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念央
即使是因为他的提醒,自己才知道被人跟踪了,可夏童却丝毫不想感谢他。视线冷冷掠过眼神暧昧地在他被袭的颈侧徘徊的他,夏童直接去了厕所。
在厕所里用纸巾使劲擦拭颈侧被那个混球舔过的肌肤,夏童小心地翻找挎包里的东西,再次确定所有重要物件都在这里面后松了口气。
天性使然,如果不是保险的场所,他不会将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无法第一时间拿到手的地方,所以出门时将衣物,还有有些重量的书本放在从夏家带出的行李箱内,而其他的像是证件存折,还有钱之类的重要物件,他是直接放在挎包中的。
事实证明,他这个决定无比英明。
只是那些书就得浪费了,不过真正的教科书都放在学校,他根本没机会回去拿,而带出来的这些书,只是这段时间买来补习的,随便哪个大书店都有得卖,所以也没太多的不舍。
那个行李箱,扔了虽然可惜,但现在也只能放弃了。
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夏童叹了口气,拉开狭小的厕所门,一抬头就看到跟踪他的那个男人就站在门边,见他出来,立刻就越过他走进厕所,一副憋不了了的模样。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提醒,夏童根本就不会想到对方是来跟踪他的。
抬头看了眼提示牌,上面显示,距离下一站还有二个小时十三分。
二个多小时……够了。
洗了手,与监视者前后脚回到座位后,夏童从挎包内拿出一本他本就打算用来在车上解闷的小说,慢慢看了起来。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内,夏童又捂着肚子上了五六次厕所,一副吃坏东西拉肚子的样子。
那坐在他身旁的那个混蛋,早在他第三次假意去上厕所回来后,在胡丽派来的监视者没有注意的空档,就对着他露出一个带着深意与欣赏的微笑。夏童面无表情,心里惊得后背一凉,见他没有揭穿自己的意思后,狠狠在心里骂了他一顿,这才解恨。
当夏童第六次带着点痛苦地起身时,那个监视者已经连注意都不往厕所的方向注意了,只在夏童一脸萎靡地坐回座位后看一眼,早已不像之前那样紧迫盯人了。
还有二十三分钟。
夏童看了眼卸掉手机卡的手机,在心里暗暗计算时间。
二十分,十五分,八分……
这时,一个列车员从列车的狭小走廊走过,拿着一串钥匙走到厕所前准备关厕。
夏童瞳孔猛地一缩。
他犯了个大错误!他忘了,在火车即将停站前,列车员都会将火车上的厕所关掉的!
看着那列车员粗鲁地打开厕所门,确定里面没人后准备锁门,夏童呼吸渐渐急促,他要不要去阻止?这个时候起身会不会引起那人的注意?
“喂兄弟。”身旁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夏童转头就看到身旁那个轻薄他的混蛋起身,几个大步走到列车员身前抢过他的钥匙,对着那列车员笑道,“兄弟,我憋不住了,这个厕所你可关不得。”
虽然因为他脸上狰狞的伤疤有些忌惮他,列车员楞了一下后还是不耐烦地说道,“再忍忍,快要停站了,厕所必须得关。”
男人仍旧在笑,可眼中却没了笑意,配着那条狰狞蜈蚣,煞气横生,冷冷盯着列车员,缓缓说道,“你确定?”
列车员脸色微白,虽然认为在列车上一般人没胆子对他做什么,但面前这个明显是横惯了的……他没必要为了这么个小问题将自己置于危险。又看了眼男人脸上的疤,列车员伸手夺过男人手中的钥匙,边转身边说道,“你去吧。”
现在正是凌晨四五点,这一幕除了离厕所比较近的几个位置上的人注意到了外,其他人都没察觉。看着列车员远走的背影,男人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夏童揪着挎包的手也松了下来。
因为监视夏童的男人是背对着厕所方向的,只要他不站起来,根本就不必担心会被他看到,夏童口中的混蛋站在厕所前得意地对着他飞吻了一个。
夏童的脸扭曲了一下,低头看时间,还有五分钟。
那个混…那个人既然在帮他,应该会算着时间吧。
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监视他的男人,发现对方正昏昏欲睡,又过了两分钟,夏童捂着肚子起身,那男的眼角朝这边瞟了一眼,直认为夏童仍然与上几次一样,一眼之后不再注意。
夏童松了口气,背上汗湿一片。
到厕所时厕门正好打开,夏童侧身,复杂地看了眼帮了他两次的男人,嘴里小声地吐出一句谢谢。
男人嘴角微挑,与夏童擦身而过的瞬间留下一句话:这次帮你的好处以后有机会我会问你要的。
被抓
借着人群的掩护顺利下得火车,夏童立即朝出口跑去。
他倒不是担心那个监视他的人会追过来,这个停车站也是个小火车站,停车的时间只有短短四分钟,先不说他能不能在这短时间内反映过来,就算他反映过来了,夏童相信,那个帮了他两次的男人也会阻止他的。
虽然没有来由,但夏童相信,他一定会这么做。
他之所以急着离开,只是越早离开这个地方,他就越安全。
当天下午,夏童转了无数次车,最后才筋疲力尽地在一处不算繁华,但也算不得偏僻的县城下车。
找了间条件实在不怎么样,但不需要登记身份证的旅馆住下,勉强吃了点东西后,连衣服都没脱,夏童就直接倒在床上。
一觉醒来已是隔天,还是在服务员的敲门声中被惊醒的。眼睛才睁开,见到陌生的坏境后不知身在何处,神经一紧就猛地起身,却又因为全身前所未有的沉重而再次倒到床上。
全身的骨头都好像因为这一摔而摔散了架一样,夏童痛得连蜷缩的力气都没有,门外的敲门声渐渐不耐烦起来,夏童伸手摸了下额头,感觉温度只比平常高一点点,但有过这样的经验,夏童还是知道自己在发烧。
虽然近几年只能像老鼠一样躲着,但他却不用再担心自己会被人察觉与以前的夏童截然不同,不再担心会被人当成性|爱娃娃肆意糟蹋,逃到这里后,紧绷了一个多月的神经彻底放松,大惊大吓,大悲大喜之后,这具本就经过毒品与放纵性|爱侵袭,却没有好好调养的身体会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只是生病的时间太不对。现在的他,别说安稳住所,他现在就是连正规医院都不敢去。
屋漏偏逢夜雨,他这情况,也算是吧。
门外的敲门声已经变成拍打了,夏童也不指望这种不入流的旅馆服务员素质有多好,挣扎着起身戴上眼镜开了门,无视对方的臭脸哑着声音问道,“有什么事吗?”
夏童现在的脸色与昨天的苍白不同,因为发烧红通通的,透过眼镜也可以看清眼睛内布着层淡淡水雾,若是年轻的女孩,见到这么漂亮的男孩,态度自然会大好,但这个服务员已经有四五十岁了,早已没了审美观。
但再怎么说也是客人,服务员微沉着脸道,“先生你好,到了退房时间了。”
夏童奇怪问道,“不是说到三点吗?”
“现在已经三点半了!”服务员说道,加重‘三点半’的音量。
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夏童愕然,然后揉了揉突突直疼的太阳穴道,“那我再住两天,要多少钱?”
上一篇:他儿子有个亿万首富爹
下一篇:宠你上瘾/厌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