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吹九醒
沈云灼简直无地自容。
他跟明遥,要说谁配不上谁,那显然是他配不上。
沈云灼巧妙地用一个吻化解了,明遥的嘴唇总是那么柔软,水果味的,汁水充足,亲了一会儿,他拿指尖在对方唇上点了点,含着警告的意味,说:“你再胡说。”
明遥:“嗯?”
“我可生气了。”沈云灼说。
明遥笑着亲了回来:“来把我嘴堵上啊。”
空气被加温,冷气变得毫无作用。
沈云灼咳了一声,余尘把隔板升了上去。
明遥正想提前开始庆祝,恼人的电话响了,是燕南打来的:“出来喝酒啊,快点,哥几个要给你庆祝呢。”
“我去不了,”明遥在关键时刻选择了重色轻友,“今天先跟我老公庆祝,过两天再跟你们一起。”
燕南问:“你这次在江城能呆多久?”
“后天又要飞去云溪了,”明遥说,“那就等我回来吧,回来请你们吃好吃的,好饭不嫌晚。”
受冷落很久的燕南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你最近受什么刺激了?沈总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简直不是你了。”
沈云灼听到电话里的吐槽,腰间的手紧了紧。
明遥正上头着,并没听出这句话有什么问题:“我,我先不跟你说了。”
燕南:“……”
明遥的快乐很简单,很多事情都会看好的一面,很容易感到满足。
这个奖如果是沈云灼安排的,那就证明沈云灼爱他,如果不是,就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或者至少说明了,他没白结这个婚。
他很纯粹,也很直接,喜欢就表达,比如喜欢跟沈云灼做.爱,就毫不扭捏。
明遥从没想过做为承受的一方,会对这件事这么上瘾,因为沈云灼做得太到位太体贴,这么多次他都没怎么疼,都是沈云灼哄着他怎么舒服怎么来,所以惹得明遥天天想要。
回到家,明遥的情绪还是很高涨,脑子里像放了烟花,车上的那些亲热简直是饮鸩止渴。
在玄关就开始脱沈云灼衣服,现在解皮带比之前熟练多了,腿一软身子就跟着往下滑。
沈云灼把人拉了起来,抱着去了浴室。
明遥撒起了娇,粘在沈云灼身上不肯下来,要沈云灼抱着他洗澡。
沈云灼有求必应,结果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抱着人滑到了。
咚。
梆。
两声巨响。
先是明遥的脑袋撞到了硬邦邦的墙壁,接着是沈云灼为了接住明遥,强行先着地,后脑重重磕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天旋地转。
明遥太阳穴一阵钝痛,他缓缓坐起来,那些记忆也一点一点回来了。
接着足足有大概一分钟的时间,他像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脑子里翻涌起惊涛骇浪,快要把他拍傻了。
——卧槽?!?
开什么玩笑!
他原来跟沈云灼是爷爷辈约好的联姻?
沈云灼每个月给他三百万,换他不闹不打扰。
这个家,沈云灼平常也不回来住,他连看医生都是自己一个人。
这样的关系。
这样道貌岸然的男人。
他竟然跟他全垒打了这么多次?
重点是沈云灼满口谎话,他像个傻子一样全都信了,还在房车上把第一次给交出去了!
想起今天晚上自己的主动热情,dirty talk也肯陪沈云灼说,明遥就恨不得拿刀捅自己。
怎么能因为迷恋男人身材好、体力好,就把脑子扔了呢。
之前所有的社死加在一起都不如现在来得多。
宛如一场凌迟。
倏然间,明遥仿佛眼前的人是洪水猛兽,往墙角躲了躲。
沈云灼离明遥很近,下意识捉住那只仓惶逃离的手,试着叫了声:“宝宝?”
“别,别叫我宝宝。”明遥扶着墙壁站起来,也把手抽了出来,好像很不适应在沈云灼面前坦诚相见的样子,问他,“我,我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你能不能先出去?”
第32章
32
就知道报应迟早要来的。
但沈云灼没想到会这么毫无防备, 还是以这么滑稽的方式。
沈云灼全都想起来了,这两年他们的生活片段一一浮现在脑海,因为接触实在少得可怜, 很快就回忆完了。
连带着最初明遥在他心中的形象也重新鲜活起来。
好吃懒做, 不思进取,得过且过, 或许还有点不讲卫生。
总之看着没什么正事的一个人,对什么都挺随意,却唯独对他挑三拣四。
每当沈云灼忙得飞起,看到有粉丝在小吃店偶遇明遥拍照合影的消息,他就额头青筋暴起。
初印象非常不好, 后面就一直没好起来。
但因为沈云灼的身份,婚姻生活不能让外界诟病, 至少不能主动送证据, 他们就一直维系着一种表面光鲜的恩爱形象。
这个家也布置得好像有沈云灼生活痕迹的样子, 因为明遥会带朋友回家玩。
现在再看明遥。
他其实没有变。
那些沈云灼不喜欢的点似乎也没有变。
但是,明遥怎么能怕他,怎么能躲他?
还让他先出去。
这段时间他是怎么对他的,有没有心啊?
沈云灼手僵在空中, 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痛难当。
明明上一秒他们还亲密无间地互相抱着。
明遥见沈云灼没听见似的, 便想从他旁边绕过去。
却被人一把扯进了怀里:“不能, 怎么了?记忆找回来你就不是我老婆了吗,我看你就犯法了吗?”
明遥:“……?”
还理直气壮的是吧!
明遥思绪乱得很,本想好好理一理再该发火发火, 结果沈云灼上嘴唇碰下嘴唇, 一开口就这么不讲理。
“你有病吗?”明遥说,“我车祸撞得想不起来了, 你不是好好的,干嘛不直接说明,陪我演这么多你不累吗?是想跨界冲击奥斯卡吗?”
沈云灼回身拿了浴巾给明遥裹上,诚恳认错:“我有病,车祸那天你撞的是我的车屁股,都没认出来吧?”
“这么说你早就什么都知道了?这段时间都是在耍着我玩?”明遥猛地推了沈云灼一把,回了卧室。
他手劲不大,这力道再乘以二在沈云灼这儿都算调情,推的又是最喜欢的肌肉部位。
但沈云灼这次却跟脆皮似的,被这么推了一下就站不稳了。
因为有种直觉,明遥可能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喜欢这里了。
明遥回到房间,换上了出门穿的衣服,准备随时离家出走。
换好之后却没立刻出去,抓着头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吗?两个人同时失忆?并且同时误会对方很爱自己?所以才闹了这么多乌龙。
难为他们了。
但是沈云灼那么聪明,他一定早就发现不对了,所以才放心大胆、变本加厉地欺负他,造谣生事,谎话连篇,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两年来两个人见面的总时长加起来都没有这几天多,谁会瞎了眼跟一个那么爱装逼……好吧戴起墨镜来确实很迷人……的人表白?
又是哪里来的睡那么多次?
沈云灼家都不回,他活得像个小寡妇!
沈云灼还忽悠他织围巾,想到这个围巾,明遥真是气炸了,拉开门冲出去,拿起沙发上织了一半的围巾,作势就要拆,但拔了针,捏着线头又下不去手。
怎么说也是他一针一线织出来的。
他跟沈云灼生气,没有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不送给他还可以自己戴呢,怪好看的。
沈云灼正在厨房里翻东西,想着弄点什么好吃的哄人,或许吃上了就不生气了。
听到客厅里的动静,看到明遥拿着围巾要拆,几乎是使出了瞬移的速度飘过去,把这个属于自己的东西拽了过来:“我求你了,要打要骂随你,这不是给我的吗?”
围巾的线头是松的,一拉一扯,就掉了好几行。
明遥眼眶突然就红了:“我都没舍得,你怎么还拆呢!以为我愿意织这个破玩意吗?”
有眼泪滴落到沈云灼手背上,他觉得自己八成是凉了。
“你冬天带围巾吗?你去买不行吗?我傻,你让我织我就织,”线头还攥在手里,明遥觉得自己真是全世界最好骗的大傻杯了,泪腺就怎么都不受控制,“你说什么我都信,你说地球是方的我都信。”
“不织了,不织了。是我傻,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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