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衣yoyo
看见了没!
就是这一幕!
当初《逍遥王妃秘史》宣传放片花时,多少吃瓜群众因为这个被骗进来啊!
天哪乔一桥竟然有演技了?!
哭的真好看啊!
他这次的路子终于走对了!像之前心狠手辣的渣男书生、龙傲天式的蒙面怪侠,那都是什么鬼啊!他根本就撑不起来那种气势!还是这个好,虽然还不知道他演的是个什么人设,可无助哭泣的小表情太适合他啦哈哈哈,恨不能穿进电视剧里将他弄哭弄哭再弄哭!
等这些兴奋的吃瓜群众被骗进来,捏着鼻子看了几集《逍遥王妃秘史》之后……
还能说啥呢?
啥也不想说了。
闹心!
乔一桥这次演了个假太监——是的因为种种原因,他并没有被真的割了——他本来是个武林世家的小公子,结果全家被人用一种奇毒给灭门了,只有他活了下来,开始查找真凶,立志为家人报仇。
那种奇毒只有宫里才有,这就是他假扮成太监的原因。
接下来的剧情,自然是他遇见了女主逍遥王妃!然后感受到了难得的温暖!于是一颗红心向女主,连查找真凶为家人报仇的事都成了第二顺位!可惜女主注定是男主的,经过一系列的波折,他为了不让女主伤心,救了男主自己死了,死在男主的怀里……大结局就是男主逍遥王登基为帝,女主自然是皇后,两个人时不时就一起怀念死去的那个红衣小太监……
先不谈这种千篇一律的玛丽苏剧情到底符不符合逻辑。
只说乔一桥在剧里的表现……
第一集 里,他抱着一个中年群众演员的“尸体”,凄厉地仰天大喊:“爹——娘——你们快睁开眼睛啊啊啊!”
如果叶无倾能看见弹幕,这时候乔一桥的脸已经被“睁开眼睛干嘛,被你这不孝子辣瞎吗?”、“我就不睁,看你继续喊!”、“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手贱点开了这部戏!”等等吐槽遮严实了!
没有千千万万的战友与他同在,叶无倾只好独自承受着这种酸爽难言的冲击。
幸好,进了宫以后,穿上红色的内侍服,乔一桥绷着苦大仇深的脸,不怎么做表情,那小模样乍一看竟颇能令人感到惊喜了。
叶无倾看剧的时候,还收到了小乔送过来的那块金色怀表,他握在手里没细看,等看完《逍遥王妃秘史》的第一集 后,才细读那薄薄一本产品说明书,因为山寨里都没有准确些的计时工具,叶无倾就没现在调,反正估摸着他们两边的时间也差不了多少,误差能控制在一个小时以内。
他就那么坐在暗夜中,将《逍遥王妃秘史》的前两集生生看完了。
看完松上一口气,倒头便睡!
至于什么观后感?
累了,且待明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叶无倾晚上做了个噩梦,梦见小乔晃着他凄厉仰天长啸:“爹——”
吓醒了。
第15章
乔一桥一大早醒来,头件事就是招呼他家迷弟:“小倾小倾,起床了没?!”
叶无倾现在看见小乔那一手飞天字体就头疼,含糊应道:“起了。”
乔一桥眼睛贼亮:“怎么样,《逍遥王妃秘史》昨晚你看了多少?有观后感吗?”
“……只看了一点,你的表现让我非常的、震撼。我对你刮目相看了小乔。”足足等了五分钟后,那边才把小本本传了回来。叶无倾现在使签字笔已经很习惯了,写出来的字体苍劲有力,别有一番惊人的气势。
“哇哈哈哈哈其实也就一般啦,等你把前两集看完了,再来跟我要下面的啊,别不好意思,咱俩谁跟谁呢~”乔一桥龙颜大悦,愈发觉得小倾人不错,笔下龙飞凤舞,如有神助,“对了,那只怀表你搞清楚该怎么用了没?我知道古代都是用时辰来算时间的,只能记一个大概。怀表将一天细分为二十四个小时,一小时细分为六十分钟,一分钟细分为六十秒。大表盘长的那根代表分、短的那根代表小时,小表盘指针跑的最快,代表秒,一开始可能看不习惯,但慢慢你就知道钟表的发明意义有多伟大了。”
……
叶无倾将那一长篇读完,明智地忽略前面那一段,将那块金黄色的怀表从袖中滑落至手心处,啪的一声,浮刻着几许祥云纹路的外壳便弹开了,表盘上三根指针正分别以恒久不变的速度,迈动着自己的步伐。窗外已是晨光熹微,有薄薄的山岚泛起,带着清新的凉气,山贼及其家眷们早便起床了,各种属于尘世间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宛若在他手里沙沙流走的时光。
“怀表很好,我很喜欢。还有件事不知可否请你帮忙?”
“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
“你那边粮食贵不贵?我如今落脚的山寨,正是青黄不接,急需一笔活命粮。不必太好的,劣等粗粮能吃饱肚子就行。”
“缺粮啊?那太简单了!我跟你说,我们这边早不愁吃喝了,国内最穷的人,也能吃得饱饭。据说现在好多田地都不种粮食了,因为收获太多根本卖不上价,赚钱太少,农民们都懒得费那个事儿。国家不光不再收农业税,还得给拨好多钱补贴呢~就是你说要粗粮比较麻烦哈哈哈,因为现在人们觉得光吃细粮会腻,且又相信粗粮养生,市场上粗粮比细粮卖的还贵呢~”
叶无倾将小乔写的东西看一遍,深吸一口气,望着远方的天际怔怔出了一会儿神。
好多田地都不种粮食了……
最穷的人也能吃得饱饭……
国家不光不再收农业税,还拨好多钱补贴……
吃腻了细粮,市场上粗粮反而卖的比细粮贵……
遥远的未来,世界真能变成那种样子吗?
去岁黄河在青州决口,千里沃野变成一片泽国,那边的百姓死的只剩十之三四,聚拢在一起背井离乡,成为流民向各方逃难。结果沿途所有城门紧闭,彼时叶无倾刚好在应天府暂留,青州的流民一部分就到了应天府,跋涉上千里,只为求一个活路。可惜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只能化成饿殍,倒在路上,再被官府派人拉走丢进化人场。
粮价贵起来,一个孩童卖身为奴,都换不来半斗米。
且即便是这样,囤积着无数粮食的大商户、大地主,也照旧紧闭仓门,流在市面上的粮食屈指可数,你有钱都没地方买。
叶无倾还年轻,远未到对这世道麻木的地步,他曾经杀了几个贪官,也杀了几个囤积居奇哄抬粮价的奸商……
可惜,凭一人之力,根本左右不了大势。
也许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叶无倾也会对这些惨事“见惯不怪”。本来嘛,打古来这个世道就是这个样子的,以后再过数千年,世道依然是这个样子的,贱民如沙,冲没了还能再有,人命可能值几个钱呢?
结果,叶无倾却通过一只神奇的陶碗,遇见了来自未来的小乔。
他突然将小心装在荷包里的那张毛爷爷拿出来展平,上面印着的那个面颊微丰的男人正淡定地看着远方,眉目舒展,嘴角含笑。
叶无倾执笔写道:“那便什么便宜、什么方便来点什么吧,足够支撑他们到新粮下来就好,总吃白饭,怕他们就废了。”
……
乔一桥啪嗒啪嗒地跑去把那张才买的立体版祖国山川河脉地形图拿过来,他之前为了高考考个好分数,记各种地理知识把脑袋都记大了,现在过河拆桥,那些知识便如梦幻泡影,哪怕绞尽脑汁,也回想不出多少有用的点了……
所幸人生不是闭卷考,他有的是参考资料可供作弊~
古代不像现代,有大棚有温室,像什么反季节蔬菜瓜果,植入耐寒基因的热带亚热带植物,可以人工培植的诸如菌类、杂交类……就算当地实在没法自产的动植物,便利的交通运输,也使得随便去一家大型超市,都能从中发现来自天南地北世界各地的特产。
实在找不着的,还有万能的网购嘛。
总之现代人早习惯了这种便利的生活方式。
可古代人不同,很多新奇的东西,你给他,他估计都不会吃,没见过啊!
乔一桥挺细心的,他就想先跟小倾问清楚了,他到底在哪儿落的草,南方还是北方,这决定了他是要送米还是送面~
人家小倾那么大方,之前传过来的人参宝石皮草在他这边值钱,卖给古代的达官贵人也肯定是不愁销路的,完全可以自己买粮食。乔一桥是个你对我好一分我就对你好两分的性子,以他的脑袋瓜,能为小弟考虑的这么周全,肯定是费了心思了。
将那张地图小心地卷成一个直径十二三厘米的画轴,竖着放进陶碗里,几秒钟之后画轴就消失不见了——
说起来,有了陶碗后,为了检测一番陶碗能传送东西的范围,他可是试验着放过不少的东西。
比如自来水,过不去。
比如泥土,过不去。
还有什么石头子儿啊沙子粒儿啊,这些“纯天然”的东西,都过不去。
想想也对,不然他捡到陶碗时,陶碗上也不至于糊着厚厚的一团泥巴了。
一切非天然的东西,想顺利地传过去,得保证物品的“横截面”不能超过碗口的尺寸。
现在陶碗的直径大概是十八厘米,拿一本书举例子吧,假设书的长度是二十厘米,宽十五厘米,厚三厘米。将书横着放,就传不过去,竖着放,就没问题,整个儿“架”在陶碗上,陶碗更是理都不会理。
像之前有次他给小倾送了回羽绒睡袋,如果不抽真空,羽绒睡袋体积过大,放陶碗就传不过去。抽了真空,羽绒睡袋变成圆柱状,横着放依旧不成,但竖着放就成功了。
现在就差试验活物能不能过去了,假使能过去,过去之后是不是还是活的?
这个问题对乔一桥来说算不上迫切,所以他就暂且搁置了,毕竟闲着没事,干嘛要扼杀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呢?毕竟很可能传送的过程中就死了啊!
先把地图卷轴送过去,乔一桥又执笔写道:“你先给我个大致范围,你落草的山寨大概在哪一块儿啊?ps:这是我买的地图,为了看起来更直观,干脆买的立体的。看见外面那条粗线了没有?圈起来的那只雄鸡就是我们现在祖国的疆域啦~再ps:你猜我们祖国现在有多少人?尽管往多了猜!再再ps:我现在首都居住哦~给你五分钟将我们的首都从地图上找出来~时间隔了上千年先不提,不知道我们空间上的距离远不远~”
……
叶无倾收到小乔送来的那张地图时,身子一歪,差点忘了屁股下坐着的那个小矮凳已经拜他所赐,从四条腿变成了三条腿!若非他武功高强,此刻非结结实实地摔个屁股蹲儿不可!
他却顾不上这些,只起身来到炕前,先将羽绒睡袋展开铺平,再将那张在他看来价值连城的地图放上面徐徐展开,生怕稍微用大了力,以致使它稍有破损。
这张地图,总体呈五颜六色状,就如小乔所说,粗线圈起来的那部分,看起来很像是一只昂首挺立的雄鸡。雄鸡的尾巴下方高高隆起,颜色是绛红色,最外围有一段锯齿形的凸点,一行小字写着:喜马拉雅山脉。
他用指腹轻轻从上面划过,那里如今却并非大周国土,左上的部分为吐蕃,右下的部分为大理,他曾去那里游历过,山高水险,天阔云低。
雄鸡的背部,如今是回鹘和西夏的地盘。
叶无倾最后才将视线定格在雄鸡的脖颈处。
“燕云……十六洲……”
地图的左上方清晰地标出了诸如比例尺数值、各种线代表的含义、各种圈圈点点分别又是代表了什么意思。
雄鸡的首都是用一个红五角星标识出来的。
叶无倾无声地勾了勾嘴角,他用右手食指在那里轻轻地点了点。
北京。
北京啊。
与他义父曾驻扎的河间府遥遥相对。
却早已并非周土。
第16章
周律有云:私绘、私藏疆域舆图,有重罪,杀头弃市,夷三族。
是以绝大部分周人,终其一生,也不会知道自己身处的国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顶多在县志、乡志中,可以找到绘制的十分粗陋的局部地形图,这些地形图的绘制方法一般是派几个人下乡,将沿途所见用线条草草勾勒出来,以山脉、河流为依托,不讲究东南西北,目的就是让新到任的县令可以对自己的辖地有个大概的认识。
这样的地图,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真正能囊括全国的“精修版”舆图,在朝堂之上都是密之又密的战略物资,三品以下都没资格看一眼!打仗的时候,全凭这个调兵遣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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