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我啊 第25章

作者:阿阮有酒 标签: 娱乐圈 HE 近代现代

台下梁栎柠的粉丝,开始兴奋地叫起来。梁栎柠生日快到了,主持人说今天在台上,能满足他一个愿望。

梁栎柠闭上眼睛,大声幸福许愿,想见到陆商本人。

夏阅心中咯噔作响,预感敏锐地抬眼皮,终于听出了剧本嫌疑。又不是没有见过,两人同在剧组里拍戏,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干嘛还非要综艺上见。

身后灯光忽地亮起,一道高大挺拔的人影,迈着长腿稳步走出来。台下尖叫声掀起,陆商走入灯光下,夏阅不错眼地盯着他,眼底犹有几分愕然在。

陆商入座了评委席,上午是团体赛加部分单人赛,单人赛对手抽签决定,出场顺序节目组安排。

他们跳完团体赛的舞,才挨个在台下抽完了签。意外而又不意外,夏阅抽到了梁栎柠,他们的单人赛,被安排在下午首场。

上午是没他什么事了,夏阅在后台观看比赛,到中午休播的时候,就去自助餐厅吃饭。陈今给他发消息,说他录的旅行综艺,正片十二点上线了。

夏阅打完餐往外走,推开隔壁空房间的门,进去找了张桌子坐下,在饭桌上点开综艺看。一期综艺时间很长,他没打算全部看完,吃完饭要起身走时,陆商推开门进来了。

伸出去的手顿住,夏阅沉默地看着他。

男人径自走过来坐下,扫一眼他的手机画面,“意外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夏阅迟疑地点点头。

“年导找了我。”陆商道。

夏阅面露恍然,不知道该怎么接,又沉默了一阵,眼看氛围要凝滞,很客气地寒暄:“陆老师吃饭了吗?”

“吃了。”陆商轻轻颔首,抬眸瞥了他一眼,情绪偏暗不分明。

夏阅愈发地局促,抬起手挠挠下巴,又扒拉两下粉发,在对方的注视下,有几分难以适从。

他杀青也有半个月了,期间因为各种原因,和陆商一直保持联系。但直到今天中午,他们才真正算得上是,杀青后的第一次见面。

虽然在采访间那会儿,他还在心里大放厥词,认为自己和陆商更熟。不料现在撞上本人,他却莫名心生拘谨,还有些手脚放不开。

他在心里瞧不起自己,但始终怀有谨小慎微,借口要去丢垃圾的话,起身盖上饭盒就要走。陆商什么都没说,坐在原地没有动,只有屈起的腿动了动,朝外舒展交叠了起来

夏阅不出任何意料地,在他腿边轻轻绊了一下。盖好的饭盒脱手坠下,稳稳落在了陆商腿上。男人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捞起饭盒,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你在紧张?”不等他道谢,陆商率先问。

夏阅眼皮轻颤,梗着脖子嘴硬:“没有的事。”

陆商眸光错开他,落向桌面的手机,不咸不淡地提醒:“你手机忘了拿。”

他甚至没有退出来,综艺还在继续播放。夏阅愣了一下,面上涨起热意,伸手就要去关,被陆商往下一拽,重新坐回了凳子上。

“嘴巴擦干净再走。”陆商拿了包纸巾给他。

夏阅老老实实接过,撕开纸巾的外包装,低头想捏张纸巾出来。但包装又小又紧,他往外扯了一下,只扯出纸张碎屑来。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抬头,眨着眼睛看了陆商一眼,果真瞧见男人蹙起的眉。这错误实在太过小儿科,陆商又是严苛的脾性。但他没在男人身上,嗅出任何的压迫感。

夏阅有点想笑,又迅速抿起唇来。他甚至自娱自乐地想,陆商八成是又要训他了。可他没有半点抵触,反而渐渐放松下来,就这么放任着自己,陷入了熟悉气氛里。

就好像所有拘谨生疏,都随着被扯破的碎屑,眨眼之间就消失殆尽了。

他这么想着,嘴角终究控制不住,悄悄地弯出了弧度。陆商从他手中拿过纸,修长指节抵住他下巴,语气未见任何起伏地道:“脸抬起来。”

夏阅弯起的唇僵住,听从吩咐抬高脸时,视线垂直落了下去,隐约猜到他想做什么。

抵住他的下巴未松,陆商将纸巾按上他嘴唇,隔着中间薄薄的纸巾,慢条斯理地碾过他嘴唇。

夏阅眼睫轻轻一颤,感知到唇上纸巾起了褶皱,像是随时都会被男人碾破。他的呼吸热了起来,忍不住动了动嘴唇,局促地想要叫停男人。

此一时彼一时,眼下的局促心情,与先前大有不同。如果说之前的局促,那是冷静和生疏的,那么现下这分局促,就是滚烫和亲昵的。

他放在身侧的手,指尖轻轻地弯曲,刮过自己的裤缝,嘴边话语呼之欲出。

但在下一秒,他发现自己说不出来了。

所有打好的腹稿,皆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堵回了他的嘴巴里。连带着他倒吸的一口气,滑入他的喉咙与声带里。夏阅的手指不再刮裤缝,猛地紧紧揪住长裤边缘。

陆商捏住他饱满娇嫩的唇珠。

纸巾算不上什么好纸巾,隔着略显粗糙的摩擦感,男人指腹的力道真实清晰。温度犹如要浸透整张纸,一路灼烧到他的嘴唇上。

已经不是小幅度的慌乱,他的睫毛剧烈抖动起来,听见男人低声平稳地问:“现在还要跟我客气吗?”

夏阅憋红了脸,用力地朝他摇头。

第31章 躲藏

陆商松开了手,将纸巾拿下来。纸上干干净净,男人捏成团丢进垃圾桶,眉间含了点哂笑勾唇道:“嘴巴舔得还挺干净。”

夏阅拳头都捏紧了,却是敢怒不敢言,睁圆了眼眸瞪他。他上午跳过一场舞,脸上有点脱妆了,但眼底的那些贴片,看起来还亮晶晶的。

而在这个瞬间里,他乌黑的瞳仁看起来,比那些贴片还要闪亮。

不同于在剧组拍戏,他画着淡粉色眼影,眼线明显地翘起来,右眼的眼尾下方,缀着一颗晶莹剔透,泪滴形状的白钻。

粉发衬得他肤色奶白,他的两只耳朵上,戴着不对称的精致耳饰,比舞台下更加耀眼,也更加地恣意张扬。

而此时这张漂亮的脸,就这样毫不知收敛地,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陆商视线微微一顿,接着移到手机画面上。

画面里也有夏阅,他戴着墨镜和帽子,将眉眼遮得严严实实,坐在其他男人的后座,衣摆被风吹得鼓起来。他在风里举高双手,仰起头来大声说话,语调随着风声上扬。

陆商手指微微屈起,抵在桌边慢慢敲响,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不会骑电动车?”

夏阅神情怔忪,顺着他视线望过来,随即坦诚地摇摇头,“不会。”

陆商没有再继续敲,指着载他的男人问:“他是谁?”

“前队友现同事。”夏阅回答。

“南哥?”陆商撩起眼皮,轻飘飘吐出字。

夏阅微窘地点头,点完以后又补充:“钟森南。”

“你们关系很好。”陆商冷淡评价。

夏阅没有否认,“所有前任队友里,我和他关系最好。出道之前参加选秀,我们住的一个宿舍。”

“现在呢?”面前的人问。

“现在?”夏阅顿了一下,不知道什么缘由,莫名在他的注视中,语气就弱下来几分,“……现在住上下楼。”想了想,他加一句,“公司安排的。”

“综艺里一起跳舞,”陆商音色低醇,带点不明深意,“也是公司安排的?”

夏阅呆了呆,下意识反驳,“那倒是没有……”脑子虽未反应过来,但嘴上推卸责任的话,倒是比脑子还要快,“叶老师让跳的。”

“叶明煦?”陆商眉眼敛了敛,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小鸡啄米似点头,迫切地想要转移话题:“岛上很美,你去过吗?”

“去过。”陆商言简意赅。

夏阅搜肠刮肚地想话题,“岛上有个手工夜市,摆了海螺音响在卖——”

“我有一个。”男人接下他的话。

夏阅附和地“啊”一声,接着微微拔高音调,震惊地“啊”了第二声。

“你有什么?”他很紧张地问。

“海螺音响,我有一个。”对方淡淡答。

夏阅肉眼可见地变失望。

“怎么?”陆商朝他投来眸光。

“没怎么。”夏阅失策地摇摇头。

早先在剧组的时候,为了感谢陆商帮忙,他就想给陆商买礼物。可陆商看上去,像是什么都不缺。而他也不知道,对方喜欢什么。

送礼的事暂且搁置,直到去了岛上夜市,这个念头才再次浮起。他觉得海螺音响好看,买了一个想送给陆商,现在才知道对方有了。

他决定留下给自己用。做出决定的下一秒,陆商忽然主动开口:“有东西要给我?”

“没有。”夏阅接得很顺口。

陆商眼底情绪轻凝,审视他的脸庞没动,“下午比赛在第一场?”

夏阅点头说是。

“我是评委。”男人慢声强调。

“我知道。”他纳罕地抬眼眸,等候陆商的下文。但见对方面容深沉,瞧不出任何端倪来,他对此习以为常,乖乖地主动接话,“虽然对手是梁栎柠,但比赛全凭真本事,我不会私下找你拉票。”

陆商这样铁面无私的人,眼里容不下沙子,也见不得徇私舞弊。不用对方把话挑明,他心里也是清楚的。

可偏偏对方好似不放心,还要单独拎出来再强调。就好像在男人眼里,他只会攀附关系,没有一点真本事。这可真是陆商冤枉他了,对方是把他当什么人看了?只会趋炎附势攀亲道故吗?

他扁着眉毛抿着唇,打从心底觉得委屈,“就算你最后不投给我,我也不会——”

“你可以贿赂我。”陆商神色自若地打断。

夏阅装得冷静,“我不会——”

句子忽然从中断开,话音接着戛然而止,他愣愣抬起头来,眼底浸着几分恍惚,底气不那么足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男人有条不紊,吐字低缓清晰,“你可以贿赂我。”

夏阅心微微发慌,视线从他脸前偏移,舔着嘴唇小声喃喃:“……拿什么贿赂?”

一声低而淡的笑,擦着他耳廓滚入,夏阅没来得及抬头,看见男人喉结轻轻滚。紧接着,视线里突起的喉结,就离自己近了一点儿。

陆商缓缓俯身靠近,视线压过他脸庞道:“就拿你的海螺音响。”

有那么一瞬间里,夏阅是有点泄气的,他藏起来的心思,再次毫无悬念地,被陆商轻易看透了。

他想了想要回答,注意力却很快转开。空房间外的走廊里,有脚步声慢慢靠近。其中夹杂有对话人声,夏阅耳尖地听出来,是师哥和其他的队友。

他眸光轻轻闪烁,眉间掠过一丝慌乱。即便是自家队友,但让其他人看见,他和评委私下独处,也压不住流言蜚语。

到时候即便他凭本事赢了,也能被人说成赢得不光彩。参加选秀的几个月里,他见过太多类似的事情,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他起身要躲去门后,被陆商抬手按了回来。男人掌心压在他后颈,将他的脸按向自己身前,扯过折叠的桌布抖开,将他严严实实盖了起来。

陆商面朝窗户坐,关掉在播放的手机。夏阅被他盖在窗下,前有一排桌子遮挡,旁边靠向窗户那侧,窗外看是视角盲区。

夏阅下巴抵住他大腿,挪地方也已经来不及,闷在桌布里面不敢动。桌布是厚重的绸缎,里面的氧气很稀缺。他感觉自己的妆全花了,甚至极有可能不小心,将口红蹭在了陆商腿上。

虽然吃饭的时候,口红也吃掉了不少。陆商的腿很稳,他压得很放心。只是桌布里不透光,他的视野一片漆黑,暂时无法判断,自己脸压着的,是对方腿上哪个位置。

他心中有顾虑在,愈发小心翼翼起来,就连呼吸也放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