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绒确
“庭..庭阳..”郁言被他抱了个满怀,胸口直撞入他的怀,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难以掩盖的痛苦。
“你在抖?”郑庭阳低低沉沉的嗓音也在颤:“你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多久了?为什么不和我讲,郁言,你不可以这样!”他的情绪像是被点燃一样燥热,眸中满是痛苦的哀求。
“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瞒着我..”他的声音是颤的,也是怕的:“我..我是不是攥痛你了。”
郁言愣住神,有些窘迫的视线躲闪。
郑庭阳不给他任何躲的机会,有些强硬的掰过郁言的面颊和他对视,却柔声问:“不要瞒我,好不好啊?”
“嗯。”郁言点了点头。耳尖都是红的。
郑庭阳松开攥住他的手腕,收拢在掌心里轻轻的揉:“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开心都要和我讲,这两天公司里的事情已经解决好了,我没有因为工作不理你,以后我会处理好这些杂事,我..”
郑庭阳一股脑的说,郁言的手掌却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了。
郁言低着头喃喃:“我没有觉得你工作不理我,忙工作我知道的..”
他不知道在郑庭阳眼中自己在做什么,但他明显能感觉到两个人说的应该不是同一件事吧...
“刚在为什么不理我?”郑庭阳商量着,语气柔的像江南的风,小心又仔细的将他搂在怀里:“和我说可以吗?”
庭阳好多问题哦。
“...”郁言抿唇,熟悉的心悸感觉。
好像他再迟一秒说出原因,郑庭阳几乎要疯了一般,他不想让郑庭阳难受,只能乖乖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拉着他的手探入自己的睡衣里:“好痛..这里。”
郑庭阳面对着洗漱台的镜子拥抱着面前的人,郁言纤细的后背就在他怀里,整个人柔软的依靠着他的胸膛。
紧绷的思绪逐渐放松,鼻尖才开始慢慢捕捉到空中的一股很淡定的味道。
这种味道不是信息素,却真真实实的在郁言身上好几天了。
只是味道很淡,好几次郑庭阳都以为是自己闻错了,以为是向迁给郁言带来的新奶片味道,原来不是,是郁言身上的味道。
他掌心覆盖的地方也软。
郁言的身体原本很瘦,在没生小鱼塘前费劲心力的养,百般花样的补,身体的变化都不大,手术后又陷入漫长的恢复周期,气色终于好些,可身体却不见胖。
他身体的每个部位郑庭阳都熟悉,但在郁言术后他触碰都会小心起来,生怕会扯到郁言的伤口。
“痛了好几天..”郁言发热的脸颊埋在他的颈肩里抱怨:“还有东西..睡衣都湿了..”
他自己不会搞,碰一下就痛,不碰被睡衣磨的也痛。
前两天的感觉并不明显,今天半夜他可真真是被痛醒的了。
自己在镜子前摸索半天,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喂宝宝的嘛。
小鱼塘刚出生没多久他倒是想喂宝宝,但他没有呀,医生说是术后虚弱导致腺体产生的信息素也少,让他身体处于亏损状态,根本没有办法产出喂宝宝。
宝宝都已经生出来快要两个月,怎么才这样?
郁言自己也搞不明白,只能不好意思的解释:“还以为能弄好,但一碰真的好痛啊庭阳,怎么办?宝宝是不是刚吃饱,还能把他叫醒吗?”他吸了吸鼻尖有些委屈的问。
郑庭阳轻轻按压,郁言发泄小脾气的在他颈上咬一口:“你不要捏,好痛的!”
“痛?”
这有些触及到郑庭阳的知识盲区,在术后郁言没有喂宝宝的需要,这方面还以为并不需要,他道“我轻一点好不好?”
“不好不好,就是不要捏,有针在里面扎我..”
郑庭阳听到这样痛苦的描述忍不住皱眉,轻声问:“我帮你看看,实在没办法我们找医生好吗?”
郁言耳根子软:“不要找医生了吧,一般宝宝吃掉就..就应该不痛了?”
“可是宝宝睡了。”郑庭阳陈述事实:“吃多了他会吐奶。”
“啊..这样啊。”郁言连奶粉都没喂过,只能点点头:“好吧。”
郑庭阳随意一抬把他放在洗手台上,找了个毛巾垫着防着凉。
他的睡衣还不是有扣子的款式,不掀开就只能钻进去,郁言最开始还伸手掀的,可郑庭阳一碰他就痛的发抖,松开手,宽大的睡衣就把郑庭阳罩在里面,男人的脑袋就在睡衣里乱动。
“这睡衣的质量不好,怎么都蹭肿了。”郑庭阳说。
郁言结结巴巴又心虚;"什么..什么肿了.."
“这里。”他脑袋凑近,唇瓣碰了碰。
郁言倒吸一口凉气,坏脾气没忍住,隔着睡衣拍了一下他的脸颊:“你说的,我..我不开心就能打你!”
郑庭阳闷声笑了笑:“我说的。”
“小鱼,你说这个和奶粉的味道一样吗?”
郁言涨红着脸:“我..我怎么知道?”
郑庭阳的脑袋在他怀里又动了动,郁言的喉结微滚:“痛的..”可声音逐渐变小,他的小手被男人的掌心全部握住,一点一点反复的细腻的揉搓。
郁言紧紧抠着他的手,肩头从最开始的微颤,到后来有些撑不住腰,后背贴着镜子。
过了一会,郑庭阳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唇角湿润,他舔了舔唇:“尝尝?”
“嗯?唔——”郁言愣了一秒却直接被男人堵住了唇,他泄愤似得捶着想要推开郑庭阳的胸口。
郑庭阳低声的笑却不肯放他,握他的手腕却吻的更深,此刻的男人更像是个泼皮无赖咬着:“还痛吗?”
“小鱼,好香,这算不算你的味道?”他宽大的掌心又捏进去:“算不算?你的味道吗..”
像是无赖的小孩一样,他将俊容埋在他的锁骨处,残存的奶香气随着他的每个字都在钻入郁言的耳朵。
嗓音低低的,一遍遍问:“算吧..小鱼,算是吧..”
“都给我好不好?连小鱼塘都不给,都算是我的可以吗?”郑庭阳的眉眼弯弯。
郁言的额头上也满是细密的汗珠,软骨头的靠在他的怀里,他整个人都被郑庭阳攥在手里,只能乖乖的点头:“那你..不许咬我..”
郑庭阳喜上眉梢,双目灼灼的看着他:“我的小鱼这么好。”
第44章 人牌的
镜前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第一次郁言的肩膀没有融进郑庭阳的怀抱,而是男人靠着他的怀。
郑庭阳的舌尖很.软很灵活,温暖的包裹着,郁言仰着头,脖颈是一个漂亮的弧线,指尖紧捏泛红,仔细瞧似乎还有些抖。
坚如磐石最终也会水滴石穿。
郁言的性格是柔软的,可郑庭阳的唇也是柔软的,融在一起是水波。
“庭阳……”他红着耳尖颤问:“好了…吧?”
郑庭阳唔了声,脑袋从睡衣里钻出来,把他的睡衣领口扯的好大,郁言只觉得浪费了这件睡衣,都被他扯坏了。
“还难受吗。”郑庭阳捏了捏问。
郁言摇摇头:“好了,一点都不痛了,就是有些酸。”
“酸?”郑庭阳挑眉有些不解的轻笑:“是因为被吃干了吗?”
郁言咬着唇,脑袋埋在他的锁骨处:“不要乱讲。”
“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就是有点肿,不过看起来小鱼不止能喂一个宝宝。”
“不要讲。”郁言胡乱的捂住他的嘴巴,眼睛已经不知道要看哪里:“不许说了!”
郑庭阳不逗他,太了解郁言,知道再逗下去恐怕要哭了。
他一把搂抱着人直接回床上,还找了一些润肤的东西给他涂,这里一肿起来就会被睡衣蹭,郁言的皮肤还敏感,无论什么样的睡衣都会有些难受。
郁言在这种事上一向随他摆弄,怀宝宝的时候郑庭阳就天天用油擦他的小肚皮,现在宝宝已经生出来了,他的肚皮好像比脸都白一些。
“刚才你冲进来吓我一跳……”
郑庭阳将他搂的更紧,低声从头顶传来,满是担忧的情绪:“我害怕。”
郁言仰头,眼中纯粹:“害怕什么?”
“怕你……”郑庭阳欲言又止,还是不想让郁言知道那些孕期抑郁的事,硬生生从喉咙咽了下去。
郁言真的不知道郑庭阳在怕什么,只是刚才郑庭阳冲进来时眼中的紧张和惊惧几乎和他曾经嫌弃自己不是Alpha一样痛苦。
“你不说呀?”郁言哼哼,指尖跳进郑庭阳的睡衣里挠痒:“那我生气啦?”
郑庭阳按住他,无奈说:“怕你不高兴会伤害自己,或者不舒服瞒着我,小鱼,我什么都不怕,最怕你会瞒着我。”
或许所谓的夫妻之间都需要一些自己的秘密空间,私人时间,但郑庭阳受不了。
他无法接受郁言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不了解的,得到郁言太晚太晚,所以缺一秒他都不能错过。
郁言明白了,他孕期难受孕吐的时候也是这样,让庭阳担心了。
其实郁言本就是个乐观主义者,他喜欢把事看的很开,不然会活的很难。
“这道疤……”郑庭阳抚摸着他下腹部将近十厘米的疤痕,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涨满了酸涩。
情爱这事究竟算什么,竟能让一个人为了自己舍身。
十厘米的疤痕就这样剖开他的腹部,留下痕迹,虽然孕育了新的生命,却只给郁言留下这条疤。
这不是什么孕育生命的勋章,这是郁言受苦的痕迹啊。
“庭阳,已经好了,这里已经愈合了。”郁言的话像轻轻的羽毛一样压垮郑庭阳:“你以前天天给我涂油,是不是也怕我长出纹?”
“你是不是觉得疤不好看呀,那我也去像你一样纹个身,就纹一个漂亮的……”
“小鱼,我不是怕这个。”郑庭阳吻了吻他的额头:“也根本不在乎这些,我是看长出来肚子会痒会很不舒服。”
他最怕的只是眼看着郁言陷入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
那时候他只会觉得自己没用。
所以他把郁言放在心上,心尖里。
郁言听着他沉稳鼓动的心跳,手臂渐渐圈紧他,脸颊靠着:“我也想要你舒服,庭阳,我和你想的一样。”
婴儿床的风铃晃了晃,小孩又饿了。
郑庭阳抱着孩子去隔音室换纸尿裤让郁言先睡,郁言哪里睡得着,第一回 跟着去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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