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的是前男友他叔 第39章

作者:祈幽 标签: 生子 因缘邂逅 美食 ABO 轻松 暖男 近代现代

霍星河的变化太明显了,他从以前的板凳坐穿的工作狂变成了自由下班的“狂徒”,也就这小一个月的事儿,大家都在猜测拿下霍老师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看霍老师的样子,大家实在想不到他的喜好究竟是什么。

总的来说,那位肯定很优秀,身上有独一无二的闪光点吸引着霍星河。

告别了同事,霍星河上了车,他没有急着开车,而是敲着方向盘想着调查的事情,确定了吴圳的目的。

床品的发展终究有限,目前几个知名品牌瓜分了百分之八十的中高端市场,剩下的部分给了小鱼小虾。吴圳家的产业经过洗牌重组之后,只能另辟蹊径去酒店用床品上一争高下。

在企业的发展中,吴圳手段可以用残忍来形容,他先是断尾求生,又是各种吞并残杀,游走在法律的边缘线。

这次来东州接触秦枂,不是什么旧情复燃,而是想利用合致的生产线,生产自己所需要的床品面料,借鸡生蛋。

他终究是放不下家用床品这块蛋糕。

霍星河皱了皱眉。

吴圳反复来找自己,是他们那边研究的植物染料中出现了瓶颈,他已经找了许多人解决不了,那位Stevens Cheung博士就推荐他来找自己试试。

霍星河不是研究这个的,找他没有用。

更何况,他也不想帮忙。

霍星河扫了眼后视镜中的自己,冷漠的脸上嘴角微勾,真是恶劣。

霍星河压下了嘴角,恢复了一贯的样子,发动车子去超市,买完东西之后再去合致。

等霍星河到合致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了,他提着两箱沃柑上楼,到达合致之后发现应该待在前台的人不见踪影,这在合致很少见。

走进去,霍星河知道为什么了。

是里面在分蛋糕,而吴圳正拿着一块蛋糕走向站在角落的秦枂,秦枂沉着脸拒绝。

“秦总,我可是以友商的身份来的,好歹给个笑脸,咋样?”吴圳笑着低声说,“我又不是来追求你的,被你一再拒绝,我是那种脸皮厚的人嘛,当然知道好歹,我只是想见见霍教授。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赏脸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不要。”秦枂头疼,真是沾上吴圳就怎么都甩不掉了,“吴圳,霍老师不想见你,我不会强迫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你不用多花心思了,与其有时间浪费在我这里,还不如回去好好琢磨生意怎么做。”

吴圳的脸冷了一瞬,很快就露出了笑脸,“你们两个真是穿一条裤子的,你要是不答应,我可要使用些非常手段了。”

他慢慢走向秦枂。

秦枂皱眉,不断往后躲,“这么多人,你发什么神经,疯了吗?”

吴圳黑压压的瞳仁里面闪烁着癫狂,“你和霍星河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打听打听他的为人,我是疯子,他可是杀人犯,他杀过人的。”

秦枂冷笑,“就算是他真干过,那也是对方活该。”

吴圳笑了,“那我可赌对了啊,你那么信他,难怪他把你放在心上……我不信了,我对你动手后,霍博士会置之不理,不见我。”

话音刚落,吴圳的脖子就落入了一个人的臂弯中,刚好卡着他的咽喉,他控制不住地开始咳嗽。

霍星河朝着秦枂点点头,他拽着吴圳往外走,“你的目的达到了。”

吴圳赔笑,勉强跟着霍老师的脚步,“霍老师,我开玩笑的。”

霍星河沉默地把吴圳拖到了厕所,松开吴圳后,霍星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第40章 040

被松开后, 吴圳捂着被勒疼的喉咙,难受得咳嗽了几声。他暗暗打量着霍星河,传闻不如见面, 见面后发现这个男人比传闻的还要冷厉, 他气势很强,锐利的视线带着审视,仿佛自己是他实验台上的标本, 被评估着价值……

吴圳有瞬间觉得,自己在霍星河这儿毫无价值,他会被当成实验耗材,扔进垃圾桶里。

“霍教授。”

霍星河却一反常态地笑了一下, “你调查我?”

“霍教授别误会,我只是想更多地了解你。”吴圳连忙解释,他从容笑着, 想用一贯的手段来化解目下的危机。

在商言商, 他对合作者做背调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知己知彼才能够对症下药。

霍星河摇摇头,不明用意地转换了话题, “我从事的是药物研究, 对植物遗传学的了解不过尔尔,你投资的项目遇到瓶颈不应该找我,而是复盘,从头开始找问题, 是否从一开始研究方向就是错误的。”

吴圳眉头狠狠跳了一下, 霍星河言辞不激烈,平常心听的话甚至觉得他是在好言相劝,可吴圳从中听出了拒绝, 夹带着冷冷的锋芒刺得他后颈腺体隐隐作痛。

“霍教授,这么说是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了吗?我是诚心诚意来邀请的,张博士看了我们的项目之后向我推荐你,不只是他,业内好几个专业人士都是如此,你在植物遗传学的造诣不如药研专业,但你掌握的技术刚好能够打破植物遗传的壁垒。我有钱,你有技术,咱们合作,是合作共赢,对合致的发展也是利好。”

吴圳不想放弃,他放低姿态,循循善诱地说,“现在人更加注重对生活质量的追求,纯植物染料亲肤、不致敏,但固色效果差、颜色不够鲜艳,这不仅是我遇到的麻烦,也是合致需要攻克的问题。霍教授,双赢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霍星河弯了弯嘴角,他轻声说,“我不会与你合作。”

吴圳的心仿佛被重重扎了一下,霍星河清俊的脸上那抹恶劣的笑容实在是太刺眼了。

“霍老师,你杀人的事情秦枂不知道吧,你身边的亲戚同事朋友都不知道吧,你的学生不知道吧。”吴圳收起了恳求,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他冷笑地看着霍星河,“霍老师瞒得那么好,要是周围的人知道秦枂找的男人是个杀人犯,那些人会用什么眼光看他?”

“你威胁我?”霍星河眉头微挑。

“也不能说是威胁,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霍星河低了低头,这一举动在吴圳看来就是在妥协,他稳操胜券地扬起了嘴角,狠狠地在对手的软肋上踹几脚的招数的确屡试不爽且非常有效,再铮铮铁骨的人都会低头。

忽然,吴圳看到霍星河往前迈了一步,他下意识抬起的手臂在刚猛的攻击下丝毫没有作用,等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被按在了洗手池上,从不远处的镜子里,他看到霍星河面无表情地单手按着自己的头,被按在洗手池上的自己脸部挤压变形,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反应过来后吴圳开始挣扎,但更令他崩溃的是,霍星河不知道做了什么,竟然完全压制住了他。

攻守易型不过转瞬间,发丝微微凌乱的霍星河脸不红、气不喘,他平静的视线落在吴圳惊恐的眼睛里,仿佛下一刻就会松开吴圳。

吴圳心里面大大松了一口气,觉得霍星河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但,下一瞬,他看到霍星河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他的手扬起,带着劲风的猛地落下。

吴圳双腿打颤,他直着眼睛看悬停在自己眼球前的笔尖。

笔尖在眼前变得模糊,眨眼睛时睫毛能够扫到钢笔……

霍星河淡声说:“你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吗?子弹穿过人的皮肉骨头时,在那一刻甚至能体会到它冲破阻碍的错觉。杀人,没想的那么难,钢笔刺眼球后直达颅内只需要五秒,掐住你的脖子让你窒息只需要三十秒。吴圳,我不在乎你威胁我,但你不能够把秦枂牵扯进来。”

吴圳想起了一件事,他爸病入膏肓的时候把他喊到床前,对他说过用他人软肋威胁别人的手段不能做,软肋可以成为攻击人的武器,也是他人的逆鳞。

他现在知道了,秦枂就是霍星河的逆鳞。

霍星河松开了手,吴圳趴在洗手台上一动不动。

他没有理会吴圳,而是把双手放到了水龙头下,水龙头感应了开始自动出水。

霍星河仔细洗着手,水哗啦啦地流着,脑海中的记忆纷至沓来,最后定格在一张惊惧扭曲的脸上,那人脖子上的血洞冒着血,水声一样哗啦啦一样,他第一次知道动脉破裂后血能够飙升多远。

“星河?”

霍星河自顾自地洗着手。

秦枂双手握住霍星河的胳臂把他拽离了洗手池,他再一次喊着,“霍星河!”

霍星河眨眨眼,没有焦距的眼神凝聚在了秦枂焦急的脸上,他露出个疲惫的笑容,“你来了。”

“走了走了,好心情都被傻逼破坏了,咱回家吧,吃完饭去遛闪电。”

霍星河点头,“好。 ”

秦枂握着霍星河的手往外走,走了几步他停了下来,对霍星河说,“你等等我。”

霍星河疑惑地嗯。

秦枂转身走向了从洗手池滑坐到地上的吴圳,“傻逼,分手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别再来找我。再来,我就见一次打一次。”

他抬起脚狠狠踹了好几脚。

毕竟不是经常打人的,秦枂下盘不稳差点摔跤,但他后面站着霍星河,他知道自己摔不着。

“走了。”秦枂反手握住霍星河的手,带着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霍星河乖巧地跟在秦枂的身后,他看着秦枂的背影,猜测他听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会不会追问他杀人的始末、会不会就此嫌弃他……以前吴圳的威胁对霍星河来说毫无用处,他听到了甚至会发笑;可现在,霍星河如困兽一般的内心知道威胁见效了。

在进入车内前,二人一直没什么交流。

霍星河忐忑不安地没有启动车子。

秦枂发出疑问,“霍老师怎么了,开车呀,我提前翘班出来可不是在地库里呼吸浑浊的空气的。”

霍星河狼狈地看了一眼秦枂,等待审判。

秦枂凑上前,仔细看着霍星河,“打吴圳累了?他那人皮糙肉厚的,我刚才踹他也累了。真是个二百五,我跟你说哦,刚认识的时候他装得可好了,彬彬有礼的沉默书生,就连笑容都是拘谨的,我想着找一个不聒噪的男朋友省心。没想到他是披着羊皮呢,霍老师和这种垃圾生气犯不着。”

说到这儿,秦枂陷入了怔愣,他忽然发现记忆中初见的吴圳像是披着霍星河的外壳一样,内敛沉静,不太喜欢说话,却会用专注地眼神看着你,举手投足间是从容的、优雅的,说话做事是干脆的、不拖泥带水的,是温文又适当强势的。

这些仿佛在哪里接触过的气质吸引了那一刻的秦枂,再发现那都是吴圳的表象才会生气、老死不相往来。

可吴圳穷尽所能假装的,却是霍老师天生就具有的。

霍星河就像是一块温润的玉,精雕细琢之后已经非常吸引人,可再接触接触发现作为美玉本身就已经令人错不开眼睛。

在秦枂不说话的时候,霍星河变得更加沉默。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逐渐攥紧,心里面鼓噪着各种想法,有声音叫嚣着:他讨厌又怎么样,你一定要抓紧了,牢牢地不松手,哪怕死死地握着他的心脏,

又有声音劝着:做人不能太自私,普通人都会怕手里有人命的人,他害怕就放手吧,祝他幸福就好。

之前的声音反驳:乱世先杀圣母,现在是我们世界的塌方,先把良心杀喽,然后去买一根细细长长的漂亮锁链,缠绕在秦枂的脚踝上,细银的颜色肯定与他的皮肤非常相称。最后,把钥匙封印在水泥里,驱船到马里亚纳海沟的中间把水泥块扔下去。

劝说的声音发出了尖锐地爆鸣:不可以的,非法拘禁他人是犯法的,你喜欢的事业、秦枂倾心的合致,不能够放弃呀。

那个声音伴伴随着锁链的拖动声:锁着他,在他逃跑时握住他的脚踝把人拖到自己的身下,俯身下去用力咬着他的后颈标记他,在他身体里成结!

尖锐的爆鸣渐渐止住,劝说的声音竟然有了一丝动摇:虽然标记他、在他身体里成结,我也很想干,但前提是不能够伤害他,他更喜欢自由的。

霍星河摘下眼镜,疲惫地捏了捏眼角。

他在心里面厉声喝着:都给我滚!

心里面安静了,可心底深处的空洞更大了。

霍星河声音艰涩地说:“秦枂,我要坦白,吴圳说的没错,我杀过人。”

“然后呢?”秦枂困惑地反问。

听到反问,霍星河错愕了,“什么?”

“杀的是偷猎者,对不对?吴圳说了后,我搜了搜新闻,搜到一条四年前春城的新闻报道,上面写一直活动在愁狱山的偷猎者在热情市民的帮助下被抓获,其中一人被枪杀、一人坠崖重伤。报道上对事涉人员的名字都做了处理,只是化名,但说了热心市民是进山考察研究的,我猜测,就是你们吧?”

秦枂满不在乎的态度反而让霍星河惴惴不安了起来,怕给未来埋下什么隐患,他问:“你不怕吗?”

“怕什么?”秦枂忽然凑近了一些霍星河,戒备地看了眼周围,压低了声音问:“不会是那伙偷猎者还有同伙、余党?或者他们不单是偷猎,还贩D?不会来找你报复吧?”

霍星河紧绷的心弦缓缓松开,他学着秦枂的样子靠近,压低了声音说:“一共八人,抓捕的时候死了一个,重伤住院的那个救治的时候死了,剩下的六个按照犯罪程度分别判了死刑、死缓、有期徒刑二十年,不会来复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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