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愤怒的萝卜
“到底怎么了?”
安乐抬起手轻轻摩挲着贺锦年微红的耳朵。
“我们在谈恋爱啊,有什么矛盾就要说出来,解决以后感情就会变得更好了不是吗?”
贺锦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我们在谈恋爱。”
安乐点头,“是啊。”
贺锦年抿住嘴,“可跟刚开始不一样。”
安乐不解,“怎么会呢?哪里不一样?”
贺锦年没立刻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安乐。
“刚开始,你会亲我。”
安乐瞬间满脸爆红。
那天他回到小木屋说完那句话后,还没等到贺锦年的回答,他就亲上去了。
后来安乐逐渐恢复理智,每每想起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就不禁感到咂舌。
随即安乐突然反应过来。
“等一等。”
“你、你这几天总是发呆走神就是在想这事?”
安乐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贺锦年眼里露出不解,像是在说:不然呢?
“我——”
安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你……”
“那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贺锦年看着安乐:“告诉你了,你就会亲我吗?”
安乐顿了一秒。
“为什么不呢?”
“那我现在——”
安乐打断他,“现在说晚了!不作数不管用了。”
贺锦年不说话了,连翘起的发梢都透着落寞。
安乐不忍再逗他,凑上前去,跟他靠得很近很近,然后轻声问道:“为什么要等我来亲你呢?”
“为什么不能是你主动来亲我?”
贺锦年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触碰安乐温柔的眼角。
他语气认真,不似在说玩笑话。
“安乐。”
“如果你拒绝我,我会痛苦。”
安乐靠得更近了些,“那怎么办?”
贺锦年抚摸着安乐脸的手力气更重了些。
安乐不顾被反复抚摸的脸,抓住停在脸侧白皙修长的一只手。
“要不我们拉钩吧?”
贺锦年任由自己的手被安乐抓住。
“拉钩?”
安乐眼里一喜,有些惊讶,“你没玩过吗?”
“我也没玩过。”
安乐兴致勃勃地教起贺锦年如何拉钩盖章。两人交缠着小指,大拇指贴在一起就是盖章完成了。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贺锦年耐心地听着安乐的话。
“不许变什么?”
“承诺啊。”
安乐笑了笑。
“我刚才在心里说,以后贺锦年要是想亲安乐了,就直接亲上去吧,安乐一直都会很愿意很喜欢的!”
“这个就是我的承诺。”
“已经拉钩盖章的事,一百年都不会——”
后面的话被堵住咽回肚子里。
贺锦年附身揽住安乐吻了上来,动作极尽温柔,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破开柔软的阻碍舔吸着香甜的内里。
安乐被亲得不能说话,抬手环住贺锦年的脖子,两人身体靠得更近。
过了许久,久到安乐都觉得喉咙开始干涩,贺锦年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安乐仰起头轻喘着气,圆润的眼角微微泛红,舌头被亲得发麻,嘴唇也有些发红。
贺锦年垂眸盯着安乐,默默看他喘气,然后再次低下头轻舔着他红肿的嘴唇。
“我把你弄疼了。”
安乐乖乖仰着头,却没理会他。
贺锦年的动作其实不重,甚至一直都很温柔缠绵,只是他亲得太久太深,以至于哪怕动作再轻,从未被如此对待的稚嫩软肉也会经受不住。
更重要的是,抱着他亲的人嘴上说着心疼自己的话,却还想着往里深入。
“不可以,再亲会肿的。”
安乐伸手想捂住和贺锦年的嘴,却被含住了食指。
“你——”
安乐惊慌地收回手,瞪了他一眼。
他起身,推着贺锦年往书桌的方向走去。
“你该工作了!”
“我也要去做事了。”
贺锦年轻轻拉住他,“今晚帮你涂药。”
安乐听完又瞬间红了脸。
这几天贺锦年虽然没有主动亲他,每晚却会跑来小木屋,带着医药箱,美其名曰给安乐涂药。一开始安乐没拒绝,还稀里糊涂地答应让他每晚都来帮忙涂药。
安乐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
只是每当月光洒下来,长相精致的大少爷提着医药箱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口望着自己,语气认真地说要来给自己涂药时,安乐就无法拒绝……
只是此刻红肿的嘴唇正一阵一阵的轻轻发疼,似乎在埋怨安乐。
安乐抽开被拉住的手,眼里带着小小的得意,“我的伤已经好了,以后就不用涂药了。”
“谢谢少爷。”
少爷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也不恼,抬眼看向安乐,语气平静,“不用谢。”
“伤好了,晚上就能继续学游泳。”
安乐瞬间呆滞住,他竟忘记了这事。
*
到了晚上,贺锦年如约而至。
以前学游泳时,晚上贺锦年也会来接安乐,只是总归今时不同往日。
夜晚的庄园,道路两旁是设计奇巧的路灯,白色灯光在地面上映射出花瓣重叠的模样。贺锦年牵着安乐的手慢悠悠的走着,另一只手提着棕色的纸袋,里面装着安乐的泳衣。
安乐看向身旁人的几近完美的侧脸,心脏怦怦跳动。
像这样的时候,两人都各怀心事,一路上就算一句话也不说,也不会觉得路途沉闷,只盼望着这条路能更远一些。
到了卧室后,安乐像往常一样拿出纸袋里的泳衣要去浴室换衣服,却发现纸袋空空如也。
安乐满头雾水。
“我明明记得我是拿了放进去的,怎么会不见呢?”
贺锦年沉默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你快帮我想想,你拎着袋子的时候感觉轻吗?难道真是我忘记放进去了?”
贺锦年没回答,只是开口道:“等我一下。”
说完,他转身走向衣帽间,没一会儿便带着一套墨蓝色泳衣回来。
是没有过于贴身,也不会过分宽松的款式,适合游泳也不会让人不自在。唯一不同之处是这套泳衣是短袖短裤,穿上后就会露出四肢,安乐没穿过这种衣服,有些不习惯。
但安乐极力引导自己去习惯这样的衣服。
忽略掉贺锦年那些再明显不过的笨拙小心思,安乐愿意穿给他看。
浴室的门被缓缓打开,安乐光着脚走了出来。
贺锦年只穿了一条宽松的泳裤。
安乐一眼就注意到他们穿的是同色系,版型也很像。
若安乐再细心些,就会看见衣角和裤脚边用同色系的细线绣上的小小外星人脑袋。
已经对水下环境有了适应能力,贺锦年开始正式教安乐游泳姿势。安乐学得认真,哪怕中途几次呛水也丝毫不慌,反应过来后就能很快调整好,多次练习便能形成肌肉记忆,脑袋还没意识到时,身体也会本能地动作起来。
一切都很顺利,只除了一点。
本以为贺锦年很自律,为人师时也依旧一丝不苟,没想到从安乐第一次开始呛水挣扎时他便要停止教学,让安乐上岸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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