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ize5
“小叔。”闻叙声音有点小,心虚的,为他刚刚摘脑袋瓜里所想而感到羞耻。
梁时屿以为闻叙被吓到了,说教的话还是不忍心说出口:“没事就好。”
徐子小跑过来关心地问:“老板,你没事吧。”
闻叙抬手揉了揉大腿:“爱吃点溜溜梅。”
徐子见闻叙还有心情用冷笑话回应就知道没多大事,她朝梁时屿问好。
“梁总好。”
梁时屿回:“你好,你们拍摄结束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梁时屿气场的缘故, 徐子在拍摄的过程一直没觉得这是一场工作,有说有笑很欢乐。
梁时屿站在面前的徐子自觉地汇报工作:“已经拍摄结束了,我们现在回去把拍摄的影像和照片导出来, 剪辑和排版送到官方审核过后,三天到五天就能发出来。”
梁时屿比他们老板还像老板。
世界上另一个老板。
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庄园距离公司的路程将近一个半小时。
闻叙心系员工:“你们现在赶回去吗?吃完晚饭再回去吧。”
徐子摇了摇头说:“不了, 小兔晚上还要飞其他地方会展,时间有点赶不及。”
她顿了下说:“老板,我们就不帮你卸妆了,给你留点卸妆水我们就走,到时候你把换下来的衣服顺路带回公司。”
时间是有够紧凑的,今天拍摄任务结束又要去其他地方。
闻叙让酒店餐厅打包了好几份外带餐食,让他们在路上吃。
送走了徐子他们后,闻叙再一次揉了揉大腿。
已经是第二次了,梁时屿语气严肃:“受伤了?”
闻叙摇了摇头:“没有受伤,衬衫夹刮的。”
梁时屿接过闻叙手上的卸妆用品,问:“我扶你。”
还是那么绅士,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直接上手么。
闻叙假装矜持:“我还好,回房间换下就好。”
闻叙强撑着走进电梯上,电梯离他的房间还有一段距离,他从来没觉得套房的缺点离电梯口远。
他细数着离房间还有几步,他还要受多少罪之时,忽然一个腾空而起。
闻叙被拦腰抱了起来,他下意识攀上梁时屿的肩膀,连带着那颗心狂跳不止。
果然从内而外他都喜欢强制,过于绅士不得劲。
梁时屿单手将闻叙抱起,径直走向套房门口,步伐稳,紧紧地扣住闻叙的腰,生怕他掉落。
两人的前胸紧紧地贴在一起,闻叙比梁时屿高出大半个头,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他抬手悄悄地碰了一下对方的发梢。
头发落在指尖,微痒,心中的满足不言而喻。
梁时屿神色不改地把闻叙放下:“到了。”
闻叙不舍地松开梁时屿的肩膀,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的耳侧:“小叔,我又不是小孩,你抱我干嘛。”
梁时屿一本正经地问:“不是不喜欢扶吗,抱也不喜欢?”
有这样做阅读理解的吗?
闻叙无话可说,因为确实更喜欢抱。
闻叙和闻沉洲兄弟两住在套房里,一人一个房间,闻妈安排的放假,也不怕两兄弟半夜打起来。
闻叙进屋后拿着卸妆用品走进洗漱间,留下梁时屿一个人在外面。
回房间休息不过几个小时时间,套房里已经摆满了闻叙的随身物品。
沙发上的漫画书,桌上的头戴耳机和平板,吧台上闻叙的私人限定卡包。
梁时屿在沙发上的漫画放回桌上,又把抱枕给整理好。
不一会儿就听到浴室里传来求救声:“小叔,救救。”
梁时屿连忙起身走到洗漱间门口,抬手敲了两下:“我进来?”
门被拉开了,闻叙已经摘下假发,换下长裤,鞋子被踢翻在一边,穿着短裤赤着脚走向梁时屿。
“帮我解一下内衬后的纽扣,我解不开。”闻叙背对着梁时屿。
下午闻叙一共拍了两套,一套穿着外套,一套不穿外套。
先拍内衬,然而内衬看着过于单调,徐子给他绑了一些道具,时间紧凑,道具都还没有卸,就往上面套衣服直接拍下一组。
闻叙叹气,怪不得这么累,原来他身上挂着枷锁呢。
梁时屿看着从来没见过扣子,层层环绕在闻叙的细腰和后背上,莫名地有种囚禁感。
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作,闻叙偏头喊道:“小叔?”
梁时屿终于上手解扣子:“你是公司老板也要亲自上阵拍摄?衣服是谁帮你穿的。”
这两个问题没有任何关联,闻叙的脑子没细想。
“他们临时改方案缺人,我是planB,谁让我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自己换的衣服,我不习惯别人碰我。”
闻叙一一回答梁时屿的问题。
“大腿没事吧。”梁时屿问。
闻叙主动撩起短裤让梁时屿看:“没多大事。”
梁时屿垂眸,白皙的大腿侧多了一圈红痕,特别是大腿根,可能是因为扣子的缘故,磨出了血迹。
白皙的皮肤,莫名的红痕,竟然人从中看出了凌虐感。
胸膛一紧,闻叙低头发现铁链被束紧了。
“小叔,你是不是解错方向了。”
身后的人传来不太平稳的声音:“抱歉,第一次不太熟练。”
闻叙安慰:“没关系,多试几次就好。”
一番操作后,闻叙身上的枷锁解了下来,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闻叙迫不及待地解开内衬的纽扣,梁时屿把锁链放在一边抬头,闻叙已经把纽扣解开到胸膛,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那边闻叙还没有表演完毕,这边梁时屿已经转头走出洗浴间。
闻叙的手一顿,看着关上的浴室门皱眉,不吃这套?
要不要这么绅士,大家都是男的,需要避嫌到这种程度吗。
闻叙郁闷地继续换衣服卸妆,在里面捣鼓了很久才出来。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直直地倒在沙发上,然后随手拿起一边的抱枕垫在脑袋下准备眯一会儿。
梁时屿拿着医药箱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笑了起来,无奈又无可奈何。
“先别睡,起来把大腿的伤处理一下。”
闻叙迷糊地抬起来头,打个哈欠:“我以为你走了呢。”
梁时屿打开医药箱寻找药物:“刚去给你拿药了。”
闻叙迷迷糊糊地起身,自觉地伸手问梁时屿拿药:“给我吧。”
梁时屿拿药的手一顿,问道:“你自己可以吗?”
闻叙以为梁时屿又把他当小孩了,加重了语气:“我当然可以。”
随后梁时屿把碘伏递给他。
事实证明闻叙是可以的,但好像也不必这么可以。
闻叙刚下手就觉得自己错过全世界,分明可以让梁时屿帮他涂药,非得要强自己来。
要是成了,以后又不是没机会自己来。
他那死脑到底在想些什么。
闻叙又放空脑袋了,手上的棉签慢慢对不准伤口,又或者一下用力怼在伤口上。
梁时屿看不过去坐到闻叙旁亲自上手。
“坐好,别乱动,把腿放上来。”
闻叙愣住了,再次确认:“把腿放在哪?”
梁时屿失笑:“你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
这话多么让人误会啊。
闻叙一不做二不休把腿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梁时屿,像个大爷似的:“好了,放上来了。”
梁时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握住闻叙的脚腕把他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放在这里。”
好大胆的想法,他怎么就不敢有这个想法呢。
闻叙看着自己小腿搭在梁时屿的大腿上,他都有点羡慕自己的腿了。
死腿,这福气能不能给我。
梁时屿拿着棉签眉头紧皱垂头,嘴角都抿成一条直线,不知道的还以为闻叙受了什么重伤。
“小叔,我的腿活动自如,不是半身不遂。”
闻叙腿上的伤看着严重,红彤彤的一片实际没什么事。
“被刮疼的时候为什么不摘下来?”梁时屿还是没忍住说教。
闻叙抱着抱枕,下巴靠着枕头:“那时候还不知道会有这么疼,不然我怎么说也要当场也要摘下来,谁的腿谁疼。”
梁时屿见闻叙还有心情开玩笑抬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有下次了,自己最重要。”
闻叙捂着头“哦”了一声。
门外传来刷卡的声音,闻沉洲走进套房看到这一幕,顿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