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久陆) 第1章

作者:久陆 标签: 年下 狗血 近代现代

再婚

作者:久陆

简介:

阴沟里虔诚的疯批野狗攻x阳光底下气场两米八的狗主人受

朝岸宁x栖南

栖南跟李凌赫结婚七年,还是没逃过七年之痒,李凌赫出轨了

真可笑,七年比不上七天

栖南在小三楼下等了一夜,第二天看着甜蜜相拥的两人一起下楼

第三者是个年轻漂亮的男人

栖南:果然呢,男人的劣根性,都喜欢年轻新鲜的

栖南摊牌离婚,李凌赫哭着抱住栖南求原谅:“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还爱你。”

栖南只觉得恶心:“离婚,你这样的爱,我可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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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一直躲在阴沟里只敢远远偷窥的朝岸宁,知道栖南身上的西装是几时买的,知道栖南尾椎骨上的刺青形状,也知道栖南被背叛了

朝岸宁从阴沟里蹦出来,捧着一束红玫瑰,笑得人畜无害:南哥,好久不见。

栖南看着那个小时候跟在自己屁股后边喊南哥,后来失踪了很多年他也找了很多年,现在已经长成大人的疯小孩儿,上前揪了一片花瓣用手捻碎,然后大步离开

栖南离婚的那天夜里,朝岸宁也用手捻碎了栖南眼角的眼泪:南哥,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你看看我吧……

年下/狗血/换攻/人设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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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一咬一口浪,一闻都是香

“大雨夜,是个捉奸的好日子……”

栖南脱了身上被雨淋湿的外套抖了抖,随手把湿衣服扔进旁边的脏衣篓里,一进门就跟李凌赫说了这么一嘴。

李凌赫听到这句话,后背一僵,本来想去门口抱抱栖南,两条腿瞬间就迈不动了,但很快又稳住情绪,假装没听清,又问了一遍:“这么晚了,你刚刚去哪儿了?”

“帮林木捉奸去了,妈的,”栖南骂了一句,“他男朋友出轨,他拎着把菜刀就去了,我把他菜刀夺走,怕他出事就一直跟着他,然后就跟他男朋友还有小三儿打了一架,还进了派出所,才处理完,我脸还疼着呢。”

李凌赫听完松了口气,又走到栖南身前,手指拖着栖南的下巴转了转:“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嘶……”栖南的伤在下巴底下,正面看不见,他一巴掌拍掉李凌赫掐着他下巴的手,皱着眉说,“别掐我,越掐越疼。”

两个人离得近,栖南闻到了李凌赫身上很冲鼻子的酒味跟酒精也压不住的香水味,他皱着鼻子又凑近李凌赫肩膀上闻了闻,黑眼仁里有些不满。

“你喝了多少酒?浑身酒味儿,还有香水味儿,不是说出差吗?”

“有香水味吗?”李凌赫揪着自己衣领贴在鼻子上闻了闻,又随口解释了一句,“出差取消了,有个应酬,桌上什么人都有,就沾了不少乱七八糟的味儿。”

李凌赫想抱抱栖南,但栖南嫌他身上酒味臭,往他腿上踢了一脚,让他赶紧去洗澡。

栖南回了卧室,坐在沙发上又给林木打了个电话。

林木接得很快,听声音应该是还在哭,栖南先问:“好点了没?别哭了,一个出轨男,踹了就是,有什么好哭的。”

“南哥我没事儿,”林木抽抽噎噎,“确实没什么好哭的,我今晚应该拿刀直接捅了那两个贱男人。”

栖南听得额头直跳,恨不得隔着手机抽他两巴掌:“说了一宿你没听懂是不是,犯得着为这种出轨的贱人赔上自己一生吗?不值当。”

“南哥,我们在一起三年多了。”林木声音带着哭腔和不甘。

栖南恨铁不成钢:“三年怎么了,就当喂了狗,你今年才25,怕什么?”

林木缓了两秒钟,最后叹了口气:“南哥,我真羡慕你跟凌赫哥,你们俩结婚那么多年,感情还那么好。”

栖南扭头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没接这句话茬儿,又安慰了林木几句就挂了电话。

李凌赫放在茶桌上的手机亮了,他的手机调在静音上,所以没有声音,栖南往屏幕上看了一眼,备注是“小吴”。

电话没人接自动挂断,没一会儿李凌赫手机屏幕又亮了,栖南又看了一眼,还是“小吴”。

屏幕亮到第三遍还是小吴的时候,栖南直接拿起来接了。

没等栖南说话,先传过来几声掺了两斤半糖精的少年音:“凌赫哥,你到家了吧,睡了吗?”

栖南被那两声齁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男的说话也能这么腻人,好像在糖罐子里腌了半年,从里到外都泡透了劣质又瘆人的甜。

“他在洗澡,”栖南眉心直跳,他用大拇指压了压,“你是?”

那头没想到接电话的人不是李凌赫,有十几秒都没说话,等他再开口,声音里的糖精已经减半,带上了惶恐跟颤音:“是……是嫂子吧?”

“有事就说。”栖南挑挑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嫂子,我没事没事,就是凌赫哥今天晚上喝多了,我想打电话问问他到家了没,”那头的少年干笑两声,语气有些不自然,“嫂子在家就好,那我……那我们就放心了。”

李凌赫从浴室出来,栖南刚挂电话,他看栖南手里拿的是他的手机,心里咯噔一下,慌忙去看栖南的脸色。

栖南眼皮往下垂着,手指随意地搭在沙发上一下下点着,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绪。

“谁的电话?”李凌赫假装不在意地问。

“小吴给你打电话了。”栖南抬起头,嘴角往上勾着在笑,但眼睛里没有笑意。

栖南又不是傻子,这么晚了给李凌赫打电话,还用那种声儿说话,具体是什么意思他心知肚明。

“公司里新签了几个模特,”李凌赫走到沙发边,拿起手机看了眼通话记录,又随手把手机放下,“晚上都在一块儿喝酒,小吴老往我身上蹭,我都快烦死了,身上那味儿,说话的时候一点儿男人样都没有,我该给老张提一提了,别什么人都往公司里签……”

李凌赫说得很坦诚,脸上的无奈跟厌烦也不像是假的,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他跟电话里那个小吴是真的没什么,那个小孩儿是单方面往他身上贴。

李凌赫真正怕给他打电话的另有其人,因为李凌赫只挑了真的那部分说,所以才让人分不出真假。

栖南也能看出来,电话里那小孩儿是单向的,别的不说,李凌赫的审美不是那一挂的,他就是半夜接到这种电话,觉得恶心膈应。

李凌赫有个模特经纪公司,这两年越做越大,签约的小模特也越来越多,前两年就有朋友提醒过栖南,让他把李凌赫看紧一点儿,别让人有了可乘之机,还给栖南发了不少李凌赫公司刚签约的几个年轻的男模特。

能进这一行的,身材长相都没得挑,各个儿都是最漂亮张扬的年纪。

朋友的原话是,李凌赫这种要脸有脸,要钱有钱的男人,在这个圈子里有多少人惦记着,根本没人在乎他结没结婚,哪怕李凌赫他光明磊落,能稳住自己,但也架不住那些为了上位跟资源不择手段的,生生往人西装裤上扑的人。

再说了,男人都喜欢年轻新鲜的,花红柳绿看多了,李凌赫一次能经得住诱惑,保不准以后呢?

栖南知道,朋友也是为了他好,但他总是笑笑说他心里有数,说李凌赫不是那样的人。

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跟李凌赫在一起,更不会跟他结婚。

朋友偶尔叹气:“你别以为自己是个敞亮人,你有数,你专情,你磊落,然后就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人心隔肚皮,哪怕是枕边人。”

在栖南看来,跟他领了结婚证的那个枕边人,从来都不应该是用眼睛看的,也不是用绳子来捆着的。

如果对方真想干点儿什么,他看不住,也捆不住,更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如果婚姻走到了那一步,也就到头了。

栖南不喜欢生活浑水一样,还要用脚尖小心翼翼试探着点着水面往前走,如果婚姻里的两个人,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还要提防这个最基本的忠诚原则,连枕边人都要猜来猜去,那这种日子也没必要过了,栖南过不了这样的日子。

他眼里容不得沙子,如果李凌赫真有事儿,他只会让对方有多远滚多远。

栖南自己不会做违规的事,他就自然而然认为他选择共度一生的那个人也不会那么做。

栖南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往李凌赫身上扑的,他跟李凌赫结婚七年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也不是一帆风顺,过日子嘛,难免磕磕绊绊,人都说七年之痒嘛。

他们这两年也迷茫过,也会有矛盾,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也冷战过,但栖南觉得那些都不是事儿,只要过后说开了就行。

就比如去年他跟李凌赫最忙的那段时间,两个人也吵得最厉害,冷战了两个多月。

他在外地拍外景,李凌赫也在外地出差。

栖南出外景回来那天,想要主动缓和下关系,拎着自己包的饺子去了李凌赫办公室。

他在办公室门外看见个小男孩儿被李凌赫推出了办公室,李凌赫气得不行,还冲着那个小男孩儿喊了好几声滚滚滚。

那小男孩儿吓得脸都白了,慌忙系着解开的衬衫扣子,连滚带爬就跑了,都没注意到走廊外面的他。

李凌赫在走廊上看到栖南,急得脸红脖子粗,围着他要解释给他听,说是那小男孩儿主动凑上来的,一进他办公室就脱衣服,但他连根手指头都没让他碰到。

栖南看着李凌赫结结巴巴想解释的模样就想笑,他只把手里的饺子递给他:“赶紧吃,要不凉了。”

李凌赫一手拎着饺子,一手牵着栖南回了家。

栖南对李凌赫是信任的,但栖南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人性,人是会变的,感情是会淡的,只有现实里的诱惑不停,只有人的欲望会不断膨胀扩大。

栖南坐在沙发上,仰头打量着眼前跟自己结婚那么多年的男人。

朋友说的没错,李凌赫34了,身材保持得极好,要脸有脸,要钱有钱,身上有这个年龄段的男人特有的成熟跟魅力,会吸引一些人很正常。

李凌赫坐在栖南身边,趴在栖南脖子上想亲他:“我们很久没做了,想你了。”

不知道怎么的,栖南又想起了刚刚从李凌赫身上闻到的那丝丝不明显的被酒精盖住的香水味,所以李凌赫刚一亲到他脖子,栖南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推开李凌赫。

“怎么了?”李凌赫想去拉栖南的手,但没够着,他有些紧张栖南现在抗拒的反应。

栖南转身往浴室里走:“身上被雨淋了,不舒服,我去洗个澡,待会儿还有照片需要处理下,你先睡。”

李凌赫看着栖南的后背,咽了下口水,说了声好,又提醒他别忙到太晚。--

栖南脱了衣服站在水池前,用冷水快速洗了把脸,镜子里青年那张挂满了水珠的脸帅得极其张扬,浓黑的眉眼像水墨画里笔触锋利的山谷,高高低低精致的每一笔都不多不少。

栖南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赤着脚走到花洒下,他又想起电话里那通娇滴滴的声音,膈应得他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栖南想,他今年33了,已经不年轻了,倒不是栖南非要跟李凌赫公司里的那些小模特对比些什么,他们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对比性,他只是感慨下时间过得真快。

哪怕十几年前,栖南最嫩茬儿的时候也不是娇滴滴一掐一汪水的那种类型,栖南也嫩过,年轻过,也水过,但绝不是无声泉眼细细流,他是奔腾翻滚一望无边,一掐一个高高的浪头都能把人淹死的海洋。

这么多年了,锋利的山谷蒙了层淡淡的水雾,把他脸上的尖锐软化了几分,波涛汹涌的海洋也多了一丝平和从容,让人更加忍不住想要沉浮其中。

栖南在水流下转身,露出了他的另外一面。

修长性感的脖颈往下,是常年锻炼保持的紧致线条,肌肉有形有棱,而镜子里最显眼的,还是栖南身后那片从后腰一直延伸到尾椎骨的纹身。

那是一片互相缠绕的,火红的藤蔓玫瑰,玫瑰的根像是扎在栖南身体里,直接从他张扬的血肉里汲取了养分,所以才能生长得跟栖南一样茂盛火艳。

温热的水流淌过那片玫瑰,花瓣上挂着一串儿冒着热气的水珠。

栖南才是一咬一口浪,一闻都是香,但得看能不能咬得动,因为栖南一直都是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