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酹月
凭什么白挽运气那么好,能和盛云客和他朋友们平起平坐,关系亲近,而他只是随时可丢掉的玩物?!
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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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打到凌晨,白挽率先困了,池俞让他们留宿,正合白挽心意。
不开玩笑,他现在沾枕头就能睡着。
他们偶尔在虹阁留宿过,池俞特意为他们留了一个房间,侍者带他们二人过去。
白挽一路安静,安静得不合常理。
按理说,盛云客在牌桌上没应着他说,他该想方设法发脾气才对,难道是太困了?
谁知刚进门,就因盛云客左脚比白挽先进屋,被要求明天左脚必须穿白挽给他准备的小恐龙袜子出门。
盛云客真是不意外,“……难为你困成这样还有心思找茬。”
白挽说一句话打一个哈欠,“你穿不穿?”
“你还是两只都给我吧。”盛云客说,“只穿左脚太怪了。”
第25章 不叫我老公了?
他的上道并未让白挽放水,让任特助第二天把袜子送来,让他穿着去公司。
盛云客的是绿色小恐龙,白挽的是奶牛小狗。
反正需要穿正装的不是他,袜子他爱怎么穿怎么穿。
“…盛总。”任特助候在一边,几次欲言又止,“您真要穿这双袜子去公司?今天有股东大会。”
盛云客穿上皮鞋,“挺合脚的。”
任特助再劝,“今天老董事长会来。”
老董事长就是盛云客的爷爷。
“那确实不妥,我怕他问我要链接。”
“……”
被窝里的人动了动,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睡得太沉脸上压出了红印子。
任特助打招呼,“早上好,白先生。”
白挽揉眼,“下午好,任特助。”
床边的男人已穿上大衣,如若不拉起他的西装裤脚,任谁都不能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双不符合他衣冠禽兽气质的绿色小恐龙袜子。
白挽想着就笑,从被子里伸出白嫩的脚踩踩男人的裤腿。
盛云客回头,握住他踩奶的脚丫子。
摸起来有点冷了。
当着外人面,白挽耳朵微红,想收回来,盛云客握着不让他动。
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奶牛小狗袜,一只一只帮他套上,再塞回被窝里。
“再睡会儿。”
任特助全程不受房间粉红泡泡的影响,为了让两位老板更黏糊糊地道别,他主动退到门口,假装自己是聋瞎。
白挽听话地没起来,只是从床那边挪到这边,蒙住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他。
“你要走了吗?”
盛云客在床边坐下,“要挣钱给你买好多千奇百怪的袜子。”
“我听到爷爷会来。”白挽挣扎着起床,“我也去公司吧。”
盛云客把他按回去,“不用了,你努力打牌到凌晨,意志力感人,想必他会体谅。”
白挽:“……”
他躺回去,冷漠地“哦”了一声。
“好的我收到了,快去遭受上班的折磨吧,盛云客。”
这声冷冻过的盛云客落入本人耳中,一边眉毛挑高,颇有闲情逸致地问:“怎么不叫我老公了?”
白挽用被子蒙住脑袋,“别说话,小心我老公听到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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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特助为盛云客打工多年,总觉得他们夫妻俩感情更好了,明明不如前些日子腻歪。
池俞本打算睡到中午,无奈饿醒,爬起来吃早餐,开门遇上盛云客。
“早啊。”
盛云客停步,“你昨天说的……”
“啥?”池俞在餐车捡了个叉烧包掰开,只吃馅,不吃皮,“我说什么了?哦,你和白小挽初夜那事?”
昨天牌桌上,白挽和陶瑞相继去洗手间,他们聊了几句。
卢柯业主动到外面站岗。
池俞嚼巴嚼巴,“我又没在现场,都是听那谁说的,白挽中药被你捡到,你色心大起,不把人送医院反而带回自己家,好在你良心尚存,睡了没跑。”
就是睡完求婚被拒了哈哈哈哈哈。
他得知后笑得要死。
素来只有盛云客瞧不上别人的份,这次他献身求婚,竟然反被当成解药,用完就扔。
要不是怕被打,他高低给白挽发一面锦旗。
盛云客深思。
“别纠结了哥。”池俞咽下口中叉烧,“结婚几年了,要是白小挽能生你俩孩子都不知道几个了,何必纠结当初那点事呢?瞧着他也不是完全不喜欢你嘛。”
盛云客:“我纠结什么?”
池俞一只手要搭上去,盛云客嫌他手上有油躲开了。
“纠结他是不是自愿呗,相信我,白小挽对你的爱要从眼睛溢出来了,你超有魅力。”
盛云客只是不记得了,“想多了,我不在意他是否自愿。”
池俞吃下一个,“那你问啥?”
刺激记忆。盛云客掠过他,留下三个字:“秀恩爱。”
池俞:“??”
“另外。”
盛云客走了几步又停下,“你口中的‘那谁’即将回国,要躲赶紧,到时候别打电话来烦我。”
池俞:“!!!”
白挽睡了个回笼觉,室内窗帘拉上,醒来不知是何时。
他以前从未有睡懒觉的机会,总是忙得连轴转,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在忙什么,反正上学加上圈子各种活动,私人时间少到可怜。
他的人生仿佛是和盛云客结婚后才真正开始。
白挽醒来没多久,收到盛云客电话。
“醒了?”
“嗯。”白挽盘腿坐着,扯扯对面亲手给他穿的袜子,“这么准时,你给我装监控啦?”
“只是根据你先前的睡眠时间,预测你能睡到现在。”
白挽哼唧,“你有意见?”
“不敢。”
股东大会开完,盛云客猜测以白挽的性格,一定能获得家里几位老人和老老人的喜爱。
果然,盛老爷子散会后往他办公室一坐,开口就是:“听说你惹小挽生气,在海上给他放了半天烟花?”
盛云客让助理用上次新得的大红袍泡茶,自己坐到一旁单人沙发。
“网速挺快,没少在评论区留言吧?”
盛君尧七十多岁,老了亦是潮流帅老头,满头银丝搭配红条纹领带,手边是降龙木手杖。
他早不过问公司的事,今日不过借着股东大会来关心孙子孙媳的婚姻情况。
“呵,土死了,不如我当年半点英姿。”
“是的。”盛云客说,“您当年非要送奶奶亲手写的情诗,让奶奶出门必被问你家那位情诗哥怎么没来。”
盛君尧:“……”
助理送茶来了,为他们一人倒了一杯。
盛君尧战略性喝茶,忽地眼睛一眯,“你脚上穿的什么?”
盛云客稍微扯起裤脚,大方展示他的绿色小恐龙。
“您说这个?”
盛君尧抓到他把柄似的,“公司是什么地方!注重仪容仪表,为员工起表率,你竟然带头不规范”
“哦,白挽非要我穿,和他脚上那双小狗袜子是一对。”
“话又说回来,小恐龙不失童趣,链接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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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比我想象中要喜欢你。”
盛云客难得带点不解地说:“我检查过你香水,没加违禁品材料,你是怎么做到让别人都喜欢你的?”
白挽哭笑不得,反问他:“好多人都喜欢我,你是怎么做到看见我就讨厌的?”
他只是随口反问,盛云客却轻蹙眉头,思考起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