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冷哭包攻缠上,我…… 第66章

作者:山药酥 标签: 近代现代

但还是能看到浅浅的一道伤疤,没有完全恢复好而褪去。

……身上呢?

沈固若心想,就这么握住了薄御的手臂。

手指用了力道,手心慢慢往上,把短袖小心翼翼地向上拨开,开到露出肩膀才停下。

这里有几天前被丝带狠勒过,淡淡的伤疤没了那时候的血痕。

沈固若的手指控制着力道,带了点力按压下去。

第一下,是重的。

薄御侧脸的线条猛地颤了又绷紧,憋不住向肩膀另一侧别过脸,远离被按压的地方。

喉结随着吞咽滑动,侧颈的肌肉有血管凸出,慢慢起了层异样且明显的薄红。

像是蒸煮起来的水生物。

沈固若手下接连到了这层浅淡的红,一瞬把手松开,薄御的呼吸就是急促的颤抖。

他顿了几秒,确认对方没有上次那样挣扎的痕迹,于是,再次把手放了回去。

这次换成了脖子。

食指触碰到那根显眼凸起的血管,沈固若一路往上,因为是血管,所以并不敢太用力。

他换上了很轻的力道。

慢慢往上。

“沈……老师。”

薄御抖着呼吸的声线颤出,他什么也看不见,以至于敏感到皮肤有轻微的变化,也能最快的速度捕捉。

身体深处不再是平静的。

渴肤的迹象冒出了苗头。

从肩膀有细密的疼痒钻出,又往里钻,像是有一群啃食的爬虫,带着尖锐的足,刺进他的毛孔,留在血肉中。

然后慢慢跟着青年的动作,移到哪里,就跟着攀爬至脖颈。

沈固若松了手,问:“怎么了?”

薄御后脑勺抵着窗户玻璃,艰难地摇了下头:“……没什么。”

胸口在剧烈起伏,青年的味道充斥着鼻息,他的皮肤贪婪地告诉他在渴求什么,却要忍。

好红。

沈固若看着这样的薄御,皮肤那么快就红得要滴血似的。

也好烫。

不用触碰,也有隐隐的滚烫飘到他的身上。

沈固若也随着薄御的呼吸,胸口起伏了一小下:“那我,继续了。”

“嗯……”

沈固若目光短促地往毛毯上移了下,睫毛颤了又颤,然后慢吞吞地移回到薄御的身上。

一瞬落在男生不停吞咽的喉结上。

那里正在脆弱地上下滑动,也那么的存在感极强。

似乎能听见里面的吞咽声,近在咫尺。

沈固若回忆起了他们的第二次抗敏治疗,他的手曾经就被薄御抓着拉蹭在那里。

此时此刻,反应过来时,沈固若的手已经瞄准了目标。

食指最柔软的指腹位置,没有坏心思的把正在往上滑的结块抵住了要下滑回去的动作。

薄御被迫停下吞咽。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

不是疼,却异常的难受。

仿佛临门一脚,被人故意拦下的后面会发生的一切。

无法言喻,更无法出声让青年放过他。

渴肤的症状明显在加重。

是身体得不到对方大面积的触碰,只是那么小小的一块地方,根本得不到所谓的满足。

只会将他身体的渴望,应激且激发得更加严重。

像贪婪的旅人,无时无刻不再觊觎绿洲宝藏。

撕扯,神经在跳动,他快浑身烫的感知不到青年在何处,又触碰了他哪里。

好像已经离他而去,好像已经放弃安抚他。

“沈老师……”薄御不安地确认,“沈老师。”

不安延续到了手臂,镣铐在窗户玻璃上撞了一下又一下,手腕有了挣扎的意识。

沈固若僵住手,连忙看了眼薄御的手腕有没有受伤:“薄御,我在,你别伤了手。”

薄御噤了声,布带下的眼睫颤抖,和粗糙的布料接触,根部和眼尾无端有了酸涩感。

沈固若看薄御的反应觉得应该差不多了。

手心全部贴在了男生的颈侧,然后用力捂了捂紧,大动脉跳动的频率传递到他的皮肤,又快又烫。

手心下不属于他皮肤颤得厉害。

薄御踩在毛毯上的脚背绷得死死的,不小心脚底打滑,脚尖悬空出飘窗边。

只有脚跟虚浮地坚持。

不安,焦躁,让他不自觉蜷起脚趾,指骨变得分明。

身体在跟着呼吸颤,渴求的皮肤终于叫嚣出痛苦,针扎般疼,又似羽毛抚过血肉,挠不到,掐不到……

男生的脑袋垂下再抬起,仰着下巴薄唇微张着喘息。

明明只有脖子上的力度,可他仿佛整个人深深坠进了渴肤的岩浆烈狱,独自受尽折磨。

布带下的双眼情不自禁微微睁开,湿雾蒙在漆黑的眸中,不停地闪烁,不停地加重。

一心只想透过布带看向外面的人是否还在。

沈固若试探地唤了一声:“薄御?”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更是什么也感知不到。

沈固若没有得到薄御的回应,犹豫着收回了自己的手。

不清醒的话……应该是够了吧。

他这样想着,小动作地从飘窗上爬下去,避开薄御的腿和脚。

一如前几次,薄御的模样应该是成功应激了,正是身处渴肤的状态。

只要熬过去,忍过去,他们的治疗就能成功了。

这次用的手铐,薄御有再大的力气也挣脱不开,会成功的吧……

沈固若站在飘窗前原地等了一小会儿。

记录的本子被他忘在了客厅,他后退着转身,去往客厅把记录本拿过来。

前几次都是凭借着他的记忆记录下来的内容,都不够仔细。

这次他应该可以把薄御的应激反应认真的记录下来。

他身后,镣铐在窗户把手上随着那双手腕的挣扎不停敲击上玻璃。

沈固若没有听见,薄御在他身后小到几乎听不见声音,溢出的“沈老师”三个字。

不再有人回应薄御,他仰着头无助地喘气,想要扯下布带重见光芒,他要见他想见的人。

黑暗是那么容易滋生恐惧,安静的四周加深了恐惧的浓度。

眼球的白色出现抑制不住的红血丝,像是呲目欲出现裂缝,但很快被湿润浸透,蔓延至布带上,晕出一片不易察觉的深色。

“快报警!还有谁帮忙叫下救护车!有人从楼上跳下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叫了这样一句话,充斥在薄御的脑海里。

人群从四周聚拢而来,七嘴八舌议论的声音传开。

薄御只能看见他们张合的嘴,和狰狞的面孔,却听不清话语的内容。

二十一楼很高,薄御就站在那里,身高只能往阳台上勉强露出一个脑袋往下看。

底下的人群小得像蚂蚁。

却不能缩小中间那一滩逐渐流淌开的鲜红血液。

血,浓稠的红色流了一地。

全是从女人身下不断溢出的血。

二十一楼的高度,摔断了女人的四肢,脖颈被坚硬的花坛折断。

断头的尸体眼球突出,只有白色和红色,像是快要从眼眶掉落出来,连黏着神经。

女人的嘴角和眼角也都是血。

她忽然抽搐地转过头,对上了二十一楼露出脑袋的薄御。

薄御脸色一瞬惨白,恐惧骤然炸开,大脑空白,急促害怕的哽声从喉咙里溢出。

他垂下脑袋重重喘息,布带下的双眼通红惊恐,手腕开始挣扎,想要找地方把自己躲藏起来。

但镣铐牢牢束缚,怎么甩都甩不掉。

“沈老师……”哽咽出声,如同濒临求救的小兽呜咽。

却没能得到对方的回应,他再次连同锁住的镣铐一起掉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

墙角锁着的小男孩像极了被抽干了魂魄,眼神空洞,脸色毫无血色,瘦成了皮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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