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第9章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标签: 种田文 近代现代

等大家都吃完了,他才能去吃。

乡下粮食总是不够吃的,等他去吃时,往往只剩下些锅巴,面汤之类的,如果是吃杂粮馒头,白露会想方设法给他留一个。

偶尔有好一点的肉菜,白露捡在自己碗里,慢慢的吃,等他来吃饭时,趁人不注意捡一块给他,他才得尝尝肉味。

……

见他低头扒饭不吃菜,胡秋月捡了一大块鸡肉给他,道:“小竹,怎么不吃菜,不合口味吗?”

白竹连忙摇头,捡起鸡肉咬了一口,嘴巴塞得满满的。

张鸣曦这时酒劲过了,只剩下眼睛里还有些红。见他嘴巴鼓鼓的,像个小白兔似的,不由得轻轻一笑,他抬头对胡秋月说:“娘,他胆子小,不敢捡菜吃。”

言下之意是只是胆小,并不是挑食。

胡秋月笑道:“既进了我家的门,就是我家的人,以后一家人,天天生活在一起的,怕什么?想吃什么自己动手就是了。”

白竹连忙点头,还是不敢抬头看人。

胡秋月心里叹了口气,想着他这胆小的毛病恐怕不是一两天能治好的,只得慢慢的来了。

张鸣曦夹了两筷子猪头肉给他,他默默的吃了。

见鸣宴一双筷子舞得飞快,穿花蝴蝶似的,不停的夹菜吃,他壮起胆子,夹了两块豆腐,两块萝卜吃了。

他吃得快,最先吃完。放下碗筷,他觉得好饱,不由得轻轻摸了摸肚子。

他就着饭碗倒了一碗水慢慢的喝,把碗里的一点点菜汁和油珠子都喝下去,想着等他们吃完了好收碗去洗。

一时几个人都吃完了,白竹忙站起来,收拾碗筷去洗。

胡秋月笑着说:“今天你是新夫郎,不用你洗碗,明天再说。”

白竹忙道:“没几个碗,一下子就洗好了。”

鸣宴道:“小哥,不用你洗,我来洗。”

胡秋月笑道:“对,让宴宴洗吧!”

虽然如此,白竹还是和鸣宴一起去洗了碗。

胡秋月见他坚持还了红柳的银簪子,心中暗赞,难得穷成这样却不贪财。这时见他勤快,心里更满意了。

第 15章 睡着了

等他们洗好碗,胡秋月笑道:“累了一天了, 早点睡吧。”

乡下人晚上没有啥活动,都是早睡早起的。

一想到要上床睡觉,白竹局促不安,却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是低声答应了一声,擦干手,先进新房去了。

这是一连三间的茅草屋,左边是灶屋,灶屋边上是个简陋的柴房。中间的卧房是胡秋月和鸣宴一起住的,右边是张鸣曦住的,如今做了他们的新房。

房子虽小,院子却大,只是晚上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白竹进了房,先去关上了木窗户,站在床前想铺床,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

这时鸣宴端了一盏煤油灯进来,笑嘻嘻地道:“小哥,这盏灯就放在你们屋里,你早点睡吧,我走了。”

说完,蹦蹦跳跳的跑了。

白竹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好生羡慕:宴宴怎么总是那么高兴呢?

他转过身,拿起一个枕头,心中暗想:怎么睡呢?不可能并排睡一头吧?

他拿起一个枕头放在床尾,抖开被子,准备爬上床。

看了看身上,这是鸣宴的一套新衣服,总不能穿着这么好的衣服睡觉吧?

可是他没有别的衣服,脱了就得光身子了!

想着要不穿衣服和一个汉子睡在一张床上,他就从内心深处怕得发抖!

到底该怎么办呢?

他站在床前纠结了半天,最终对新衣服的爱护战胜了对光身子的恐惧。

他到底舍不得穿着新衣服睡觉,只得脱了新衣服,只穿着张鸣曦的短裤,战战兢兢的爬上床尾,紧紧贴着床沿,缩成一团睡了。

一灯如豆,灯焰明明灭灭的吞吐着。他觉得点灯费油,想吹灭,又怕张鸣曦进来时看不见,只得留着。

他呆呆地盯着灯焰,桌子椅子的影子映在墙上,一会儿拉长,一会儿缩短。

盯久了眼睛涩,朦朦胧胧间似有睡意,正要合眼睡去,就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他忙翻身朝里,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张鸣曦关上房门,拉上门栓,带着一身水汽过来了。

他见白竹缩成小小的一团睡在床尾,轻声问道:“怎么睡床尾?”

白竹一动不动,假装睡着了。

张鸣曦轻轻探过身子一看,白竹背对着他,紧闭着双眼,他以为他真的睡着了。

都是年轻没经验,其实只要仔细一听就会发觉白竹呼吸一声长一声短,一阵快一阵慢。

但他没注意到,“噗”的一口吹熄了煤油灯,掀开被子在另一头睡了。

白竹见他睡在另一头,黑暗中不由得轻轻呼出一口长气!

两人一人睡一头,一个紧贴着里面的墙壁,一个靠着外面的床沿。

虽然睡在一个床上,却似隔着千山万水。

白竹身体都缩得有些发酸了,可是他不敢翻身。

黑暗中他竖起耳朵,浑身紧绷着,张鸣曦的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他吓得发抖。

张鸣曦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似乎是睡着了。

白竹慢慢放松下来,没有那么紧张了,睡意袭上来,似乎要朦胧睡去。

突然,张鸣曦翻了一下身,大手搭在他的脚上。白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一般猛地缩回了脚,睡意被吓跑到九霄云外!

张鸣曦快睡着了,刚才是翻身无意识的把手搭在他脚上。见他反应这么大,不由得好笑。

“没睡着?”张鸣曦轻声问道。

白竹脸上发烫,还是一言不发,假装睡着了,睡得着着的了。

张鸣曦轻笑一声,汉子到底胆大一些,想了想,伸手去摸他的脚。

白竹细瘦的脚踝被他抓在手里,他不敢蹬,也不敢踢,却控制不住腿部肌肉的颤抖。

见他不说话,小腿却在颤抖,张鸣曦知他没有睡着,不再说话。

黑暗中,一只手捏着他的脚踝,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小腿。

白竹又羞又怯,被他摸过的地方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却不敢伸手去挠。

他轻轻地缩了一下脚,脚踝被人抓着,没能缩回来。

他不敢使劲蹬腿,只得咬牙强忍着,忍得好辛苦,时间一长,脸发烫,耳朵发烫,整个身子都烫起来了!

张鸣曦似乎没有感觉到他身上僵硬得像个木头,烫得像个火炉,一双大手只管慢慢地抚摸着。

白竹一颗心发颤,实在忍不住了,壮起胆子轻轻地把那双大手拂下去。

他心里一边剧烈跳动,一边惴惴不安的打鼓,生怕惹怒了张鸣曦,那一双大手稍稍一用力,只怕自己要被打得体无完肤!

黑暗中他屏息静气,却没有等来想象中的暴打,却等来了一声轻笑。

张鸣曦突然掀开被子,拿着自己的枕头,从被子外面爬了过来。

他把自己的枕头和白竹的并排放在一起,钻进被窝,伸手搂住了他。

他喘气很粗,凑近白竹耳边低声道:“推我干什么?”

那滚热的气息把白竹耳朵都烫麻了,他紧张得浑身僵硬,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鸣曦似乎并不指望他回答,滚热的身子贴着他,紧紧地抱住他。

白竹觉得自己紧张得不会喘气了,浑身僵硬,双手没有地方放,只得紧紧捂着胸口。

张鸣曦一个翻身,就往白竹唇上吻去。

白竹紧紧的闭着嘴巴,张鸣曦用自己的双唇去触碰白竹的薄唇。

两人亲来亲去,白竹脑子是懵的,没有什么感觉。张鸣曦却觉得很不舒服。

白竹肺里的空气殆尽,憋得头昏目眩,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微微张开嘴巴呼吸,张鸣曦却趁虚而入,趁机加深了这个吻。

白竹僵硬得像根木头,一动不动的任凭他亲。

第 16章 下雨了吗

白竹既紧张又害怕,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过了多久,张鸣曦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竹子!”

白竹一动不动,悄无声息。

他伸手搂过白竹,白竹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是睡着了。

想着白竹白天辛苦了,自己也累了,搂着白竹沉沉睡去。

白竹是疼醒的,他受伤了。

他觉得身子好疼,疼得不能呼吸!

他记得张鸣曦并没有打他,怎么会疼成这样呢?

他被张鸣曦紧紧抱着,觉得很不舒服,想钻出他的怀抱,却动不了。

一动就疼,他不敢动弹,可是被张鸣曦箍着,又热又闷,不舒服极了。

他慢慢往后挪动着身子,稍稍放平,觉得身上有血流出来。

他受伤了!

他想起来处理一下,又怕吵醒了张鸣曦,惹他不高兴,可是就这样放任不管,又怕自己血流干了会死!

真是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