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消失绿缇
湛平川心中苦笑,这是嫌他肌肉练得太好太硬,怕武装带抽不疼他。
于是他只能尽量放松肌肉,让身体松弛下来,压制本能,不对接下来的惩罚做任何抵抗。
肌肉刚放松到毫无防备的状态,武装带就离开他的背,扬到半空,抬手抽下来。
啪!
一声脆响,背部的皮肤瞬间发白,但紧接着,就鼓起一道鲜红的棱子。
湛平川闷哼一声,背微微一晃。
火辣的疼痛从后背扩散,蔓延到后颈,小狐狸下手是真的一点也没留情。
兰斯伸手摸了一下打出的抽痕,鼓是鼓了,还带着血点,但没变硬,也没伤到里面。
确认这个力道可以后,他也不再心疼,而是走到床头柜,取来写住宿意见的黄色铅笔,搭在了湛平川的肩头。
“不许躲,不许咬唇,报数,铅笔掉下来就重打。”
“?”湛平川不可思议地偏头,睁大眼睛看向轻飘飘的铅笔。
果然,这么轻的玩意儿,只是偏头的动作,就从他肩膀掉了下来。
“刚才的不算,重打。”兰斯毫不留情,冷冷道。
“老婆,别......”湛平川觉得自己没脸求饶,于是话到嘴边,又换了个说辞,“咱换个钢笔行吗,这玩意儿太轻了。”
“房间没有。”兰斯无情拒绝。
湛平川:“......”
垃圾酒店!
他只好把铅笔捡起来,重新搭在肩膀上,然后一边努力放松肌肉,一边稳住肩头这只铅笔。
不开玩笑,他几乎使出了平生最大的意志力。
啪!
又一皮带抽下来,湛平川吞下闷哼,咬紧牙关。
幸好铅笔剧烈晃了晃,但被疼出的冷汗黏住了,没掉下来。
至少过了一关,他刚松一口气,就感觉兰斯用武装带摩挲他的抽痕,问:“没报数吧。”
湛平川赶紧道:“一。”
兰斯撤开武装带:“晚了,重来吧。”
湛平川哭笑不得:“好,老婆说的算。”
他豁出去了,被自己老婆罚,多打一下能怎么样。
啪!
“一。”
啪!
“二。”
这次湛平川及时报数,然后赶紧调整肩膀,控制住铅笔的平衡。
兰斯没再挑他的毛病,武装带从后背抽到大腿,直至最后将带子抽断,才停下来。
湛平川肩头的铅笔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双臂撑在地上,冷汗滴在面前的地板,晕成一小滩。
背后火辣成一片,此起彼伏,交相辉映,也分不清哪下抽得更疼。
他长呼一口气,知道惩罚差不多过去了,于是擅自做主,紧紧抱住兰斯的大腿,将脸贴在他腿上蹭了蹭淌下的汗,嗓音沙哑道:“宝贝儿,罚也罚了,不气了吧。”
说不心疼是假的,兰斯托起湛平川被汗水打透了的脸,看着他无辜小狼似的黑瞳,抚摸他潮湿的头发。
“这次放过你了,下次抽断了也不会停。”
湛平川知道兰斯故意说狠话,心里其实已经翻篇了,他赶紧得寸进尺地将手向上滑,贴着小狐狸的臀腿,一路滑到腰上,一边勾紧一边撒娇:“教训人真疼啊白法老。”
兰斯任由他将汗都蹭在自己身上,然后手指缓缓插入湛平川的发间,轻声问道:“小狼崽,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
湛平川从兰斯腿间抬起头,挑了挑眉:“打之前你怎么不问我?”
不然他讲讲经过,说不定还能从轻处罚。
兰斯默了默,坦诚道:“怕你做了什么好事,我就不舍得打了,但我是真想教训你。”
湛平川笑了,气得在兰斯大腿内侧最柔软的地方探出齿尖,咬了一口:“那我还说不说了?”
第214章
“去洗澡,边洗边说给我听。”兰斯把湛平川扶起来,看他因膝盖酸疼而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揶揄,“这酒店是不好,又没有钢笔,又没有地毯。”
湛平川站起来缓一会儿也就好了,他手臂一张,阖眼挑眉:“疼得动不了了,宝贝儿帮我脱吧。”
兰斯睇他一眼,笑着将手下滑,抵到松松垮垮的裤子:“都没让你脱干净,我善良吧。”
“嗯哼,打得可一点也不轻。”湛平川感受着兰斯灵巧的手指帮他解开裤链,将纺混棉裤子脱掉。
由于两人靠得近,兰斯还低着头,所以呼吸一直喷到他胸口,轻轻软软的空气吹得他毛孔都紧了,喉结滚了又滚。
湛平川都佩服自己,被揍得满身都是鞭痕,脑子里还惦记着这档子事。
“好了。”兰斯抽回手,在湛平川腹肌上抹了两把,嘟囔,“全是汗。”
其实不只是汗,还有浓烈的Alpha荷尔蒙气息,被温热的体温一烘,燥的人脸烫。
“还不是被白法老吓得,或者宝贝儿喜欢糙一点的?”湛平川悄悄撩起一边眼皮,见兰斯化身盯裆猫,瞄着那个地方看了半天。
兰斯聪明的不回答,手指在他小腹不轻不重地点了两下:“你先去放水,我换好衣服就来。”
湛平川差不多适应后背一波波袭来的火辣了,他顶着静谧的暖光,迈步走向浴室:“那你快点。”
兰斯的目光落在地板那一小滩汗水上,他看着湛平川真切留在这里的气息和痕迹,心终于彻底踏实下来。
他的小狼崽,是真的回来了。
兰斯想着,不紧不慢地解自己的衣服。
当初逃得匆忙,他们随身携带的东西都留在了酒店里,这些天他还是管尤托皮亚人借了一套,才算有换洗的衣服穿。
尤托皮亚人过得艰苦,衣服材质自然也很粗糙,硬起来像麻袋一样,贴身穿一个劲儿磨皮肤。
兰斯很快将衣服脱干净,手指下移,在腿根处那枚牙印上摸了摸,被咬过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小狼崽,牙够利的。
这晚上帝城的夜前所未有的静,窗口撕开一个小缝,晚风推着窗棂,发出呜呜咽咽的低吟。
兰斯走到窗口,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提前将窗帘合紧。
他光着脚,踩着洁净的木质地板,来到浴室。
毕竟是上帝城给各处VIP的总统套房,浴室还是很大的,大的甚至有些夸张。
圆形浴缸里放的是从外运来的温泉水,水色泛青白,矿物质丰富,浮力极强。
湛平川正撑着浴缸边缘试探水温,躬腰的动作疼得他轻抽冷气,想必满背伤口泡在温泉水里的滋味也不会太好。
听见门口响动,湛平川偏过头来,抽气声还停不下来了。
不过这次不是疼得,而是浪的。
他的目光定格在兰斯胸脯,一时间水龙头都忘了关,哑声问道:“自己捏过了?怎么这么红。”
“衣服磨的,你以为根基山像上帝城条件这么好?”兰斯眼中噙笑。
“真可怜。”湛平川眼神移不开。
“可怜你自己吧。”兰斯扬起下巴示意他后背的伤。
“我皮糙肉厚,挨顿打没什么,但宝贝儿你遭罪我心疼啊。”湛平川又恢复了平日的懒散嘴碎,勾着兰斯的腰把人带了过来。
兰斯毫不反抗的被他拉到身前,浴缸中溢出的温泉水轻拍在脚背,溅起水花。
“嘶。”兰斯像是被烫了一下,缩紧了脚趾,脊背宛如一张弓,绷了起来,“湛平川!”
浴室里没有回声,接二连三的流水声盖住了暧昧作响的吮吸,兰斯环住湛平川的脖子,手臂控制不住地压住了他背后的鞭痕,星玉兰信息素蠢蠢欲动,勾绕着龙胆苦香。
良久,兰斯红着被水光浸透的眼睛哼道:“......油嘴滑舌。”
湛平川这才依依不舍地抬起头,将兰斯抱进浴缸里,让热水淹没更加红艳的地方:“不油嘴滑舌一点,能闻到满屋子的兰花香吗。”
兰斯被热水烫得一哆嗦,赶紧挺起胸膛,嗔笑:“故意的吧,让我和你感同身受?”
温泉水又烫又厚重,翻滚的水波一波波推向被反复磨碾的地方,让人忍不住想逃。
“宝贝儿,咱们家也就你这么坏。”湛平川摆出无辜脸,手却按住兰斯的膝盖,不让他逃,然后一鼓作气,迈进浴缸。
刚进来的刹那,湛平川额头的青筋都跳起来了,背上的伤痕被热水一泡,酸爽的感觉直冲天灵盖。
“老婆,下次能不能商量一下,洗完再打?”他抽气缓了好久才坐稳。
兰斯的手指从他肩膀摸到后背,轻轻在快要破皮的鼓痕上抚过:“少得寸进尺,故意选的四指宽的武装带,都是皮外伤,明早就能消,对你够好了。”
幸好温泉水的浮力大,让湛平川坐着不至于太难受,他一边掐揉着兰斯的腺体,让信息素释放得更热烈,一边娓娓道来这段时间的遭遇,当然,有关五阶能力的事被他隐去了。
“没想到吧,你小时候灵境系统里的声音是我。”
兰斯怔住,也不再把玩湛平川的鞭痕,他眼中神色变幻,既惊喜又心疼:“所以,那不是幻觉,是你回到我小时候,救了我。”
湛平川亲亲他湿漉漉的眉眼:“不过这跟我这次行事冲动无关,掌握四阶能力,我随时可以回去救你,并不一定要拿性命做赌注。”
他猜在他们经历过的千千万万条时间线中,他一定在不同的时刻回到过过去,拯救小时候的兰斯。
兰斯垂着眼,将下巴枕在他肩膀上,望着那满背的伤痕默默想,要不是先打了,现在可真是心疼得半点碰不得了。
“那你当时怎么没让我记住你的名字?只要是你说了,我肯定会记住的。”
这样,或许他们在大学第一次见面,他就会认出他,认出他们宿命般的缘分。
“你那时也太小了,给你灌输这个干嘛,反正总归会爱上我。”湛平川严肃道。
兰斯笑了,跪坐起来,鼻尖贴在湛平川肩上,沿着锁骨的轮廓轻蹭:“怎么办,后悔打了。”
因他这个动作,温泉水直接从他后背滑了下去,直落到尾骨,然后一波波的浪冲撞向雪白的圆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