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比特 第68章

作者:桃白百 标签: 甜宠 HE 近代现代

第60章 馋鬼

罗贝说完,脸有点儿红了。

他怀着忐忑与期待朝着涂白棠的方向打量。

涂白棠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方才所说的话。

车厢里明明那么安静,怎么可能呢?

罗贝不甘心地清了清嗓子。

很小的声音,涂白棠却立刻有了回应。

“嗓子不舒服吗?”他问罗贝,同时伸出手,打开了罗贝身前的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了一盒喉糖。

罗贝接过,默默拆开,往嘴里送了一颗。

甜甜又凉凉的,带一点点药味,但不算难吃。

“你要不要也来一颗?”罗贝问。

涂白棠摇头。

罗贝把喉糖放了回去,嘴里的糖果从左滚到右,又从右滚到左,咂了几下,说道:“我的嘴巴现在是薄荷味的。”

涂白棠又不理他了。

罗贝有点儿郁闷。

他挪着朝涂白棠的方向靠,不甘寂寞地继续说道:“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开车啊。”涂白棠说。

有了喉糖的滋润,罗贝嗓子一阵舒适,声音变得更为清亮,话也变多了:“你那天来找我的时候,才一见面,就亲我。”

涂白棠沉默了会儿,总算没有再无视他:“……你又不愿意。”

“不是啊!我没有不愿意,只是……只是不习惯,”罗贝脸红红的,“我现在挺习惯了。”

就在他说完的同时,车在红灯前停了下来。

计时器显示还需等待一分钟。

罗贝斜着身,面朝着涂白棠,微微仰起脸来,心中隐隐期待。

涂白棠却根本不看他,视线像是被正前方的破面包车给吸住了一般一动不动,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快速点动。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罗贝按捺不住,不再拐弯抹角,鼓起勇气说道:“你亲我一下吧!”

这话很让人害臊,说出口后心一下跳得很快,觉得有点丢脸,还很紧张。

涂白棠终于看向他。

车厢里很暗,罗贝暗自琢磨,也不知道涂白棠看不看得出此刻自己的脸正在发烧。

涂白棠在对视中不自觉地抿住了嘴唇。

罗贝咽了口唾沫,仰头靠过去的同时用气声小心地打了个报告:“那我亲你一下?”

就在即将碰触的刹那,涂白棠转过头去。

他的发丝擦过罗贝的唇瓣。意外的触感让罗贝瞪大了眼睛。

僵了会儿后,罗贝缩了回去,不解地又埋怨地看向涂白棠。

红灯在此时结束,涂白棠目视前方,踩下了油门。

车厢里一片安静,他似乎完全不打算对自己方才的行为进行解释。

罗贝呆滞了好一会儿,抬起双手拢在了嘴前,哈了口气,嗅了嗅。

清爽的薄荷味,带一点点甜。

没有异味啊!

涂白棠今天怎么变得那么金贵了!若是换做比特,如此不给面子,已经被他强行捞进怀里吸肚子了!

“……你上次教我的,自己忘了吗?”涂白棠说,“人类之间是不会随便接吻的。”

“啊,”罗贝眨巴了两下眼睛,心虚起来,“……道理是这样的啦。”

但涂白棠又不是人类。如果双方都不介意,也没有旁人看见,亲一下怎么了呢。

“所以,那不是我们该做的事,”涂白棠说,“我会改掉这个习惯,你也……别再这样了。”

罗贝心中顿时一阵寂寞。

他郁闷地靠在了车门上,苦思了会儿,憋出了一个歪理:“也不是完全不会!有些国家的人会用亲嘴来打招呼!”

若涂白棠问他是哪些国家,他一时也想不出来。

涂白棠似乎是笑了一声,说道:“至少这个国家的人不会吧。”

罗贝抬起手来,食指在自己的嘴唇上来回搓。

“刚去过公共场合,没洗过手,别摸了。”涂白棠说。

“你在用余光看我吗?”罗贝问。

涂白棠说:“我在开车。”

简直答非所问。

涂白棠作为一只兔子努力学习人类世界的知识,这当然是好事。可是已经开始享受亲吻的自己就此被冷落,未免也太无辜了。

好烦呐。

养比特的时候,可不会有这样的烦心事。

车又开了会儿,罗贝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这是去哪儿?”

“我家啊。”涂白棠理所当然地答道。

见罗贝一脸惊讶,他转过头来笑了笑:“不是你说,想去我家过年吗?”

“你上次说不行……”罗贝喃喃。

“我的错,”涂白棠说,“已经答应过你的事,不该食言的。”

说完,他见罗贝眨巴着眼睛不吭声,问道:“怎么了?不想去吗?那我送你回——”

“我要去!”罗贝打断了他,“我要跟你一起跨年!”

涂白棠对他笑了笑。

涂白棠家离医院很近。

他所住的小区非常普通,是高层,但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环境不好不坏。

乘坐电梯时,意外遇到了和涂白棠住同一层的邻居。

那位中年妇女刚下楼丢完垃圾,穿着睡衣,不太体面,但很友善。她热情主动地同涂白棠搭话,又向罗贝投去好奇的视线。

涂白棠告诉她:“亲戚家的孩子,来这儿过年。”

中年妇女了然,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客套,连声夸赞罗贝长得干净又漂亮,一看就是聪明孩子。

罗贝躲在涂白棠身后,怯生生地朝着她笑。

“上高中了吧?”她问罗贝,“几年级了?”

罗贝惊讶,一旁涂白棠替他答道:“已经大二了。”

终于进了涂白棠家大门,罗贝立刻问道:“我看起来没有那么小吧!”

“嗯。”涂白棠点头。

“我很明显成年了!”罗贝强调。

“不是长相的问题,”涂白棠说,“是气质,你看起来特别乖。”

罗贝换了鞋往里走,看哪儿都觉得新鲜,同时嘴上也没停下:“其实我很叛逆。”

涂白棠笑出声来。

“真的,”罗贝说,“我爸就觉得我一点也不乖。”

“他的意见不重要。”涂白棠说。

罗贝大步朝里走:“也是。”

“但你刚才看起来真的很乖,又乖又老实,”涂白棠说,“她又不可怕,你躲着做什么?”

那位中年妇女脸圆圆的,笑容和善,一看就是个好相处的人。

可罗贝还是在对方搭话时不可避免地感到了紧张。

“我不太擅长和人相处。”罗贝说。

“在我面前倒是很外放。”涂白棠说。

罗贝站在起居室外,大声感叹:“你的房间看起来好整齐啊!”

“有什么问题吗?”涂白棠问。

“上次视频里不是这样的,”罗贝伸手指了指,“那个桌子,上面堆得乱七八糟的。”

“有吗?”涂白棠摇头,“你看错了吧。”

罗贝心中狐疑。

涂白棠走到他身后,很自然地抬起手来。罗贝以为会被摸头,下意识地把脑袋低了低,主动朝他手底下凑。可涂白棠的手在他上方划过,又收了回去,然后插进了口袋里。

“你在飞机上吃过了吧?”他问罗贝。

“你刚才在干什么?”罗贝学着他方才的动作,“这样划一圈,是在做什么?”

“……伸懒腰。”涂白棠说。

“只伸一边吗?”罗贝纳闷,“我还以为你要摸我的头。”

涂白棠无视了他的发言,又问了一次:“你吃过晚饭了吧?”

罗贝点头。

“饿吗?”涂白棠又问,“飞机餐一般都不太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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