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不皂
两人先美美洗了个澡,换身干净衣服,躺在床上又休息了片刻。
晏知归在这里已经预定了几处高端餐厅,随庄乘月挑选,而作为一名合格的吃货,看到时间并不冲突,庄乘月的选择是all in。
整个欧洲他俩各自早玩遍了,没必要像第一次来那样去景点打卡,坐着车穿梭于城市中,吃过午饭后,又手牵手在街头闲逛。
这边气温比江海市稍高,但不多,白天最高9度10度的样子,如果出太阳,中午应该不算冷,庄乘月穿了毛衣就没再穿羽绒服,而是套了件oversize的绿色飞行员薄棉夹克。
只可惜午后没多久,天气便阴沉下来,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他不想回车里去,晏知归就随手买了一把大伞,牵着他在雨中漫步。
两名保镖在他们身后大约两米的距离跟着,安全感满满。
两人随意溜达,拐进了一条不知名的小巷。
本来街上人就少,下了雨之后巷子里几乎空无一人,但巷子两边各种可爱的小店依旧开着门,方便他俩边走边逛。
雨势不大,好几家花店摆在外边的花架并没有收回去,鲜艳的花朵上落了晶莹剔透的雨水,更显得鲜活生动,漂亮极了。
庄乘月忍不住各种拍照,晏知归像个忠诚的骑士,一直在他头顶举着伞。
除了冻得有些发抖之外,他浑身上下半点没湿,为了表示感谢,庄乘月买了三支小向日葵相赠。
“向日葵的花语是积极向上的信念和光辉,跟你卷王花很相配哦!”他把小花束插在晏知归毛呢大衣的口袋里,歪着头端详,觉得这一身肃穆的黑色,配上那极具跳跃感和活力的黄色,形成了非常可爱的反差萌。
于是又举起手机拍照,称赞:“我老公太帅了!”
见他站在花店屋檐下,暂时淋不着,晏知归便举着伞退了两步,配合地保持了一个合适的摄影距离,并因为他这句话,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不录综艺的时候他确实笑得少,庄乘月虽然不是很介意他冷着脸的样子——毕竟看习惯了——但也想看他笑。
大冰山偶尔绽放笑容的时候才好看呐,有种刹那花开的美感。
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晏知归眼里有多好看。
虽然没淋雨,但被雨水的潮气笼罩着,长了一些的亚麻色短卷发因为潮湿而显得有些膨胀毛糙,长而密的睫毛也有些湿漉漉的,微微下垂,让他那双猫儿眼看起来不似平日的机灵,倒是显得无辜又可怜。
配上过于宽大的外套,真是我见犹怜。
晏知归心里轻笑,还真是一朵楚楚动人的小白花呢。
他走过去,拉住庄乘月冻得有些发红的手:“冷不冷?找间店进去待会儿吧。”
“也好。”摄影艺术家觉得确实冻手,把手机塞回口袋,另一只没被牵住的手缩进了袖子里。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恰好遇见了一间小的服装店,庄乘月想买顶帽子,便拉着晏知归走了进去。
店里不少男款毛线帽,他试戴了好几顶,每戴一顶都会问晏知归好看不好看,他那看起来高冷的老公每次都是两个字“好看”,逗得店员小姐姐都露出了姨母笑。
最后庄乘月选了一顶棕色的翻沿堆堆帽,能把他整个头都包进去,看起来脸显得更小,眼睛更大。
造型很可爱,月圣很满意。
“就这个了,你有什么要买的吗?”他对着镜子左照右照,从里边看到身后的晏知归正盯着某个方向看。
没等到回答他就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边的架子上摆满了手套。
庄乘月凑过去:“想买手套啊,那就买呗,想要皮的还是针织的?”
晏知归看他修长白皙的手挨个摸了摸那些手套,落在自己中意的那副上的时候,喉结轻轻一滚。
许久前就想买一双紧贴庄乘月手掌的小羊皮手套,这次竟意外碰上了,还是带着人一起遇到的,可以亲自试戴,也算是一种缘分。
在他心里,最完美的那副应该是像皮肤一样包裹着那双漂亮的大提琴家的手,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上边不该有任何花纹,只是一层柔软光滑的黑色羊皮。
“就是那双。”他开口道。
庄乘月比划了一下:“这副对你来说有点小。”
“你戴上试试。”晏知归走近他,声音低沉。
“给我买吗?”经过店员小姐姐的允许,庄乘月取下这双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手套,由于被标签卡连着,他只能戴上一只,就戴在了左手上,比划了一下,“倒是跟我这外套挺配的,看着薄,但很暖和。”
晏知归伸手过来,细细地帮他整理了一下,让手套的每一寸皮料都紧贴他的手。
不管是手指长度,还是手掌宽度,竟是意外的合适。
“哇哦,简直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庄乘月惊讶道,握拳又松开,“弹性也好,戴上去很舒服,就像第二层皮肤。”
修长手指被皮料完美包裹着,更显得纤长有力,手腕的皮肤被黑色的小羊皮反衬得更加白皙,整体看起来漂亮极了。
晏知归的眼底涌动着别人注意不到的暗潮,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难得遇上,就买下来吧。”
说着立刻掏出了信用卡,连同庄乘月的帽子一起结了账,速度之快,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
庄乘月觉得晏知归有一点怪,但又说不上是哪里怪。
刚结完账,他就让店员把帽子手套的标签都去掉,给自己两只手套都戴好,之后牵手的时间明显变长,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十指相扣。
黏糊得有点过头。
这双手套的确很保暖,戴着活动自如,甚至不影响刷手机,但庄乘月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带着手套而对方光着手,显得好像不太有礼貌。
他试图向外抽出手,却发现此人握得更紧,同时一双深窝眼扫了过来,眼神居然有一些凌厉。
“怎么了?”晏知归声音也有点冷,“不想被牵着了?”
庄乘月有一点懵:“不是,我想摘了手套。”
“不舒服?”
“没有,光我戴,你都没戴,多不好。而且你不冷吗?”
晏知归的表情瞬间松弛了一些,他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庄乘月的脸:“不冷。”
确实不冷,这个烫烫的男人此刻掌心也是烫的。
不知道哪来的温度。
直到晚上回了酒店房间,庄乘月才明白,这点难以言说的怪异其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洗完澡,躺上总统套房柔软宽大的床,两人很自然地就拥吻到了一起。
庄乘月被人含着嘴唇,自己的手都伸进晏知归浴袍里、摸到达芬奇上了,还咕哝着说:“不做到最后。”
这里床头柜上油和套一应俱全,怕小乌龟狂性大发无法自控。
事先说好比较礼貌,免得到最后渐入佳境的时候又破坏气氛。
这种事一次没关系,次数多了难免会给彼此留下心理阴影。
“嗯,不做。”晏知归吮吸着他的梨涡,拉开了自己的浴袍带子,大方地露出了近乎完美的男性身材。
得到了保证,庄乘月就放心多了,张开嘴巴接受对方凶猛的进攻,被人压进床里亲得呼吸困难,两只手无意识地抓挠了几下那沟壑起伏的背肌。
小乌龟今天吃春.药了?怎么这么凶?
是不是在飞机上没释放,给憋坏了?
一会儿想办法让他爽爽。
然而晏知归并没有急于解他的浴袍,甚至没怎么触碰他的身体,只是反复亲吻他的脸、唇和脖子,手掌包着浴袍袖子,一寸寸地捋过他一只手臂,最后握住他的手。
先是十指相扣,接着拉到唇边,亲了亲手背,然后掰开他的手指,吻了吻掌心,再依次轻轻吻过每一个指尖。
庄乘月胸口起伏得厉害,又被这蜻蜓点水般浪漫的吻刺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晏乌龟又是从哪里学到了这种营造强烈反差感的招数?先是吻得那么欲,这会儿又搞纯爱。
现在整个又纯又欲。
但是……还挺管用的就是说。
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些。
忍不住抬腿勾住他的腰。
下一刻,刚刚虔诚吻过他手指的男人压下来,潮湿地吮吸他的嘴唇,再逡巡到他耳边,压抑着不稳定的呼吸,轻声说:“戴上它,好吗?”
庄乘月双眼迷离:“什么?”
鼻端闻见了皮料的味道,他定睛一看,白天买的那双小羊皮手套已经递到了眼前。
庄乘月:“……”
庄乘月:“!!”
“买手套就是、就是为了这个?”他气喘吁吁地质问,“你好变态!”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下,晏知归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泛着红,欲.望烧得沸反盈天,隐隐透着些疯。
庄乘月第一次见他这样毫不掩饰地暴露着真实的情绪,莫名受到了感染和触动。
并不排斥,反而……有点上头。
被一个人这样渴求着,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晏知归握住他修长的手,轻轻摩挲:“谁叫大提琴艺术家的手这么漂亮,戴上这副手套,更是美到了极致,是艺术品。”
“想被这样一双艺术品触碰,有错吗?”
“戴着它,你的手心也不会被磨得难受。”
“我握着你的手,不会让你累。”
“小月,帮我。”
嘶哑的声音透着哀求的意思,白天那个高高在上、总是摆出一副冷淡面孔的人不复存在,此刻臣服在自己脚下,仰头祈盼着一点垂怜。
庄乘月本就跳得飞快的心脏以更快的频率一下下撞击着胸腔,承认自己成功被蛊惑。
嘴上却又重复了一遍:“你好变态……”
他脸烫得厉害,拿起手套戴进去。
这小乌龟看起来浓眉大眼的,怎么心里还有这么多的想法,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但是……这样好像也很有趣。
那些写同人文的太太们一定没有想到吧,晏龟龟脑子里居然有你们没有写过的普雷。
两只手套戴好,晏知归握住庄乘月的右手,先在手背上轻轻一吻,接着拉着它,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让它依次巡游过拉斐尔和达芬奇,再检阅过佩恩六道,继续向下……
庄乘月把脸埋在了被褥里,任凭他拿着自己的手去用。
用得酣畅淋漓。
不远处的小几上放着一个直筒玻璃杯,白天被买来的向日葵们被安置在里面,此刻花儿仰着可爱的笑脸,正向他们投去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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