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酹月
“完了完了完了”
白挽从大床下来,满地毯找拖鞋,握着手机不知所措。
他不是还有几天的吗?
怎么突然回去了?
该不是特意给他的惊喜吧!!
白开心:【……】
白开心:【在你心里/比心/比心。】
若是寻常白挽还吃这种惊喜,可现在他人都不在家,白挽急得团团转,房门猝然被敲响。
“白开心你快出来!”
江燎?
又出事了?
白挽穿着睡袍打开房门,江燎焦急且同情地说:“有一艘私人游艇在向我们靠近,船头上那个人,身形有点像你老公。”
白挽:“?!!!”
他回去披了件大衣出门,借着海上灯光看见他们说的那艘游艇。
百米之外,身形颀长的男人伫立船头,即便夜色中看不清,白挽依然能感觉到对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深邃如无底的海。
这天晚上。
白云号提前靠岸。
原本游艇该拍的戏份快拍完了,大家只是舍不得回去,靠岸前有人哭喊:“这就结束了吗不要啊!!”
然后发现靠岸后没多久便有另一艘游艇靠岸,之后白云号再次正常游行在海上。
白云号最大的套房内。
白挽扑上去。
“老公太巧了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跳到男人身上,双腿盘住对方的腰。
盛云客托住他,顺便在他屁股拍了一下。
“下来。”
他走到床边,白挽乖乖从他身上下来,盘腿坐在床上等候审问。
“在家?”
盛云客抱臂。
白挽垂头,“只要心中有家,哪里都是家。”
盛云客:“每天想我,等我回家?”
白挽:“心里想,才是真的想。”
盛云客:“嘴里没一句实话,我看你吃不好是假的,睡不好也是假的,只有……”
白挽:“我的美丽是真的。”
盛云客:“。”
压迫感深强地压在白挽身上,他头垂得更低了。
总是在同一个人身上翻车。
白挽捉住男人的衣摆,提议道:“这件事我们两个都有错,不然你给我点一杯八二年的葡萄酒,我自罚一杯。”
盛云客气笑了。
“且不论你自罚一杯的惩罚有没有罚到位,我们两个人都有错的结论你从哪儿得来的?”
白挽振振有词:“夫妻之间需要相互信任,你怎么能看到白云号就想到是我呢?万一是白云号想远离人群,独自远航,你这不就错怪我了吗!”
盛云客捏起他脸颊的软肉,弯腰冷笑道:“所以,我错怪你了吗?”
白挽挪眼:“……没有唔。”
他肤色本就白,盛云客不过没怎么用力地捏,脸上便出现了红印。
他松了手,绯红留在白挽脸颊。
绵软的,棉花糖的手感似乎残留在盛云客手上,他盯着这抹红,眸色深了些许。
白挽摸摸脸,见他不太生气了,讨好地抱上去。
“我每天发的想你都是真的啊,字字出自肺腑,不管白天晚上我都想你,想你入睡!”
盛云客确实不生气,甚至觉得挺有趣的。
仿佛窥见了白挽性格的一角。
以前他认为白挽是个虚伪的人,现在看来,虚伪中竟然有那么一丝,可爱。
“穿着睡袍就往外跑,脚不冷?”盛云客扯被子捂住他,“别想等会儿靠我冰我取暖。”
白挽任他将自己裹成蚕蛹,一点不反抗。
-
二人世界里,白挽抓紧时间向他表达他的思念都是真的,不论白天黑夜之分,自认为他洗脑得很成功。
盛云客一定相信他不是在乱说。
翌日和他出门用餐。
输了白挽八百块的导演过来说:“三缺一等会儿别走,这次我找了外援,一定会把这几天输给你的八百赢回来!”
第20章 钱都在老婆那儿
白挽:“……”
给你八百,快闭嘴。
盛云客:“三缺一?八百?”
导演这才注意到二人不同于别人的亲密,“这位是?”
白挽:“我老伴。”
导演:“嘶……盛总!盛总好,我说昨晚怎么靠岸了,原来是您来了,那什么,等会儿二缺二,您来吗?”
盛云客拿出商人的交际,“多谢你们这些天陪我家爱人,除了麻将,你们平时还做什么?”
白挽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导演和盘托出,“不拍摄的话,开过舞会,但会跳的不多,白小挽请老师教了两天,放弃了,桌球游泳不适合我这把老骨头,麻将桌才是我的天堂,正巧我媳妇不在哈哈哈!”
盛云客:“原来这么丰富,你们玩得一定很开心吧。”
导演:“哈哈哈哈是啊,白小挽真看不出来,打麻将真有一手,我们几个都没赢过他!”
“是吗。”
盛云客和导演聊了几句,等导演告辞,白挽偷偷摸摸地想溜。
他拎住白挽后衣领,没让他溜得逞。
“白小挽。”
白挽脚步一定。
“玩得挺开心。”
“不、不开心。”
盛云客将他拎到自己身前,“赢了多少?”
“没、没多少。”白挽义正言辞,“他瞎说的,我一点都不会打麻将,我连三万和五万哪个大都分不清。”
盛云客下巴搁在他肩头,微微侧过脸,温热呼吸拂在他耳畔,带起不可言说的酥酥的痒。
“分不清就扔回学前班重考。”
白挽耳朵痒痒的,“分得清,三万和五万比起来你最大,谁和谁比都你最大。”
盛云客笑了一声,放过他。
白挽试探:“你不生气吧?”
“我生不生气你很在意?”盛云客侧眸,“按理说你不应该在意我的想法,毕竟当初和我结婚非你自愿。”
白挽一噎。
任特助到底都和他说了什么啊。
自己不就拒绝过一次求婚么!
白挽将就他的话说:“你别这么想,三年,我就是和一条狗同吃同住都处出感情了。”
盛云客:“……”
有了盛云客的加入,白挽本想婉拒他们三缺一的邀请,但盛云客让他去。
江燎拉过白挽说悄悄话,“你老公要上桌吗?他牌技怎么样?”
白挽脸色不好地说:“和我平分秋色。”
他没和盛云客认真打过,多数时间他扮演甜心小笨蛋,和他朋友们打都等盛云客指示,自己和他们单打就瞎出,大家都会让着他。
盛云客利益至上,商人心性,真打起来说不好谁赢。
江燎脸色大变:“那我不打了!”
刚被导演叫来救场的简令沅听到这句话,朝他白了一眼。
“是男人就别说不行。”白挽当机立断,“上桌。”
江燎:“我说的是不打,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