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无声
佘泛接过:“那你一小时后就走?”
薛肆无所谓:“可以。”
他稍顿:“无聊?要不现在走?”
“有点累。”佘泛是真累了:“休息下。”
薛肆说好。
佘泛其实拿手机也没什么事可做,他看了下消息,就转去看今天更新的漫画。
薛肆跟人说话时,眼尾的余光始终落在佘泛身上,落在佘泛的左手上。
佘泛戴着手套无名指上和他一对的戒指也就被藏在了手套里,但手腕上戴着的手绳在冰袖外头挂着,衬得佘泛的手腕更加纤细。
回去时,不知道是不是薛肆跟汪千帆提了,汪千帆跑过来跟佘泛道了个歉:“弟弟,真的不好意思。”
他示意了一下成久谏那边:“我们当时是打赌,猜你和四哥到底是兄弟情还是有点意思,没真的打算介绍。今天她来,也不是故意喊过来的,就是忘了…对不起啊。”
佘泛是真的没介意:“没事。”
主要是人也没有做什么、说什么,更没有多看薛肆一眼,佘泛觉得可能她都不知道这事,没有什么醋好吃的。
但他这么说了后,回去的路上,又有人忍不住在车里犯病:“泛泛,你不会吃醋的吗?”
佘泛默了默:“……”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薛肆:“你到底是想让我吃醋还是不想让我吃醋?”
薛肆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我怕你吃醋难受,怕你不高兴;但是你不吃醋,我又有点…是很多难受。”
说完后,薛肆就下了定论:“那还是我难受吧。”
佘泛有些无语,但又莫名好笑:“薛肆,我不吃醋,是因为我知道你眼里只有我。”
他淡淡:“而且你最好祈祷永远不会让我吃醋。”
佘泛看着他,语气平静,却带着浓浓的威慑力:“你要是敢让我吃醋,我就直接阉了你。”
因为进了地下车库,这边比较暗,佘泛是将墨镜片打上去了的。
他那双粉红色的眼睛,从颜色上来说是很漂亮的、柔和的,但放在佘泛身上,反而如琉璃般淡漠冰冷,透着锐利的光,让人只看一眼就不禁胆颤、心生寒意。
可薛肆却忍不住勾唇,原本有点阴郁的眉眼也瞬间转晴。
他嘴里念叨着“泛泛你好狠啊”,手上却一把将佘泛抱住,倾着身子过去,去亲佘泛,去用自己的耳鬓蹭着佘泛的耳鬓。
薛肆的下一句就是:“我好喜欢。”
他可真的太喜欢了。
佘泛对他这M属性已经无比镇定了:“起来,回家,饿了。”
六个字,立马让薛肆乖乖松开了手,但还是亲了一下佘泛,才去开车。
路上时,薛肆又跟佘泛聊了正事。
他跟汪千帆说了梁琼甃的事,汪千帆自然会上心,当场就打了电话跟亲戚那边说。
薛肆说完,又感慨了声:“人情社会啊。”
正常交了钱还不够,总得再塞红包、再打招呼。
.
因为望星市这边夏天是真的很热——火城之称,不是开玩笑的——所以佘泛出门的次数急剧减少,薛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是真的热,而且太阳出得很早,紫外线很强,太阳又大,无论哪点对于佘泛的身体都是毒药、硫酸般的存在。
薛肆自己还是照常晨跑夜跑,下午的时候还拉着佘泛一起在家打拳。
佘泛觉得薛肆真的…有永远耗不完的精力。
最主要是他白天都这样了,晚上还能折腾。
又是一天下午跟薛肆打完拳,他单方面打薛肆的那种。
哪怕开了空调,佘泛也热得不行,薛肆同样也出了些汗。
佘泛想洗澡,薛肆以一天洗那么多次澡不好为由,在薛肆家里的拳击室按着佘泛两个多小时,佘泛的手一开始被拳击手套困着,没地方发泄,他来了点脾气。
薛肆就给他解开,任他在自己身上抓挠。
到后面佘泛实在是气不过,咬了他一口,淡淡的铁锈味混着一点咸湿的汗,他又想吐掉,但佘泛的素质不允许他吐在地板上,哪怕这是在自己家。
最后还是薛肆冲他伸出手,佘泛一开始也不想的,但薛肆哄着,佘泛最后还是神思恍惚地吐在了他手里。
最后的最后,因为佘泛实在是没力气了,这个澡还是两个人一起洗的。
家里是大平层,就弄了两间房,因此有一个很大的浴池,偶尔还可以在家里游泳,虽然不能像泳池那样往返,但扑腾两下还是可以的。
在这地方,薛肆难免还想再来一次,但还是没有。
佘泛的身体到底不允许他这样折腾,每天两次,中间也是要间隔一段时间的,不然怕会破皮。
等到终于好好地坐在沙发上后,佘泛就懒洋洋地窝在沙发看书,薛肆去给佘泛做甜点,补一补(?)
佘泛手里看的书也是国外的原文小说,没有说很开放,但也多少有点那方面的描写。
毕竟这是本言情小说。
佘泛看着书里面提到的安全词,他觉得他和薛肆也有必要定一个。
他不是不知道薛肆其实是压着很多了,可对佘泛来说,就算是压着这么多,有些时候还是让他濒临窒息,好似随时要昏厥过去。
安全词很有必要,但问题是他很多时候根本说不出话。
佘泛陷入一些沉思。
薛肆把东西放进烤箱里烤时,走过来黏佘泛,就见佘泛一脸思索:“怎么了?”
佘泛把书递给他:“你看看。”
薛肆接过来,一目十行扫了遍,挑挑眉:“你今晚想用这个姿势?”
佘泛:“?我让你看安全词。”
薛肆噢了声,又问了个很真实的问题:“泛泛,你话都说不出来,设安全词也没用。”
他弯下腰亲他,顺势坐在佘泛身边,另一只手横过佘泛的身前,撑在佘泛的腿侧,将他半圈住,漆黑的眼瞳盯着佘泛:“我以后再注意点。”
“我在这方面不是很相信你。”
“……”
薛肆噎了下,又无法辩驳。
他想了想:“我有办法了。”
佘泛等他的后话,等到的却只是又一个黏黏糊糊的吻,还有一句故意勾着他点头同意尝试一天三次的话:“今晚试试就知道了。”
佘泛:“。”
过了会儿,甜品好了,薛肆去把它端出来。
佘泛看着那道甜品,有些怔愣:“那个老板不是说不教么?”
“我花钱买的。”
一开始薛肆也提了愿意出钱,但是老板就是不肯,佘泛是知道的:“你花了多少钱?”
薛肆没有明说,但胜似明说:“我就问他一年能赚多少钱。”
其实薛肆提给一年的钱时,老板还有些犹豫,薛肆干脆说给三年,老板就果断把配方和做法教给了薛肆,还写得特别详细。
佘泛垂垂眼:“…晚上,试试吧。”
于是当晚,佘泛一手拽着柔软的绳子的同时,绳子也是缠绕了几圈在他手上。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上晃荡时,佘泛就抓着链子猛地一扯。
空气一滞,薛肆好像含了血的低笑响起,却不是气恼,反而更加兴奋。
佘泛感觉到了有过于灼热的气息洒落在他脸侧,也感觉到了危险,可带给他这些感觉的人,到底还是温柔了些。
但是第二天早上,佘泛看薛肆,视线就难免在薛肆脖颈的一点擦伤和勒痕中停留了。
佘泛默了默。
薛肆注意到他的目光,捻了下自己脖颈的伤,根本不当回事,还笑眯眯地问佘泛:“是不是很好用?”
佘泛默念了三遍薛肆是个M,都还是没忍住:“你换个软点行吗?”
就一定要用那种金属的?
薛肆挑挑眉:“心疼我?”
“…我怕我给你勒死了。”
佘泛面无表情:“杀人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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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噫嘻嘻嘻嘻嘻
第96章 九十六个小雪人
八月的望星, 因为实在是太热太晒了,政丨府连着打了一周的人工降雨,花了好多钱,雨才终于降了下来。
但即使如此,雨也是细细密密的小雨, 感觉随时要停。
不过至少是阴下来了, 佘泛可以趁着他想去看的画展还没结束时拉上薛肆去看。
佘泛还是会在一幅画面前站好久,薛肆也还是不会打扰他,就陪着罚站。
但他们继续往里走时,意外地遇见了一个人。
薛在文,薛肆的父亲。
佘泛其实没见过他本人, 不过他在媒体新闻上看见过。就是薛肆参加比赛被拍, 然后靠脸上了热搜时, 有人扒了他的家世, 佘泛就是在那个热搜里面看见的薛在文的照片。
薛在文和薛肆有三分像, 不过到底是五十出头的人, 薛在文很明显要成熟很多,笑起来时脸上也有皱纹。
他身边的人侧着身子面向着他说着什么, 佘泛认识薛在文身边那个人, 是这次画展的负责人。看样子薛在文有可能是这次画展的投资人, 又或者是来谈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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