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黄粉
“哥,你要是不想吃烤串,吃我也行……”杨眉没放手,他声音越来越低,在昏暗的光线里,没人能看到他脸上那抹酡红。
空气都变得粘稠,宋何生脸色沉得可怕,尤其在杨眉说完“哥,我真的什么都可以给你做。”之后双膝跪下去,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用牙咬开了休闲裤的抽绳。
杨眉豁出去了,他身体里流淌着一半属于东北土地上的血,骨子里属于东北的那份直率和闯荡好像就是天生的。
骗宋何生的时候一条路走到黑,现在挽回的时候也是一点不给自己留后路。
“这就是你说的,什么都可以做?”宋何生托着杨眉的下巴,逼迫他仰头看自己,咬牙切齿道。
杨眉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凉气直往膝盖里钻,他倒是擅长引诱,忍着膝盖的疼,乖巧点头,咬着宋何生裤腰的抽绳,用脸蹭他那鼓起一团的布料。
“哥,你硬了。”杨眉软绵绵说。
宋何生喉结一滚,一把拉开杨眉的脑袋,目光变得锋利,沙哑着嗓子质问:“……这是谁教你的?”
第68章 再哭就算了
宋何生靠在炕边,他一手撑着炕,一手抓着杨眉那柔软的发丝,算不上温柔。
杨眉在地上跪了就两分钟就熬不住了,那双眼小鹿一样澄澈湿漉漉地看着宋何生撒娇:“嘶——哥,我膝盖疼。”
“逼你跪了?毛病。”宋何生摩挲着杨眉的耳垂,语气竟然带着几分平常没有过的暧昧。
杨眉听到宋何生这么说,连忙改成蹲着。
这是两人认识这么久以来,杨眉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帮宋何生解决。他笨拙地想让宋何生舒服,却听不到一点反馈,有点急了,收不住牙齿。
“牙齿不会收?”宋何生抓起杨眉的头发,冷眼看他。
杨眉头上被拽得疼,呜咽地说:“对不起……”
他以为宋何生会刁难他,那人却撒开了手,任由他继续。
以前杨眉想试试,但宋何生从来不让,说怕他难受,现在也不拒绝了……杨眉的心情抑郁,但又矛盾地兴奋着。
不过十分钟就听到宋何生一声闷哼,杨眉鼓着腮帮子还蹲在地上,宋何生自然地抽了两张纸递过去。
咕咚一声,杨眉咽了下去。
“呕……不好吃。”他吐了吐舌头,五官皱在一起。
宋何生一怔,眯起来的双目逐渐变得猩红,抓着杨眉头发的手臂青筋凸起,两人之间安静得能听到窗外的风声。
院子里的人就着刀子一样的风下酒,讲庄稼,讲小兴安岭,在吵闹中,只有屋内这片黑暗是安静的。
“疼了才爽,是不是?”宋何生拇指压在杨眉磨红的嘴角上,问。
杨眉心里委屈,宋何生变得好凶,疼怎么会爽……
他以为宋何生想看他痛苦,想这么对他,干脆顺从地点头。
“爽完了,能放我走了?”宋何生道。
可杨眉不忍就这样放宋何生走,他壮着胆子扑上来:“哥,我想你。”
宋何生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回应他,杨眉犹豫了一下,他凑过来吻宋何生的时候,宋何生偏头躲开了。
“哥……”杨眉傻了。
“想要?”宋何生声音没有温度。
杨眉点了点头,心如擂鼓看着宋何生。
半晌,宋何生说:“想要就自己脱了躺上去,别做没有意义的事。”
宋何生的话如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让杨眉从里到外都冷透了。可他又在痛里清醒,清楚地意识到这些都是他求来的,不是两情相悦。
他咬着唇,哆哆嗦嗦脱了羽绒服,毛衣,牛仔裤……
躺在冰冷的炕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自己走向屠刀的羔羊,窗帘被宋何生一把拉上,夜灯幽幽亮起来,屠刀要落下来了。
撒一把种子,拱破夜晚的土壤,那植物的根茎不断地扎根,向夜的深处前行。
杨眉仰躺在炕上,他伸出手求宋何生抱他的时候,宋何生没应声,也没躲,只是一声不响地负责耕种。
起初杨眉还叫几声,后来疼得哑了嗓子,只有呜咽的哭,一遍遍地说:“哥,我疼,你抱着我……”
“再哭就算了。”宋何生欺身压下,言语动作都没有半点温情。
杨眉一听抬手捂住了脸,唇咬得泛白,渐渐渗出血丝时,宋何生发力了,他扬起脖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阵窸窣,宋何生脱去了外衣,他只穿了一件短袖,烧伤的手臂没戴袖箍。杨眉看到了,抱着宋何生的手臂想凑上去吻。
结果,他的唇刚擦过宋何生的手腕,脖子就被桎梏了。
“当初看着我的手臂心里直犯恶心吧,说它不难看也是你骗我的,是不是?”宋何生眼里孕育着一场暴风雪,声音微颤。
“不……唔……”杨眉已经回答不了,他只能咬着唇摇头,没有半点愉悦可言。
眼泪要流下来的时候,他连忙翻身趴在炕上,他害怕被宋何生看到自己的眼泪,也不想在宋何生眼里看到对自己的厌恶。
宋何生看到了杨眉颤抖的肩膀,渐渐也听到哭声,他动作微顿,却什么都没有做。
这场拥抱像是一场惩罚。
一直到杨眉晕过去,宋何生才停下。
屋子里的很长一段时间只能听到属于宋何生的喘息。
他把趴在褥子上的人捞起来,杨眉脸上已经全是泪痕,他稍微一碰还知道往怀里蹭。
“哥……我不敢了……”杨眉梦呓道。
宋何迅速给人裹上衣服,抽过纸巾里里外外把杨眉擦干净后想要塞回被子里时,这才注意到炕上的一片狼藉。
被子和褥子都脏了,那只狐狸玩偶身上的白T恤也没能幸免,宋何生在冲动中冷静下来,隐隐生出些悔意。
他不该冲动让杨眉有机可乘,这一次不知道这个小骗子又要耍什么花招。
屋子里没多余的被褥,宋何生只能先让杨眉躺在脏了的被褥里。
而他则是去灶台点火烧水,灶台和屋里的火炕是连通着的,灶台烧着,屋子里才能暖和。
穿好衣服从林场屋子里出来,外面的人走了一多半,周彪张虎还在,剩下几个喝酒抽烟侃天的,其中那个让杨眉弹吉他的光头还在。
“你和小杨导演说什么了,怎么才出来。”周彪见状道。
宋何生没应声,走到那光头面前,光头正想倒酒,被宋何生一把拿走了:“别喝了,一块儿把桌子收拾了。”
光头名叫李浑,在葡萄村出了名的酒品差,不分场合耍酒疯。
李浑一看自己的酒被拿走了,一拍桌子,“谁他妈给老子酒拿走……”
话没说完,李浑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宋何生,吓得噤声,下一秒宋何生抓着李浑的手腕,将人搡到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何生!”一直老实不吭声的张虎吓了一跳,想要过来拉架。
宋何生眸色漆黑,眼底带着偏执的疯狂,语气却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李哥,你坐得离这近,就负责这张桌子,怎么样?”
在场剩下的人都没敢说话,总觉得宋何生身上带着一股狠劲和怒火,没人敢触霉头。
在疼痛中李浑终于清醒了几分,他看着宋何生给自己了一个台阶,“何生啊,你好好说就行,李哥现在就收拾。”
宋何生抬手,李浑手腕红了一圈。
这么一闹,哪有人还敢喝酒,都默默起身帮忙收拾残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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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隔壁扑火队养的狼狗的叫声,杨眉睁开眼,他转头看向身侧,空的。
宋何生当然不会留下,这也是预料之中。
他躺在褥子上,被子不是他的,比自己的厚多了,炕头的温度也不是冷的了,暖和得浑身舒爽。
东北冬天的太阳慵懒地爬在炕上,让人没有半点想要起床的意思。
可等杨眉一翻身,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嗓子也肿得说不出话了。
尤其胸口磨得难受,那两颗原本还没成熟的草莓尖,经过了一晚上的催熟,现在已经熟得发红发紫。
上面还有一排牙印,光是看着那印子都能想到罪魁祸首有多凶猛。
其实这对草莓尖有点凹陷,以前宋何生就喜欢帮他矫正,为了美观,前几天他自己还特意买了治疗凹陷的真空罐。
昨晚被宋何生发现后,他还以为对方会惊喜,没想到差点被整个嘬掉,真空罐这会儿也找不到了。
在炕上又睡了一会,最终还是被尿意憋醒,杨眉起身才发现放在炕头那只小狐狸,身上的白T恤不见了。
他脸色一变,裹上外套,趿拉上拖鞋就往外走。
院子里的晾衣绳上也没有,但院子里也一样干干净净,要不是身体上叫嚣着疼,杨眉还以为昨天邀请村子里的人来吃饭不过是一场梦。
不过好在他和宋何生之间有进展了,昨晚的事给了他新的勇气,即使那场拥抱是是无情的,但起码宋何生对着他还有反应。
快中午的时候他和周彪又联系了。
[一口一个小杨梅:彪哥彪哥,今天你们忙什么呀?]
[A黑木耳批发包邮:何生店铺松子订单多,还有好几袋子松塔没脱,我们正在村口广场这儿脱松塔,来啊?]
[一口一个小杨梅:来!]
第69章 以为我喜欢你吗
杨眉换衣服的时候,特意把带过来的阿蒂仙之香喷了好几下,整个人闻起来像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无花果。
出发前看了眼手机,杨眉意外发现在他投稿纪录片的sdc平台上收到了几条私信。
[仰望时光:以前我也是一个跑山人,看到你的视频想起很多年轻时候的事,兄弟你的短片我打赏了,希望多拍一点这样的属于东北的纪录片。]
[忆年浅殇:拍得这么好,为什么没有继续拍,结尾不是说要拍冬天嘛?还想看看家乡现在的样子,up主加油!]
……
诸如此类的留言还有很多,杨眉把纪录片传上来一直没看,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期待后面的部分。
杨眉上学经常去蹭隔壁的专业课,拍东西算不上学院派,都是野路子,只有和宋何生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杨眉拍摄的欲望很强烈。
可现在分手了,他好像连拍短片的能力也一并丧失了,经常拿着设备出去,却不知道拍什么,在田垄间待上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