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编制的关系 第170章

作者:星渐层 标签: 恋爱合约 甜文 轻松 日常 先婚后爱 HE 近代现代

具体的行动步骤是告诉想邀请的对象自家猫会后空翻。

然后百分之百那个人就会被会后空翻所吸引同意。

岑康宁虽然没有猫,可是他想不就是区区一个后空翻吗?猫行自己当然也行。

于是发完微信后。

他在客厅柔软舒适的地毯上尝试事前演习。

结果很显然——

岑康宁失败了。

非但后空翻失败,还一个不小心似乎把腰扭了,疼得他瞬间飙泪,什么想法都没了。

幸好祁钊在初步检查以后确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应该只是扭了筋膜层。”

“……真的吗?可是好疼。”岑康宁眼泪汪汪地说。

祁钊觉得他这幅模样又让人心疼又让人生气,于是覆在他腰上的手微微以用力:

“这里?”

“停停停,就是这里!”

岑康宁快疼疯了。

祁钊看到他眼角的泪水后就顾不上生气了,只剩下心疼。

不过以医学上的判断来看。

确实扭伤的程度也不算特别严重,至少没有到送去医院的程度。

于是祁钊先是拿来了一个沙发坐垫垫在岑康宁的肚子下面,让他趴着的姿势能舒服一点,随后又站起身来走进厨房打开制冰机。

“稍等一会儿。”

祁钊说。

有了坐垫其实感觉到已经有些好受的岑康宁问:“是要冰敷吗?”

“对。”

祁钊道:“刚扭以后冰敷是最合适的。”

“嘶……那会不会冷啊?”

“不会。”祁钊把客厅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三度,说完又往卧室的方向走,“药箱还在原来的地方吗?”

岑康宁点点脑袋,瓮声说:“在。”

祁钊:“那我进去取了。”

岑康宁没怎么在意,毕竟在他眼里,这里本来就是祁钊的地盘。

那个医药箱里的药品也全是祁钊买的。

祁钊回自己的房间取自己的药不是很合理吗?

但祁钊这一趟时隔一个多月的回主卧,时间却比岑康宁预估的时间多少长了点儿。

迷路了?

不会吧。

岑康宁想。

医药箱的位置他应该从来没乱动过才是,这一个月里他也就是有一回晚上睡不着觉,在里面找过褪黑素。

还没找到。

因为某人以前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睡眠问题。

然而岑康宁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祁钊的的确确是在主卧里停留了三分钟以上。

这合理吗?

来不及细思,祁钊却已经拿着喷雾剂与布洛芬走近。

岑康宁对着温水把布洛芬喝下去,随后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掀开,冰冰凉凉的细密喷雾旋即落在腰上,一股浓郁的药味传来。

“舒服好多!”

他惊喜地半眯起眼。

祁钊按住他,又说:“别动。”

说罢手掌在岑康宁的腰上缓慢却有力的按动着。岑康宁也不知道他具体按在了哪个地方,反正就是按完以后立刻比方才舒服不少。

喷雾的药剂也仿佛彻底渗透进去了一般。

原本酸痛到动一动就疼的腰一下子轻松许多。

当祁钊又拿来冻好的冰块儿以后,更是连所剩不多的酸痛也几乎完全消失不见。

冰敷十分钟后岑康宁试着动了下。

“好了?!”

他震惊。

“怎么这么神奇?神医啊祁教授。”

“本来也不严重。”

祁钊拿走冰块,目光落在岑康宁被冰的有些发红的腰上,眼神怜惜中带着几分复杂情绪。

但由于岑康宁这会儿正趴着的缘故,并没有被发现。

“不严重就好,好家伙刚刚吓死我了。”

岑康宁仍停留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中,这会儿也不猖狂了,更不敢有半点儿掉以轻心。

倒是还有心情给祁钊开个玩笑:“算了,我承认我撒谎了,我根本不会后空翻。”

“……”

祁钊沉默。

岑康宁一无所觉,以为祁钊是在对他干的蠢事感到无语,又接着调侃:“那钊哥你要不要回去?今晚恐怕后空翻是看不到了。”

他这话说的一语双关。

既是暗示着后空翻,也暗示着原本岑康宁所期待的另一件事。

虽然现在他的腰已经好多了,也应该可以正常活动。

但经历了刚刚这一遭。

说实话就是什么干坏事的心情也没了。

哪怕明天不需要上班,岑康宁也只想安安静静地睡觉,顺顺利利的过完这个晚上。

是以他认为。

祁钊完全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毕竟这一个星期以来,祁钊一直固执地坚守着某些原则。

而如果岑康宁没猜错的话,原则之一应该就是在两人没有正式和好前,祁钊绝不留宿,也不逾越。

因为似乎是祁钊认为这套公寓他留给了岑康宁,就是岑康宁的完全所属物。

祁钊甚至删了他自己门锁的指纹。

每回都要岑康宁在APP上给他临时密码才进来。

所以岑康宁以为今天可能也是跟前几天的情况一样,祁钊在照顾完他以后干脆利落功成身退。

然而事实却是,岑康宁这一次失算了。

祁钊把手放在他的腰上,用手掌的温度重新把那方才冻得通红的地方暖热,直到冷冰冰的皮肤重新温暖起来,方低声问:

“不走,可以吗?”

岑康宁一愣:“你……”

“以后都不走了,行不行?”

“……”

很久没有回过神来,像是忽然被一颗糖从天而降地砸晕,过了很久很久,岑康宁才回过神来,鼻头一酸的同时,以微不可闻的弧度,轻轻点了点脑袋。

“问我干什么?当然行啊。”

岑康宁听到自己声线颤抖着说。

紧接着他又语速飞快的补充:“本来这里就是你的家,对不对?”

祁钊说:“对。”

岑康宁没说话了,只顾着开心,唇角的弧度比AK还难压,两只脚不受控制地动来动去。

他却不知道的是。

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这样开心的模样,祁钊眼神里流露出难以控制的悲伤情绪。

祁钊的悲伤自然不是因为从今以后他将拥有留宿的权利。

而是因为他方才走进卧室,看到了岑康宁现在正在睡的大床。

分体式的大床紧紧合拢着,仿佛从未分开过一样。

床的最中央摆放着一个大枕头。

不难看出这一个多月岑康宁就睡在这里。

可是,被子却没有放在最中央的位置,它们分别分布在岑康宁的四面八方。

脚下。

怀里。

身侧。

分明是两米五的大床,但岑康宁硬是睡出了五十厘米小床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