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桥六舟
“……………”
姜早一个从来没有亲过嘴的小孩哪受得了这样,眼下发红,只能狼狈又羞耻地吞咽。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可真的……很爽,很舒服,接吻的感觉意外地特别好……
有点上瘾,甚至懒得挣扎了……
姜早胸口起伏,承受着亲吻,脸颊被捏出两个凹陷,腮肉软软,水润润的嘴巴被捏得张开,像小鱼一样嘟着,被亲得晕头转向。
小舌头被周屿迟缠绕舔舐,粘连出淫丝,在口腔的每一处掠过。
姜早忍不住地抖。
靠……
难怪小说这么爱写攻受没事干就亲嘴,受还经常被亲到全身发软。
原来这都是真的吗。
小黄雯没骗人啊。
周屿迟的唇很热,比他想象中的软好多,唇形也很漂亮,一张一合时带着脖子上凸起的性感经络一并起伏。
耳边都是湿漉漉的声音,贴合时咕啾咕啾的水声不由让人脸红心跳。
气息太浓烈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极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枫叶卡在秋千架的缝隙里,体温攀升,空气中烘出唇齿间橙子的甜味。
完全不知道亲了多久。
公园再度安静。
唇瓣离开始姜早整个人都挂在了周屿迟的身上,挂着大喘气。
姜早额前的头发几乎都被周屿迟拨到了后面,略微缺氧,脸颊泛着红,眼里带着被亲迷糊的雾气。
从来没被侵犯过、本来就嫩的嘴唇被亲得红红的,都有些肿了,看起来有点可怜。
姜早现在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
而抱着他的男人依旧在发疯,仰起头又要来亲他。
“停停停!”姜早语无伦次了,连忙制止住周屿迟,瞪着水汪汪的杏眼羞到不行地说,“你在干嘛啊!!”
周屿迟被他捂着嘴,被堵住的染着情欲,听起来闷闷的:“接吻。”
姜早:“………”
姜早:“……………………………”
他居然知道他俩是在接吻啊。
人为什么可以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接吻,接吻是能和我干的嘛!”姜早失语,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红着脸撒气,“谁允许你亲我的,还亲那么久……草,你是不是神经病啊!”
周屿迟看起来倒是很无辜,眼睛撇下来一点,说:“我以为你喜欢。”
姜早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什么?”
“你今天看了我一整天,早早。”周屿迟手指揉着姜早的耳朵,声音像是席卷而来的潮,“而且昨晚我摸你的时候,你不是很爽吗。”
轰。
听到这句话,姜早的脸刷一下就烧起来了。
“你你你……”那混乱不堪的场景涌入了姜早的脑海,那双滚烫的手、上下的走动、以及男人模拟的顶撞和对着他发泄的场景连成篇,把姜早的脸热到滴血。
他有点急,一急声音更绵,抱怨起来像是在撒娇一样:“你骗我,你怎么这么讨厌!你根本没有断片!”
周屿迟嘴唇勾起浅浅的弧度,语调端着很懒,答非所问:“爽吗。”
姜早:“不是你干嘛一定要……”
周屿迟:“爽不爽?”
姜早:“………………”
路灯在地上晕出重叠的光晕,两道影子交错,指尖接触的地方灼灼发烫。
“我服了,周屿迟,你就是个同性恋。”姜早别开眼,唇瓣红肿,眼里的涟漪要溢出来了。
一想到他之前还有暗恋那么久的青梅,现在又神经病一样和他一个男生亲嘴,姜早脸又热起来,羞赧且气愤地说:“你这也太快了,你对得起你之前喜欢的女生嘛!”
周屿迟抵着嗓音,亲了亲姜早的脸,又去吻他的鼻尖,倒是正直:“我已经忘了‘她’了。”
姜早:“………………”
靠。
疯子,简直是疯子。
姜早知道自己脸是烫的,他的脑袋、心脏,还有每个毛细血管都在烫。
他感觉像是被周屿迟抱着怀里烤,闷闷的把他的心跳提升到了无厘头的高低,眼底的水雾被蒸得更足,从头到脚近乎要融化了。
“那你干嘛亲我。”姜早耳尖通红,呼吸滞了好久,随后开口说,“难道你喜欢我啊。”
周屿迟看着姜早:“嗯,对。”
“………”
“………”
夜雾漫过低矮的草,两滴将滴未滴的水珠带着湿润的气息。
拓下的光斑随着晚风摇摆,又在视线的终点汇聚。
周屿迟回答时没有笑,目光炙热,静静地看着他。
昏黄不清的灯描摹着他的下颌,锋利清晰,窄挺的鼻梁蹭了点鹅黄,淡了些锋芒,不再桀骜,专注而认真。
姜早呼吸顿时滞了。
慌乱,心跳飞升,对上那灼灼的视线后他不由地想躲。
他几乎是立马偏过头去。
“逗我玩有意思吗周屿迟,乱说什么呢,烦死人了。”姜早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自己也是疯了,“这像话吗,别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玩,不要喜欢我不许喜欢我,你别说这种奇怪的话……”
周屿迟眼眸漆黑,克制地抿紧唇线,眸光平直,沉默地听着。
“昨晚灌你酒是我不对,发生了那种事情我不怪你。今天你不高兴……刚刚,刚刚就算我哄你了。”姜早完全不看周屿迟,伸手去推他的肩膀,“我们现在两清了,互不相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都忘记掉。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很闷,很微弱。
现在的气氛不是很高,像隔着一道极重的屏障。
姜早特别怀疑人生,又羞又恼又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好在周屿迟把他放了,便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周屿迟在原地坐了会。
热气散了,冷风灌了进来,体温降了些许,接触的绵软也一并消散。
冷光在他的手腕上拖住长痕。
他看着消失在远处的人,手指扳开打火机,开了后合上,随后站起身,朝着姜早离开的方向走去了。
—
第二天早晨。
姜早睁开眼,愣是眼睛一眨没眨看了天花板好久。
昨晚他回去后直接闷头冲进房间,砰得一下关上门,把脸埋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真得很想直接把自己敲晕睡过去。
然后美美失眠了。
一闭上眼全是那细密涩气的吻,湿热的触感,满满的男性荷尔蒙,像是要把姜早生吞活剥、吃干抹净。
啊啊啊啊啊啊啊根本忘不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今天没太阳,早上还挺冷的,天气阴阴,幸好不用去上班。
姜早叹气,套了件厚衣服裹着走出房间。
一出门便看到在厨房煎鸡蛋做三明治的周屿迟。
姜早:……
怎么回事怎么有些尴尬。
姜早其实有点想逃,但昨天那些什么“两清了忘了吧”的话都是他自己说的,要是现在又跑是不是太丢脸了。
他想着,便咬了咬牙,给自己心里打了个气,假装很无所谓地走过去,找自己的杯子喝水。
他倒好水,一边喝,一边又一瞟一瞟去看厨房里面的周屿迟。
周屿迟把烤好的鸡蛋盛出来,切掉吐司边角料,开始组装三明治。
没什么反应,面无表情,稳定如常,依旧是那漫不经心的散漫样。
姜早把水杯放下,感觉不说话是有点不太好,于是顿了一下后开口尬上一句:“嗯……今天早上吃三明治啊。”
周屿迟回头,轻轻看了一眼姜早,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淡淡地说:“嗯。”
什么嘛。
疯狗怎么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真忘了啊,这亲嘴还能说忘就忘吗。
姜早有点不服气,但也没什么理由不服,只好蔫蔫地把杯子放下。
周屿迟把三明治对半切开,装盘,走出了厨房。
他在姜早面前停下,俯身,弯腰,一手揽住他的腰,把三明治递进手里,然后特别自然地在姜早嘴上亲了一口,说:“去吃吧。”
姜早:0.0?
姜早:!!!!
不是,他刚刚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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