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前后 第74章

作者:丧心病狂的瓜皮 标签: 虐恋情深 近代现代

夏庭晚下意识地握紧男孩的手,慢慢地继续道:“然后是第二次,再然后是这次……”

“我说了,我没有!”尹宁大声地吼着。

他猛地甩手,见还是甩不脱夏庭晚,忽然就失控一般狠狠推了一把夏庭晚。

“砰——”地一声。

夏庭晚怎么也没想到尹宁会这么用力地推他。

他本来就有些虚弱,甚至没来得及握住栏杆,就一个踉跄,直接从楼梯差四五阶的地方重重摔了下来。

“我没……”尹宁还在喊着,可是这次他还没喊完,就慌张地看向了滚坐在楼梯间大理石地板上的夏庭晚,最后一个音节戛然而止。

有那么一瞬间,夏庭晚几乎以为自己死了。

突然的腾空紧接着剧烈的疼痛,像是要把他的身体贯穿,他整个人都灵魂出窍了一个刹那。

夏庭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一时之间分辨不清自己身体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下意识地扶着栏杆想要站起来,可是脚刚一用力,他就克制不住地一声惨叫出声——

他这才意识到是右脚在钻心地疼。

夏庭晚满脸冷汗地低下头,隔着软皮鞋看不出脚的伤势如何,可是左腿的裤子却被楼梯栏杆上的铁雕花给滑破了长长一条,大腿侧边的血肉也被划破,此时看起来鲜血淋漓得很是吓人。

但尽管如此,他好歹也渐渐恢复了清醒,意识到自己应该只是外伤,顶多就是右脚骨折,但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

尹宁这时才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见到他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坐在他面前,小小的脸上惨白一片,嘴唇因为惊恐而不停地哆嗦着语无伦次:“我、我……”

夏庭晚看着面前的尹宁,小男孩刚一开口已经害怕得流出了大滴大滴的眼泪,嗓音都抖得像是破碎了一般。

那种无措和恐惧,是装不来的。

那一瞬间,他竟然感到一阵心疼。

他明白的。

他刚知道自己撞了人的那一天,也是一样的。

他在医院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恐惧好像一口深井,而他在无限坠落。

夏庭晚轻轻地吸了口气,他的身体因为疼痛而轻微痉挛着,慢慢地伸出手,终于还是摸了摸尹宁的脸蛋。

尹宁再也克制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别怕。我没事。”夏庭晚挣扎着露出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微笑。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解了锁,拨通了苏言的电话。

就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疼得他倒吸了好几口冷气,他实在是痛得说不出长串的话来,颤抖着把手机递给尹宁,声音越来越小:“帮、帮我,叫苏言哥哥过来一趟。”

——

自己感冒,正好也写感冒的剧情,真的是很nice呢!

今天作者有话说比较长。(大概需要三分钟的阅读时间,跳过无妨。)

其实前几天就一直很想说,但是情感剧情比较激烈的时候觉得不方便提,因为既不想破坏大家的阅读体验,也不想干扰大家对两个人爱情的判断。

这篇文从一开始,就时常陷入对人物的两极争端之中。

无论是对受任性自作自受的不喜也好,对攻婚后和温子辰关系的不满也好,还是对夏庭晚不愿与纪进一步发展感到不公平也好。

说起来,很多读者似乎也为此有些忧心忡忡,所以我总能看到劝我不要把评论放在心上,按照自己想要的来写的劝慰。

我挺难理解这种担忧的,因为其实来自读者的回馈是一种很强大的东西,围绕在身边时,既感到满足,也有时有些迷惑。

有一段时间,我感到很郁闷,甚至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力,想要休息两天,可是觉得咬牙挺一挺也好,挺过来之后,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写这篇文的最初,我其实也知道,这样的写法注定会有误解和争议。

夏是明着的人物,他的心情,他的缺点,他的痛苦,都摆在面上,他易于理解,容易共情。

但是苏言不是,苏言是藏在文字里、回忆里、细节里,一点点逐渐拼凑丰满起来的人物,考验的是“藏”的工夫。

我“藏”的工夫如何,自己不敢评价,但我的初衷,是没有变的。

我感激大家对于这篇文的参与,我是一个喜欢看评论的作者,每一个留言,我都会仔细阅读。

其实大家从我加精的评论和回复来看,应该能感觉到,我并不偏袒攻受任何一方,所有合理的讨论,只要言之有物,我都乐于接受,并且享受和大家交流的过程。

我感到无力的,是极少极少部分的评论,让人感到一种极度的自我和缺乏尊重。

有些人,似乎并不在乎作者想要表达什么,而仅仅在乎自己想要看什么,一旦达不到这种诉求,就大失所望,甚至觉得文有问题、人物有问题、三观有问题。

因此在这里,我想为我自己,为作者这个身份,也为我的文说些我心里的话。

写文,本质是一种很私人的倾诉欲。

我不追求绝对的现实主义。

甚至这篇文本质上来讲,是带有一种对爱情浪漫的畅想和童话色彩的。

但是另一方面,对每一个人物,邢乐也好、陆相南也好、尹宁也好,我尽最大的努力,不以简单的善恶二维去写他们,而是写他们真实的性情、渴望、无奈以及过往,我希望能在这短短二三十万的篇幅里,能呈现一些有层次感的人物和感情历程。

对配角都尚且如此,更何况夏庭晚和苏言,这两个我心中视若珍宝的人物。

复杂,是人性里最永恒的两个字。愿意面对这种复杂,我觉得是作为一个创作者对自己人物的尊重。

我力有不逮,文笔也多有亏欠,但我也愿意用尽力气,哪怕去只呈现两三分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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