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丧心病狂的瓜皮
他频繁地坐飞机横跨国界,有时候只为了晚上见夏庭晚一面。
随着他们越来越亲近,夏庭晚的脾气却也变得难以捉摸,有时社交场合上见苏言和其他明星说多了话会突然醋意大发。
夜里扑在苏言身上,像只嗜血的小兽一般啃咬苏言的下巴、喉结、肩膀、锁骨,给苏言留下一身的牙印儿,直咬到苏言也不得不和他求饶为止。
有时做完了之后,眼神会突然忧郁起来,缩在被窝里不肯说话,苏言哄上半宿也无济于事。
夏庭晚的内里是任性又多刺的。
苏言其实一早就明白这一点,只是他太想要夏庭晚了,哪怕带着一身被利器划破的刺痛,他的向往让他不得不隐忍向前,每走一步都带着内伤。
他们的关系,如果在外人眼里看来当然理应是苏言占据绝对的上风。
那一年他正处于这一生的顶峰,刚迈入三十大关,他精力充沛,但又深沉老练,游刃有余地执掌着庞大的亨泰集团。
他和夏庭晚的结合,本该像钱色交易那样,进行最符合经济逻辑的交换。
可在夏庭晚面前他做不到。
他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爱慕者。
他爱得最痴狂的时候,给夏庭晚写过一句:
“你是万丈光芒,你是美神在人间”。
那句诗后来自己都觉得太过肉麻,悄悄删去了没寄出去。
但也所幸没寄出去,如果再不小心被媒体发现,实在太过丢脸。
夏庭晚始终不肯在苏言面前脱衣服,他们根本没法做到最后。
每一次都是苏言用手、用嘴让夏庭晚释放,但也仅此而已。
他当然经验丰富,有足够的技巧让夏庭晚在他怀里流连忘返,恨不能一有空就和他腻在一起,可是他其实却叫苦不迭。
这样单向的性,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他一忍就是忍了半年。
苏言明白夏庭晚的脆弱,夏庭晚不说,他也不提。
就像他绝口不提自己的过往一样。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真的那么善于忍耐。
但其实如果他真有那么强大,或许就不会在那一年突然出手,强迫夏庭晚和他结婚。
人的一生许多机会如同白驹过隙,他又实在太想要他的小孔雀永远栖息在他怀里,永远不要飞走。
他忍了千百次,终究还是有一次没忍住。
一次没忍住,便是之前的千百次都如同虚设。
少年到底还是和他结了婚,戴上了他精心准备的戒指。
可是是红着眼、不情不愿的走进了他的生活。
他大约是有原罪的。后来他时时这么想。
苏言直到现在都时常想起最初在富临酒店的那一夜。
少年在他怀里像猫一样松泛下来,脸蛋红扑扑的。
他们把脚趾亲密地缠在一起,躺在被窝里拥着彼此聊天。
“苏言,我那里大不大啊?”
夏庭晚环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小声地问。
“……”
他还没回答就忍不住笑了半天:“好像也没多大。”
夏庭晚气得背转过身去不理他,他从后面把少年抱住,用下巴上一夜过后初生的胡渣蹭了蹭少年的侧脸,低声说:“但是也不小,而且……”
他故意顿住,成功勾得夏庭晚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还很漂亮。”他在夏庭晚耳边耳语道。
夏庭晚悄悄地把脸转了回来,他有些害羞,却又禁不起夸奖,一双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光芒,他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忽然凑到苏言身边,很好奇地说:“苏言,那我能看看你那里吗?”
他睁大了眼睛,仰起脸时鼻尖像小鹿似的翘起来,问得一脸纯真。
苏言脸上的笑差点垮下来。
“你可饶了我吧,”他嗓音有些沙哑,轻轻捧起眼前少年的脸蛋:“我的小王子,再折腾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夏庭晚第一次听他这么叫他。
开始时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随即第一反应却是怯怯地望过来,像是想要再确认一遍似的:“苏言,我是你的小王子吗?”
“我会一直都是你的小王子吗?一直都是吗?”
少年等不及他回答,就忍不住开始反复问道,眼里起了一层早春的雾意,又湿润又朦胧,他抿起嘴唇,这样问着的时候,神情却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忧郁。
“永远都是。”
苏言回答道。
夏庭晚这么听着,眼里迷蒙的雾渐渐散了,煦日般的光芒从那双浅褐色的瞳孔里绽放开来,他浅浅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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