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江一树l
“你算什么?你凭什么说了算?”
“我不允许。”江惟英凝视着她“我不允许江家有孩子。”
“我说了,这是林预的孩子!!他姓林姓林姓林!不会姓江不会跟你争家产不会继承你江家任何东西!!”江灿灿几乎快要气哭,面色涨红,眼睛浮肿。
江惟英看着她,像是在研究什么。
江灿灿抹掉眼泪,环顾四周,她已经被关在这个走不出去的地方很久了,每天要在固定的时间起床,只能吃配好的东西,吃完什么时候锻炼,锻炼多久,什么时候要睡着全都是固定的!被人强迫着!都是因为这个孩子!她知道的还很多,在江惟英盯着她看的这一瞬间,她几乎控制不住要爆发!
“咳。”那油光水滑的中年女人端来水杯,却是放在江灿灿面前“该喝水了。”
说完她不看江惟英一眼,便退了下去,江灿灿逐渐镇静下来,尽管红着眼眶,仍是挺起胸说道“这件事情,轮不到你说了算,要说,也是林预说。”
“好吧。”江惟英让步“我再给你一个选择,离婚协议上签字,孩子要是生得下来,我养。”
江灿灿像听了个笑话“你养?你怎么养?养在鱼缸里?你上一秒要杀了他,等他生下来,在你手上能有命活?”
“能活。”江惟英听了也笑起来“所以你要对林预心存感激,感激他的心从不在你身上。”
“但即便如此,你也不配有这个孩子。”
“但凡他对你动过一秒心思,你已经在我手上死了两千次。”
“六年,我每天都想杀了你”。江惟英森冷的目光像一柄无形的细刃,杀意未至,凉气已达心底。
江灿灿嘴唇轻颤,上下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声音,她意识到江惟英说的是真的,捂着肚子不由靠向沙发深处“你...你是个疯子。”
“林预也这么说,他还说我是神经病,在我床上的时候。”
江灿灿眼前一黑,软在沙发上,江惟英站起身来“协议我叫人送过来,我说的事你可以考虑考虑。”
他又看了一眼周围这冰冷的各种仪器,再次笑道“这破笼子,我是不会来了,你放心。”
“江惟英。”
江灿灿颤抖着出声“他的心不在我身上,难道就会在你身上吗?”
江惟英摇摇头“不在。”
“我不要。”
第23章
林预下到急诊不多久就撞见一群在跑的人,里面秦兴速度最快,他抓住林预“你怎么下来了”
等不及林预说话,秦兴又推了他一把“快点,上面有个穿心的大佬,这边还有肺暴震,你选个吧”
两个都是要命的,秦兴见林预一脸淡定事不关己的样子恨不得锤他,想起他上次心脏大血管做的挺好,不由得咬牙“穿心交给你?”
林预刚点头应了声“好。”秦兴拔腿就跑远了,林预皱皱眉,也尽量速度快了起来。
李修已经在手术室内,手术室门一开见到林预疑惑了下,他本以为来的是秦兴。
话来不及多讲,他立即喊道“快点,消毒后面再上,先复跳。”
林预在国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病患,尖锐的刀刚刚被拔除,胸口的伤口血量渐止,这不是什么好事,盲管伤,应该是刺得不深,不然一般就会死在当场。
林预导管拿在手上,被李修制止
“这个人物很重要”
心脏介入治疗心导管很容易导致医源性心脏穿透加深,患者本身就是心脏缺陷较大,刀伤导致的穿透性心损已经接近死亡,致伤物和致伤动能若是小,心包和裂口就会相应小,这同样不是好事,裂口会被血凝块阻塞引流不畅,导致压塞,李修指着铺单下那截脖颈上静脉怒张,加之这微弱的心搏,才会提醒林预要格外小心。
林预点头,气管插下,麻醉医生举手已完全全麻,林预沿着胸骨左缘开始切开胸壁进胸,血管不出血,林预立即将手伸入切口,按压心脏“显露不佳,扩开切口,切软骨”
李修对林预是信任的,他立即上手开切,无意间已将主刀的位置交给了林预。
心包外除颤失败,心室纤维性颤动,林预也紧迫了起来,他甚至能听见自己逐渐加大的呼吸声,但为了争取时间同时减少心肌损伤,林预没有立即切开心包,只是在心脏前侧分开了纵膈膜按压,可是心脏迟迟没有复苏痕迹。
“要切心包。”
他很果断,李修流了把汗
“切。”
林预沿着膈神经前方顺利切开心包,直接单手按压心脏。
一个人的心脏放在手中,温热却是柔软无力的,林预不敢走神,手指均匀着力,每次按压都在迅速放松,观测屏幕上静脉血充分流入心房心室。
终于,屏幕上的一条横线有了波动,指下心肌张力逐渐增强,那原本柔软扩大的心脏开始变硬变小,收缩起来,待心肌的颜色渐渐转为鲜红,众人都呼出了一口气。
林预也松了口气,他从屏幕中扭转视线,病人呼吸恢复,他瞧病人面色已是有了好转,李修触及大动脉,应该是听到了血压,朝他点了点头。
心跳一恢复,被林预切开的胸壁和心包切口立即开始了出血,接下来的结扎止血和冲洗引流,都不是太大问题了。
“我来吧。”
尽管李修的手极稳,林预还是看出了问题,大约是受腱鞘胁制,下手虽准但略有涩意,这才是李修没有自己上手的原因,但又实在不放心林预的过分自信导致不能承受的后果,又必须站在旁边盯着每一步。
李修揉了揉腕骨,继续看着林预在做膈神经后侧的引流切口,他一步步缝合心包,插上引流管,又缝合了胸壁。
下了手术台,每个人都是一身汗。
病人直接被推进ICU,林预才忽然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
“好像见过他。”
李修刚刚洗完手在擦,看看墙上的表已经过去了七个多小时,他挺直了腰说“是个大少爷,跟院长关系不错。”
林预不知道在哪见过,有些疑惑“哪里人”
“查户口呢?首都的吧”李修啧了一声,“太任性了,不把命当回事。”
见林预看着自己,难得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好奇,李修稍感欣慰,觉得急诊还是有用的,林预多少有了点人性。
“他给自己捅了一刀,直插心脏,晚一点就死了。”
“自杀?”
林预再度皱眉,心里觉得江惟英认识的人果然都是精神不怎么健全的,李修却认为是林预对人生有了新的认知,知道生命不应冷漠对待,终于笑了“不错。”
“是什么人。”
“京棠实业的小太子爷。”李修想了想“好像叫..”
“宋蓁。”
第24章
“李主任,您有未接电话。”
换好衣服,护士给李修递来手机,李修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一眼林预,和缓地说道“都快三点了,你今天也辛苦,明天休息一下吧。”
“下午再上班。”
林预本来也是这么打算,闻言点点头。
李修看着林预向走廊深处走去,才拨通电话,话筒里江惟英的语气略有不满,但听起来还算平和“你知道观摩镜后面站着的人是谁吗。”
李修疑惑“今天没接到观摩通知”
“确实没有,但是对方要求强烈我也没办法,今天是活过来了,这要出了点岔子,你老师那里你要怎么交代?”
李修拧着眉“时间等不起,不过我倒是没看见他有家属”
江惟英心想,他是没有家属,有个瘟神罢了,他不欲与李修多说,只点到为止。“以后这种事情不要让林预插手,他那点水平不够看。”
李修不置可否,没有申辩“要是干等那几个国外的专家,这位宋少爷就没有命了。”
“没有就没有,那是他的命,要是死在林预的手上,没有的就是你们的命,我保不了,再说我大老远派专机去接那几个外院专家是什么原因你不明白吗?还是那姓席的名字,你没听过?”
听着江惟英说出那名字,李修暗暗心惊,忽然也觉得今天是鲁莽,只不过他并没有见到那号人物,想来应该是提前走了。
等挂了电话,李修越想越觉得后怕,临走前又专门消毒换了衣服,亲自再去查看了一番,看着情况还可以,才做了些交代忐忑离去。
24-2
地铁早已关停,林预站在铁闸外面发呆,说实话,他不知道江惟英家住在哪,哪条路,叫什么名字,他每天只是坐上地铁到这个站下,再这么重复着回去。
接近凌晨四点,天边已经渐渐变成墨蓝,他站在马路边等得快要睡着,才遇到个主动停下的出租车。
“现在都是网上叫车啦,站在路边怎么拦得到嘛。”
林预面上露出为难“你收人民币吗。”
司机皱皱眉,嘀咕道“这都什么时代了”他又打量林预一眼“你看着也不像脱节了的啊”
林预没再搭话,微暗的晨光一点点发白,光的影子夹杂未灭的路灯高速地穿透车窗照在林预的脸上,林预把眼睛闭上了,几分钟后便陷入沉睡。
发烫的手机仍在手中不断被点亮,江惟英挂掉李修的电话后就没有放下,却始终不愿意拨出去,他就是想看看,没有地铁没有交通工具的林预什么时候打电话求援。
一直到上午的五点半,天光大亮,江惟英听见门外有声响,这才看见林预垂头丧气地进门。
林预没有注意到楼上亮着的灯,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路,直到司机将他放在指定的地铁站把他叫醒,他再从地铁站走回来,他不知道自己和这个世界是脱节的,无论是智能手机的各类应用还是电子支付,在他听来都很玄幻。
家里很静,林预略一张望后,进了浴室,他不善家务,洗衣做饭样样不会,当然,这里也用不着他做,换掉的衣服自然有人去洗,连内衣每天都有新的,智能电子产品的世界他很不理解,但这样的生活他却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热水洒在身上,没有浇熄一天的疲乏,反倒是让他有些昏昏欲睡,林预双手撑着墙壁,闭眼任由热水冲击着背,水声大,浴室的门被打开他没有听到,一只手摸上他的腰际却把他惊得一跳,灵台瞬间就清明不少,他抬手要擦眼睛,被江惟英一把捉住。
水花均匀洒在两个人身上,一人不衣衫,一人衣衫湿透,江惟英不准他转过身。
林预的手被顺势拉高压在墙上,江惟英低头咬上他的后颈。
那被温热流连过的湿意绵延不绝,一路蔓上林预的肩窝,耳后,直至耳垂,林预身上少得可怜的柔软也就仅仅是这小小的耳垂,被江惟英亲吻,林预重重喘了口气,水幕之下,有点撑不住这堵墙。
“听说你用我的名头往ICU塞了个烂成麻袋的女人?”他齿唇碾着林预的耳沿,水花掉在林预的脸上,让他睁不开眼,一口张却又再次掉进嘴里,来不及咽下去,江惟英又提起他的下巴,欺上他的嘴唇,这即凉又薄的嘴唇,被压得变了形状,江惟英犹嫌不够,松开桎梏林预的手,双手捧起他的脸,断断续续地吻着,林预浓密的长睫粘在一处,不断地睁开眼睛再被水流激得闭上,复又睁开再闭上,江惟英没给什么说话的机会,一味安抚着他,沿着胸腹,沿着背脊,渐渐再往下,直到林预躬起背来躲避。
江惟英吻了吻他凸出的脊骨“放松一点,你也该还点东西给我了。”
第25章
林预一僵,迷迷蒙蒙的眼睛半睁,不再挣扎,江惟英再次沿着他的胸腹,摸下去用手揉搓,再包在手心不断xx。
林预有些颤抖,发不出声音,难耐地皱着眉头,时间一久,那地方没有任何动静,反而是被揉的通红,江惟英渐渐也失去了兴致,尤其是林预呛咳了一声,说“疼。”
江惟英松开了林预,站在水柱下,犹自闭上眼睛任水冲刷全身,他精壮紧致的胸膛随着深重的喘息起伏不停,紧紧贴在身上的衬衣勾勒出欲望的形状,却静止般站在那里不再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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