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凭子贵 第10章

作者:凤武鸿飞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成长 逆袭 近代现代

张宴修意外看他:“回来了,收车了吗?”

张胤嗯了一声,找个椅子坐下歇息:“今天出车很早,现在有点撑不住,吃了饭,一会就睡。”

“那我去给你把饭菜热……。”

“不用,我一会自己弄。”张胤打断刘丽芳,微微皱眉又问:“刚才你们再说君雅子言,他们两怎么了?”

张宴修没有说话,刘丽芳就把她刚才跟阮海燕通话的事说了一下。张胤听着,垂了眼睑沉吟几秒。

刘丽芳轻叹着:“看来,她也没有心思想要复婚,算了,这件事以后我不会再提了。”

张胤突然开口:“明天我问问她吧。”

张宴修明显一愣,没想到张胤对居然会说这样的话,不过仔细一想君雅跟子言……

子言在爷爷奶奶的身边倒是还好,在家里被宠得像是小公主一样,但是君雅……君雅却是跟着外公外婆住在乡下,因为她的户口当初是上在阮海燕家的那边,所以君雅只能在那边读书,而阮海燕,她在喷水池那边的明鑫珠宝工作,连房子都租在那附近了,根本就照顾不了君雅。

张宴修到现在都还记得,去年子言过三岁生日的时候,张胤把君雅接了过来,小姑娘变得又黑又瘦,就跟个土疙瘩似的,晚上在要被张胤送回去的时候,君雅没忍住哭了,她偷偷的跟大姐张芸说她不想回去,她说外公喝醉酒了会踢她肚子,说舅妈也不喜欢她。

一家人,因为君雅的一句话瞬间难受得不行,连张胤当时听了,眼眶都有些发红。

想了想,张宴修最终也没说他之前曾经见过阮海燕的事。

……

第二天一早,六点半张宴修就醒了,他睁开眼睛时,团团就穿着个小裤衩在他怀里缩成一团。

张宴修摸摸儿子的小脑袋,这小心的起床,只不过掀开被子的时候那冷气往被子里一钻,当即就冷得团团下意识的往张宴修躺过的地方滚了过来。

张宴修轻笑着,忙将儿子盖得严严实实,他这才动作轻柔的收拾了下,拿过黑色的薄款羽绒服穿上,又系上围巾推门出去。

楼下烟酒店门口,张胤已经坐在车里准备发车,发现张宴修从楼上下来,他还有些意外:“这么早,你要去哪?”

“去躺省医。”

张胤皱眉:“生病了?哪不舒服?”

“没事,就去检查一下,之前不是一直闹胃疼吗,去查查看是什么引起的。”

张胤没再多问,拉过安全带系上:“上车吧,我顺道送你。”

张宴修也没拒绝直接拉开副驾驶的位置坐了进去。

张胤发车时也是空车,路上会在哪捡到客人都不一定,但如果是在医院附近,那捡到人的几率还是相当的大,而且如果有乘客拼车的话,那他一趟可能能抵三趟。

六点左右的公交路线并不拥堵,张胤只用了十五分钟就把张宴修给送到医院大门口,他还没来得及跟张宴修说话,果然旁边就有人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张宴修也不敢耽误他的生意,只朝他挥手,就转身去了门诊大厅。

比起其他地方六点左右还冷冷清清的,这医院的门诊大厅永远都是不差人且又十分热闹的。

张宴修进来时下意识的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他也没去柜台挂号,而是直接走到了人数不多的引导台。

引导台这里,就两个小护士跟一个护士长在这里,主要为了应付大厅这里有什么突发情况,以及解决一下病人家属搞不定的一些事情。

张宴修过来时,还等了几分钟,前来咨询一些医院问题的病人家属散了之后,才轮到张宴修上前。

张宴修有些尴尬。

护士小姐一脸得体的微笑,连说话的声音都甜甜的:“这位家属,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帮忙的吗?”

张宴修轻咳一声,低垂着头,想把脸给埋在围巾里面,但似乎有点难度,忍了忍,他还是略微小声的问:“那个,我想问一下,这边对于夹娃娃的流程是什么样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向吗?四个月的能夹吗?”

护士小姐有点懵逼。

夹娃娃是什么鬼?

想夹娃娃难道不应该去玩具商城吗?那里一块钱夹一次……

护士小姐年纪小不懂这些贵安省的一些方言,护士长一听立即朝张宴修走近:“先生的女朋友要夹娃娃吗?”

“呃……。”

张宴修感觉护士长看他的眼神有些冷。

而护士长一看张宴修这表情,脸上虽然笑着,但神色且有些冷,不过护士长还是尽责地说:“如果您女朋友是第一次怀孕的话,那医院的建议最好是留下孩子,一般来说,第一个孩子都是来报恩的,有重大意义的,如果第一胎就夹娃娃的话,那对以后的生育可能会有一定的影响。”

“不是……不是第一胎。”

护士长的眼神更冷:“不是第一胎的话那稍微还好,但是医院的建议还是最好留下,毕竟孩子都是天使,能投胎到肚子里说明他们在天堂是挑选过了才决定的。”

张宴修表情复杂:“如果……如果一点也不想要呢?”

护士长连微笑都有些僵硬:“如果确实不想要的话,那医院也只能安排手术。”顿了顿,护士长又问:“能冒昧问一下,孩子现在多大了吗?”

张宴修心情复杂,感觉自己好像成了负心汉,可他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说:“刚满四个月不久。”

“四个月?”护士长意外了下:“那都快成形了,有骨有肉,已经会疼会动了呀。”

张宴修心里颤了一下。

护士长依旧维持着他有些僵硬的笑:“这位先生,您还是回去跟您女朋友再商量一下吧,四个月的孩子如果夹掉了,不说孩子已经会疼有知觉了,就是对您女朋友的身体损伤也是非常大的,而且造成以后不孕的可能高达百分之七十以上,当然如果您跟你女朋友还是坚持的话,医院这边也可以安排。”

而后,张宴修感觉护士长露出的笑容,仿佛是要吃人一样!

他下意识的抖了抖,二叔公之前也说过的话就这么在脑子里冒了出来,几乎跟这位护士长说的相差无几。

但是……但是……

张宴修有点难以启齿,他压低声音左右看看确定身边没人,才问:“但是,如果想夹娃娃的是男人呢?”

“啊?”护士长惊讶住了。

张宴修憋红了脸:“你们这里给翼人安排手术吗?”

“翼人?”护士长突然懵逼。

张宴修声若蚊叫:“就是也、也可以怀孕的男人。”

“不可能,男人怎么会怀孕?”护士长一个激动,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分。

那瞬间,张宴修彻彻底底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大型社死!

因为整个门诊大厅的所有人全都朝他们的方向看来,一个个表情震惊而后惊悚,仿佛是听到了什么见鬼的传闻!

张宴修心里慌得厉害,再待不下去转身就跑,那护士长还在后面穷不追不舍地朝他高喊:“先生,你刚才说男人怀孕,是不是弄错了啊,先生先生你别跑哇!”

张宴修怎么可能不跑,他恨不得原地挖个两室一厅然后再躲进去!

一口气冲出医院,张宴修靠着里边的围栏呼呼喘气,他整张脸通红厉害,仿佛像是随时都要断气了似的,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张宴修狠狠喘一口气,他挥手招来出租车司机,直接朝着人民医院那边过去!

但是……时间太早,人民医院这边二叔公他还没来上班。

张宴修有点郁闷,直接在等候区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可是一想到自己之前的社死,张宴修还是会拿出手机,决定在网上好好查查翼人的事。

然而并没有毛用。

网上并没有什么翼人生子的事,倒是查到几次男人怀孕生子的事,不过都是在外国的外国人,然后根据介绍,据说生子的男人在以前曾是女人后来做的变性手术。

张宴修就:“……………………。”

这世界真的太踏马复杂了!

第13章 跪了

张文人是在八点过几分才来医院的,此刻的医院说一句人满为患都不为过,尤其是诊室外更是排队等着不少的人,而这些人又都分属于各个不同的诊室,要说人数最少的,还是张文人诊室的人数最少。

因为他是特聘专家,每天只接诊十个病人,而且一般病症他不接手,这也是为了避免抢了其他医生的饭碗惹来同事不满,所以张宴修在这里几乎是唯一一个等着张文人叫号的病人。

然而……

等张宴修进入诊室的时候,张文人差点没忍住一个茶杯给他砸来!

张宴修立即躲开,一脸讨好。

张文人瞪他:“你小子钱多吗?有事不会直接去我家找我,怎么每次都跑医院!你知道挂一次我的号要多少钱吗你就动不动跑这来挂号!”

“我知道啊,但这不是方便嘛。”张宴修有些卖乖的笑着,小心翼翼的上前坐下:“再说了,每次去您家里都说不到两句话就得被您赶出来,还说我耽误您下棋,我这不是没办法才来医院挂号的嘛……。”

张文人瞪他:“感情还是我错了?”

“咳,我的错。”张宴修继续卖乖一笑。

张文人没好气的瞪他:“说吧,这次又为什么跑医院来找我?”

话题说到了这里,张宴修才正了正神色,他问道:“二叔公,你不是说我的体质是因为翼人的关系,所以才能怀胎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翼人这个事了,我今天去省医那边打听过,那边根本就不知道翼人怀胎的事?”

“你去省医了?”张文人再次瞪眼。

张宴修轻咳一下,嗯一声。

张文人瞬间冷哼满是嫌弃:“省医那是什么地方?店大欺客!自以为满医院都是国外回来的海龟,一个个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你去那地方就直接等着烧钱!哎不对,你难不成是想在省医那边夹娃娃?”

张宴修瞬间心虚:“没有,我只是去咨询,咨询一下而已……。”

“你咨询个屁!”张文人暴怒:“我看你小子分明是信不过我,怕我跟你爹妈说你怀胎又想夹娃娃的事才大老远跑去省医!”

张宴修:“……。”

猜的好准,不敢辩驳。

张文人又怒道:“你小子我说你什么好,你敢跑省医去夹娃娃,就不怕那边的海龟给你把身体按照女人的体质来处理最后一不小心给你弄个半身不遂,当半辈子太监吗?”

张宴修:“…………。”

就……求嘴下留情!

张文人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再说了,你以为翼人是什么?满街的大白菜谁都知道啊?那大白菜都还要分个青口白菜跟水白菜!你敢去信不信他们能给你当一个圈的猪直接一刀给你咔擦了,完了你还成了他们流量的代名词你信不信!”

张宴修:“………………。”

越说越吓唬人了。

张宴修有点瑟瑟发抖,还是没忍住问:“那二叔公,您……是怎么知道翼人这个事的?”

张文人横他一眼,坐了下去,凉凉地道:“你以为中医是做什么的?”

张宴修懵逼,他自然是知道中医是做什么的,但又不敢轻易答话,怕触及眉头。

张文人大概是之前说了不少,口干了,他拿过保温盒,喝了口茶,才又絮絮地道:“翼人的脉象,跟正常男人的脉象,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别,医术不到家的人,一般是诊断不出来了,更不用说什么都要靠机器检查的西医了,那西医要是能分得出翼人的区别,我都能把头给剁下来!”

张宴修张了张口,正待说话时,张文人又轻叹一声,到:“五十年前,那会我还年轻,H国刚刚结束长达十多年的战事,我那会曾经救过一个人,是个男人,他当时大着肚子,就倒在我们村门口的大坝上,我跟我爷爷把他抬回了家,才知道他那会动了胎气,孩子早产,后来我帮着我爷爷给他把孩子接生了后,就一门心思钻进了我爷爷的老药房,直到我把里面的老医书都快翻烂了,才找到了跟翼人相关的一点记录。”

张宴修狐疑:“是……什么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