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念央
吻来得突如其来。
夏睿景怔楞了一下,然后迅速变被动为主动,将正挑逗地轻舔他唇瓣的小舌吸吮住,带回自己的口腔。
一吻过后,夏童虚软地趴在夏睿景胸前急促的呼吸。夏睿景眼神幽暗地看着夏童,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扯开衣摆直接覆在细腰上,一下一下地在柔滑肌肤上滑动。
稍微回复,夏童抬眼看着夏睿景,声音微哑,“那么,夏先生现愿不愿意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了呢?”
在腰上摩挲的手顿时停住,周围的气温开始变冷。
“还不够?”夏童咬了咬被啃咬得略微红肿的下唇,然后恍然大悟地笑了笑,搭在夏睿景胸前微凉的手挑逗地划着圈,脚尖再次踮起轻吻夏睿景的喉结,有些模糊的声音从唇间吐出。“夏先生要不要去我家?或者去宾馆?”
“这是什么意思?”夏睿景沉声道,声音中已有情|欲的痕迹。
“凡事都有价,我用我的身体换取那个人的名字,我想这笔买卖对夏先生来说挺值的,不是么。”
夏睿景眼神变冷,“你就知道你这具被人玩得彻底的身体值这个价?”
划着圈的手顿了顿,夏童伸出舌头舔吮他的耳垂,模糊着说道,“如果是其他人,我这具身体或许真不值这个价。但对哥哥你来说,却是绝对值得的。”
“我记得不管是裴慕离还是杜砚,都对他们床上的人有那么点洁癖,如果知道我被别的男人碰过了,你说他们还会不会对我有那么强的欲|望呢?”
“只要哥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在你送我回去之前,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只要你不说,那两个人绝不会知道。”夏童在他身上微微地蹭着,腰不时地划过他已经勃|起硬|挺的下|身,抬眼看着他吐气如兰,“哥,你说这个买卖值不值呢?”
“不值。”夏睿景伸手拉开闻声微僵的他,“因为你以后不会再见到他们。”
“哦?难道是想将这具身体占为己有了?哥哥,我有点惊讶呢。”夏童怔楞过后立刻笑道,“不过,放心。我被调|教得很好,绝对有让你满足的能力。”
夏睿景眼中的神色很复杂,夏童也看不出来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说到底,不管他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不会将他送到哪两个人的床上去,对夏童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送与不送,对他来说,不过是从豺狼转换到虎豹口中而已。
这时,悦耳铃声响起,夏睿景推开夏童接起电话,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脸色难看得出奇。
而且眼神不时地朝夏童看去。
“他来了?谁告诉他的?……好了,我知道了……继续盯着。”
夏童靠在墙上,欣赏他难得的脸色。然后看着他挂断电话,再朝他看了过来,就那么一眼,竟然包含着各种情绪,明明灭灭的闪烁着。之后竟然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直到他走了很久,夏童才晃了晃身体,扶着墙壁踉跄地朝出租屋的方向跑去。
到现在他都有点接受不了夏睿景竟然就这么放了他离开的事实,但不管夏睿景怎么想的,既然还有出路可走,他又怎么可能甘心束手就擒。
不管这里面有没有阴谋,不管他能不能成功逃离,只要有一线机会,他就必须得跑!
既然是逃亡,那没钱是肯定不行的,回到家后,拿了钱跟证件,其他什么都不带,要立即离开这个地方!
心里想着,气喘吁吁地跑回家里,手颤抖得厉害,好几次才将钥匙插到锁孔中。
一把推开门,狭隘房间映入眼帘的同时,也将施施然坐在床上的青年暴露在视线下。
跨步进入房间的动作僵住,瞳孔猛地收缩,钥匙从手中滑落,掉在地时发出的声音异常刺耳。
“呵,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已经有人在这里等着他自投罗网呢,难怪夏睿景说不值了,难怪他会放了他了。
如果是他,为了一具被人玩烂了的身体得罪一直想要示好的人,他也会认为不值的。
“笑够了吧。”床上的青年冷冷地说道,眼角眉梢散发着无法掩饰,也不曾掩饰的阴鸷。
笑声停顿,夏童反手关门,边朝男人走去,边拿掉脸上的眼镜说道,“我一直做好了被人抓回去的准备。”
走到床前,跨腿上床,跨坐在男人双腿上,夏童轻声道,“但还真没想到,竟然是你亲自来了。”
任夏童动作,杜砚伸手掐住他尖细的下巴,嘴角的笑容张扬着暴戾,话语一字字地从嘴里蹦出,“没办法,我如果不来,那就太对不起你那出精彩的美人计了。”
下巴的骨头像是要被捏碎了般,疼得厉害,由此可见杜砚的怒火到底有多重。
“怎么不说话,你这嘴巴不是甜得很的吗。”
夏童沉默地看着他,伸手去掰他掐在下巴的手,如果再不阻止,他的下巴怕是要碎了。
杜砚随他的动作松开了手,如果不是抵在腿跟处的柱状物体,夏童或许会有点惊讶。
眼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水汽,夏童眨了两眼,在杜砚并没有掩饰欲|望的眼神中缓缓晃着腰肢,有些颤抖的手在灼热的视线下一粒粒地解开上身衬衫的纽扣。
房间中的温度随着慢慢暴露在男人视线下的肌肤而升高,杜砚嘴角带着丝讥讽的笑,手却在细腰与暴露的胸膛上大力揉搓着,抵在夏童腿根物体的脉动一下下地跳动着。“怎么,又想施美人计?”
“是啊。”甩掉衬衫,夏童在杜砚腿上浪|笑,“我相信杜少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
杜砚嘴角挑了挑,“今天倒是识时务得很啊。”
夏童笑笑,唇贴上杜砚的嘴角,慢慢地舔吻,抵在腿根的柱体立刻涨大了一分。杜砚高热的手在夏童身上揉捏着,似笑非笑地享受着他的服侍,夏童细细喘着气,手臂搭在杜砚的肩膀,左腿跪直,右膝不再跪在床板,而是搭在杜砚腿上。
房间中旖旎的气氛蔓延。
夏童跪在杜砚腿上的膝盖突然重重击向暂时被掩在布料中,近在咫尺的那团肿胀。
但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只需要一秒钟就可以让这个禽兽断子绝孙的距离,却在中途被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达的手掌拦住,再怎么用力也不能再下降半分。
“夏童,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还是那么不知死活呢?”
被人重重摔到硬板床上,紧绷过后断裂的意识在碰触黑暗的瞬间,夏童听到杜砚嘲弄的声音这么说道。
囚禁
是啊,他怎么就那么不知道死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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