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阮有酒
这事不光影响陈今,也影响要出山的他们。索性听说滑坡不严重,最迟明天也能处理好。夏阅这才知道,陈今已经到西城了,得亏这会儿没进山,不然看到陆商,自己还得解释。
吃完早餐他回去睡觉,陆商约了这里村长,还真顺道去考察了。摄制组被困山上的事,不知道被谁传出去了,互联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粉丝都很担心,蹲点守新消息。夏阅拿回手机充电开机,睡觉前先发微博报平安。没人出事是最好的结果,如若是放在以往,这事在热搜挂半天,热度就会慢慢降下去了。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夏阅一觉睡到下午醒,这事儿还在榜一挂着。跟着上了热搜的,是一条匿名爆料,声称陆商也在鸣山。
粉丝张嘴就骂他造谣,陆商人在剧组拍戏,怎么可能会去西城。站子一个个不吭声,也迟迟没出上班图。
粉丝跟着就慌了,去私信前线站姐,打听具体的情况。站姐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昨天拿到手里的通告单,陆商今天分明排了戏,可早上却不见人出来。
但所有人都沉默,没人敢出来乱说。
前阵子闹很大的嫂子言论,这会儿又被网友抬上来了。这个时间出现在鸣山,不是嫂子在那拍广告,还能有其他什么事?
网友开始扒拍摄名单,夏冬蝉恋情早已官宣了,唯一剩下人选只有夏阅。夏阅被架上火烤了,和陆商的名字并排,挤下鸣山意外的新闻,坐火箭冲上热搜榜一。
可这样一来,罗游鱼又是怎么回事?陆商和夏阅只是推测,当初陆商和罗游鱼,可是有证据实锤的。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分析什么的都有,但始终没个定论。只有夏阅觉得反常,这种没证据的事,虽然能掀起水花,但掀起这么大水花,势必有人推波助澜。
鸣山出事的新闻,和他与陆商的流言,似乎都成挡箭牌了。还有什么更大的事,原本要在今天曝光,就这么被遮下去了。
他是这么想的,出去院子里转上一圈,发现其他人也这么想。毕竟鸣山的这场意外,闹大后对摄制组没好处,他们甚至会因此受处罚,显然并非他们的人所为。
至于他与陆商的流言,稍晚地方官号发声明,提到了资助投建学校的事,也提到了陆商与叶明煦两人,流言才渐渐被按下去。
当然,声明是给路人网友看的,只有追行程的站姐知道,考察计划并非提早定下,陆商出现在鸣山,也并非只是巧合,这是昨夜突然有的行程。
站姐一问一个不吱声,她们替陆商瞒了下来。
而投建爱心学校的事,作为明面上的发起人,叶明煦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晚上从剧组收工,粉丝们来送他下班,纷纷对此事很感动,不吝言辞地夸赞他。
叶明煦听得一头雾水,他是有这么方面打算,但也只是打算而已,目前详细选址未定,前面频繁找陆商视频,也多为讨论这件事情。
可他都还没公开,粉丝怎么知道的。叶明煦上车掏手机,打开微博看完热搜,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中。
回到酒店房间,支走助理以后,他一通语音炮轰过去,问陆商这是怎么回事。陆商在夏阅房间睡觉,手机放在墙边木桌上。
铃声响起来后,夏阅接了起来。是陆商的吩咐,如果有人打电话,就让他替自己接。
叶明煦声音冲出来:“老陆——”
夏阅背靠床沿,蹲在床边地上,很小声地打断:“叶哥。”
那头卡壳了一秒,叶明煦诧异改口:“夏阅?”
“是我,叶哥。”夏阅说。
叶明煦语气稍缓:“陆商人呢?”
“在睡觉。”他回答。
叶明煦火气也消了,调侃的心思涌上来,意味不明地啧一声,“睡觉还是补觉?这是昨晚一夜没睡?”
“应该是。”夏阅猜测。
不急着找陆商了,叶明煦换话题问:“你在鸣山拍广告?鸣山这边怎么样?”
既然夏阅待了两天,他就准备找夏阅,好好了解一下情况。兄弟的气是要生的,但兄弟的面子也要给。陆商都放话出去了,他自然不会唱反调。
他与陆商从小认识,从来不认为陆商会是,只考虑自己私事的人。陆商既然做了决定,想必是有所考量的。
所以趁着陆商没醒,他就听夏阅多说说。
房间里没铺地砖,夏阅就垫了张报纸,倚着床脚坐下来,回答叶明煦的问题。他说了很多事,也说得很仔细。至少在叶明煦听来,的确有资助资格。
山里留守儿童也多,有文化的村民不多,他们甚至缺少老师。两人不知不觉地,就说了半个小时,说得夏阅嘴唇发干。
半个小时后,床板上传来动静,陆商终于睡醒了。夏阅电话打得投入,甚至都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下床的。
男人坐在床边俯身,手臂落下环过他的肩头,从他手中拿走手机公放,“叶明煦。”
叶明煦的声音随之传出:“醒了?就等着你睡醒了,现在我们来说说——”
“叶明煦。”带着睡醒后的低哑,陆商淡淡地打断他,“三十五分四十八秒,一通语音打这么久,你是在用我手机里的流量,跟我的男朋友煲电话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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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休息~
第74章 幽会
叶明煦被他噎住了,老半天才想起来,这通语音的目的。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还被陆商倒打一耙了。
夏阅在旁边解释,陆商低低“嗯”一声,将他从床脚拉起来,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叶明煦在电话那头问:“微博公告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么回事。”陆商语气如常。
叶明煦轻哼出声,“拿我当挡箭牌用呢?”关于鸣山的情况,叶明煦都问得差不多了,他决定不与陆商多计较,“都成别人挡箭牌了,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谁买的热搜?”陆商问。
“我查到是李总的人。”叶明煦解释,“就上回在MINE晚宴,我提到过的那个李总。他的事多半瞒不住了,曝光也就这两天的事,今天还让你们挡了回。这会儿指不定在哪,花钱打点各部门呢。”
陆商神色漠然,“明天还份大礼给他。”
叶明煦打电话来,也是想提醒陆商,见对方心里有数,也就不再多言了。聊了会公益项目的事,叶明煦就挂电话,去忙别的事情了。
这会儿也不早了,村长给陆商安排了住处,今晚两人不住一个院子。拍摄组有人来传话,山路塌方的事处理好了,所有人明早就能出山。
山里人都睡得早,晚上陆商离开时,夏阅提出要送他。两处院子离得不远,陆商也没有拒绝,让他一路跟过去。
陆商住在村长家里,东西两边都有房间,东边房间临时腾出,村长一家挤在西院。偷偷记下了路,夏阅才回住处。
回去后看到夏冬蝉,对方坐在院子里道:“如果你们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和陆老师换。”
夏阅忙摆手说不用了,进屋前却隐晦地提及,让夏冬蝉不要锁院门。夏冬蝉听懂了,淡笑着应下来。
不过入夜以后,村路可真够黑的。夏阅开着手机电筒,仍觉得路上不够亮。他找夏冬蝉借了手电筒,等到晚上十点左右,村中院落都熄了灯,正是月黑风高时刻,他戴着兜帽揣着手电筒,偷偷摸摸地开门出去了。
大黄狗睡在院子里,听见动静抬起头,瞥见他的身影,高兴叫着跃起,围在他脚边转。夏阅连忙“嘘”一声,往它跟前扔火腿肠。
大狗“嗷呜”一声,摇着尾巴吃起来。夏阅重新拉稳兜帽,打开院子门往外走。村道上漆黑寂静,除了他落下的脚步,只剩下风吹树叶响,还有不知道来自哪里,起起又伏伏的虫鸣声。
夏阅打着手电筒,也不敢东张西望,加快步子埋头走。五分钟以后,他走到村长院子外,蹲在院门边掏手机。
他要给陆商发消息,手电筒从脚边滚开,撞在身后那扇门上,竟然将门撞开了缝。“吱呀”声响传入耳中,夏阅惊得一弹而起,紧张地盯着门缝看。
没有任何人出来,院门本就没有锁。他捡起手电筒,狐疑地照了照,确认并无异状后,径直推开门溜入,直奔东院房间去。
院子里黑灯瞎火的,他之前就观察过,村长家没有养狗。绕到后院的窗下,夏阅趴在窗台边,轻轻叩了叩玻璃。
房间里毫无动静,陆商像是睡着了。两人白天都睡过,夏阅现在精神抖擞,不信陆商已经睡了。他又敲了敲那扇窗,可窗内依旧没有反应。
夏阅只好拿手机发消息,发完以后绕回前门外,等着陆商起床来开门。手机上没有回复,他抬起手电筒末端,轻轻推了推那扇门,门竟然就这么推开了。
他心底疑惑更甚,怀疑陆商故意的。可他没觉得害怕,关掉手电筒的光,就摸黑跨进去了。
村里房间门槛修得高,他没有开手电筒,怕晃到陆商眼睛。鞋尖踢到了门槛,他一个趔趄跌入内,被人稳稳地接住了。
月光一起跌进来,他从男人身前抬头,想接着月光看清脸。身后那扇门被关上,隔绝掉室外月光,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他被人压在老旧墙前,睫毛刮过对方的手掌。白墙破得起了不少皮,手背蹭过翻起的墙皮,陆商按着他的手腕,语调低沉缓慢地问:“半夜进来想做什么?”
夏阅轻扭手腕,小声简短地叫:“哥哥。”
陆商似是笑了一声,从黑暗中靠近过来,亲了亲他的嘴唇。
鼻尖蹭到男人的脸,夏阅微微偏开脸庞,语气中裹着疑惑问:“不开灯吗?”
“宝宝想被别人发现吗?”陆商问。
“哪来的别人?”夏阅茫然地仰脸,“其他人住西边,这里没有人住。”
陆商低低应了声,“那就开灯。”他抚上夏阅脸颊,“开关在墙上。”
从他怀里侧过身,夏阅伸出手摸索。他全神贯注找开关,连对方气息远了些,也并未过多地留意。
指腹摸到灯开关时,他高兴地脱口而出:“找到了。”
夏阅指尖用力,按下那枚开关。
灯光亮起的那刹那,他的眼前还是黑的。一条深色布料覆上眼皮,遮挡住了他视野里的光。布料触感很厚实,柔软却不失硬挺,像陆商打的领带。
夏阅始料未及,愣在墙边没动,后脑勺被人托起,按入了对方颈间。陆商握住领带末端,在他脑后打了个结。
他本能地要眨眼,睫毛戳在领带上,被压得轻轻弯起。他陷在一片黑暗里,有点慌张地抬起手,去摸陆商在的位置。
陆商立在他身前没动,夏阅摸到了他的手指。如同抱上水面浮木,夏阅握住他的指尖,紧紧的不愿再松开。
“过来,宝宝。”对方出声。
夏阅喉头紧张吞咽,握着他温热的指尖,在黑暗中朝前走一步。陆商站在原地没动,他能感觉得到,两人距离拉近了。
松开陆商的指尖,他摸上男人虎口与手背,又沿着手背摸向手腕,最后抓住对方的小臂。
“再近一点。”男人低声引导。
夏阅小心地迈步,就这样抓着他手臂,一步步走入他怀抱。双手离开陆商小臂,夏阅缓缓攀上他肩头,身体贴着他的胸膛,从灯下慢慢地抬起脸。
暖黄色的浅光落下,描出他漂亮的下巴,还有领带下的鼻唇。领带覆在他的面颊上,深黑的领带白皙的脸,挺翘的鼻尖红润的唇,乌黑碎发从额前耷落,看不见那双明亮眼眸,看不到任何情绪流露,他像只任人摆布的猫。
也只有陆商才知道,这只猫的真实脾性。他有点小聪明,会故意讨好你,也会撒谎骗你。他不是乖巧木讷的瓷娃娃,而是山涧生机勃勃的浅溪。
溪水清得能照出人影,在山中涌流无数岁月,最终奔向他的怀抱里。
猫不是听话的生物,如果它很听话,那一定是因为,它愿意听你的话。
“现在亲我。”陆商说。
夏阅攀着陆商肩头,抬头亲到了他下巴。男人下巴硬硬的,夏阅飞快地退开,想抬起双手去摸。
陆商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用手作弊,“就这样亲,亲到为止。”
夏阅不满地撇唇,但还是听他的话,沿着他下巴一路亲过,最后终于亲到他唇角。陆商嘴角并非直线,而是微扬起来的,像带着笑意弧度。
勾得夏阅心中发痒,想取下领带看一眼,可惜陆商没给他机会,对方转过脸来,正面吻住了他。
他被陆商搂着腰,坐倒在了木床边。床下铺着薄垫,硌得他屁股痛,夏阅攀着男人站起来,主动爬上对方腿坐好。
陆商抚上他后颈,将他按向自己脸前,气息渐渐逼近过来。
夏阅捂着嘴巴拒绝,嘴唇干得皱出纹路,他舔着嘴唇皮开口:“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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