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老公! 第57章

作者:酹月 标签: 近代现代

毕朗左右瞧瞧,“阿瑞哪儿去了?一来就没见着人。”

一来就忙着勾搭别人老公当然见不着人。

白挽眼眸闪动,乖顺开口:“我帮您找找吧,大概不小心在酒店迷路了。”

“那就麻烦阿挽了。”毕朗乐呵呵道。

白挽走前单独和毕朗说了句:“毕爷爷,我让人发了一封邮件给您,您回去记得查收一下。”

他“找人”去了。

毕朗:“嗯?”给他的什么邮件?

盛云客目睹白挽全部变脸行为,换做从前他只觉得又假又装,如今却怎么看怎么讨喜。

白挽是不是给他下了迷魂汤?

“我去陪他找。”

宴会厅露台外。

陶瑞气愤地踢了下锁上的门,被冷风吹得直打喷嚏,骂了白挽无数遍。

以及毕朗,说是把他当干孙子,除了带他出席一些场合,没给过他任何实权,如今他不见了更不让人找!

都是假的!没用的糟老头子!

“白挽,别让我”

“吱呀”一声,露台的玻璃门被人从里推开。

衣着光鲜亮丽的白挽走了出来,反手关上门,从门边的阴影中显露身形,肤色晶莹如玉,宛若不含杂质的名门矜贵少爷,出来便对闪着星星碎光的深蓝色天幕赞叹一声。

“好大的月亮。”

“白挽!”陶瑞冲过来,“放我出去!”

“急什么,让你赏这么美的月亮,你不该感谢我?”

白挽恨铁不成钢,仿佛对方真浪费了如此美丽的夜色一般。

陶瑞气得发抖,怒极反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不过是做了你当初做过的事,你敢说你不是带有目的性地接近盛云客?媒体写多了,装什么真爱夫妻。”

“我问你,你对他有爱吗?不过是利用。”

陶瑞在白家待过,对里面一些肮脏龌龊的事了如指掌。

见白挽不说话,陶瑞自认说对,上前一步,和他面对面,得意讽刺。

“白源迟迟不让你和你那病弱的妈见面,你想利用盛云客帮你找到你妈,我说对了吗?”

露台门内。

听到谈话的盛云客停下脚步。

第58章 借酒发疯

露台外是城中江景,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出远处城市虚幻浮华,宴会厅的音乐与交谈声尽数隔绝在玻璃门内。

门框两边的一人高植物盆栽在地面投出硕大的阴影。

白挽平静地望着他。

“你说得对。”

半晌,白挽认可他的话,“大家都不容易,所以我从不轻易断人后路,除非这个人动我最在意的东西。”

陶瑞刚笑起来,又因他这句话脚底窜起一抹森寒。

“……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白挽语调很轻:“你识趣一点,做好毕爷爷的小玩具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对盛云客动心思呢。”

陶瑞:“你可以凭什么我不行?!你不过比我会装而已!等他识破了你的真面目看他会不会再要你!”

“谁说的,你平时不照镜子么。”白挽轻飘飘羞辱。

“?!”

“你不该将主意打在他身上。你能对任何人起心思,除了盛云客。”

外面的风是冷的,与温暖的宴会厅天差地别,白挽搓搓手臂,转身进去了。

推门前一秒,他回头,轻轻一笑,清脆悦耳。

“不过,你往后不会再有机会了。”

“回去吧,和毕爷爷道个歉。”

-

露台回宴会厅之间有一道长廊,两边是给宾客的临时休息室。

有人路过,白挽让路,靠近其中一间休息室大门。

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的低//喘,混合着骂声。

”……嗯滚!“

白挽:“!!!”

他听错了吗?

声音为何如此像池俞!

白挽在门口踟蹰,选择什么都没听到,回去找盛云客,和他分享听到的炸裂八卦。

“老公!池俞哥和弟弟是不是不在?!”

盛云客身边难得没人,杯中的酒空了,白挽靠近他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喉结多了抹红。

“找他们有事?”

“有事有事。”白挽只当他和别人交际喝的,压低声音,“我听到休息室里面有人在那什么,声音和池俞哥好像!”

盛云客:“你也想去?”

白挽:“?”

白挽:“我在和你分享史上最大八卦,别逼我扇你。”

盛云客:“休息室还有空的么?”

白挽:“……”

有空的就要带他去和池俞比谁声音大么!

“你喝高了吧!”白挽凑上去闻,“回去了回去了,太晚我怕你起不来,明天要上班的。”

“……”

盛君尧和毕朗等老朋友聊得热火朝天。

陶瑞回来了,惴惴不安地留在毕朗旁边,白挽的话像藏在他身上的定时炸弹,他知道迟早要炸,却不知在哪儿炸何时炸。

白挽和盛云客去打招呼时,陶瑞的眼神紧紧黏在他身上。

白挽无视了,反而是盛云客,斜了他一眼。

车上。

盛云客靠在座椅阖眸假寐,错过白挽自出宴会厅便亟待爆炸的表情和车内怒视他的眼神。

“我要联系林医生。”

闻言,盛云客睁眼,“哪儿不舒服?”

“我舒服得很,给你叫的!”

“我没事。”盛云客闭回去,“回去帮我泡一杯没有蜂蜜的蜂蜜水。”

白挽咬牙切齿,“叫林医生来家里治治你的斜视,年纪轻轻就眼神不好,不早点治疗怕你英年早瞎。”

他真生气和假生气比较好分辨,至少盛云客拥有此项技能。

此刻的白挽是真生气,怒力值在六十左右。

盛云客长臂一伸,捞过白挽砸在自己身前,下巴在他额头蹭了蹭。

“看他是因为,他的发型像蟑螂。”

“听说喜欢上一个人的信号是觉得他像小动物,你果然移情别恋了!”

盛云客:“除了你,我看谁都像畜牲。”

白挽噎了噎。

“可”

话一出口便被堵了回去。

盛云客按着他后颈亲下来,带着酒气的唇触碰到他,像两片柔软的云。

白挽一下就不说话了。

在宴会厅他要亲亲抱抱举高高,说是回家再亲,实际没人等得到回家,没人就能亲,白挽喜欢和他交换亲吻的感触,是两个人另一种方式的交/融。

司机心无旁骛地开车。

方才吵嚷的车厢变得宁静,匀速行驶的车子甩过街区闹市,车内只余下逐渐紊乱的呼吸。

后面盛云客亲得愈发急和凶,像带着一股火,白挽呼吸渐渐不太顺畅。

“……你怎么了呀。”

亲完的白挽靠在他怀里,水润湿红的眼睛与唇瓣彰显方才发生的事。

“谁让你不高兴了吗?”

白挽是敏锐的,又不足够敏锐。

“没。”盛云客说,“借着喝了酒发酒疯,我说过,我玩得比较脏。”

白挽:“其实也不是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