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标记了Alpha情敌 第62章

作者:烧个锅巴 标签: 校园 娱乐圈 近代现代

戴司雲和符忱都是高个子alpha,看着不是他们能招惹的人,自然也就没遇到任何麻烦。

黄昏时刻,入住房间,土楼外的风景倒是不错,草丛里藏着铃兰花,有两只田园小狗在玩闹,而他俩在煮泡面,热腾腾的雾气飘散着香味。

大概是饿了,各自捧着泡面桶,站在窗户看外边,静静地享受着缓慢流逝的时光。

符忱总是先吃完的那个,提前拨打电话,联系好福利院的院长,对戴司雲说道:“明天吃过早饭就过去吗?”

“好。”

戴司雲没有异议,本想越早越好,只是赶了一天路,实在需要休息。

吃过东西,洗了澡,天色完全黑了,一起躺在床上,看老式电视机里的港片电影。

顺石比港城冷不少,符忱贴着戴司雲,习惯要抱,不知为何感觉身体越来越烫:“宝贝。”

“你的身体好暖和。”

听他声音不太寻常,戴司雲抬起手,摸了摸额头,瞬间直起身体:“发烧了。”

符忱懵懵地看他,没意识到发烧的是自己,还想翻身下床:“行李箱有退烧贴,我去给你……”

“笨蛋。”

戴司雲头一回这么说他,把人说委屈上,被摁在被窝里的符忱,见他急忙下床拿药箱,沉重地闭了闭眼,“原来是我发烧了啊。”

戴司雲走回来,像超人般什么都带在身上,保温杯有热水,兑了些矿泉水,喂药,退烧贴压在他脑门,语气充斥着心疼:“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不知道……”

符忱可怜兮兮地躺床,自个儿也不解,他平常很少生病,甚至在养父的拳打脚踢下,相当抗冻耐打。

如果不是腺体在暑假出了问题,以前在外人面前,他从来都说自己从小到大都没生过病。

大概是环境太差,奔波劳累,所以才会发烧的吧,符忱是这么说的。

戴司雲没接话,躺进被窝里,手伸进衣服,摸他后背浸出了汗,内心始终难受:“明早要是不舒服,就先不急着出门,好吗。”

符忱乖乖地点头:“好。”

“我都听你的。”

说着这话,符忱感觉到后颈的腺体肌肤,泛上微凉的触感,大概是戴司雲在试探,他勉强保持精神回应道:“……腺体没问题的。”

“嗯。”

戴司雲松了口气,抚摸后背,像在哄小朋友那样,“累就睡吧。”

过了会儿。

符忱实在撑不住,靠着他,闻着少年熟悉的气息,充斥着满满的安全感,逐渐陷入睡眠。

听着他呼吸平缓,却额头微蹙,好像睡得不算踏实,也不知有没有做噩梦。

戴司雲始终陪在身边,期间量过几次体温,稍微有所好转,悬着的心才落实下来。

“嗡。”

手机在枕头边上响了一下。

戴司雲捞过手机,单手滑开消息,是那位相当靠谱的私家侦探,早在调查符忱的养父时,他私下托对方办这件事,如今才收到密密麻麻的资料。

——资料里是某对早期移民加拿大的夫妻信息。

【傅永宁,男alpha,48岁,永惠矿业公司CEO,从事黄金生产销售等业务,集团于十年前在港城H股实现整体上市。】

【温燕,女alpha,46岁,温哥华艺术学院表演系教授,多年前在港城任职歌剧一级演员,名气不小,是才华与美貌并存的知性美人。】

【两人曾有过一个儿子,出生于港城妇幼医院,随夫妻俩移民加拿大,在六岁那年,因车祸离开人世。】

【但很奇怪的是——】

【这对移民多年的夫妻,近两年多次从温哥华飞往港城,去过周边城市及乡镇的五十多所福利院,据说是为寻找小名为“小福”的孩子。】

后来的资料还没来得及看,戴司雲望向怀里的符忱,心尖泛疼,曲起食指蹭了蹭脸颊,轻声唤道:“小财福。”

“会不会……”

“他们就是你的亲生父母?”

第45章

院子的鸡鸣声持续了很久。

从睡梦中醒来的符忱, 看向枕边的位置,穿着外套的戴司雲,同样同时睁眼醒来, 半边身子没盖着被褥,一看就是整夜都在照顾着他。

“还难受吗。”

戴司雲条件反射地探来手背,替他感受额头温度,再对比自己, 松了口气,“应该不烧了。”

符忱掀开被子,搂着他过来盖好, 小声问道:“你昨晚是不是都没睡好?”

“睡挺好的, ”戴司雲柔声道,“要起床了吗。”

符忱闷闷地说:“再抱一下。”

这哪里是抱一下, 八爪鱼似的, 醒来就黏人得厉害,换来戴司雲轻拍后背, 温柔地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符忱的身体僵硬一瞬, 紧接着, 摇了摇头, 当做无事发生那般:“没有做噩梦。”

“有点饿了。”

“要不还是起床吧?”

戴司雲应声说好, 来都来了, 只要能让符忱的身体保持健康状态, 再顺利见到福利院院长, 其他的一切都无关紧要。

他俩赶紧结束洗漱, 换上外出的厚衣物,以防符忱身体不舒服,戴司雲备好药物, 带到车上,导航往福利院的方向。

原本计划在镇上吃顿早饭,实在没胃口,买了两份面包解决,到了福利院时,比约定时间更早上十多分钟。

院长是个和蔼的老奶奶,主动迎接他俩,聊了会儿,显得有些支吾,戴司雲主动提出去外面走走,方便他们俩聊些不好谈及的过往。

没等符忱反应过来,他已经走了好远,院长移回视线,欣慰地笑了笑:“那小孩很照顾你。”

“是。”

符忱略显迟钝,或是生病初愈的原因,说话也慢吞吞的,“他对我特别好。”

院长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那……这些年,除了你养父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对你不好?”

符忱尴尬地应道:“可以不谈这些吗。”

“我明白了……”

当年的领养手续,是在院长的眼皮底下进行到最后一步,哪怕时过境迁,得知符忱遭遇的她,自然感到良心不安。

当下,福利院里很安静,位于三楼的院长办公室,显得更是气氛凝重。

符忱始终缄默地坐着,听院长道来旧事:“我对你有印象,性格很开朗,玩伴很多,不管是哪个年龄段的小孩子,都喜欢和你交朋友。”

“当时有个老师姓张,是他最先发现你的身体情况特殊,报告到我这儿来。后来也是这个原因,领养家庭都会优先……选择其他小孩。”

“最后是你养父来了好几次,提交的材料都合格,私下跟你相处过几回,看着没什么问题,最终才通过的领养手续。”

符忱对幼年时期的事情,印象不算太深,但他能从院长所提及的过往,勉强记起那时的内心活动。

那就是符东临相当擅长伪装,年幼的他会觉得,这个叔叔时而关心自己,时而相当冷漠,到如今才意识到,全都是为了领养他的劣质手段。

“可他为什么非要领养你呢?”院长叹了声气,不解道,“难道是跟你的病情有关……”

符忱闷声道:“应该是的。”

“那位张老师长什么模样?”

“我可不可以看看他的照片。”

院长愣了愣,点头说可以,起身翻找身后的柜子,从最上格拿出厚重的相册,翻了几页,指给符忱看:“这个就是他。”

符忱一眼就觉着相当眼熟:“那没错了,我小时候在面馆见过他,他和符东临应该有私交,还有……”

没说出的话卡在嗓子眼,符忱顿觉呼吸沉重,没记错的话,他以前吃的药,全都是这位张老师送给符东临的,并且两人之间有过金钱交易的往来。

没错——

那个垃圾欠债跑路的几年里,债主无数次找上门,扔来打印好的银行流水证明。

那上边有历年来的交易记录,名字为“张**”的用户转账金额高达上百万,所以债主一致认为,没钱还债都是他们父子俩串通好的骗局。

符忱全都想起来了,千丝万缕的关联,令他想要弄清楚张老师的身份:“他现在在哪?”

院长:“早就不在顺石了,跟他老婆……好像搬去东南亚了。”

符忱顿了顿,问张老师家属的职业,隐约有种离谱的猜想:“是在医院上班吗?”

院长后知后觉道:“是的。”

“最开始是在港妇幼,后来听说调动到了青少年医院,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呢?”

不知为何有些后脊发凉,符忱的嘴唇泛白,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问:“没事。”

“我就是……”

“觉得有点不舒服。”

从院长办公室离开,走在有着年代感的楼梯,破旧的老楼,往下迈步,远远瞧见了戴司雲在做什么。

他正在凉亭里,陪着几个小朋友玩象棋,分明没有带笑,狭长眼眸却显温柔,耐心地教他们走棋的规则。

符忱的脚步不免更慢,怕打扰他们似的,但没过多久,戴司雲抬起脸,看到他,眼眸弯了弯,掌心朝内地勾了勾手,唤他过去的意思。

原本无精打采的符忱,像是续了命,小跑过去,其他小孩子主动打招呼:“哥哥你好呀。”

“哥哥你好酷哦。”

“又来了一位帅哥哥。”

“……?”

符忱笑了笑,都说童言无忌,不知他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夸他们就当夸自己,“眼光真好。”

后来。

在院长的热情挽留下,符忱和戴司雲在福利院吃了顿午饭,离开前,以“英瑞学子”的名义捐献两万元,跟孩子们说了再见。

“以后应该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