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的是前男友他叔 第66章

作者:祈幽 标签: 生子 因缘邂逅 美食 ABO 轻松 暖男 近代现代

哪怕贺长明用放大镜仔仔细细地挑刺,在看了霍星河从小到大的履历后也不得不承认,是个优秀的年轻人。再把他的父母,霍杨两家看看,霍家自不用说,东晟这么大一块招牌放那里。

杨家在教养子女上亦是可圈可点,霍星河妈妈小小年纪就和鳏夫霍元琛在一起,这一点值得小小的诟病,但她没有安于现状成为菟丝花,而是利用机会提升自己。杨家四姐弟抓住了“霍家”这个机遇,给自己创造了登云梯的机会。

贺长明风里雨里过来的,反而很欣赏杨秀秀的行事作风,才能够培养出霍星河这样的儿子。

至于霍元琛……贺长明歪歪嘴,一个稻草芯的绣花枕头,霍星河没有沾染上他的夸夸其谈真是霍家祖上积阴德了。

贺长明往门口看了一眼,“怎么还不进来?”

他没有完全走出去,待在客厅里面等,放不下架子的老头依旧想拿捏一下。

“爸爸,你喂鹦鹉啊。”老三贺连平从楼上走下来。

贺长明咳咳两声,掩饰着不自在说,“就看看。”

“哦。”贺连平不疑有他,继续往外走。

等老三走出去了,贺长明心里面犯起了嘀咕,怎么听不到太大的动静,新儿婿上门这么大的事情不应该一点声音都没有啊。

“算了算了,要是搁二十年前,我肯定站着不动。”

贺长明即刻往外走,出去后就看到秦枂和妻子在说话,几个儿子在另一侧嘀嘀咕咕。

“霍星河呢?”贺长明问。

秦枂说,“先把我送来的,他去拿东西,待会儿就来。”

“哦……”贺长明有种蓄满力却狠狠打在了棉花上无力感。

秦枂眼中闪过疑惑,“妈,爸爸咋啦?”

秦雪孺轻掩着嘴角上翘的弧度,免得丈夫脸上气急败坏,她轻声说:“老丈人的款儿没处使呢。”

秦枂没弄太懂,他正要让妈妈说说清楚呢,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说:“星河来了,我去门口接他。”

“走来走去干嘛,小心点。”在旁边假装赏花的贺长明立刻出声阻止,他看向几个儿子那边,“那个,老三你和霍星河熟点,你出去接他。”

贺连平应下,他往前走着,到门口的时候不自觉向后看了一眼,大哥二哥比划着拳脚,爸爸和妈妈围着秦枂嘘寒问暖……落寞在脸上一闪而逝,他转过身往外走。走出没多远,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贺连平没想太多,以为是路过的邻居之类的,下一秒一条胳臂搭在了自己肩膀上,他侧头看到了二哥。

老二笑嘻嘻地说:“妈让我一起出去接霍星河,走着,咱哥俩去迎接家庭新成员。”

贺连平心下一暖,甚至是有点酸涩,无论多大年纪,妈妈都在默默挂念着他。

“老三也有白头发了。”

“早就有了,二哥,我儿子都快三十了。”

“可我还记着咱妈跟着爸爸一起出门那天,爸爸骑着二八大杠,大哥护着我坐在前面横杠上,妈妈抱着你坐在后座上。”

“那天起大雾,爸爸骑了好久才到码头。”

“你那时候才两岁多,竟然记得啊。”

贺连平笑了笑,亲妈生他的时候没的,他被外婆嫌弃,直到被后妈抱在怀里才体会到温暖,那个全家一起出发的早晨,会永永远远地烙刻在他的记忆里。

“哥,我没有什么想法,如果不是美兰有私心,一年前霍星河就该和小枂认识了。我也没和美兰吵架,她只是心里面有道坎一直过不去,几十年夫妻,我们不是没有感情的,我说过也劝过,也许等美兰自己想通了才能够走出来。”贺连平暗暗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你们不用为我们挂心。”

父母帮忙遮掩,没有说霍星河和秦斯相亲是因成美兰之故,但贺连平知道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瞒不住两位哥哥。

贺连平看到小区门口等候的大G,他说:“我们之间的矛盾不是霍星河。”

当然,也不是霍元琛。他知道美兰心里面真正过不去的是年轻时候的自己没有得到认可,是求不得、是好胜心,是夫妻多年却交心不够的无奈。

贺连海拍拍老三的肩膀,“夫妻间的事情,外人插手都不好。我和大哥常年在外,父母都靠你和美兰照顾,我们都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当然,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你们做出了别的选择,我们也尊重你们。”

“好。”

贺连平和贺连海已经走出了小区大门,贺连海和门口警卫说了一声,大门打开,兄弟两个上了大G的后座。

贺连平给霍星河和贺连海做了介绍,贺连海端详着霍星河的脸,他沉吟了下问,“你和杨青什么关系?”

“杨青是我大舅。”霍星河说。

贺连海爽朗地笑着,“我和杨青是战友,他刚下连的时候就是我手底下的兵。”

第69章 069

有了熟悉的人作为引子, 路上霍星河和贺连海有说有笑的聊着,等贺连海下车站在弟弟贺连平身边的时候才回过味来,“了不得。”

“嗯?”贺连平回应。

贺连海饶有兴味地看向了去打开后备箱的霍星河。

头次登门, 霍星河肯定是有备而来的, 他穿着正装,合身的黑色西装搭配白色衬衣,领口扣子松开一个, 他伸出手时外套的袖子往上微收露出一小节衬衫的袖子,贝壳质地的袖口莹润低调。

挺拔干练,宽肩窄腰,能够很明显地看出衣服包裹下肌肉的运动痕迹, 下盘很稳,绝对是有练过的。

贺连海轻声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论是你们说的, 还是调查到的, 都说霍星河是个少言冷漠的人, 但刚才我们来的一路,你见他冷场了吗?”

贺连平怔了下, 还真是, 二哥不提,他都没有在意到。

“你看,你和他接触过人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反应太自然了, 不是在没话找话、刻意地和我聊天。贺臻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毛毛躁躁, 电话里和我抱怨上个屁班,领导都是一群傻逼,可霍星河呢, 你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锋锐,也能够感受到他的沉稳。”贺连海笑了笑,“还有强势,啧,我怀疑我们棒打鸳鸯的话,把小弟关在家里,他能够翻墙进来把小弟偷走。”

“二哥,你说笑了,霍星河他……”贺连平想说不会,但话到嘴边停住了。

霍星河不是学校里面的普通同事,他可是整个东大的传奇人物,当学生时的锋芒毕露、当老师时的锐意进取,旁人还没法嫉妒地说一句“都是吹的”,那些发在顶刊上的论文、实打实能够投入到生产的成果……贺连平听过许多霍星河的事迹,在他印象里,青年才俊是与霍星河划等号的。

当然,背地里,也有人说他清高孤傲、独来独往、早晚会跌跟头等等。

贺连平无奈地说,“其实,我和他也不太熟。”

“他啊。”老二贺连海朝着霍星河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只要他愿意,和谁都能够处成朋友。”

只是他不愿意罢了。

贺连海往车后走,他的视线率先被一条大狗吸引,挺立的耳朵、咧开的嘴角、乖顺的坐姿丝毫不掩盖马犬的健壮精干,谁看了不说一声好狗。

闪电扫了一眼靠近的贺连海,它已经被提前叮嘱过了,今天会见到许多陌生人,需要淡定点。这点完全难不住闪电,身为工作犬,它以前上班的时候见的陌生人多了去了,一般人它都是懒得搭理的,能让它搭理的可就不一般了。

“这狗精神。”贺连海见猎心喜,却没有上手去摸,狗子戒备的眼神他熟悉,军队里那些军犬就这样。

霍星河说:“闪电以前是警犭,我从春城带回来的,它因伤退役。”

贺连海脑海里有图片一闪而过,毕竟是看过霍星河生平数据的人,当然知道五年前山里面发生的事情,案件调查的过程描述中就夹着一张狗子的照片。

和脑子里的照片对比了下,再看看神采奕奕的闪电。

贺连海憋了会儿说:“不上班看着更精神了。”

他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后备箱,震惊立刻出现在了脸上,“这么多。”

“还好还好。”

霍星河不断把东西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一样一样摆在地上没多久就有了摆地摊的感觉,别说震惊了贺连海,走过来的贺连平也被震惊住了。

他大略看了看就看到了干鲍、燕窝、虫草、雪蛤、人参、烟酒茶等等。

兄弟俩个面面相觑,想当年他们第一次上岳父家的时候,与霍星河准备的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

最后,霍星河一只手提着个精美的手提袋,另一只手推上了门。

“都拿下来了。”霍星河把车钥匙交给了侯在一边的贺家不知道哪位的警卫员,“麻烦了。”

板寸头的男人摇摇头,拿着车钥匙开车把车停去小公园处。等车开走,摆了一地的东西看起来就更加壮观。附近走过的邻居直接就被吸引住了眼球,眼里面冒出了八卦的小泡泡。

霍星河双拳难拿这么多东西,求助地看向了贺连海兄弟,贺连海抹了把脸,“你等等,我进去叫人。”

三个人也拿不了的,贺连海匆匆进门,看到等候在院子里父母,他说:“马上进来了。”

招呼着众人出去,等贺家的门再次被推开时就看到一队人拎着东西鱼贯而入,最后走进来的才是霍星河。远远的,穿过人群,霍星河看到了秦枂,他对他轻轻笑了笑,站在秦枂从小长大的地方,霍星河心里面蓦然出现了一丝悸动,仿佛离得更近、拥有的更多。

在不熟时,霍星河就有彻底占有他的欲念,让他从里到外、浑身上下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冲动;

到现在,这种冲动不变,他心底深处还燃起了异样的情愫,他想知道所有的秦枂,小时候的懵懂、成长时的茫然、成年后的……所有所有,他都要。

耳边是秦枂家人的说话声,这让心中升起占有欲的霍星河敛下了眉眼,他推了下眼镜,再度抬起头时发现秦枂走到了自己身边。

秦枂笑着握住霍星河的手,把他领到自己父母跟前,“爸妈,霍星河,你们视频过的。”

“星河,我爸我妈。”他握了握霍星河的手。

霍星河喊伯父伯母。

“别站在院子里说话了,进来吧。”秦雪孺满面笑容,见到真人果然不同,也许是爱屋及乌,她看霍星河很顺眼,招呼着进屋。

贺长明跟在妻子身边没吭声,被秦雪孺用胳臂肘碰了碰才说:“都进来吧。”

他瞅了眼霍星河,在妻子耳边小声说:“我敢保证,这小子刚才心里面绝对没憋好屁。”

秦雪孺,“……”

“同为Alpha的直觉。”贺长明不动声色地说。

情绪可以掩藏、表情可以伪装,唯独信息素,能够赤裸直白地描摹出一个人心里面的样子,同为Alpha,贺长明心里面啧啧,霍星河这个臭小子刚才看秦枂的时候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贺长明暗地里有珍藏的宝贝被抢走的酸溜,当看到一表人才的霍星河满心满眼都是自家枂枂时,他又很满意。

老父亲的一颗心纠结得很。

当看到霍星河拿出一副象棋时,他的纠结变成了错愕,“小叶紫檀的象棋。”

“嗯,听秦枂说你喜欢下棋,香车配宝马、宝剑赠英雄,它到您的手上才能够发挥最大的用处,而不是放在柜子里落灰。”

霍星河手上提着的是特意准备给秦枂父母的东西,当然是亲自提在手上送来,他观察到贺长明嘴角抑制不住地翘起来,就知道自己准备的这个礼物是送到时心坎上了。

坐于旁边的秦雪孺淡淡地笑了,一年前冯珍的画展上,贺长明和霍元琛斗棋,彩头便是这套小叶紫檀的象棋,东西不堪多贵重、也不是出自于名家,但战胜棋友拿下彩头意义就不同了。可惜,贺长明棋差一着,输给了霍元琛、

没料到,兜兜转转的,最后这棋终究是落到了贺长明手里。

秦雪孺冷眼看着坐在一起的霍星河和秦枂,看到秦枂给霍星河剥粑粑柑,霍星河给秦枂拿纸巾擦手,两个人之间的亲昵是自然流露出来的。

她看向放在茶几上牛皮纸袋,袋子里是几乎能够撼动一个行业的专利,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拿过来了。

再看向牛皮纸袋旁边的盒子……秦雪孺收回了视线,她说:“小枂,带星河到处转转吧,和我们两个老的呆一块儿没意思,带他去和老大老二他们见见。”

“知道了啦妈。”

秦枂拽着霍星河出去,到外面霍星河有些紧张地问,“你爸妈满意我吗?”

“满意呀。”

“你爸都没打我。”霍星河说。

“打你干嘛……”秦枂猛然顿住了,他拍拍脑袋,之前和霍星河开玩笑说“爸爸动手才是真的承认你”,没料到霍星河当真了。他伸出手捏了捏霍星河腮帮子上的软肉,“霍老师,那只是个玩笑话,你别当真呀,你看我爹这么大年纪了,他对你动手的话闪着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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