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种 第101章

作者:致哈莉特 标签: 娱乐圈 HE 近代现代

但这并不代表我们的关系就要在一朝回到从前。

燕鸣山似乎觉得,我同他的所思所想一致,要让一切恢复原样后,我们慢慢修补。

而我不这么想。

我想看着一段健康的感情慢慢诞生,直到成形后,再迈入其中。

我受够了做激烈感情的参与者,想前所未有的以旁观者的视角来审视。

审视我们之间余下的可能性,审视燕鸣山也审视我自己。

车内没有音乐,车外的傍晚很安静。

气氛过分静谧,我只能让自己不断想着些什么,以忽略尴尬的气氛。

当车子忽然急刹车停在了路边,我猛地向前一栽,再坐起来时,不解地看向燕鸣山。

“这旁边是个公园。紧挨着河道,夜景很好看。”

燕鸣山的声音听不出喜乐。

“下车吧。”

“陪我走走。”

我有些一头雾水地跟在燕鸣山身边。

今夜的天气不算好,巴黎的夜也并不灯火通明,相反,迷人却危险。

这着实不是携手漫步的好时机好场景,但燕鸣山一直向前走着,我只得拉低帽檐,默默陪他一起。

他最后站定在河边的行道。

我揣在薄羽绒服里的手被他强行拉了出来,他的手指挤进我的指节,和我十指相扣。

像是用这种方式来捆住我,让我无法逃脱,可我用力甩了甩,却发现很轻松便能挣脱。

他目视着前方,没有看我。我却一如既往被他的面容吸引,扭过头来注视。

“这次我过来,不是想要这样的结果。”

“我知道。”我开口,热气自口边溢出,在冷空气中留下淡淡的雾。

“那就跟我回去。”

“你知道我不会答应。”

燕鸣山转过了头,我于是能看见他同夜色可较高低的深邃眼眸。

“我不喜欢这样。”

“是的吧,”我认同道,“我知道你更喜欢我追着你跑围着你转的时候。”

我自认对燕鸣山的了解透彻,却没想到听见我这句话,燕鸣山却皱了眉头。

“和那个没关系。”

我怔了神。

“我……”

“感到害怕。”

我的嗓子忽然紧了紧。使我即便想要说些什么,也莫名开不了口。

燕鸣山注视着我,抬手,拉着我掉落的围巾一角,在我脖子上缠绕。

“好久没有过这种情绪了。”

“从前的你那么愧疚,那么爱我,你不会离开,我知道。”

“放你去哪里都无所谓,你跟谁在一起都无所谓,我知道有个东西栓着你也拴着我。”

燕鸣山动作轻柔,我却有种错觉,倘若我一句话说错,他会用最温柔的表情拉紧手里的围巾,让我窒息失氧。

“但你斩断这种联系,哪怕现在我承认所有罪责,祈求原谅,也不肯给我多一点希望。”

“我好像回到十年前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挽回不了。”

我被紧紧缠绕,燕鸣山牵着我的手。

我看着他缓缓蹲下,如此刻意地要在我面前展现他的不堪和脆弱。

我的手被拉着覆上他的脸侧。他在向我宣示,我在他面前绝对的强势,绝对的自由。

“我害怕。我想再把你关起来,但你却不喜欢这样。”

他看着我,再次向我申诉。

“所以你是罪魁祸首。”

“所以你来教我怎么做。”

第89章 直到生命尽头

我很少成为任何一段感情的掌控者。

母子关系,朋友关系,恋爱关系,全都一样。

我永远是那个等待着被选择,用尽全身力气,希望被看到的人。

对母爱的渴望,经年累月变得麻木厌烦。

朋友之交泛泛,唯一的几个,我总是期盼着他们找到我,了解我,需要我。

唯一爱着的人,我虔诚地跟在他身后。

然而我现在站在暗处里,看着太过刻意展现讨好的燕鸣山。

他打地什么主意我心知肚明,但他的姿态让我太过愉悦。

燕鸣山和我之间的那种连接如他所说,早在不知不觉间被消磨。

然而取而代之的是让我更加兴奋的东西,它拴在燕鸣山的脖子上,系在我的手上。

我一动,他便牵引着也动。

我要他去哪儿,他便会去哪儿。

这是燕鸣山主动带上的枷锁。

像极了我从前的模样。

情感的掌控者原来是这样的滋味,我迫不及待想要将我所有的情绪尽数喂给燕鸣山,要他吞咽,要他品尝。

然而我总是太急迫。

手心是燕鸣山脸侧微凉的温度,喉结轻轻滚动,我开了口。

“今晚和我回家。明天,跟我去个地方。”

这样真的对吗?

我不知道。

我只是好想奔向我梦里见过的,我等了它太多太多年。

燕鸣山没问哪里,没问为什么,只是说“好。”

鬼使神差,我冲他问道。

“是不是我现在跟你说什么,你都会答好?”

燕鸣山缓缓起身,拍了拍大衣下摆,然后重新拉住了我的手,带着我往回走。

“你试试。”

“我明天早上想吃鸡蛋羹。”

“好。”

“我懒得走路了,你背我回去吧。”

“好。”

我被他拽着往前走,不信邪。

“我今天晚上不在你旁边睡。”

等了一会儿,我没忍住捅了捅他。

“你说好。”

燕鸣山顿了脚步,冷静扭头看我。

“这个不好。”

燕鸣山的回答我仅仅做了个粗略且不重视的参考。

实际是我没那么不知廉耻地在大街上还要一个大男人背我,老老实实自己走回了车上;以及无论燕鸣山怎么白冷脸不乐意,我依旧睡在了他隔壁的房间,死死守着距离。

而鸡蛋羹也没吃上,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开车往目的地赶。

车是我开的,路上我要燕鸣山闭眼休息,他反手拿出了平板看文档,行动告诉我他不肯。

他这样一幅完全不在乎我要把他带到哪儿去的样子,在我停下车要他拉门走下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哪儿?”

见我没回答,他执着追问:“这是在干什么?”

我拉开车门率先下了车,扶着车框,向里探头,看着他道。

“不明显吗?”

教堂,红毯道,摆满的糕点美食,聚集的亲朋好友。

我笑道:“在结婚啊。”

燕鸣山试图解清楚情况,但我没给他时间。

我拽着他,向入场宾客签到的地方走。

走了几步,燕鸣山像是终于接上了反应的那根神经,使劲将我扯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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