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桥六舟
手电筒的光从柜子内移到侧边, 周围再次陷入黑暗。
待在柜子里的姜早趴在周屿迟胸膛上,松了一口气,心脏跳动的速度终于缓解了一点。
他也奇怪, 这个柜子怎么会打不开。
仰起头一看,储物柜有个内锁,而周屿迟早就把它锁上了。
姜早:“……”
“心理素质太差。”周屿迟的手指插入姜早的发梢,大手包着他的后脑勺,揉了揉他紧绷的头皮,懒懒地说,“我说了,没事的。”
姜早:“…………”
姜早耳朵又羞红了起来。
周屿迟真不是东西,为什么不早点和他说。
就是想看他出丑呗!
“手拿开, 怎么有你这么讨厌的人!”姜早甩了甩脑袋想甩开摸他头的手, 又实在是气不过,出着铁拳又给周屿迟来上了好几拳。
周屿迟分不清这力度和打情骂俏有什么区别, 等到脚步声音完全消失后,手指骨节轻轻一掰, 打开了柜门。
姜早终于感受到了新鲜空气,如果再呆在里面一会,他都要被周屿迟的气息给榨干了。
因为不方便抬头,他只能爬出来, 随后转过身来坐在地上。
周屿迟看了眼姜早爬出去时翘着的圆润的小屁股,出了储物柜。
“起来。”周屿迟伸手想拉他起来。
姜早看了他的手一眼,特可爱地赌气撇过头,自己撑着地站了起来,让周屿迟的手在那握空气。
周屿迟笑了:“现在不怕了?”
姜早故意不理他。
哼,搞得好像我离不开你一样。
周屿迟也不强求,正想说些什么,两个人突然听见了一阵钢琴声。
悠悠扬扬,但不熟练,偶尔还弹错几个音,到后面便弹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像是在怒敲键盘。
姜早被惊到了。
这是什么诡异的玩意啊救命。
可现在去要周屿迟的胳膊是不是太丢脸了。
这时,他在走廊的尽头又看到了那束手电筒的光。
姜早还以为是白允凡来了,终于有人可以依靠了,便向那边跑过去:“米饭米饭。”
可随之而来的并不是白允凡。
而是一个拿着手电筒的披头散发的、一边喊着一边向他们飞奔而来抓人的保安。
保安:“啊哈哈哈我看见你们了!”
姜早:“………………⊙□⊙!!”
都来不及叫了,那保安叫得比姜早起劲。
下一秒,姜早一把抓住周屿迟的手,就像救命稻草一样。
本来想守护的面子落了一地,早早被周狗带着疯狂逃命。
之后几关一直到结束,姜早又重新黏在周屿迟身上了。
等到出了密室,姜早感觉自己已经去阴曹地府走了一遭了。
姜早自己半条魂都没了,但周屿迟就和一个没事的人一样,去隔壁买了一瓶水拧开递给姜早。
白允凡意外的没那么怕,甚至还想进行下一场活动:“我早,要不要去唱歌?”
姜早摆了摆手:“不去了不去了,我有些累,缓一缓。”
白允凡拍了拍他的背:“你胆子这么小呀,没事吧,那下次玩密室我选一个不恐怖的。”
姜早:“没有下次。”
周屿迟把姜早拿在手上的水拿过来,盖上瓶盖,和大家说:“没事,你们去玩吧,我在这稍微陪一会他。”
话都这么说了,其他的几个人也不太好拒绝。
不过他们多看了几眼周屿迟,好吧好吧,确实是超绝的长相,难怪能霸榜学校论坛这么多年。
接着他们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同样很有名的姜早。
又看了看周屿迟。
大家不约而同露出了暧昧的笑。
白允凡算是知道他俩从小到大经常作对的内幕,但他本身的xp就是死对头变情人,所以他自身感觉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像姜早口中说的那么严重。
关系明明就超好呀。
白允凡感觉待在这里不太合适了:“那我早,我们就先走了,你早点回家哦。”
姜早虚弱地挥挥手。
姜早和韩舞社的那群人说了再见,然后继续坐在长椅上发呆。
周屿迟站在他旁边,说:“好点没。”
姜早嘴巴倒还是挺硬:“我其实一直都挺好的。”
周屿迟看他小嘴还能叭叭,那应该就是没什么事了。
晚上的风凉凉的,背后是热闹的集市,稍微远离了一点人群,短暂的安静让人脑袋清醒了点。
秋天的形状越来越清晰,再过几天,就需要穿再厚一些的衣服了。
姜早看着上面云层低低的黑黑的天,喧嚣四下散去。
他忽然问周屿迟:“周屿迟,我们认识多久了。”
周屿迟几乎是没有思考,立刻回答了出来:“十五年。”
“十五年……”姜早沉默了一会,说,“我的包容性真的好强大啊,居然能容忍你这么多年。”
周屿迟笑了,坐到他身边,偏头看他:“被吓傻了是吧。”
“我只是感叹。”姜早。
青年的眼看着远方,灯光温温柔柔勾出他清秀的面部线条,手撑着椅子,两条腿悬空来回晃着。
周屿迟也随着他眼睛的方向看去。
恰有风经过。
周屿迟见他真被吓得不轻,说话没头没尾还懵懵的,便忍不住调侃:“你这个胆量听鬼故事都会睡不着,还玩密室,今晚该怎么办。”
姜早:“……你该不会又要用那个研学山里女尸的事情逗我吧。”
周屿迟得心应手:“猜对了。”
姜早:“……”
树叶声音沙沙的,几棵常绿叶在这个季节依旧活力满满,风走过便要闹一闹。
“早早。”
听到周屿迟叫他的昵称,姜早习惯性地扭过头看他。
男人带着攻击性的骨相被这夜色中和,眼尾微挑,眼神深邃,眉眼舒展着,看向他的时候竟很柔和。
“晚上要是睡不着的话,就来我房间吧。”周屿迟蓄意加重了音节,薄唇翕动,语调懒散地开腔,
“我床很大。”
姜早有一瞬间又被无语到了,想凶但是没凶起来,只是耳朵粉粉的:“谁要和你睡。”
“你不想吗。”
“我什么时候想过。”
“害羞什么,不是刚睡过。”
“……你快给我闭嘴吧。”
—
姜早晚上当然没有和周屿迟一起睡,但也确实做了个噩梦。
很奇怪的梦。
很暗,什么都看不见。
他孤身一人走在一条很长很长的走廊上,周围一点光都没有。
没有光源,但好像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点一点向他逼近。
漆黑模糊视线。
再次反应过来,姜早便是被关在那间储物柜里。
只有他一个人,铁墙壁冷冰冰的,无论怎么用力拍打都无法出去。
昏暗而封闭的空间,由外向内突然传来一束亮到晃眼的白炽光。手电的光束照得人睁不开眼,可在下一瞬间它又消失不见。
紧接着而来的便是身体上的炽热。
干燥寂静的环境,姜早被困在柜内,感受到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攀爬摸索。
很热,很烫,仅仅一只手便轻松握住了他的腰,探入衣服,插进他的头发,揉搓他各个部位。
他被压在了下面,身体热得快要融化了,四肢软得使不出力气,完全没有一点力气去推开这肆无忌惮的人。
那东西又开始舔他,一寸一寸舔他的耳垂,胸前和腰腹,吻在他的后颈和侧脸,再移到了他的唇旁,俯身咬了一口他的唇。
姜早迷茫地睁大眼睛。
嗯嗯嗯?!这是在干什么!
“唔……”
温热的舌在姜早失魂的那刹那探进了口腔,泛过一阵湿漉,热气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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