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渐层
具体的行动步骤是告诉想邀请的对象自家猫会后空翻。
然后百分之百那个人就会被会后空翻所吸引同意。
岑康宁虽然没有猫,可是他想不就是区区一个后空翻吗?猫行自己当然也行。
于是发完微信后。
他在客厅柔软舒适的地毯上尝试事前演习。
结果很显然——
岑康宁失败了。
非但后空翻失败,还一个不小心似乎把腰扭了,疼得他瞬间飙泪,什么想法都没了。
幸好祁钊在初步检查以后确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应该只是扭了筋膜层。”
“……真的吗?可是好疼。”岑康宁眼泪汪汪地说。
祁钊觉得他这幅模样又让人心疼又让人生气,于是覆在他腰上的手微微以用力:
“这里?”
“停停停,就是这里!”
岑康宁快疼疯了。
祁钊看到他眼角的泪水后就顾不上生气了,只剩下心疼。
不过以医学上的判断来看。
确实扭伤的程度也不算特别严重,至少没有到送去医院的程度。
于是祁钊先是拿来了一个沙发坐垫垫在岑康宁的肚子下面,让他趴着的姿势能舒服一点,随后又站起身来走进厨房打开制冰机。
“稍等一会儿。”
祁钊说。
有了坐垫其实感觉到已经有些好受的岑康宁问:“是要冰敷吗?”
“对。”
祁钊道:“刚扭以后冰敷是最合适的。”
“嘶……那会不会冷啊?”
“不会。”祁钊把客厅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三度,说完又往卧室的方向走,“药箱还在原来的地方吗?”
岑康宁点点脑袋,瓮声说:“在。”
祁钊:“那我进去取了。”
岑康宁没怎么在意,毕竟在他眼里,这里本来就是祁钊的地盘。
那个医药箱里的药品也全是祁钊买的。
祁钊回自己的房间取自己的药不是很合理吗?
但祁钊这一趟时隔一个多月的回主卧,时间却比岑康宁预估的时间多少长了点儿。
迷路了?
不会吧。
岑康宁想。
医药箱的位置他应该从来没乱动过才是,这一个月里他也就是有一回晚上睡不着觉,在里面找过褪黑素。
还没找到。
因为某人以前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睡眠问题。
然而岑康宁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祁钊的的确确是在主卧里停留了三分钟以上。
这合理吗?
来不及细思,祁钊却已经拿着喷雾剂与布洛芬走近。
岑康宁对着温水把布洛芬喝下去,随后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掀开,冰冰凉凉的细密喷雾旋即落在腰上,一股浓郁的药味传来。
“舒服好多!”
他惊喜地半眯起眼。
祁钊按住他,又说:“别动。”
说罢手掌在岑康宁的腰上缓慢却有力的按动着。岑康宁也不知道他具体按在了哪个地方,反正就是按完以后立刻比方才舒服不少。
喷雾的药剂也仿佛彻底渗透进去了一般。
原本酸痛到动一动就疼的腰一下子轻松许多。
当祁钊又拿来冻好的冰块儿以后,更是连所剩不多的酸痛也几乎完全消失不见。
冰敷十分钟后岑康宁试着动了下。
“好了?!”
他震惊。
“怎么这么神奇?神医啊祁教授。”
“本来也不严重。”
祁钊拿走冰块,目光落在岑康宁被冰的有些发红的腰上,眼神怜惜中带着几分复杂情绪。
但由于岑康宁这会儿正趴着的缘故,并没有被发现。
“不严重就好,好家伙刚刚吓死我了。”
岑康宁仍停留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中,这会儿也不猖狂了,更不敢有半点儿掉以轻心。
倒是还有心情给祁钊开个玩笑:“算了,我承认我撒谎了,我根本不会后空翻。”
“……”
祁钊沉默。
岑康宁一无所觉,以为祁钊是在对他干的蠢事感到无语,又接着调侃:“那钊哥你要不要回去?今晚恐怕后空翻是看不到了。”
他这话说的一语双关。
既是暗示着后空翻,也暗示着原本岑康宁所期待的另一件事。
虽然现在他的腰已经好多了,也应该可以正常活动。
但经历了刚刚这一遭。
说实话就是什么干坏事的心情也没了。
哪怕明天不需要上班,岑康宁也只想安安静静地睡觉,顺顺利利的过完这个晚上。
是以他认为。
祁钊完全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毕竟这一个星期以来,祁钊一直固执地坚守着某些原则。
而如果岑康宁没猜错的话,原则之一应该就是在两人没有正式和好前,祁钊绝不留宿,也不逾越。
因为似乎是祁钊认为这套公寓他留给了岑康宁,就是岑康宁的完全所属物。
祁钊甚至删了他自己门锁的指纹。
每回都要岑康宁在APP上给他临时密码才进来。
所以岑康宁以为今天可能也是跟前几天的情况一样,祁钊在照顾完他以后干脆利落功成身退。
然而事实却是,岑康宁这一次失算了。
祁钊把手放在他的腰上,用手掌的温度重新把那方才冻得通红的地方暖热,直到冷冰冰的皮肤重新温暖起来,方低声问:
“不走,可以吗?”
岑康宁一愣:“你……”
“以后都不走了,行不行?”
“……”
很久没有回过神来,像是忽然被一颗糖从天而降地砸晕,过了很久很久,岑康宁才回过神来,鼻头一酸的同时,以微不可闻的弧度,轻轻点了点脑袋。
“问我干什么?当然行啊。”
岑康宁听到自己声线颤抖着说。
紧接着他又语速飞快的补充:“本来这里就是你的家,对不对?”
祁钊说:“对。”
岑康宁没说话了,只顾着开心,唇角的弧度比AK还难压,两只脚不受控制地动来动去。
他却不知道的是。
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这样开心的模样,祁钊眼神里流露出难以控制的悲伤情绪。
祁钊的悲伤自然不是因为从今以后他将拥有留宿的权利。
而是因为他方才走进卧室,看到了岑康宁现在正在睡的大床。
分体式的大床紧紧合拢着,仿佛从未分开过一样。
床的最中央摆放着一个大枕头。
不难看出这一个多月岑康宁就睡在这里。
可是,被子却没有放在最中央的位置,它们分别分布在岑康宁的四面八方。
脚下。
怀里。
身侧。
分明是两米五的大床,但岑康宁硬是睡出了五十厘米小床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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