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酹月
“吃醋就吃醋吧,你吃醋的样子最好看了,我马上就走,别生气哦。”
回答他的是挂电话的忙音。
白挽舒服了,回去和江燎打招呼。
“我老公想我了,我走了哦。”
江燎被台词折磨得不成人形,“拜拜。”
这时,导演抱着一盆光秃秃的盆栽过来,大吼道:“谁把盆栽的叶子揪秃的!赶紧站出来!”
白挽忙不迭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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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
听完电话全程的池俞狐疑,“你多久没这样和白挽说话了,按理说你的嘴硬应该治好了才对。”
他和盛云客是发小,对他什么德行再清楚不过。
婚前他确实不喜白挽,但婚后这毛病不治而愈,几人聚会时池俞常常夸奖白挽是在世神医。
这才结婚几年就复发了。
“哥,三年之痒?”
盛云客睨他一眼。
别人好歹都七年,池俞诊断:“渣男!”
庸医池俞被赶了出去。
做好近期夜宿公司熟悉近年业务及各种事情的盛云客收到白挽消息,默不作声倒扣手机,签完手边文件,准备下班。
白挽发完等老公回家的消息就和白小乖玩了。
他盘腿坐在地毯上,“造成失忆的原因?”
白小乖:“通常有器官性和功能性两大原因,器官性原因包括大脑遭受创伤或疾病,或使用某些(通常是镇静类)药物而造成。功能性的原因是心理因素,如心理防卫机制。”【来源百度】
白小乖急得团团转:“怎么了小主,谁失忆了吗?”
白挽叹气,“盛云客。”
白小乖不急了,“应该是天灾吧,老天看不下去了。”
一代芯片研发时,团队问过两位主人尤其是白挽的意见,想要怎样性格的管家宠物。
白小乖芯片许多因素与灵感都是从白挽这儿得来的,再加上程序指令,基本是白挽的翻版,与他尤其亲近,对盛云客同仇敌忾。
“你回来啦。”
白挽招呼,“晚饭快做好了,马上就能吃了。”
盛云客将衣服挂好,问道:“你做的?”
“当然是厨师做的。”白挽说,“你要是想吃我做的,我可以明天做给你吃。”
白小乖:“无能的男人才让老婆做饭。”
盛云客低眸,“有你什么事。”
他在公司翻过白小乖的行为检测报告,没问题,但活泼过头了。
关于盛云客的体检报告送了回来,放在桌上,白挽又翻过一遍,没问题也懒得管了。
“老公,给我倒杯水。”
白挽习惯性叫人,和俯视而来的男人四目相对。
他想起什么似的,撇撇嘴,扭头对另一边的空气说:“帮我倒杯水,老公。”
“……”盛云客说,“你在和谁说话?”
“我老公。”
“我去倒,别给家里弄上灵异事件了。”
好在家里还有一个听得懂人话的。
白小乖首个冲向厨房,指挥佣人端着一杯水出来。
“今早从阿尔卑斯山空运回来的高山雪水,小主请慢用。”
白挽接过,“谢谢。”
既然有人动,盛云客就不动了,往沙发一坐,指挥宠物狗,“给我也倒一杯。”
白小乖又让厨房倒一杯出来。
“昨天剩的隔夜开水,慢用。”
盛云客:“?”
他以为这是在开玩笑,与白挽手里那杯水一对比,高山雪水和隔夜开水是两种水。
白挽抱着水杯小口喝水,眼睛明亮。
盛云客放下水杯,“你上辈子是不是救过这个机器狗的命?”
白挽喝了几口水,眨眨眼,“其实,你不能怪白小乖,家里的水都能喝,你自己以前就是随便喝的。”
盛云客并不铺张浪费,他的生活条件普通人仍然无法达到。
能直接喝的水他就喝,没必要非得喝空运高山雪水。
特地空运给谁喝的不言而喻。
白小乖:“给老婆喝高山雪水,自己喝隔夜开水,你们宠老婆的人就是这样的啦。”
第7章 我讨厌你
晚饭期间,白小乖忙得团团转,为白挽讲解每道菜,都是最适合白挽身体的口味与营养,口味偏好更偏向白挽。
家里各处都铺了地毯,方便白挽的随地大小坐。
而这些不会是白挽主动要求,都是盛云客为了白挽做的,不是外界媒体捧出来的虚假恩爱,他对白挽的关怀刻在生活中的每个小细节里。
经过一天,盛云客感受得更全面,冷静道:“我是不是有把柄在你手上?”
白挽吃了块水晶碗里的水果,想了想说:“这就是爱?”
他叉了块草莓送到男人唇边。
“吃吗?”
盛云客只要张嘴就能碰到这块草莓,眼神示意他拿开,白挽装作看不懂。
两个人僵持不下。
最终,盛云客还是张嘴吃了。
晚上,白挽躺床上给江燎发消息。
白开心:【有没有认识的靠谱的编剧,给我写个剧本。】
江燎:【是特地为我量身打造吗朋友!】
白开心:【不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江燎:【?你要拍戏?】
白开心:【生活就是一场戏,给我写一个被抢回家的清纯小白花人设,我要逐字扮演学习。】
既然盛云客把剧本给他了,他不能辜负。
更何况,白挽也想试试,缺失这五年记忆的盛云客,会不会再次爱上他。
第一场戏他先自由发挥。
穿着睡衣的白挽站在书房门口,眼圈一红:“我失宠了,对吗?”
继续探索书房地图的盛云客回头。
“睡不着让白小乖给你唱摇篮曲。”
白挽红着眼睛说:“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是不是腻了,不想负责了,所以装作不记得我,想和我划清界限?”
盛云客停下摆弄保险箱的手,朝他走来,微微低头,“闹哪出?”
白挽吸吸鼻子,“你就说是不是吧。”
阴影落在男人眉梢。
盛云客以前对白挽的评价其实还有句没对外说过。
白挽的外表太无害了,动不动摆出委屈可怜的样子,眼睛红鼻子红,落在盛云客眼中简直像一种无声的邀请。
他的段位确实很高,懂得男人最喜欢看什么。
奈何所有人都被他的外表欺骗,只有盛云客看清他的本质。
盛云客捏起白挽下巴,使他抬头,漫不经心道:“我要和人划清界限,用不着装失忆,懂了吗?”
白挽心跳加快,“你自己说的,你要和我离婚。”
“我只是给你更多的选择。”盛云客松开手。
他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对自己能做出那些事不算太意外。
“婚已经结了,你不想离就不离,我会对这段婚姻负责。”
好耳熟的话。
白挽深知他就是这样的人,踩着梯子往上爬,“那你今晚要陪我睡。”
盛云客理解为另一种意思,“腰不酸了?”
“睡素的。”白挽深明大义,“我又不是那种罔顾你意愿的人,你不愿意我还能逼你当鸭不成。”
盛云客没回应就是默认。
第一场戏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