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酹月
白开心:【我就不能是简单表达对你的关心么!】
江燎:【年度最冷笑话。】
白开心:【……不和你计较,松黎那块要拆了,我明天来捡垃圾,你记得把时间空出来。】
他们高中就在松黎那块上的,早就听说学校要拆了换新校区,原来来得这么快。
“你明天要过去?”盛云客问。
“嗯啊。”白挽划拉手机,“以前和外婆住的房子锁起来了,应该有不少东西在里面,我去收破烂。”
盛云客:“我陪你。”
中途鸽了江燎,白挽向江燎表达歉意。
江燎:【没事哒没事哒,习惯了。】
白挽:【转账6666.00元。】
江燎:【被您放鸽子是我的荣幸。】
松黎巷比上次来更冷清了。
剧组即将拍摄完毕,不少设施搬走,没留下几个人,白挽上上次回来还是三年前。
小狗从深巷里探出头,老式楼栋的水泥墙上画满涂鸦。
白挽和盛云客光鲜亮丽地出现在这里有些格格不入,“我以前有没有来过?”
“来了啊。”白挽印象中他就来过一次,“我那次问你做不做,你还不高兴,最后让我哭了两个小时。”
他往前走两步,转过来后退着走。
“你说你,有什么是真的。”
盛云客抓住他的手把他翻过来好好走路,“让你哭两个小时是真的。”
“……”白挽不服气,“你有本事今天再让我哭四个小时。”
到了。
这里只有楼梯房,白挽家在五楼,两个人步行爬上去。
“我其实不来住了,你雇了人,每两个月会来打扫一次,里面应该是干净的,没办法,你好爱我的样子。”
盛云客与他在狭小的楼梯间并排。
“爱不爱你都说完了。”
白挽停下,“好累,你背我。”
“才到二楼就喊累?”盛云客质疑,“你这体力真能坚持两小时?”
“…两小时又不是我动!”
白挽摆烂,“背我嘛,老公!”
盛云客懒散抱起手臂,“我欠你的?”
白挽一顿,坚定地说:“不是吗,你看我现在最后一个家都要拆了,往后只能被你养在家里,做一只钱多得花不完的金丝雀,你背我上楼过分吗?”
哪只金丝雀过得有他舒坦,简直侮辱金丝雀这种职业。
盛云客对这只自己两年后抢回家的金丝雀(疑似)给出超乎寻常的耐心,下了两步台阶,转过身。
“自己跳上来。”
上次在衣帽间白挽展现出超强的原地起跳能力,这次跳上男人的背易如反掌。
他在男人背上搂住对方脖颈,凑到他耳旁呼气。
“老公,你好好哦。”
“好强壮。”
“背着我爬楼梯都不喘耶。”
托住他腿的手臂收紧,盛云客背他上楼,轻松得像背着一块棉花。
“毕竟是能让你哭四小时的人。”
白挽张张嘴,反正没人,他不要脸了,“四个小时算什么,你有本事让我哭一晚!你行吗?你不行!我前老公比你行!”
他的音量不可控地变大,楼梯拐角处下来一名阿姨,看着他定了定。
“咦,是小挽吗?”
“呀,这人怎么和你上次带的不一样?”
白挽:“…………”
盛云客:“嗯?”
白挽拍拍他的肩让他放自己下来。
“陈阿姨,是我。”白挽乖宝宝站定,“和上次带的是一个人哈,不要诽谤我哈。”
他算是松黎巷这块的长辈看着长大的,陈阿姨笑得热情,再看向盛云客,楼梯间光线不好,只觉对方俊雅贵气逼人。
“对对对,我开玩笑的,这么帅的人很难找出第二个了。”陈阿姨说,“你这是要回家?快回去吧,咱们都帮你看着门呢。”
白挽谢过,和盛云客一前一后上楼。
这次老实多了。
陈阿姨走后,盛云客打趣:“还有两楼,不要背了?”
“不。”
白挽拒绝遇到第二个邻居。
一路上到五楼,白挽用钥匙开门,推着盛云客进去,开灯后反手一个壁咚。
“老公,先来个两小时的?”
第31章 是想亲他?
白挽想象的壁咚和现实中的壁咚有差别,他比盛云客矮了近十厘米,平视只看到鼻尖。
盛云客的视角就是一白团子朝自己扑来,并努力用那小身板困住自己,以此达到禁锢目的。
他笑了下,揽住对方的腰。
天旋地转间,白挽和他视角对换。
他被人按在墙上,男人的阴影落下,在距离他只有几厘米时停住,几乎被其圈在怀里,四周皆是对方的强势气息。
“这才是壁咚,白挽。”盛云客嗓音低沉,“你那是什么?保卫萝卜?”
白挽乱踢,“别说了!”
盛云客倏地低头凑近,在他发间闻了闻,“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你闻到的是洗发水。”白挽不动了,眼睫颤了颤,“我们用的同一种洗发水,我可没喷香水勾引你。”
盛云客慢条斯理地说:“在为你前老公守身如玉?”
白挽一整个大震惊。
这话由他来说可以,从盛云客口中说出就哪儿哪儿怪异。
他期待又得意地拖长尾音,“你在意啊?”
五指穿过白挽漆黑柔顺的发丝,盛云客手上微用了点力,使白挽仰头。
“是你在意。”
“我才不在意。”白挽酷酷地说,“你当你们区别很大吗?你太不了解你自己了。”
说完,他自行补充,“嗯,倒也有点区别。”
盛云客请教地问:“区别在哪儿?”
白挽踮脚凑上去,类似索吻的姿势,只是在半空由于不知名原因停下,偏头,唇瓣几乎要擦到男人耳垂。
“你给不了我性/生活呀,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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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存三年的老房子有人定期打扫,家具比较老旧,但外表干净整洁,容易落灰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白挽住过的房间朝南,有窗,窗外正对百米外剧组拍摄的那棵老槐树。
他要带走的东西不多,此行来只带了个背包。
收拾期间,盛云客就靠在门框边,打量他少时住过的卧室。
“你在这儿住了多久?”
“十七八岁吧。”白挽背对他拉开书桌抽屉,“其实不是一直住这儿,有时候会住在白家,只是我要上学,住这儿的时间会多一点。”
抽屉里的东西早就清理过,剩下的不多,白挽一股脑全塞背包里。
盛云客瞥到什么,“你装了块石头进去?”
白挽:“别管,你以为这是普通的石头?”
盛云客:“不然是王维诗里的石头?”
“……”白挽不听他讲,“和你们这些没青春的公子哥没什么好说的。”
盛云客深感来这一趟纯属浪费时间。
据他目测,白挽压根没装什么重要东西,不装奖状奖杯,装没用的石头,破烂旧本子,早该丢垃圾桶的枯叶子,废掉的校园卡。
倒不是没收获,至少翻到了初高中同学照。
“你别动我东西!”白挽见他拿着照片找人,伸手去够,“你自己没同学照么?非要看别人的。”
盛云客一眼找到C位的白挽。
比如今青涩稚嫩,清澈张扬的少年感,两张照片笑出甜甜的梨涡,从小长到大的好姿色。
印象中初见白挽,他不过十九岁,和高中照片中差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