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在不会爱火葬场 第48章

作者:翊石巫 标签: 甜文 轻松 钓系 近代现代

“……哈哈真好笑,你说是不是……”

“……啊,那样啊。”

“就是就是……”

沈鹤的眸色越来越沉,他从来没见过陈清棠跟一个人这样亲近。

沈鹤原本以为,陈清棠对谁都是恰到好处地疏离,只有对他才会流露出亲密的笑

那种专注的目光,也只会独属于他。

只有他知道陈清棠是同性恋的秘密,只有他知道陈清棠破碎的感情史……

陈清棠只会觉得他身上的气味好闻,只会把不爱吃的东西给他,只会依赖他……

沈鹤双手逐渐攥紧,在又一声明亮的笑传进耳朵时,他终于忍不住大步上前,捉住了陈清棠的胳膊。

陈清棠跟楚希正聊得开心,徒然被他拉住,微微惊诧:“嗯?怎么了?”

沈鹤定定地看着他:“有话跟你说。”

陈清棠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啊,可以。”

又偏头对楚希使了个眼色:“希希先走吧。”

五分钟后,两人在教学楼底下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谈话。

巧合的是,上次两人谈话也是在这个位置。

陈清棠心想,刚好把上次没解决的问题,一次性都解决了。

然后进入下个阶段

陈清棠停下脚步,靠着墙壁:“说吧。”

沈鹤却只是看着他,看了很久。

无声的寂静将两人包裹。

陈清棠懒洋洋地:“还说不说,我下午有课。”

沈鹤仍然没开口。

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沈鹤只是潜意识里,想短暂地占有陈清棠这一会儿的目光。

这种专注、只看向他一个人的目光。

陈清棠忽然说:“你身上有股面汤的油腻味儿。”

沈鹤一顿,立马后退两步

滋啦一声把外套的拉链拉了下去,然后扯着袖子将衣服脱了,扔在了旁边的花坛上。

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所以在食堂,你避着我是因为这个?”

陈清棠:“不然呢?”

他一挑眉,把话题扯回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有什么话快说。”

沈鹤静默几秒:“抱歉,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他低垂着头,眼睛盯着地面,像只找不到方向的丧气大狗。

这却莫名让陈清棠心情很好:“那你把我拉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

沈鹤双拳微紧:“我想你看着我。”

清冽醇厚的嗓音认真又诚实,丝毫没认识到这种话有多暧昧。

陈清棠眼里漾起愉悦的笑。

真是可爱

这种话跟‘求你疼疼我’,‘求你怜惜我’,有什么区别。

陈清棠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掌住沈鹤微热的后脖颈,然后沉沉往下一按,强势地将人拉近自己:“这个问题,上次我们已经探讨过了吧。”

“我不是已经如你所愿了吗。”

感受着男生手掌微凉的温度,沈鹤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像是生怕惊扰什么,呼吸也变得轻慢:“不一样……”

陈清棠引诱他深入:“哪里不一样?”

沈鹤猛然抬头看他:“就是不一样。”

他无法去跟陈清棠说,想要陈清棠只看他一个人

这种要求不只是过分,简直无礼,而且完全莫名其妙。

沈鹤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他可能疯了。

陈清棠饶有兴趣地点点头:“那,让我来猜猜怎么样?”

沈鹤没说话。

陈清棠:“你不觉得,我很懂你吗,我总能猜准你在想什么~”

沈鹤眸子微微闪动。

陈清棠掌着他脖颈的手指,又开始弹琴,指腹有节奏地轻轻点着,每一下都敲打在沈鹤的心上,逐渐跟他的心跳融为一体:

“你要的不是我看着你,而是我只看着你,霸道地要我只看你一个人。对吗?”

沈鹤面无表情地睨他,双手却猛然攥紧,呼吸都一滞。

就这样寂静了半晌。

陈清棠都怕他把自己憋气给憋死。

另一只手像是叩门一样,很轻地在他胸膛上敲了两下:“呼吸。”

沈鹤这才深吸一口气。

陈清棠惋惜地叹了口气:“虽然你已经很努力在控制表情了,但我还是能看出来。想藏的话,就再藏好点啊~。”

沈鹤不说话,别开脸看向一旁,但无声漫上他脖颈和耳朵的粉色,又把他的内心暴露得干净。

很少有人能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陈清棠真的是一个例外。

所以每次在这种紧张谈话的时候,沈鹤面对陈清棠,都既期待,又不安焦躁,还夹杂着一点兴奋。

期待这人能像以往那样,将他整个看穿。

那种被读懂的感觉,滋味好得让人心口发麻,灵魂震颤。

但又隐隐不安,本能地畏惧着被看穿。

在这两种矛盾情感的主导下,沈鹤难以克制地兴奋了。

陈清棠继续:“你想要的,不是我上课坐在你身边,而是我只会坐在你身边……”

他拇指摩挲着沈鹤侧颈的大动脉,一下又一下地打着圈:“也不是我把碗里不爱吃的菜给你,而是只给你……”

指腹的温度很凉,沈鹤却莫名地觉得凉到发烫,那种热烈的烫直蔓延到心口。

随着打圈的动作,沈鹤的心脏宛如被绒毛轻轻拂过,逐渐难耐地漫开细密的痒意,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

思绪混乱时,又听见男生清冽的一声笑:“你想要的,也不是我依恋你的气味,而是我只依恋你的味道……你想要,我只依恋你一个人。”

沈鹤的眸色裹挟着化不开的浓雾,眼底沉甸甸压着的,是将燃未燃的火星子。

以往被这样看透,沈鹤会觉得羞耻,无法面对,如今却是羞耻中夹杂着期待。

沈鹤开始对这种感觉着迷。

陈清棠的手,顺着沈鹤的脖颈缠绵地往上攀,直到拇指抵着他的耳垂:“我猜得都对吗?”

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近到沈鹤能感受到扑在他脸上的气息,那样清浅、温热,带着男生身上独有的香气。

沈鹤甚至不敢用力呼吸,喉结滚动:“对。”

陈清棠目光从他褐色的眼睛,滑落到高挺的鼻尖,最后落到饱满润红的唇上,暧昧地来回流转:

“可是沈鹤,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啊……”

他嗓音变得柔缓,夹杂着不理解,眼底却是含着恶劣的笑,罪魁祸首反而倒打一耙:

“你为什么会这样?沈鹤,你是怎么了?”

说话间,陈清棠的手指,若有似无地刮了一下沈鹤的耳廓。

沈鹤眸子一颤,绵密的痒从耳朵侵入,瞬间剧烈地席卷了心脏,让他呼吸也变得凌乱。

沈鹤被逼入穷巷,无处可逃,难以面对地闭了闭眼:“我是怎么了……”

像一个走投无路、迷茫的信徒。

陈清棠语气怜惜:“让我来告诉你吧。”

瞧把人都逼成什么样了。

陈清棠凑近沈鹤的耳边,一字一句:“你想要的,是成为我的特殊。你想要……独占我。”

沈鹤瞳孔缓缓放大。

陈清棠又绕到他正面来,鼻尖不经意顶到了沈鹤的鼻尖,擦着厮磨而过。

这个无意中的暧昧举动,让沈鹤大脑有一瞬空白,身子都抖了下,脸瞬间涨成了霞红。

在沈鹤被高高抛起时,陈清棠却像是个老猎手般游刃有余,他掀起眼皮,轻笑,喃语:

“你这种行为可以用三个字概括,你知道是什么吗沈鹤?”

沈鹤嗓音都可怜地发哑,已经完全被牵着走了:“是什么。”

陈清棠凑近他的唇边,像是高高在上拯救罪徒于苦难的神明:“叫……占有欲~”

灼热的气息喷过来,同自己的鼻息缠绵交融,那种让人上瘾的温度,烫得沈鹤脑子里的弦,啪地一声崩断。

理智已经被烧得摇摇欲坠,心口躁动到近乎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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