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编制的关系 第129章

作者:星渐层 标签: 恋爱合约 甜文 轻松 日常 先婚后爱 HE 近代现代

“刚刚那个跟你说话的人,是谁啊?”岑康宁状似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咬着吸管,自己认为非常不明显,但实际上醋味早就已经漫了出来:

“你跟他说了好久的话,都没看见我跟你招手。”

作者有话说:

吃醋吃到公公身上第一人[坏笑]

第68章

说不郁闷是不可能的。

岑康宁跟孔宇真聊了一会儿,在得知孔宇真的车上有鞋套后,立刻问孔博借了一双。

孔博倒是很慷慨,十分不吝啬地借了他一双鞋套的同时,还给他指了一条去来时停车场的小路——

这小子记忆力奇佳无比。

拢共就来过两三回,就把这周围的路线环境全部摸得一清二楚,岑康宁一说路上有水坑,他立刻就知道是哪里。

“抄这条道去,保准我师兄发现不了,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岑康宁听完险些没把怀里的小黄摔下来:“胡,胡说什么,谁要给他惊喜了?”

“不是惊喜,那就是抓/奸?”

孔宇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恍然大悟着拍手:“我懂我懂——”

“你懂个屁。”

岑康宁离开后心想。

他只是想快点喝到多肉葡萄罢了。

毕竟两人上午出发,到村子里的时候差不多就是一点,正是紫外线最强烈的时候。

九月初旬的气温虽然比起暑假已经有所下降。

但晴天还是热。

尤其岑康宁过来以后也还没喝过水,就更热了,又热又渴的。这时候要是有一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多肉葡萄就最好不过了。

嗯,是因为这个理由。

自己才打算去找祁钊的。

岑康宁这样想着,抄着近道往停车的地方走,结果远远就看见祁钊在跟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说话。

因为距离的缘故。

岑康宁并没有看清楚男人的脸,只觉得对方身形适中,西装笔挺。

另外他的座驾是一辆极其低调奢华的加长款黑色迈巴赫。

正午光线下漆黑的车身把赛博皮卡比的都有些逊色。

心头不由得泛起异样的波澜,岑康宁站在田埂上,很冲动地朝着祁钊挥手,试图打断俩人的对话。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

某人压根儿没看见!

“谁啊,聊得这么专心?”

岑康宁很不是滋味地想。

又是一个追求过他的“弟弟”?

却见祁钊慢条斯理,先是不紧不慢地吃完了西红柿,随后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巾来,先是给自己擦手。

擦完手后又拿出一张新纸巾,给岑康宁擦擦嘴边的葡萄沙冰,擦完后才淡淡的说:

“是我SRY基因的提供者。”

岑康宁:“??”

“欺负我不懂生科是吧?”岑康宁气得磨了磨后槽牙,但很快面上浮起一丝得意:“可我虽然不懂生科,但懂逻辑。”

“人的基因一共者一般就两位,父亲母亲。”

“阿姨根本没来。所以……他是祁院长。”

岑康宁轻声说出了男人的身份,目光炯炯看着祁钊:“对吗?”

“对,宝宝很聪明。”

祁钊垂着眼,语气平静:“是他。”

“我就说——”

岑康宁松了口气的同时,另一口气却复杂地提了上来。

他想到方才孔宇真跟他八卦的聊天。

原来祁未言如今正处于第三段婚姻,方才那位男青年是他第二段婚姻中的继子。

并且,在第三段婚姻中,祁未言还又有了一个亲生孩子。

岑康宁感到窒息的同时,用眼尾的余光紧张地瞥着祁钊,试图看出这张平静的脸上有没有多余的情绪。

答案是没有。

可就是因为没有,岑康宁的心里才不是滋味。一个人到底该有多么失望,才能对亲生父亲的出现毫无情绪?

一想到祁未言也许还不是一个人来的。

窒息感再度袭来。

岑康宁深吸了一口气,晃晃脑袋,不再让这件事打扰自己的心情,转头对祁钊笑着说:

“钊哥,好不容易来一趟村里,空气这么好,要不要跟我一起到处逛逛?”

“好。”

祁钊答应。

其实村里并没有什么可逛的风景,对于常年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也许感到稀奇,但六岁以前岑康宁就住在这样的小村庄,所以周遭的一切都见怪不怪。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跟祁钊走在这样的环境里。

因此一切又变得有些不一样起来。

走到一处农田的时候,看到还没冒出头的土豆苗,岑康宁起了跟祁钊显摆的心。

毕竟平日里都是祁教授显摆。

好不容易来到农村小孩儿主场,岑康宁故意问他:“祁教授,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他心里捏着答案,等着祁钊老实认瘪。

可没想到有人浅浅扫了土豆苗一眼后,便语速飞快道:“兴佳二号T-75型亚种马铃薯,抗毒抗病产量稳定。”

岑康宁:“……”

“我不信。”

岑康宁咬牙切齿。

他不信连祁钊竟然连这一点都胜过自己,肯定是瞎编的吧?

祁钊:“真的。”

岑康宁:“还是不信,不然我们来打赌?”

祁钊:“可以,赌什么?”

岑康宁:“这个……”岑康宁的语气里多少有些迟疑,毕竟虽然是他主动提出的打赌,可祁钊看上去实在是太自信了。

万一博学广闻的祁教授真的知道呢?

岑康宁心里正打着鼓。

祁钊却已经想好了赌约,低声道:“要是我赢了,你签协议。”

岑康宁:“……”

片刻后有人恼羞成怒,开始耍赖皮。

“不赌不赌,傻子才跟你赌,赌赢了我半点儿好处都没有,输了有我的好果子吃!”

岑康宁不顾形象,捧着奶茶带着小黄狗一溜烟儿跑远,浑然忘记了方才明明是自己主动要赌。

祁钊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某人撒欢的背影。

虽然被鸽了,但心情半点儿不坏。

平日里冷硬的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从方才遇到夏禹开始变得很一般的心情,仿佛又重新活了过来。

岑康宁不知道的是。

祁钊实际上是在作弊。

他对农科事实上的确一无所知,也没什么兴趣了解,可偏偏这片儿地里种下的东西,祁钊有过一次被迫了解的经历。

那应该是在二十年前发生的事。

那一年,祁钊十岁。

那年的爷爷还没退休,但对于农村生活的向往已经初显端倪。

祁耿过生日要在农村过,这事儿第一个反对的人就是母亲。刘海俐在电话里反复抗议,奈何反对无效,到了那天仍是准时带着祁钊与司机出席。

“算了,我们还是对老头子殷勤点儿,毕竟你是他唯一的亲孙子。”

“你以后要继承你爷爷的家业,气死你爸在外头的狐狸精,知道了吗?”

车上母亲对祁钊反复地耳提面命,祁钊听了两句,后续通通没有在听。

车在那时还不算平坦的山间道路上行驶着。

疙里疙瘩起起伏伏。

祁钊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看完了一本《天体物理学》,正要打开下一本《天体天文学》的时候,车忽然停下。

母亲攥紧他的胳膊,目光仇恨地看着车窗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