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八鹿
盛星河沉默半晌,硬邦邦道:“随便你。”
然后转身回床上躺下。
月光照了进来,海浪一声接一声。
盛星河烦躁地翻了个身,又等了一会儿,悄悄挪过去探头看床下,见闻亦睡熟了,他才把人抱回床上。
这一个晚上他都没怎么睡,怕闻亦半夜醒来发现自己把他抱回床上了。好在闻亦大概是真的累得不行,睡得很沉,连身都没翻一下。
天快亮时,盛星河又把他从床上放回地上。
闻亦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床边的地毯上,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卧室没人,盛星河已经走了。
他从地毯上坐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字,半天没说话。许久后才起身去浴室洗澡,拿澡巾在身上搓了半天,都搓红了,那印记还真的洗不掉。
这天盛星河回来得很晚,一进屋,闻亦就冲他喊:“这个东西真的洗不掉!”
气得说话都有哨音了。
盛星河透过他的衣领,隐约看到了盛字的一角,心情很好,面上不动声色:“过些天就没了。”
到时候再重新盖。
“你胡说!”闻亦恶狠狠地推了他一下,怒火高涨说:“我今天问了送饭的大婶,她说猪肉上的章根本洗不掉!她从来没见谁能洗掉的,除非把皮削了。”
盛星河看智障似的看着他,长吐口气:“你们说的是一回事吗?猪肉上面的洗不掉是因为猪已经死了,不能新陈代谢。”
闻亦愣了下,坐在那里思考了一会儿,许久后慢慢放下心来,躺下睡了。
天冷得很快,闻亦出不了门,好在铁链够长,他可以把卧室阳台的门打开出去透气。
这天他又在阳台上静坐,看到隔壁的阳台上有人正在整理阳台上的盆栽。
一个年轻人,长相憨厚,是新来的小花匠,不认识闻亦。
闻亦遇见一个能说话的人不容易,就跟他聊了几句。
盛星河从外面回来,一抬头就看到的就是两人隔着几米远的阳台,隔空聊天的样子。
他听不清两人都说了什么,只见小花匠抛给闻亦一支烟。闻亦接住了,往嘴里抛糖豆似的精准一抛,轻巧地咬住烟嘴,整套动作看起来熟练潇洒。
接着他又用小花匠扔过来过来的打火机点燃了烟,吸了一口,微微眯起眼。
很快,烟雾缭绕在闻亦四周,将他的脸遮得像云雨中的巫山。
盛星河站在楼下看着这一幕,眉头越皱越紧,以前就觉得闻亦抽烟的样子太欲了,特别是他见过闻亦边抽烟边挨X的样子。
现在他又大庭广众之下在别人面前抽烟,还露出那种欲仙欲死的表情,这他妈不是勾引人又是什么?
简直太下流,不堪入目!!!
盛星河怒气冲冲地上楼,进卧室,到阳台。
闻亦这边刚抽两口,就被大步走来的盛星河从嘴里把烟夺走,他下意识地还用嘴巴追出去一段,然后才反应过来,抬头愤怒地瞪着盛星河。
盛星河把烟在窗台上掐了,冷声说:“进来。”
回到屋里,盛星河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问:“你跟他很熟吗?”
闻亦摸不着头脑,说:“就一块抽了个烟,算熟吗?”
盛星河目光阴沉地看着他,今天能抽烟,明天就能上床。
闻亦调情的本事他是亲眼见过的,而且见过不止一次。
闻亦觉得很无奈,自从被盛星河弄来,他好几个月没有和尼古丁小宝贝亲近了,现在刚亲热一下就被盛星河把烟从嘴里薅走,这跟快髙謿了突然拔出去有什么区别?
简直没人性,丧心病狂!!!
盛星河看着他那类似欲求不满的烦躁表情,突然问:“想抽烟?”
闻亦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盛星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扯了扯嘴角:“好啊。”
床上。
闻亦满脸难耐之色,双腕被捆着挂在床头,双腿大幵,盛星河在他身上来回作孽。
他仰起下巴,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泣。
盛星河停下来,将夹在手里的烟凑到他嘴边。
闻亦微微偏头,咬住吸了一口,不等入肺,就被盛星河突如其来的一怼弄得哽了下,然后就呛住了。烟雾四散,他偏着头连着咳了好几下,无力地骂道:“操,你是不是……有病啊”
盛星河用指尖弹了弹手里的烟,烟灰如无声的软絮落到闻亦的胸口,他身上之前盖的章已经很淡很淡,几乎看不见了。
闻亦浑身都敏感到了极点,烟灰落下的重量都让他忍不住颤了一下,收缩了起来。
盛星河嘶了一声,又连着狂风骤雨般给他来了好几下狠的。
闻亦眼睛沁出泪来,喉咙哽咽,求他:“不行了,停一下吧……”
盛星河直起身,精壮的腰背肌肉已经因运动而充血,显出极为彪悍有力的线条,他把手里的烟叼在自己嘴里:“你不是想抽烟吗?”
闻亦挣了挣手腕,又动了动腿,展示自己的窘迫的状态,说:“你这是想让我抽的样子吗?”
盛星河看他这样,心情大好:“你自己不争气,不能怪我。”
小花匠整理完阳台上的盆栽,就到后院的花园里给桂花施肥,突然二楼的后窗被从里面推开了。抬头一看,一只夹着烟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撑在窗台上,微颤着。
后院没人,海浪声又被房子遮挡住一部分,因此十分安静。小花匠听到一阵让人耳朵发热的声音,像哭,又像喘,可怜兮兮挨欺负了的声音。
他忍不住盯着窗户看了起来,一张脸从里面探了出来,眼睛上蒙了布条,看起来像是一条领带。
只一眼,他就认出来了, 是一个小时前跟自己在阳台上聊天抽烟的闻先生。
闻先生的眼睛被蒙着,也看不出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表情似乎是很痛苦,又不全然是,好像还有些享受。他嘴巴微张,不停有声音溢出,身子也摇摇晃晃地往前拱,像有人在后面不停地幢他。
小花匠看傻了,怔愣在那里。
不知持续了多久,闻先生的晃动停了下来,有人在窗后说了句什么,听不清。
闻先生松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手肘慵懒地撑在窗台上,抬起夹烟的手放在唇边抽了一口,又叹息着吐出。
闻先生被蒙着眼后,优越的鼻子更加显眼,他仰着头,撑在窗台上抽烟的样子像副靡丽的画,让人完全移不开眼。
这支烟就像是中场休息,等他抽完,晃动又继续了,且越来越激烈。
闻先生的声音产生波变,突然带上了哭腔,哀求:“不,不行了,轻点……”
他越求,反而晃得越激烈。到最后他低垂着头,过长的头发完全落下来遮住了脸。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掐着他的下颌,把他蒙着眼的脸重新抬了起来,手指也探进了他的嘴里。
本来还能咬牙忍住声音的闻先生嘴巴被撬开,彻底绷不住了,丧失意识般放肆哀鸣。
小花匠站在楼下,都看呆了。
这时,闻先生身后又探出一张脸,他认识,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他的老板。
盛星河也没料到院子里有人,愣了下,然后视线瞬间变得冰冷带刃,那睥睨的眼神极具压迫感,还有点宣誓主权的威胁意味,看得小花匠心里一惊。
他工具也不要了,直接转身就走,跑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旁边装水的铁桶。
什么声音?
闻亦浑身一僵,在剧烈的颠簸中努力抬起手,把脸上的领带扒开一条缝,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盛星河弄到了窗边。
他透过那条缝隙朝楼下看去,看到桂树旁边刨出还没来得及填上的坑,旁边随意地丢着挖土的铁锨,倒在地上的铁桶。再结合他刚才听到的像是有人跑走的声音,顿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盛星河是故意让别人看见的。
这是闻亦心里第一个冒上来的念头。
如果是以前,他绝不会这么揣测盛星河,但现在的盛星河变了好多,他们之间也有太多东西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闻亦低垂着头,刘海遮着眼睛看不清表情,只有抠在窗边的手指隐隐发白,看起来非常用力。
盛星河到了紧要关头,粗喘一口气,蓦地把闻亦摁了下去。
闻亦惊喘一声,被死死摁在窗台上,肋条正好抵在窗台的边棱上,随着冲击的力道一咯一咯,生疼。
更疼的是心脏的位置,被挖空了似的,冷风不停灌进来。
身后盛星河的胸膛明明滚烫,闻亦却感觉遍体生寒。他低着头,一直熬到盛星河结束,都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
盛星河停下来后,没有立刻抽身,过了一会儿才从后面帮闻亦把蒙在眼上的领带解下来。
他感到闻亦在微微发抖,问:“冷吗?”
闻亦没说话,也不抬头,把他推开,自己拖着铁链往浴室去了。
第59章 闻总的崩溃
闻亦变得越发寡言少语,之前时不时还跟盛星河互怼几句,现在他连那点精气神都没有了。
整天又慢吞吞的,盛星河觉得他越来越像考拉了。懒惰的,大脑像鸡胸肉,光滑没有褶皱的考拉。
盛星河让他干活,他也干,沉默地干。
盛星河要搞他,他也让搞,沉默地被搞。
这天盛星河要出门,让他把自己出门要穿的衣服拿出来。
闻亦在衣帽间墨迹了半天,整个人懵懵地出来,手里拿着盛星河的衣服。
盛星河看了一眼,嘴角抽搐,黑上衣白裤子,这搭配……
但他也没说什么,伸手准备接过来。
这时,闻亦以特别诡异的步伐往他这边踉跄了几步,盛星河下意识地就扶住了他,问:“你怎么了?”
闻亦头抵在他肩上,几秒后才起身站直,甩了甩头:“起猛了。”
“……”
盛星河蹙眉观察他的神情,问:“低血糖”
闻亦没否认,顺势嗯了一声。
盛星河又问:“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症状的?有糖尿病吗?”
上一篇:豪门老男人追妻火葬场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