊斋 第62章

作者:生悲死喜 标签: 种田 快穿 近代现代

  那女人在屋里看了一圈,在玉藻前以为是要冲他或徐航来的时候,女人却是走到了秀才身边。

  这回玉藻前是真觉得有意思起来了,他竟一时间有些猜不出念秧的路数。

  秀才被推搡了几下后,迷迷糊糊的醒来,然后看到身边有个美得像天仙似的女人,顿时就被迷住,对她十分喜爱,问她来历。

  女人说:“我是村里的寡妇,丈夫死去多年,日子太寂寞,今天看到郎君你从村里经过,被你的风采吸引,倾心于你,所以今晚过来想和你共度良宵。”

  秀才以前在话本里看过不少书生艳遇的故事,可惜自己一直不曾遇过,如今见美女投怀送抱,只觉话本果然也有几分真实的,没多想便和女人亲热起来。

  然后装睡的徐航和玉藻前他们,没多久就听到衣服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接着在不久后就传出水声等动静。

  徐航:“……”

  想不到这古人奔放起来时也挺……徐航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大概就是想吐槽却吐槽不出的感觉。

  就在他思维放空的时候,感觉掌心被抠了抠,随后察觉到是玉藻前在闹他。不过没怎么在意,然后,他就感觉对方往自己这边挪近,几乎是贴伏到他的背上。

  徐航顿时僵住,玉藻前贴在他背上,无声的笑起来。

  玉藻前传音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徐航干巴巴地回道:“……没有。”

  玉藻前用手指戳着他的背说:“啧,没有?那怎么紧张成这样?”

  徐航被问住,一时间想不出答案,干脆装死不回答了。

  玉藻前对此不大满意,尽管徐航想忽略不答,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当作没事发生恐怕有些难度,因为玉藻前的手沿着他背部缓慢的摸下来,到了腰部时又绕到了前方。

  感觉到是有向下意图时,徐航脑里拉响警报,立马捉住他作乱的手,警告道:“别闹!”

  不过玉藻前没被徐航严厉的语气吓到,只是从背后扫了一眼他身前,然后对他咬耳朵道:“嗯,如果你说这话时身体来点不正经的反应就好了。”

  徐航:“……”

  这时候,对面那对男女也完事了,正耳鬓厮磨的在互诉情话。徐航现在头一次感到五感太敏锐的不好,对面那两人说的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听着那秀才发誓忠贞不二,让女人再嫁他,只觉十分尴尬。

  但突然间,事情便有了变故,外头冲进一伙人来,带头的是个壮年男子,他们手中都拿着棍棒。

  秀才和那女人吓得瑟瑟发抖,睡在另一头的金姓少年也被这伙人的动静给吵醒,徐航趁机醒来。

  壮年男子看定在场的人后,就大步上前捉住那女人,骂道:“你这个不安分的婆娘,我大哥只是出门一个月,你就迫不及待出去和人偷情了!”

  秀才一听,才知道女人并非什么寡妇。

  女人连连求饶,男子看向秀才,道:“看你斯斯文文是个读书人,想不到有淫人妻子的癖好。”

  秀才惊恐名声要被毁,百般恳求对方不要将这事宣扬出去。

  那男子装作为难的思索了一阵后,便开出五十两作为封口的条件。

  秀才哭丧道:“我哪有五十两这么多!”

  徐航见此才觉得不对,这秀才恐怕不是念秧,而是个真的过路人。

  至于那个女人,徐航目光落在她和那个壮年男子之间,这是场仙人跳啊!

  但如果不是秀才起了色心,也不会中招被当场捉奸,而他们目前也没有证据说这是个局。

  徐航只能劝道:“难道索取不到足够的银两,你们还想杀了他不成?这样的家丑恐怕你们也不想闹大,不如各退一步算了。”

  壮年男子闻言,只好不甘的作罢,但还是揍了秀才一顿,然后把秀才行李里头的银子都搜走了。

  一伙人才这么从这里离去,秀才被揍后在地上捂着伤嗷嗷直叫,他的书童担心不已。

  金姓少年说:“你该不会是被打折骨头了吧?我去村里帮你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书童原本就想去请大夫,但怕自己走了没人照顾秀才,听他这么说便觉再好不过,对此十分感谢。

  少年于是就出去了,在少年出去后不久,玉藻前觉得有些蹊跷,便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结果刚出去,就听见马嘶叫的声音,只见那金姓少年和刚刚明明走了的那伙人一起,正在试图把徐航的马给拉走。

  原来他们的目标是赵子昂画的这匹马,至于敲诈那秀才只是附带的,想借闹剧转移他们的注意,顺便也让金姓少年趁机离开。

  可惜这马有灵性,怎么诱都诱不走。

  见到玉藻前出来,他们便知事情败露,马上想走人。

  不过随后出来的徐航又怎会放过这群念秧,两三下这伙人便被打趴。

  徐航将他们绑起来,打算天亮了带去官府。而里头的秀才这时也明白自己中套了,对念秧十分痛恨。

  天一亮,徐航便驱赶着这伙念秧到镇上。在镇子入口,见有个摆摊卖茶的老太婆,便问她官府的位置。

  没多久,一行人就到了老太婆指引的衙门。

  这镇上的衙门还挺新净的,徐航把人交给官差时问起,官差道,这是最近翻新过。

  县令听说有人成功捉到一伙念秧,还特意出来见徐航他们。

  听县令的意思,因为念秧狡诈,所以尽管官府知道他们所为,却苦于一直寻不到证据捉拿他们,而且他们身份繁多,每次一个身份被知道了,很快就会改头换脸用其它身份重新出来骗人,

  县令褒奖了徐航一番,徐航把人都交给衙门后,便和玉藻前离开。

  但在走出一段距离后。

  徐航想了想,忽然道:“不对。”

  于是两人迅速折返了回去,发现门口已经不见有衙内站着了。

  徐航一皱眉,立马进去,前厅已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再去到后院,发现后院根本是一片荒芜,看就知道是没人居住的样子。

  两人也是愣了,接着才反应过来,这衙门居然也是假的,就是装修了门面和前厅,其实根本不是真的衙门。

  而刚才的官吏其实都是念秧假扮,全是一伙的人。

  徐航也是服气了,他开始明白先前那老头所说的,这些念秧诡计多端,而且随机应变,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计谋间环环相扣,让人防不胜防。

  如今想来,或许连他们最开始落脚的那间客栈也是念秧的同伙。

第71章 聊斋续前缘

  最后, 他们在后院的一口井那里发现一条地道, 看来那伙人刚才应该是从这里撤离的。

  徐航问道:“要追吗?”

  他虽然不想放过这伙念秧,但想到他们实在太过诡计多端,就是现在追上去也未必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玉藻前现在逐渐把当中关窍想通后,这回是真被引起了兴趣,发现被骗后也没多恼怒,只觉很有意思。要知道从来都是他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难得被骗, 而且还是被人类给骗了, 居然有几分新奇的感觉。

  “不,现在暂不追他们,我要骗回去!”玉藻前当即道。

  徐航:“……”

  看着玉藻前兴致勃勃在做谋划的样子,徐航失笑的摇摇头, 联想到一只毛茸茸的狐狸在做抓耳挠腮状,竟觉得有些可爱。

  他们从这个假衙门出来时,随着太阳渐渐升高, 街上的行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徐航出来后,就很快发现原来这个假衙门是在镇上一条比较僻静的路上, 现在商铺都打开门做生意后,就越发衬得这条街道冷冷清清。

  徐航算是明白为何这么大的镇,念秧搞出个假衙门也没人发觉,想到那油漆未干的门面,要是他猜得不错的话,应该他们昨晚做人的时候, 有漏网之鱼赶紧回去报信。知道他们天亮打算送人去官府,于是念秧就连夜把镇上一座荒废的宅院,临时改建成是衙门的样子。

  因为地方僻静,所以这里没行人经过,镇上的人也没发现,然后料到这个镇子地方大,他们这外地来的人肯定不知道真正的衙门在什么地方,会找人问路,所以安排了个老太婆在入口的路上假装卖茶。

  徐航想了想,道:“那我们先去真正的衙门打听下情报吧。”

  “好。”玉藻前快速的相应了他。

  他们出到外面大街上后,随着商铺纷纷开张做生意,现在街上已经人来人往,于是询问了个路人,这回终于找到了真正的衙门。

  徐航向门口的官差说明了来意,就听到里头传出一声暴喝:“本官没有亲戚在本地!也没有派什么人到京城出差!更没有当商贾的朋友!”

  进到衙门里头,就看到几个看起来像是落难的人在公堂上。看衣着打扮,他们都本身都应当是出身富贵人家,只是现在蓬头垢脸,看着实在可怜。

  当中一个青年惊道:“不对啊!那个人说的事情明明能对得上号!”

  县令不耐烦道:“这些事在当地待段时间,稍微有所打听的人都知道。反正你找本官也没用,这事与我没有关系,你遇上的是伙骗子。”

  看来念秧打着县令的旗号来增加自身的可信度,已经骗过不少人了,县令看到又有人来,顿时皱起眉头来。

  “怎么?你们也是被骗的?”

  徐航摇摇头,拱手道:“不是,我们没有被骗,但是之前路上遇到伙念秧,拆穿他们骗局后本想将他们送到衙门这里,谁知道他们连衙门也敢的造假,现在让他们跑了。”

  县令听到居然有人遇到念秧后,能不被骗的,有些惊奇,不过听到随后的话,又忍不住骂起念秧的无耻。

  徐航看他对当地念秧的猖狂也是烦不胜烦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这里的念秧屡屡祸害行人,将人骗得身无分文,如此猖獗为何不专门针对其进行整治?”

  听他问起,县令才透露道:“不是不想整治他们,只是念秧在当地扎根已深,党羽众多,人脉极广,而且他们行骗通常并非固定在一个地方,很多时候都是看中目标后临时起意。所以行踪不定,而受害者反应过来报官时,他们也早就跑了。”

  徐航道:“虽然如此,但他们模样总不会变的,若是能把他们团伙中已知人员的相貌公示出来,好歹能让少些人受害。”

  “哪有这么容易。”县令摇摇头,道,“就与有些地方的百姓,在农忙丰收时是正常村民,到了欠收时就去充当劫匪一样,这里的念秧也是同样。有很多村民不是真的念秧,但念秧行事时会行个方便当不晓得,等念秧得手后会分得好处。如果真要剿除的话,恐怕会触及当地不少人的利益。”

  徐航了然,他以前也看过些关于古代的记载,知道古时候很多地方宗族势力强盛,从外地来的县令有时候对此都无可奈何。

  在衙门里头了解完情况,出来后,玉藻前便道:“照这样看来,是不能用非黑即白的方式来处理他们了。”

  徐航得知念秧与当地人之间关系盘根交错时,也意识到这事情并不好办,而且恐怕他出手也无用,除非将这里的人都教化,不然这些念秧是不可能根绝的。

  他听出玉藻前语气里大概有几分看戏的意味,于是就干脆问他:“那你是打算怎么办?”

  玉藻前说:“这话应该问你,你也应该知道我对行侠仗义没有兴趣,我只想骗回去而已。说起来我倒是有个黑吃黑的想法,就是不知道你这样刚正不阿的人,肯不肯配合我了?”

  徐航顿了顿,开口道:“先说来听听。”

  玉藻前狡黠一笑。

  …………

  ……

  隔天,村路上出现一对夫妇。

  只是这对夫妇从外表上看相貌极不相称,那妇人倒是容光焕发如出水芙蓉,可丈夫却是个鼠目獐头,长得面目可憎。有路过的行人见到,都忍不住心里感到痛惜,只恨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对夫妇皮下自然便是徐航与玉藻前两人。

  玉藻前对于假装成妇人早就信手拈来,十分熟练,风情万种的样子难以想象他其实本体是个男的。徐航头一回配合他当欺瞒别人的事,只觉是各种不自在,神色僵硬,在外人看来只觉他除了长得丑陋外,还性格阴沉,非常不讨喜,让人更是惋惜这妇人嫁给了他。

  不过看到他那身华贵的衣料,许多人对他丑陋却有美妻相伴,还是感到了然。

  他们在当初下船时投宿的那间客栈再次开了房间,之后没多久,徐航便装作出去,将玉藻前留在房间里头。

  没多久,就有人来敲房门,玉藻前将门打开后,见有个年约十五六岁,十分貌美的少女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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