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但万人迷 第36章

作者:莫淮 标签: 近代现代

“不……”他低声自语,像是在对自己宣誓,“我不会背叛你,裴熙。我不会让他利用我。"他盯着前方,眼底的情绪复杂得几乎令人无法直视,仿佛深渊里涌动着的炽热的熔岩。

可如果是我这样的人,他会感到不一样的

吧?

这样的想法就像毒蛇一样,在韩贤佑的脑海里盘旋、蜿蜒,带着不可抑制的疯狂。他咽了咽喉咙,摘下手套,纤长的手指微微颤抖。

男人偏头看向裴熙,目光里多了一种极端的执拗和隐忍的祈求。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挤出来:"裴熙…我可以对你做点…失礼的事吗?"

裴熙一愣,随即咬住了下唇,垂下眼帘。他的睫毛轻颤,像蝴蝶的翅膀,眼神复杂得让人捉摸不透。

赛场上一片寂静,只有红色的赛车在夜色中泛着光,仿佛是这一切的见证者。

韩贤佑俯下身,笨拙地靠近。他的气息急促,带着隐忍的克制,嘴唇触碰到裴熙柔软的肌肤。他的手心满是粗糙的茧子,带着轻微的摩擦感,让装熙的身体微微一颤。

"韩贤佑…"裴熙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像是在风中飘散,又像是潜藏着某种难以启齿的情绪。

韩贤佑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目光如同捕猎中的狼,紧紧锁住裴熙的脸。

“你不喜欢吗?"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试探和隐隐的自卑。

裴熙没有说话,只是垂下头,耳根悄然爬上一抹嫣红。

那一瞬间,韩贤佑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攥住了。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对方的脸颊,手心传来的温热感让他无法自控地低头吻了下去。他的舌尖舔了舔,尝到了一点咸涩的味道。是汗,还是.…泪?

韩贤佑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他却执拗地继续着,仿佛这是他唯一的救赎。

他的指尖滑向裴熙的膝盖,轻轻摩挲着,另一只手拉过裴熙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头顶,声音低哑:“没关系的,裴熙。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渐渐地,天色暗了下来,沉默像是某种默契包裹住了两人。韩贤佑垂下眼,抽出几张纸巾,动作机械地擦拭着自己的脸。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汗水顺着眉毛滑落,让他不得不闭上眼。

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他擦干净脸,沉默地帮裴熙整理好衣服,像是一种自我麻痹的仪式。直到一切恢复了原样,他才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气。

疯子。他低声骂了一句自己,抬眼看向裴熙,却在那张白皙又漂亮的脸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啊,刚才应该停下来的……你的衣服,还有头发,都脏了。”裴熙抿了抿唇,脸颊的粉红顺着白皙的皮肤蔓延到了耳根,他垂着眼,睫毛微颤,像是被风轻轻搅动的湖面。眉眼间氤氲的水汽,带着一丝纯洁无辜的神圣,仿佛一只刚刚被引诱的兔子。

韩贤佑垂下眼帘,指尖紧贴在膝盖上微微用力,骨节有些泛白。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某种难以抑制的兴奋感从胸腔蔓延到四肢。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低声说道:“没关系,衣服换掉就好。”

他忍不住抬眼,偷偷打量裴熙的脸。心底却像着了火似的,疯狂燃烧。

他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这瞬间的幸福感压垮了,裴熙在看着他,真正的看着他。就算是随意的一瞥,就算是无意的留恋,他也愿意为此燃烧殆尽。

只要裴熙愿意……不管是什么,都可以接受。宠物也好,廉价的替代品也好……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够了。

韩贤佑的喉咙有些发紧,舔了舔唇角,尝到了一点咸涩的味道。他尽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低声问:“要去休息室洗个澡吗?”

裴熙偏头看着他,微微笑了笑,带着些许调皮的意味:“看样子是需要呢。我也出汗了。”

——————

休息室里,韩贤佑已经换好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沙发上。他的头发还有些潮湿,薄荷的香气从嘴里隐约弥漫开来。外表看似冷静的男人,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刚才赛车里的画面。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眼神从平静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慌乱和羞涩。那本该冷漠的脸上,悄悄爬上了不该出现的红晕。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哗哗作响,水汽的氤氲几乎弥漫到了休息室里。就在这时,韩贤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屏幕上弹出的名字,裴珉瑢。

他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走到门外,手指划过接听键:“裴先生,您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后是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贤佑啊……你现在和小熙在一起吗?他没有接通我的电话。”

韩贤佑垂下眼,目光落在地上某一处,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淡:“是的。”

裴珉瑢轻轻笑了一声,带着若有若无的冷意:“你们做了吗?”

韩贤佑的眉头紧紧皱起,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平静地回答:“没有。”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我帮助了他。”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裴珉瑢轻笑了一声,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从容:“啊,这样啊。”

裴珉瑢不认为韩贤佑会背叛自己,这种连自尊都可以放弃的穷人,不过是个让裴熙开心的工具罢了。

爱?在更高的利益面前,哪里还有时间谈爱。

在他看来,韩贤佑不过是只挣扎求生的狗,卑微到不堪一击。只要把柄握在手中,这条狗就会忠诚得无懈可击。

他甚至不需要费心去怀疑或防备,只需偶尔施舍一点恩惠,便足以让对方俯首称臣。

裴珉瑢不急着挂断,反而慢条斯理的继续问:“小熙舒服吗?”

韩贤佑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个问题已经超过了普通兄弟之间需要了解的范畴,他强忍着心底的怒意,回答:“嗯。”

裴珉瑢轻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40章

这段时间, 郑律尚几乎没有机会接近裴熙。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刺眼得像是烙印,他无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自从上次在餐厅碰到裴珉瑢那个晦气的贱人后,裴熙就再也没有答应他的约会邀请了。甚至在东云高中, 每当他尝试靠近, 也总是被韩贤佑挡住。那个看似无害的老鼠,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竟敢打着补习的旗号霸占了裴熙的大半个生活——他居然连裴熙午餐的时间也敢插手,真是让人愤怒。

作为一个第三者, 郑律尚感到自己的存在简直微不足道, 他甚至连偷.情的机会都没有。

每次看到裴熙与那个可恶的韩贤佑在一起,他只能躲在暗处,指尖紧紧扣住窗框, 窥视着他们的互动。然而, 这种局面,裴珉瑢那个贱人暂时没法收拾, 但韩贤佑?呵, 太简单了。

无权无势的家伙从来没有资格来掺和他们之间的事。

“抱歉,裴熙,今天下午没有办法为你补习了。”韩贤佑突然的道歉让裴熙微微一愣。最近,每天下午,裴熙和韩贤佑几乎都是在社团活动时一起学习,那个时候, 教室里才空无一人, 没人打扰他们。但今天, 教室的寂静被突然响起的电话打破了,是房东打来的。

韩贤佑的眉头紧皱,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冷, 带着些许愤怒与复杂的情绪。

挂断电话后,他抬头与裴熙四目相对,那种愚蠢的窒息感慢慢消失了。他抿了抿唇,眼神微微闪躲:“抱歉,今天的课我会找机会补上的。”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

裴熙微微眨了下眼睛,笑意盈盈,温柔的声音像是融化的冰雪:“没有关系,是很重要的事吧?那就先回去吧,贤佑。”

韩贤佑低下头,像是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压迫,感受到裴熙那温暖的善意,突然间,他有些不知所措,接着点点头,强忍着心中的情绪,紧握的拳头几乎要刺穿皮肤。他背起书包,走出教室。

教室里只剩下了裴熙一人,他静静地坐在桌旁,单手支着下巴,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然后拨通的裴珉瑢的电话。

外面的天空渐渐染上了暮色,太阳西沉。

突然,门外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安静。郑律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神带着冷意。裴熙嘴角微微上扬,弯起眼睛,语气温柔而轻松:“律尚,好像很久没见到你了呢。”

郑律尚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他一步步走进教室,将大门上锁,临近走廊的那一侧窗帘被拉上,整个教室里只有另外一侧的窗户透出来一丝光芒。

他眼神深邃:“确实,好久不见。学习就那么重要吗?”郑律尚站在裴熙身旁,低头看着桌上的习题,微微皱起眉头,“这种题我也可以教你。”

裴熙笑了笑,轻声道:“毕竟是一等啦,他确实帮助了我很多呢。”

郑律尚冷冷地看着裴熙,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愤怒:“所以呢,你就放任他在身边窥伺你?你难道不知道他对你的感情吗?这么卑劣的贱民,你也要接受他吗?”

裴熙轻笑出声,似乎根本不为郑律尚的话所动,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律尚,难道你在吃醋吗?”

郑律尚的眼睛瞬间变得冰冷,他坦然道:“没错。”他的声音没有一丝犹豫,仿佛在承认自己心中的欲望与冲动。他微微俯身,手指挑起裴熙的下巴,低声道:“那么,你要在这里和我做吗?”

等韩贤佑回到家的时候,那股刺鼻的酒味就已经飘散到了空气中。他一皱眉,看见楼道尽头,那个男人醉醺醺地倒在门前,嘴里含混不清地叫骂着他的名字,手里摇晃着半瓶洒出的酒。周围挤满了附近的居民,有人在低声议论,有人抱着手臂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场免费的戏剧。

“啧,又是这种人,真丢人。”

“可怜了那个孩子,这种父亲,真是……”

房东从人群里挤出来,朝着韩贤佑一阵小跑,压低声音抱怨道:“贤佑啊,这个酒鬼你认识吗?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地址,一直砸门喊你,简直烦死人了!西八,楼上邻居都快报警了!”房东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复杂地补了一句:“要不要我帮你报个警?这种人,真不能惯着。”

韩贤佑站在原地,手指僵硬地攥着书包肩带。难道上次在赛车场的事让裴珉瑢不愉快了吗?他眼神闪过一丝阴郁,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甚至隐隐渗出了血。他从喉咙里挤出四个字:“我来处理。”

在人群渐渐安静的目光中,韩贤佑走到那个醉汉面前,男人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皮夹克,上面沾着酒渍和污垢,油腻的头发贴在额头,完全是一副被酒精和欲望耗尽的模样。他正仰躺在地上,似乎对周围人的指点毫不在意,直到注意到韩贤佑的出现,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挥着手里的酒瓶嚷嚷道:“西八!我找我儿子有错吗?看什么看,都是些狗东西!”

话音刚落,他看清了韩贤佑,那双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让他浑身一震,原本嚣张的嘴脸顿时换成了讨好的笑容:“贤佑啊!原来你真的住在这里!哎呀,爸找了你很久,听说你最近赚了不少钱,啧啧,了不起啊!好歹我也养了你这么久,孝敬一下老人不过分吧?”他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像极了恶心的蚊蝇。“再给我一千万,嗯?只要再给我一千万,我就离开,绝对不会再烦你了。”

韩贤佑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却发现喉咙间涌上一阵酸涩。

房东察觉到他的情绪,立即挥手赶走了围观的人群:“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别看热闹了!”话音刚落,楼道就恢复了短暂的安静,只有醉汉还在骂骂咧咧。

“进来。”韩贤佑冷声道,声音低得像从地底传出。他掏出钥匙打开门,男人晃晃悠悠地跟了进去。他一踏进那狭窄、阴湿的房间,就嫌弃地皱起了眉头,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西八,这是什么地方?那狗崽子骗我?你就住这种破地方?啧。”他转过头,语气更不耐烦:“你不会连一千万也拿不出来吧?啊西,刚才还打车了呢,贤佑啊,车费总得给报销一下吧?”

韩贤佑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回应。他放下书包,慢慢转过身,声音平静得诡异:“谁告诉你的地址?”

男人撇了撇嘴,挥挥手:“西八,管你什么事?你少啰嗦,赶紧拿钱!没钱,我还走不了呢。”他的眼睛扫了一圈,最终停在书桌旁。他的表情突然变得贪婪,趁韩贤佑不注意,直接拉开了桌子的抽屉,一把拿起里面的书。

“我给你钱,把书还给我。”韩贤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冰刃划过空气。

男人哈哈一笑,摇晃着手里的书:“早这样不就好了?不过,这里面不会还藏着什么宝贝吧?”说着,他将书倒过来,用力抖了两下。下一秒,一张钞票从书中滑落,散落在地板上。是裴熙给韩贤佑的,唯一的一份能让他感受到裴熙的东西——如今却被沾染了污渍。

“你干什么!”韩贤佑的眼睛瞬间通红,他失去了理智,一拳狠狠打在男人的脸上,随即拽住他的衣领,将他压在墙上,声音低哑而充满愤怒:“我说过,不要碰我的东西!”

“西八,韩贤佑!”男人捂着流血的鼻子怒骂,声音带着颤抖,“我是你爸!你敢打我?”他突然抡起手里的书,狠狠砸向韩贤佑的额头。血从伤口汩汩流下,但韩贤佑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男人,像要将他撕碎一般。

“为什么……”韩贤佑喃喃,眼神中流露出癫狂与绝望。他一拳又一拳打向男人的脸,声音嘶哑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为什么你们总想毁掉我的生活?!”

男人彻底被吓傻了,他躺在地上,双手抱头瑟瑟发抖,嘴里含混不清地求饶:“贤佑,啊西,别打了……别打了!”然而,韩贤佑像是完全听不见,只是一拳又一拳,眼泪混着血水滑落,滴在地板上,彻底染红了那个男人扔掉的钞票。

郑律尚舔了舔嘴角,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透着一丝侵略性的笑意。他的手搭在裴熙的膝盖上,指尖缓缓摩挲着青年露出的脚踝。那触感像极了上好的丝绸,细腻得让人舍不得移开。他低头,轻轻地在那片肌肤上落下一个吻,湿热的舌尖滑过肌肤,像是带着某种暗示。

“怎么样?”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我的技术是不是更好一些了?”

裴熙的呼吸微微乱了,他下意识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眼神变得迷蒙,郑律尚看着他这副模样,喉结滚动,几乎无法克制地吞咽着口水。他慢慢跪在裴熙面前,动作优雅得像是献祭一般,将青年一条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完全不在意昂贵的西装已经被弄脏。

他抬头,灼热的目光定定地看着裴熙,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执着。

“哈,裴熙,你果然更喜欢我,对吗?”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像是压在胸口的巨石,“除了我,还有谁会在你面前这么低贱,像狗一样被耍?”

郑律尚轻轻咬住了裴熙的脚踝,用一种近乎病态的柔情说道:“汪,裴熙。主人。”

裴熙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僵了一下,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想要遮掩那份羞赧,又像是在故意勾引。

郑律尚注意到这一点,眼底的情绪瞬间变得更加深沉,他起身,忍不住伸手捧住青年的脸,声音贴近耳边,像是低喃,又像是施了咒语:“为什么最近不和我见面呢?嗯?是不是有了更好玩的玩意儿?”

今天的见面还是他用了些小手段才得来的,他不知道韩贤佑与裴珉瑢交易了什么,他也不想暴露在那狗崽子的眼皮子下,所以不得不避开他们所有人。

一个赌鬼父亲,一个贫穷的家庭,才应该是韩贤佑最痛苦的根源。既然如此,那就一直痛苦下去,一辈子成为底层的穷光蛋就好,为什么还要奢求不属于自己的月亮呢?

裴熙眨了眨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辜,他抬手环住郑律尚的脖子,语气柔软得几乎让人骨头发酥:“唔嗯……律尚在说什么呀?”

“马上就要月测了,我想得到好的排名呢。”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快,却又刻意拖长了尾音,“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我想上首尔大学。”

郑律尚的眼神骤然暗了几分,他死死地盯着裴熙,像是想要把他看透:“我可以帮你。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送你。”他的语气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带着一种疯狂的占有欲。他俯身,试图吻住裴熙的嘴,却被青年轻轻侧头避开了。

裴熙蹙起眉头,抬手轻轻推开他:“没有刷牙。”

郑律尚怔了一瞬,随即低笑出声,笑意却未达眼底:“哈……我最喜欢的东西,你竟然这么嫌弃?”他伸手捏住裴熙的下巴,力道恰到好处,眼神里带着几分危险:“这可是你给我的,裴熙。”

裴熙的脸更红了,眼中氤氲着一层雾气,像是极力想掩盖情绪,又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咬着唇,低声说道:“总是说这些话,律尚……只做到这里就可以了吗?”

郑律尚眯起眼:“当然不是。”他的语气一转,染上了几分沙哑与低沉,“我早就清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