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凉生
《善养》
作者:凉凉生
标签:甜宠 HE 竹马竹马 剧情 日常向 小甜文 高冷竹马变黏人精
简介:
开朗乐观黏人的哭包攻X聪明帅气的爹系竹马哥哥受
喻挽桑重生回婴儿时期,被迫和情敌岑道州待在一个摇篮里,朝夕相处,同床共枕。
他本以为岑道州跟上一世一样,看他不顺眼,不爱对他笑。
结果——
四岁的岑道州:“锅锅,我爱你鸭~”
喻妈妈桑拒绝小家伙的示爱,岑道州眼睛泡在泪水里。我哭!
七岁的岑道州:“新人是什么?姥姥说成为新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哥哥也当我老婆,我们当新人好不好?”
喻挽桑拒绝小少爷的邀请,岑道州抱着姥姥告状,还哭。
十八岁的岑道州向喻挽桑表白:“哥哥难道不喜欢我吗?”
喻挽桑想拒绝,岑道州黏在他身上,滚烫的眼泪掉在喻挽桑心坎上,哭得更厉害。
从小养大的情敌,最后怎么成老攻了?
喻挽桑很慌。
所有人都知道岑道州喜欢喻挽桑,但岑道州还是在很笨地暗恋喻挽桑。
他以为自己的暗恋无人知晓。
但其实,他小心翼翼的暗恋一直在被喻挽桑好好对待。
他的全部索求,在喻挽桑这里都有回应。
·
——喜欢我这件事,没什么好藏的,不丢脸,也不羞耻。
喻挽桑这一次真的把曾经自闭的小少爷岑道州,养得很好很好
第1章
喻挽桑正在休息室系西装袖扣,沈夏进来,他也没看到,他正在用蓝牙耳机和婚庆场地负责人打电话。直到他的耳机被沈夏摘掉,扔到地上,踩得稀碎,他才注意到沈夏。
“宝贝,又生什么气了?”喻挽桑搂住他。
他和沈夏从高中那会儿就认识,沈夏长得好学习成绩也很好,一直是学校公认的校草。高中时,喻挽桑的父亲意外出事,欠下巨额债务,父母因此吵架离异,他压力很大,产生厌学和厌世情绪。是沈夏陪着他,一声声地喊他哥,将他拉回来。
“我生什么气?你一直打电话也不理我,我说什么话你都不听。”沈夏说。
喻挽桑忙抱着他哄。等沈夏走了,他收拾休息室的狼藉,才看到角落里站着的男人。
他一开始并没有认出男人是谁。是很熟悉的脸,意外的帅气,属于一眼就能吸睛的程度,喻挽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男人是谁。
他和男人的视线对上,那双眼睛却跟死灰一样让人感到沉重。
“你是——”喻挽桑顿了顿。
下一秒,男人的眼泪掉了下来,那双死灰一样沉寂的眼睛变得平静:“哥,是我。岑道州。”
喻挽桑终于从那种别扭的感觉里想起来,这个人是岑道州。也是沈夏之前一直喜欢的人,高中时,他和岑道州的关系还不错,后来沈夏喜欢上岑道州,他和岑道州决裂,岑道州就飞去了美国留学。
多年不见的情敌,看见自己娶到了意中人,是该哭一哭。
喻挽桑想,如果是岑道州和沈夏结婚,他没准比岑道州哭得更厉害。
他拿了纸巾,抬起头帮岑道州擦眼泪。岑道州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睛红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流。穿着西装,身材颀长的男人,看着跟霸道总裁一样,却又掉了那么多眼泪。
喻挽桑心里特别自得,又故作谦虚地叹了口气:“你现在还喜欢夏夏呢?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
“嗯。”
声音特别闷,特别冷酷,吐出来的字跟在冰块里泡过一样。
喻挽桑没有介意,他不经意间显摆出自己手上的钻戒。目前还没到交换戒指的环节,是他自己刚才趁着岑道州哭时,自己偷偷戴上的。
“别喜欢他了。凭你的条件找个合适的人结婚,不难。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喻挽桑说。
“嗯。”依旧是很冷淡的回答。
喻挽桑觉得没趣。他正要把戒指放回戒指盒里,戒指却掉到地上,岑道州先他一步捡回戒指,在他来不及拒绝时,将戒指戴回他左手无名指上。他的目光落到蹲着的岑道州脸上,岑道州狼狈地错开他的视线,却一直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喻挽桑回头看,沈夏正错愕地站在门口,地上躺着一个话筒。
“小夏,你听我解释。”喻挽桑说。
沈夏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喻挽桑伸手去抱他,却冷不丁被沈夏打了一巴掌。
沈夏跟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拉着岑道州的手,将岑道州护在身后。喻挽桑被打蒙了,看着沈夏护着岑道州,喻挽桑一肚子的气。
“你干什么?疯了吗?”喻挽桑质问沈夏。
沈夏冲着喻挽桑发脾气:“我就知道,你还在和阿州私底下联系。今天阿州过来是为了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今天我都要跟阿州走。喻挽桑,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缠着岑道州不放!”
喻挽桑盯着这两个男人,不可置信,他是什么样的人?沈夏倒是说明白啊!他怎么着岑道州了?岑道州捡了戒指戴在他手上,他没反应过来拒绝而已。何况沈夏身为自己的未婚对象,怎么净护着岑道州?
“我缠着他?”喻挽桑指着岑道州,“就算天下的人都死绝了,我都不会看这个家伙一眼。”
岑道州低下头,眼底情绪不明,他再没抬起头看喻挽桑一眼。喻挽桑虽然生气,也知道这事儿是个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他看着低头的岑道州,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解释说:“我话说得有些过分,我脾气差,你也知道。你快帮我跟夏夏解释一下。”
他们三个人还在吵,外面已经有人在走廊上奔跑。有人在哭,酒店的墙壁开始晃。休息室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掉到地板上。有人嚷着“地震了”。
喻挽桑快步去拉沈夏跑,沈夏却拽着岑道州,甩开了他:“阿州,跟我走。我知道酒店的紧急出口在哪里。”
喻挽桑被落在后面,吊顶的吊灯掉下来,拦在他面前。墙体剥落,天花板陆续掉下来。休息室的门被扭曲的墙体挤压得变形。喻挽桑被堵在休息室,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即将结婚的老婆跟别人跑了。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灰尘的味道弥漫。喻挽桑自认,他没有对不起沈夏。他长这么大,就没遇到过一个比他还深情的煞笔。
他好不容易买房,房产证上写的都是沈夏的名字,给沈夏的妈安排工作,每天事无巨细地给沈夏提供情绪价值,沈夏要奢侈品他宁愿省钱也要买,沈夏说不习惯和男人发生关系,他说不碰就不碰。
他爹的,喻挽桑现在恨透了岑道州。他就多余给岑道州擦那眼泪,他怎么刚才没把岑道州的眼珠子戳坏呢?看着倒是楚楚可怜的,却原来是趁机来勾搭他老婆的。
等他醒过来,却看见他刚才恨得咬牙切齿的岑道州倒在他面前。三十岁的岑道州,和喻挽桑记忆里十七岁的岑道州已经完全不一样,更高,更成熟。
喻挽桑发现自己被岑道州护在怀里,身边有一瓶水和两块面包,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岑道州搜罗来的。
酒店塌了,余震陆续发生。废墟下只剩下很微弱的光,从角落的缝隙里渗透进来。岑道州醒来,喻挽桑正要问清楚原因,却被不讲道理的岑道州伸手将他的脑袋捞过去,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
喻挽桑的脑子有片刻是空白的。
岑道州伸了舌头,用力地撬开他紧闭的唇缝,横冲直撞地冲了进去,喻挽桑推着他,却没有任何用处。
喻挽桑简直要被气哭了!
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啊!
他们都生死难料了,这人还要来亲他!
岑道州怎么到死都还要耍流氓?
难道是想要死了之后,在墓志铭上都想要更胜他一筹,宁愿被人误会成1而死的光荣?
喻挽桑觉得自己真相了。岑道州从小什么都要跟自己比较,连对象都要抢他的,死的时候说不定也要跟自己较劲。
喻挽桑拼命地推开岑道州,岑道州却抱他抱得很用力。两个人的身体互相磨蹭,很快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岑道州你什么意思?搅黄我的婚礼,还对我——对我——”喻挽桑不好意思说出接下来的话。
他跟岑道州决裂后一直势如水火,哪儿有势如水火的两个男人互相磨枪的?
岑道州狠狠地咬了一下喻挽桑的耳垂:“帮我。”
喻挽桑愣了,他伸手打了一下岑道州的脑袋,咬牙切齿:“帮你我就是狗。”
岑道州注视着他,良久,岑道州笑了下,从喉咙里发出一道低低的声音:“汪汪,鱼鱼哥哥帮帮我好不好?”
太犯规了。
一晚上过去,救援人员还没赶来。喻挽桑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又饿又困。面前摆着的水和面包,岑道州都给了他。他问岑道州吃什么,岑道州说:“我还有吃的,就藏在我身后面。”
等喻挽桑昏睡了一阵醒来,他问岑道州有没有吃东西。岑道州说:“我吃过了。”
救援人员赶来,他几乎脱力,岑道州从他身边被人抬走,他才看清楚岑道州一双腿上的血迹。西装裤上都是血。岑道州握着他的手,被人一点点抽离,他看见岑道州身后,没有任何食物包装袋的存在痕迹,只有一片废墟。
“你老公双腿被倒下来的墙压断了,严重失血,他身边明明有食物,却全给了你。你老公对你真好。”几个小时后,给喻挽桑换药的护士说。
喻挽桑连忙否认:“他不是我老公。”
护士有点小惊讶:“可是发生地震那天,那栋酒店里只有一对新人举办婚礼,你是新郎官,那隔壁床和你待在一起的不是你老公是谁?”
喻挽桑心里烦,像有许多只蚂蚁在爬,可岑道州本来就不是他老公。
喻挽桑睡了一觉,他忍不住去想岑道州。倒在废墟里的岑道州,十七岁的岑道州,在休息室里哭的岑道州,强吻他的岑道州,究竟哪一个岑道州才是真正的岑道州?
喻挽桑搞不明白。以前他搞不明白的问题就问岑道州,岑道州总会帮他解决。岑道州有时候是好人,有时候又不是,在喻挽桑想要留岑道州在国内,而岑道州坚定地选择出国时,岑道州就不是好人。
一觉醒来,岑道州病危了。原因是腿上的伤口感染,或许需要截肢手术,加上胃部不明原因大量出血。岑道州被送进ICU,经过两个小时抢救,有人来通知喻挽桑去ICU病房探望。说是病人的要求。经过ICU病房长长的走廊,喻挽桑换上绿色隔离服。
岑道州戴着氧气罩。喻挽桑站在他面前,岑道州的手握住喻挽桑的手,一手又扯掉了自己的氧气罩。
护工着急走过来。岑道州吃力地让喻挽桑靠过来。
“岑道州你别死了,你装什么装?”喻挽桑的语气带着点颤。他在害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岑道州在喻挽桑左手的无名指上摸了摸,没有摸到结婚戒指。他笑了一下。真好,仪式没有继续举行,哥哥还不是别人家的。
紧接着,喻挽桑就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吻了一下。岑道州说:“哥哥,祝你,新婚快乐。”
不到十分钟,岑道州的手术并发症发作,胃出血没有止住。喻挽桑被请出ICU病房。
岑道州的爸妈和沈夏也来了。沈夏抓着喻挽桑的袖子,质问他:“岑道州怎么了?你是不是和岑道州说了什么?”
喻挽桑不明白沈夏在说什么。他和沈夏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过一个岑道州吗?
“小夏,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岑道州真的没什么。我也没有对他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回来救我。”喻挽桑说。
沈夏把结婚戒指丢在喻挽桑面前的地板上,他的声音传遍整个走廊:“因为那个煞笔他喜欢你,无论我怎么劝他留他,让他不要回去。他都要带着物资回去找你。他已经逃了出来,但是因为你还在酒店里面,他又跑回去了!”
喻挽桑捡起结婚戒指,擦了擦,塞进裤兜里。喻挽桑记得自己七岁时,也收到过一枚“戒指”,是岑道州送的。小女孩们在玩过家家游戏,岑道州也红着眼睛哭着要玩,喻挽桑只好牵着岑道州的手,陪着岑道州玩过家家。岑道州送给他一枚塑料戒指,问他愿不愿意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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