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之遥 第27章

作者:十八鹿 标签: HE 强强 近代现代

第23章 那个白天

车辆缓缓驶进闻亦住的小区地下停车场,盛星河对这里有印象,那次代驾就是送闻亦回的这里。

那次闻亦喝多,还调戏盛星河,拍他屁股说什么这么有劲儿,待会儿上来自己动好不好?

结果一语成谶,闻亦现在才知道盛星河自己动的代价,也再一次确认了他真的很有劲儿。

闻亦在心里骂着娘,一言不发地往电梯方向走。

盛星河下来跟着他,一直把人护送进家门。他代驾那次送闻亦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这里是两层的复式大平层,闻亦的卧室在二楼。

闻亦站在楼梯那,冷脸看着楼梯没说话,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准备往上走。他预感到上楼梯的动作带出的牵拉痛,绝对可以让他再死一回。

盛星河在一旁看出了他的迟疑,主动开口:“我抱你上去吧。”

闻亦还是那副很烦躁的样子,阴沉沉地斜视着他,说:“我他妈是不是说了老子的腿现在分不……”

盛星河:“所以我说了,我抱你上去。抱!”

闻亦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心里动摇了,但还是很傲慢地说:“那你给我抱稳一点,敢摔着我,我把你从楼顶扔下去。”

盛星河没说什么,弯下腰,十分轻松地把闻亦打横着抱了起来,稳稳地踩着台阶上了二楼,问:“你卧室是哪间”

闻亦冷着脸指了其中一扇门,盛星河走过去,闻亦伸手开了门。

盛星河把他抱进去,轻轻放到床上。

闻亦又开始用缓慢得像蜗牛行走、树懒微笑、猿人进化的速度脱衣服,他现在感到身心都很受伤,很想蒙起头睡一觉,希望醒来之后发现这是一场噩梦。

盛星河看他那个费劲,就上前帮他脫,闻亦这次倒是没拒绝,他现在只想赶紧舒舒服服躺到床上。

脱衣服的时候,闻亦身上那骇人的痕迹就又一次显露在两人面前,特别是腰上,全是盛星河弄出来的掐痕,青紫青紫的。

闻亦想起自己昨晚哭着挣扎,却被死死拖着腰逃不掉的样子,忍不住冷哼一声。

盛星河心虚,回想自己昨晚的畜牲样又尴尬,一句话都不敢说。

脱了衣服裹到被子里,闻亦像个蛋卷一样冷冷地看着盛星河:“滚,等我睡醒了再收拾你。”

盛星河站在床边,看着脸色宛如即将驾崩的闻亦,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闻亦听到卧室门被关上,闭上眼很快就睡了过去,在梦里终于哭了出来。

眼前画面在晃。

“盛星河,你放开我……呜,我好疼。”

“别动!”

“求你了,你停下好不好……”

“叫你别动!”

猩红充满兽yu的眼,铁钳般抓着他不放的手,一次比一次凶狠的征伐……

让人窒息宛如撕咬的亲吻,狂风暴雨的侵略,肆无忌惮的占有……

仿佛连骨带皮都被吞噬了。

不知过了多久,闻亦被门铃声吵醒。他睁眼在床上躺了几秒回神,抽了抽鼻子,委屈地擦了擦眼泪。

然后看了眼手机,发现离他睡着也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火气顿时冒了上来,谁他妈这么会挑时候

撑着身体坐起来,闻亦套了件t恤和睡裤就出去了,磨磨蹭蹭近乎蠕动地从楼梯上蠕动下来,去开门。

打开门,盛星河站在门外,看到他通红的眼睛后愣了一下,问:“你哭了?”

闻亦被戳中跟被踩了尾巴似的,劈头盖脸骂道:“我哭什么?你死了我才给你哭丧。”

盛星河闭上嘴。

闻亦惊讶他居然还敢来,又烦他打扰自己休息,语气很差地问:“又回来干什么?”

盛星河表情尴尬,举了举手里的袋子:“我给你买了点药。”

他也知道闻亦这会儿肯定睡着了,但是不得不把他叫醒。闻亦现在如果不吃点消炎药,再涂外用的药膏的话,很容易发烧发炎。

闻亦抬起眉毛,看了他一会儿:“哦。”

盛星河迟疑了一下,又说:“有消炎药,还有要涂的……涂伤口。”

“进来,帮我涂。”闻亦转身往里走,没上楼,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半躺下来。

然后他扒下裤子扭动几下,用脚一蹬脱掉了裤子,对傻站在门口的盛星河说:“站着干什么?进来啊。”

盛星河拎着袋子走进来,关好门。来到沙发前,看着闻亦那不害臊的样子,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闻亦歪着从小茶几上拿起烟盒,点了支烟,抬头看了盛星河一眼。和那双水润泛红的猫眼一对视,盛星河心跳就慌了一下。

闻亦冷笑一声,把烟夹在手里,敞开腿露出伤处,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来啊,小兔崽子,跟你的犯罪现场会个晤。”

盛星河没理会他的讽刺,把药膏拆开,去洗了洗手就回来给他上药。食指带着药膏慢慢往里涂,盛星河心里不禁疑惑起来,这么小的地方,自己当时是怎么进去的?

心里疑惑着,脑子里不自觉又开始播放昨天晚上在浴缸里的画面。这时,闻亦皱着眉,疼得哼了一声。

这声音仿佛是在给盛星河脑海中的画面配音,盛星河的大脑和那里同时发麻,并充血。

闻亦突然嗤笑出声:“直男”

呵,都精神抖擞了。闻亦用脚踩着,还挠了两下,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盛星河,你知道吗?你的既叭都比你直。”

闻亦的小腿很好看,结实修长,线条流畅。盛星河忍不住回想起,昨晚闻亦的小腿随着他的动作轻晃的模样,顿时气血上涌,握住他的脚踝,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闻亦愣了下,戒备地问:“你干嘛?别犯浑啊。”

盛星河听到这话瞬间清醒了过来,松开了握住他脚踝的手。

闻亦坐起来靠近他,往他脸上吐了口烟,问:“还想做吗?”

盛星河第一反应是往下看去,那个红肿得可怜兮兮的小嘴。

闻亦一愣,迅速合上腿,被吓到了似的:“你想什么呢?还想来?你睡我睡上瘾了?”

盛星河怪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收拾膏药:“那你问什么?”

闻亦:“换我来啊,让你见证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技术。”

盛星河没接这话,起身去洗手去了。

闻亦躺回去,继续冷嘲热讽模式:“你不信也是,就你那破技术,你能知道什么啊。”

过了一会儿,盛星河从厨房拿了一杯温水回来,和消炎药一起递给闻亦,让他吃。

闻亦看了眼:“哟~镪.歼.犯还挺有良心。”

盛星河受不了这三个字,额头猛跳,死死瞪着闻亦。

闻亦来劲了,知道盛星河不喜欢听这话,他偏要一遍遍说:“不高兴也没用,你就是个镪.歼.犯!”

盛星河深吸口气,继续忍,用面无表情掩饰自己的难堪,把药片递到闻亦嘴边。

闻亦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药片,然后慢慢伸出舌头,故意折磨人似的舔了一下他的指尖。

麻意顺着指尖爬上来,盛星河颤抖了一下。闻亦眼中有了点笑意,这才猫舐水似的把那片消炎药从盛星河手上舔走。

盛星河又把水杯递到他嘴边,让他送药。

闻亦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咽下去,又说:“镪.歼.犯这善后工作做得还不错啊。”

他左一句qjf,右一句qjf,盛星河实在没办法假装听不到,表情管理终于崩溃,恼羞成怒地突然攥住闻亦的手。

闻亦吓了一跳:“你干什么?松开我。”

盛星河把他的两只手怼在一起,用一只手锁死握住,他决定跟闻亦好好掰扯掰扯。

闻亦看他表情严肃吓人,也不敢再刺激人。两只手被怼在一块儿,放在胸前,莫名有种乖巧的气质。

接着,盛星河开始和他从头复盘昨晚的事。

盛星河:“我是不是跟你说了,我喝了那个酒?”

闻亦:“是。”

盛星河:“是不是你自己说的,你要帮我”

闻亦:“是。”

盛星河:“是不是你、带着我、去开的房”

闻亦:“……是。”

盛星河:“在浴室,是不是你自己脱的衣服”

闻亦:“……”

盛星河:“甚至我的衣服都是你脱的。”

闻亦:“……”

盛星河:“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

闻亦死死瞪着他,冷冷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说我活该。”

盛星河瞪眼:“我没这么说!”

闻亦眼睛瞪得更大:“你就是这个意思!”

盛星河解释:“我的意思只是想说我不是镪.歼.犯。”

免责声明谁还不会了。

盛星河也知道自己这做法很不地道,但是也不能全怪他,撩火的是闻亦,说想睡他的是闻亦,天天想把他当“可睡不可回收”耗材的人是闻亦。

说到底,这事儿得有一多半是闻亦自找的,盛星河被他生生逼出了一股匪气。

干就干了!怎么了?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阴暗面,聪明人善于把自己干的缺德事包裹在天衣无缝的无奈之下。

盛星河的道德水准一向很高,这也是他第一次把自己的聪明用在歪道上。

谁让闻亦把自己当“耗材”了,他活该!

闻亦看着盛星河,眼神阴沉沉的,心里都快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