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晚秋初十
盛寒显然没想到Ivy会是这种反应,怔愣片刻:“你在说什么?明明我们昨天……”
“我并没有怪你。”林染青打断盛寒的话,“你喝醉了,是意外,你懂,我也明白。”
“我现在不想提昨晚的事,也不需要你负责,我们什么也没发生。”
林染青顿了顿:“忘了昨晚的事吧,这样对你比较好。”
“我…不是……不行,我没有想逃避,我是来和你商量解决办法,你信我,我一定会负责到底,我不会让你难过失望的。”
林染青目光停留在盛寒身上。
他知道盛寒十分认真,也知道盛寒说的“负责”是指什么。
但他没办法答应,也不可能答应。
他和盛寒,盛寒和Ivy,有一条永远跨不过去的分割线。
“你能怎么对我负责?”林染青问,“我们才认识几天,你甚至连我的名字年龄住址都不知道,你要找我只能来酒吧或者通过戴南,你要怎么负责?”
“我,我……”盛寒的语气十分慌乱,他是惶恐的,“你可以告诉我,我们的关系不是正在靠近吗,我可以慢慢了解你,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告诉我你的事,告诉我你的秘密,你信任我,你相信我,你担心的事绝对不会发生,一点点让我更了解你,可以吗?”
“你不会想了解的,盛寒。”
林染青语调严肃。
“你如果知道一切,一定会后悔。”
“如果是我之前的态度让你产生误解,我向你道歉。”
“我不能答应你,也不会答应你,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或许是气氛到了,或许是本能使然,怎样都好,我们可以发生任何事情,但你不用对我负责,也不需要负责。”
“我们永远不可能更进一步。”
第13章
第十三章
“哎。”盛寒趴在桌上,长叹一口气,他看起来情绪不高,叹气都带着有气无力的颓感。
“你怎么了?”尤筠溪还不知道盛寒和Ivy之间发生的事,只知道盛寒从摄影活动回来之后情绪就十分低落,这会状态也不大好。
尤筠溪摸了一把盛寒额头,反复和自己额间温度对比:“也没有发烧啊?”
“你瞧他的体格,哪那么容易生病。”韩墨在一旁说,“当然是为情所伤。”
今天盛寒和尤筠溪约了一块学习,尤筠溪和同专业同学开了工作室,有些业务内容需要翻看一下工具书,两人在路上遇到了韩墨,韩墨便加入了两人学习的队伍。
“情伤?”尤筠溪疑惑,“你不是拍得很好么?我都看到你们社长发的微博了,瞧你和Ivy共同出镜那几张,眼神都要拉丝了,又发生什么了?”
盛寒没有说话,韩墨替他回答了:“Ivy把他拒绝了,嗯……也不完全算作是拒绝吧,简而言之,就是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答应,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这正常啊。”尤筠溪点评,“你俩才认识几天呢?人家干什么答应你?”
“是吧,我也这么安慰他。”韩墨耸耸肩,说道,“没办法,小处男,纯情。”
尤筠溪:“不过我觉得Ivy和我们戴南学长好像很熟?戴南学长的活动她居然也会同意参与?”
韩墨:“他们认识挺久了,以前Ivy可是戴南学长的专属模特,以前的照片还在,你看看。”
韩墨将之前刷到的一组图点开,手机伸到尤筠溪面前。
“要不一起看?”尤筠溪向盛寒发出邀请。
“不看了,我再缓缓。”盛寒还没从被拒绝的打击中缓过劲来。
尤筠溪和韩墨也没再多喊他。
“哟,好看哎!”尤筠溪赞。
盛寒:“!”
“是吧,妆造什么的都非常适合!”韩墨道。
“哟,这组照片还得奖了是吧?”
盛寒:“!!!”
“是的,上过杂志!好像有摄影周刊要来采访,但是Ivy没接受,当时还有星探照过来呢。”
盛寒表面颓丧,一副不想听不想看想自闭的模样,可尤筠溪和韩墨说的每句话都勾着他耳朵尖似的,他抬起头,正要说也想看看,那边尤筠溪早看完了,将手机还给韩墨,两人聊起天来。
韩墨:“我觉得被拒绝也挺不错的,真谈恋爱不一定好。”
尤筠溪:“为什么?”
“我对象管我管得紧呢。”韩墨道,“规定我一小时得找他一次,没有动静就要打电话来问,万一没接到电话,那完了。”
韩墨:“上回参加活动,上课前忘记找他报备了,生气了,哄了好长时间。”
韩墨:“而且他爱吃醋,看到我和其他人呆一块都不开心,恋爱哟,让人失了自由。”
“你要反抗!要抗争!”尤筠溪看着韩墨一脸幸福的说和对象的相处模式,可看不出一点不开心,他放心大胆的拱火,“这是恋爱,不是军训!”
“那当然不行啊!”果不其然,韩墨一口回绝,“不要。我就喜欢被管,不管我浑身不舒服!吃醋才说明他爱我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瞧着图书馆要到了,尤筠溪忽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哎,对了。”
尤筠溪顶了顶盛寒的手臂,边走边道:“过两天有场晚宴,杨家女儿生日会,邀请了不少人,你爸喊你没,到时候顺路一块去呗。”
尤筠溪说完,一转头被盛寒怨气十足的眼神吓到了。
盛寒幽怨伸出手:“照片,我看看。”
尤筠溪:“……”
韩墨:“……”
-
林染青坐在沙发上,客厅又吵翻了,满耳朵满脑子都是苏韵兰的声音,刺得他耳朵疼。
事情起因是他今天回家了,回到房间中。
林染青停住步伐。
——房间被人动过了,衣柜很乱,桌面一通乱翻,书籍掉落,床铺也乱糟糟一片。
隐藏式监控倒是没有被发现,还藏在极不显眼的角落里。
不过这会林染青懒得翻监控,这样没有礼貌进入他房间的只有一个人。
——林安双。
林染青将目光转向门后,状似不经意一瞥,门后那人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撞开门就要往林染青身上扑。
“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你知道这段时间我……”
林染青后退一步,躲过林安双张开的手,淡淡的看着他,表情没有任何波澜。
“你不要再欲擒故纵了,我知道你跟着你妈时日子不好过,你看,我一直对你很好,从来不吝啬,我也没想和你争爸那些资产,咱们要是真在一块了,那不都是我们的吗?”
“是,我知道你的顾虑,你觉得我妈不能接受,我一定会……”
话音未落,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林安双的头偏向一边,右边脸颊疼得发辣,似是没想到林染青会动手,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收拾好。”
“什么?”林安双放下手,露出那张被摔红半边的脸,颇有些狼狈,“你居然……”
看林安双没有一点要将房间收拾归位的想法,林染青也懒得同他废话,转身出门,林安双追出,拦在林染青面前。
“别走阿染,你想干什么,你和我说就好,我是你哥,我都会满足你的!”
林染青停住脚步,眼神冷冷扫向林安双。
门外家政阿姨正在打扫卫生,换洗拖把的污水放在走廊上,林染青端起水盆,不由分说的将那一盆污水往林安双脸上泼去。
混杂着灰尘等污渍的水兜头浇下,林安双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他身后是他的房间,那盆水被泼进房间中,昂贵的被子沾了水迅速吸水变瘪,污水滴落,原本洁白一片的地毯也染上大片污渍。
家政阿姨大惊,转身去浴室找浴巾,林染青放下盆,没做任何停留,直接下了楼,林安双呆愣在原处,污水沾了他满身满脸,直到家政阿姨惊慌失措的将浴巾披在他身上,才想起来抹去脸上的水。
苏韵兰看到脸上是巴掌印,浑身湿透披着浴巾发愣的儿子,直接疯了。
“你个杂种,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进了林家的门你就能作威作福了?你和林家没有一点关系!!!”
这话林染青觉得好笑,他正在冲泡蜂蜜,闻言停住动作,看向苏韵兰:“我是杂种,双哥是什么?”
一句话把苏韵兰问哑火了。
苏韵兰和林津富曾在年轻时谈过一段时间,后来苏韵兰嫌林津富家境贫寒,和他分手,选择了家境优渥的富二代前夫,和前夫闪婚时才发现自己怀了孕,前夫喜当爹了二十多年,直到离婚都不知道这件事。
后来林津富创建了林氏,也有过几段婚姻,苏韵兰就是仗着林安双是林津富的亲生儿子,才和林津富又结了婚,继续做那养尊处优的富太太。
可纵使她知道林安双就是林津富亲生的,外人不知道,在外人眼里她就是带前夫儿子嫁进豪门。
如果说林染青和林家没有关系,那林安双同样没有。
她骂林染青是小杂种,那在外人眼中林安双也是杂种。
苏韵兰的表情登时变得扭曲。
林染青也帮苏韵兰泡了杯蜂蜜:“爸爸要回来了,妈妈,消消气,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出口。”
苏韵兰被林染青堵得哑然,林津富一回来,就抓着林津富哭诉:“你也不看看你那好儿子都干了什么,他打我们安双!还往他身上泼水!他现在就这样猖狂,以后还怎么办,他就是个没人教的玩意儿!你再不好好管教他,这家就真的要被他拆散了!!”
苏韵兰一发力,林安双又在一边当起鸵鸟,小声道:“我听说阿染回来,太高兴了,而且他的生日要到了,我想去他房间看看他喜欢什么,给他准备份生日礼物……”
“就是啊就是!!!”苏韵兰声音尖锐,“你可不能偏心林染青,安双可是你亲生儿子,这些年我将他教得懂事又乖巧,多听话的孩子啊,就因为一个林染青,都变得不正常了!!”
“安双还想给林染青准备礼物呢!他呢!居然动手!”
林津富揉了揉眉心。
在公司已经精疲力尽,回家还要被苏韵兰缠着管这一些小事,家里的事关上门来外人又看不到,许多小事他只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他甚至懒得听懒得看,他感到烦躁至极。
“爸爸。”安静许久的林染青出声了,他没再理苏韵兰和林安双,而是说起另一件事,“周六杨叔家的生日会,我挑选了那天的礼服,也准备好了礼物,都是些小姑娘比较喜欢的,但毕竟杨叔是您的生意伙伴,我想还是要您帮忙把关一下。”
林津富不耐烦的表情冲淡些许。
家里的事外人不会知道,但对外的形象和面子,是一点也不能缺。
比起林安双,林染青的表现、谈吐和外在形象要好上不少。
林津富挥开苏韵兰的手,对林染青道:“书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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