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编制的关系 第121章

作者:星渐层 标签: 恋爱合约 甜文 轻松 日常 先婚后爱 HE 近代现代

年少时还小,对父母的去世只感到恐惧,长大一些后逐渐开始跟父母的关系和解。他知道父母其实不是故意不要他,只是太穷,而且命苦。

想到冷冰冰地躺在太平间的那两具尸体时。

终于也不再是噩梦,取而代之的则是另一种想法:

假如,当时的他已经长大,是一个医生的话,会不会能改变一切?

再加上高中时眼镜受伤的那一次。

岑康宁开始对医生跟医院有着无限的好感。

想学医,未来当一名医生的想法就这么种在了他的脑子里。

甚至岑康宁想。

都不一定是当人类的医生,是救助小动物的医生的话,也很好。

他会尽自己可能的,让那些受伤的小生命重新恢复活力。

五岁时大伯家因为生病而被卖走的小狗。

他想治好它。

三年级时因为小学生调皮被弹弓打下树枝的鸟儿,它自由自在飞起来的样子一定很漂亮。

大学后学校里有许多流浪猫咪。

岑康宁救过一只口炎的小可怜。

送去医院的时候,小可怜蔫蔫巴巴,浑身的毛发脏地打结,看都懒得看岑康宁一眼;结果得到救治出院以后,它睁大了一双绿汪汪的眼,非常生气地隔着医院的笼子“殴打”岑康宁。

岑康宁想,当时小猫肯定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吧。

可是当坏人的感觉也不错。

尤其是看到小猫又重新精神抖擞着在学校里作威作福的时候。

直到现在回想起那只小猫也会开心,岑康宁觉得如果自己当时学了兽医或者医生的话,现在一定不会纠结是否读研。

他一定会读的。

而且要读到博士,博士后。

跟钊哥一样,为了那些小生命们终身学习。

但很遗憾,在军叔与娟姨的干预下,岑康宁的本科专业最后是土木工程。

所以他读研深造的欲望其实很低。

当初决定保研的理由也是这一行现在不景气,想要找个好工作的话,读研读博是最好的选择。

但好工作的标准是什么呢?

岑康宁曾经跟舍友们一起讨论过。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要有双休,要五险一金,要不加班,最好五点就下班,要工资一个月上万,年底发奖金福利……

是不是听起来很熟悉?

这不就是岑康宁现在的工作吗?!

而且p大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还远比他们曾经畅想过的更好。

有编制,不会被随意地辞退。

没有复杂的同事关系,大部分时间岑康宁只跟一个快退休经常请假不来的夏老师相处。

它甚至还非常体面,说出去也是会被叫一声老师的程度。

虽然偶尔也会忙碌,就像上一周的开学季,但在漫长的悠闲时光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其实我真的认真思考过,为什么我还要读研?”

夜色深了。

岑康宁躺在祁钊的胸口处,粗重的喘息着,桃花眼微眯,毫无困意。

“根本没必要啊,如果说读研的目的是工作,我现在的工作已经非常好。钊哥,我这么说,你能理解我吗?”

祁钊轻轻挠了岑康宁的下巴一下,说:“理解。”

是他自己想当然了。

他以为失去保研机会以后的岑康宁会很遗憾。

下意识地,祁钊想替岑康宁弥补这个遗憾。他却从没想过,遗憾当然有,但岑康宁完全没有想要弥补的意思。

“理解就好,刚刚吓死我了,你是不知道刚刚一打开箱子看到那些书,我脑袋嗡的一下,瞬间就大了。”

岑康宁很夸张地形容着方才的场景,语气带着几分自己都控制不住地撒娇:

“现在脑子还在疼,你害的,你给我揉揉。”

祁钊:“……”

没办法,这个锅的完全没有办法甩给别人,的确是他的错。

祁钊只能知错就改,开始任劳任怨给岑康宁按摩着脑袋。

他按摩的没什么章法,好在是力度适中,而且绝对的任劳任怨,不会按一会儿就停。于是岑康宁很快沉浸其中,不自觉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好奇怪,为什么我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岑康宁有些郁闷,也有点难为情。

祁钊却习以为常的模样:“猫被摸地舒服以后就是这样的。”

第一次听到那只橘白流浪猫在呼噜。

祁钊还以为它在生病。

问了医生才知道,原来猫只是觉得舒服安心。虽然很快呼噜了几声后,猫就不太耐烦了,就像现在的岑康宁一样,分明方才还眯起眼睛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转眼的功夫炸了毛——

“才不是猫,我是180大帅哥!”

祁钊:“你180?”

岑小猫凶巴巴:“怎么,不允许四舍五入啊?178四舍五入就是180。”

祁钊:“哦,那我就是190。”

岑康宁:“……”撒谎,你分明是187.45!

奇怪,为什么他还记得这个数字?

却没有功夫来得及细究,因为很快,有人按摩着按摩着,就忽然开始叫他“宝宝”,一声比一声低,一声比一声近。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垂处。

修长的手指不再仅仅满足于头顶。

才刚刚穿好的衣服,不知不觉扣子就被解开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个其实一直没有安静下来的玩意儿,又开始试探地顶着岑康宁。

“……”

灯还亮着,岑康宁感到呼吸急促的同时,又有些恼羞成怒。

“不是刚刚才?”

“不够的。”

祁钊说,他顿了下,又看着皮肤泛着粉白色的岑康宁补充说明:“昨天我收到了安德鲁的回信。”

“安德鲁是谁?”

“斯坦福的一位人类行为学家,我给你分享过他的论文。”

“论文……”说起论文岑康宁好像忽然有了印象,他恍然大悟:“是不是就是那个说成年人一周要有一次性/生活的那个?”

祁钊说:“是。”

岑康宁窒息了片刻后,追问:“他又跟你说什么了?”

祁钊一边把人拉回自己怀里,一边说:“准确来说,是我对他的论文结论提出了质疑,而他回应了我的质疑。”

“……”

岑康宁现在已经说不太出话了,因为他怕自己一张嘴的话,有一些声音就会不受控制地跑出来。

在两人的关系中,岑康宁一直避免这样的场景。

虽然说偶尔还是会忍不住。

可至少不能是一开始。

不过哪怕岑康宁不开口,他的眼神也说出了他此刻的疑问。

那便是——

你质疑什么了?

祁钊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断断续续回答了岑康宁的问题。

“我说,身体正常的成年男性一周一次并不合理。”

“安德鲁回信反驳我。”

“我就礼貌地问他,是不是单身?”

“……然后他怎么回你?”

“他骂我。”

“该骂。”

第二天一大早刚起床就收到最新协议的岑康宁表示,祁钊这骂挨的属实不亏。如果他是安德鲁,恐怕光发邮件骂一顿他还不够,非得登报辱骂才行。

毕竟——

谁家好人能要求一周七次啊?!

岑康宁越看新协议越生气,气到连麦麦脆汁鸡也不想吃,简直想把这份新协议直接原地销毁。可以想象的到安德鲁假如真的是单身的话,收到祁钊的邮件该有多生气。

真是的,本来单身就烦。

然而真正销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