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念央
“好像他是有段时间身上总有药味?”
“不是好像是确实。我记得以前有次看到他两只手的手腕都绑着绑带,还渗着血,原来……”
“难怪他老是坐在那不动,衣服还穿那么厚实了。原来是有伤啊。”
夏童这么一说,在旁围观的同班同学中一些记性好的立刻跟旁边友人咬耳朵,偏偏又能让旁边的一些人听到,一下子,众人看向夏家兄妹的视线就更露骨了。
见舆论都偏向夏童,感受众人的目光与眼中隐隐带着泪的妹妹,夏睿景眉梢微皱,看着夏童温和道,“童童,夏氏与裴氏合作开发时已经是十月底,距离你夜不归宿有半年时间。况且,生意场上利益为先,若是仅仅送一个人到某位掌权者的床上就可以拿回几千几亿的生意,那这钱未免太好赚了。更何况这掌权人……”
极光内的学生,或多或少都对生意场上的事有些关注,听他这么一说,都暗自点头。对裴氏或者杜氏的家长来说,夏童只不过是个供人玩弄的宠物而已,虽然他长得不错,但像他这样的人,如果裴慕离或者杜砚要找的话,一抓一大把,又何需费力用上亿的钱来买一只宠物呢。
有些人更是直接脑补了夏睿景没说出口的话——不管裴氏还是杜氏,掌权人都不是裴慕离或者杜砚,这种大手笔的生意,就算他们是嫡系,也由不得他们胡来。
所以说,夏家为了钱将儿子卖给裴杜二人的谣言或许真的是谣言。
将周围众人跟神色收在眼底,看着神色不变,嘴角温温微笑的夏睿景,夏童眼睛微眯。不错,果然是夏睿景。正要说话,身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随即腰肢被一只大手揽住。
“这只能证明夏少眼光好啊。”拉过夏童,在他嘴上重重亲了一口,引来周围众小女生的惊呼。杜砚似笑非笑地道,“夏少那块地可不比金子的价值少,我杜家也是肖想许久,无奈夏少捷足先登,若不是那时夏少恰好资金周转不方便,夏童又求我与裴向家中掌权人引荐,我杜家现在只怕就只能干看着眼红了。”
他这话的意思,明显是在争对夏睿景所说的利益为先与二人不是掌权人,不能拍板决定的话语,彻底将夏睿景说服众人的理由打散。而他又强调是因为夏童来求的关系……
明显是在帮夏童打夏睿景的脸。
这行为,纯粹就是明面里得罪夏睿景啊。夏童看着杜砚的侧脸,有些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
感觉到夏童的目光,杜砚看过来,“不懂事。想哥哥了也别站在校门口堵着他呀。”然后又看向夏睿景,笑道,“刚刚才听夏童说伯母病了,请代我向夏伯母与西夏伯父问好,夏童也很久没回家了,等过两天寻着空子,我就带夏童回去看他们。现在就先走了,再见。”
……
等被杜砚揽着腰坐上后车厢,夏童也仍然没想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但想到夏睿景刚才难掩难看的脸,他心里就痛快。
杜砚这么做,完全是将夏家资金短缺之下为了钱卖儿子的罪名坐实了;而且杜砚也得罪了夏睿景……两败俱伤,得益的是他夏童。
其实杜砚来了很久了,只是一直坐在车里没露面。听到夏童说他连站都站不稳回家,夏家却没一个人过问时,心里竟然隐隐生痛。
这让他想起那时因为夏童毕竟是夏家的人,他们有所顾忌不得不夜里放他回来的时候。那时夏童好像确实是脚步发虚,却仍然在几乎两步一摇的状态下强行离开别墅。
他不知道裴是怎么想的,但他那时确实因为夏童这懦弱中的倔强而不喜,进而在性|事上刻意粗暴。
因为心中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后悔,因为夏童在说话时脸上的自嘲与不知道对谁的讥讽,在他的理智回笼之前,人已经揽着夏童,站在了夏睿景面前。
得罪了就得罪了,现在他更在意的是其他的事情。看着乖乖坐在身侧,低垂着头的夏童,杜砚沉声问道。“你到现在都还记着那时的事?”
“啊?”夏童看过来,然后迅速反应,视线慌张着垂下看着自己的腿。这问题问的真好,他该怎么答效果才最好呢?
“说。”从昨天晚上就压积的不悦隐隐有爆发的趋势,杜砚伸手掐起夏童的下巴,强迫他看这自己。
夏童眼中已经泛着泪光,被他强迫抬起脸时双眼猛地紧闭,水珠便顺着眼角滑落,唇形姣好但显示一种别样苍白的双唇颤动了几下,才颤着声音说道,“那么疼……忘不了……”
看着夏童眼角无声滑落几乎成串的泪珠,杜砚咬牙松开手,“fuck!”心中的怒火上升到了临界点,突然猛地一拳挥向将前座后座隔开的隔音玻璃的对讲,“车开快点!”
车子立刻加速。
车内静默。杜砚沉着脸看着又垂下脸的夏童,有水珠不时滴落在他紧握着放在腿上的双手上。相处了这么久,杜砚对于夏童不被逼狠了,眼泪不会轻易掉下来的习性知道得很。这么久来他也给就见他哭了那么几次,现在见他眼泪掉得这么凶,心里本来从昨天被堆积到了今天的不知名怒火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烦闷。
从没有过的烦躁。
“别哭了!”忍不住大声喝了声。夏童本就在轻颤的身体重重抖了一下,受惊地抬头看着他,双眼湿润,楚楚可怜。
杜砚只觉得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胸口好像被无形大手抓着,有点闷热。伸手解开衬衫纽扣,语气不耐地道,“好了,以后不会这么对你了,以前的都给我忘记!听到了没有!”
夏童只看着他,大睁的眼中一时无法止住而蓄满的泪水盈眶滚落。
“……”嘴里含糊着骂了句脏话,杜砚伸手搭上夏童的后脑勺,微一施力就将他带了过来,直接覆上他微张的双唇,舌头探进去将那欲躲避的小舌堵住,吮吻。
夏童双手虚搭在杜砚胸前,微抬着头承受这个因为主导者急乱烦躁的心情而显得粗暴的吻,过多的唾液来不及吞咽,从两人紧贴的唇角慢慢滑落,形成暧昧水色。
身体被一双大手急躁的揉搓着,夏童双眼微眯,眼中除了渐渐被挑上来的情|欲,还有一丝嘲讽,转瞬即逝。
“唔……”软糯的呻吟从唇中吐出,埋在颈侧轻轻嗜咬的牙齿被刺激得一用力,立刻就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个红印。
“疼……”夏童轻哼。等待双手都在他衣内的男人察觉车子早已经停了下来。
厅内,早已接到车已经回来了的吴嫂正决定出外看一下,这时大门却“嘭!”地一声,被人踢开,接着就见夏童被杜砚抱在怀里,杜砚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直接走向二楼。
直到楼上夏童的房门被人用脚粗鲁带上,吴嫂才反应过来。
紧闭的房门内正进行的是什么她自然知道,下一刻她就想到自家少爷,脸色开始变差。
因为目睹双亲死在面前,裴慕离的性格自小就清冷。又因为身处豪门,一些交际是必须,他也学得在必要的时候笑着面对某人,但若是要接受某一个人,决不容易。
可昨天夏童只不过是一顿饭,一通电话,就让他改变了十几年来独自舔伤的习惯。
吴嫂并不在意夏童的身份,管他是男是女,只要是自家少爷喜欢的,她都会去喜欢。只是……这个唯一能进少爷心里的夏童,却是与人共享的。
吴嫂再次抬头看着楼上紧闭的房门。
自家少爷昨天晚上没吃的肉,今天倒便宜他人了。
失控
在感觉到体内那股热流的时候,夏童重重颤了一下,无力地闭上眼——总算完了。
身下除了疼还是疼。
男人的dongxi ba出来的时候身体又忍不住抖了一下,双腿大张着,没力气合拢。
算算时间,也有接近一年没有受到这样的痛了,现在再承受,感觉还真比当初被抓回来,被两人同时进入身后一处的时候都疼。
从头到尾都紧抓着头顶被褥的双手僵硬着,根本没办法放松,身旁传来杜砚好像很紧张的声音,睫毛颤了两下,夏童强迫自己放空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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