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不迟
昔日死对头不仅化干戈为玉帛,还好到开始穿同一件衣服了?!
失忆能带来这么巨大的转变?
秦起之前可没这么温和过,那双眼睛看谁都带着一丝“你怎么这么蠢”的讯号。
可怕可怕。
终于挨到下课,思修老师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按时离开,而是打开了签到用的二维码:“来,我们签个到,限时一分钟哈。”
一分钟其实很长了,只要回复的及时,找人代签到也能靠截图扫上码。
但秦起从一开始的闭着眼,变成了熟睡,签到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唤醒他。
江幸只好好人做到底,隔着衣服掐着秦起的后脖颈,提溜宠物一样把秦起往起拽。
秦起眉头皱的很紧,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带着浓重的鼻音问:“下课了?”
江幸:“……你手机给我。”
秦起清醒了一点,掏了掏口袋,把手机递给江幸,同时还神经质的将大拇指和食指交叠在一起比了个心。
江幸满脸无语,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傻逼。”
秦起趴在桌上看着江幸,不禁低声笑了出来。
江幸被笑得扫码的手一抖,老师恰好关掉了二维码界面,说:“大家可以走了。”
教室里瞬间闹腾了起来,椅子自动收起的声音持续不断,秦起手机上还停留在识别二维码的界面。
“笑笑笑!”江幸把手机怼在他胳膊旁,“没扫上,你自求多福。”
秦起倒是完全不慌,依旧趴在桌上看他。
江幸强行忽略那道灼热视线,在手机上敲字。
林闲卡刚从座位上出来往最后一排走,想从后绕一圈去找江幸。
不料由于正好是饭点,他就这样混在人群中不知道被谁从后门推了出去。
林闲卡出来后赶忙贴着墙站定,掏出手机想给江幸打电话,就看到对话框上一个红点。
X:想吃火锅。
林闲卡:……小龙坎还是井格?
X:邢放今晚有事吗?
林闲卡:放放那房子以后估计不太能造了。
X:why?
林闲卡:他室友有非常非常非常严重的洁癖,上次我不是喝多了睡了一晚上,早晨醒来发现他室友在打扫卫生,好悬没把我一起放洗手池里洗了。
林闲卡:为了人家的生理健康,咱以后还是去店里吃吧。
江幸看着消息,隐约回忆起邢放是说过这事。
X:那就小龙坎,叫上邢放。
林闲卡:OK
林闲卡:秦起呢?带他不?
林闲卡:我先声明,我对他没什么意见,主要是看你的态度,你讨厌他我就讨厌,你要是都握手言和了,那我肯定不会再对他冷眼相待。
江幸看着屏幕,这段文字跃入眼中的第一时间,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滑过,整个人突然被云层包裹,切实感受到了暖意。
但他不太好意思表达出来,谢谢啊什么的,说不出口,敲字也不行。
于是他回:最近文学造诣深厚不少啊,一句话俩成语。
林闲卡:呲牙.jpg
林闲卡:不要逃避!所以带不带他?
江幸侧头,正好对上秦起的视线,肉眼看着就烧的挺厉害,眼眶都比往常红。
吃火锅无疑是雪上加霜。
江幸思考半晌,说:“给你个机会。”
秦起挑眉。
“现在跟我去吃火锅,吃完我们之前的所有恩怨一笔勾销,怎么样?”
秦起张了张嘴,但没发出声音,只快速点了点头。
江幸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人,但他和秦起之间有着几年大大小小的竞争、挤兑、明里暗里使绊子的仇怨,不让秦起难受几天他又觉得对不起自己。
“行,走吧。”
江幸扯回自己的羽绒服披上,给林闲卡回复:带。
说完又补充说明:让他知道知道缠着我是什么后果!
第十九章 导火索
三人到商场五层的火锅店时,邢放已经到了,正杵在店门口抱着胳膊左右扫视。
江幸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邢放的样子。
那会校门口还有一块被围着已经竣工了的楼盘,有段时间附近有个变态男,表白墙上几乎每天都有女生被尾随。
那变态就是纯恶心人,从不动手,但会跟着人到学校门口,门口警卫驱逐多次未果。
江幸那天恰好回来的晚,经过时听到身后持续有脚步声,刚开始他以为是晚归的同学就没有在意。
直到身后的人一声痛呼他才觉察出不对劲。
不过他回头时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变态,也不是邢放,而是当时还有点陌生的室友林闲卡。
林闲卡喊得比变态还大声,江幸距离也就五米,听的一清二楚。
“我艹你爷爷!你竟然敢摸老子屁股!邢放,别手软,给我抽死他!”
这是江幸第一次听到邢放这个名字,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几乎要把变态折成一百八十度的邢放。
江幸由于变态的惊呼,成了当时的目击证人,十点前赶回学校的计划被打乱,三个人扭送变态直接送去了派出所。
等做完笔录出来后,邢放就是一脸不好惹的抱着胳膊站在门口。
和现在等人的神态一模一样。
江幸有些狐疑地侧头问林闲卡:“你跟邢放怎么说的?”
“叫他吃饭啊。”林闲卡朝邢放摆了摆手,没太懂江幸地意思,“怎么了?你还有别的事儿要宣布?唔!你要登基了?”
江幸:“……你不觉得他脸快掉到地上了吗?”
林闲卡边往邢放那走边观察:“好像是有点,没事,掉地上这不还有我托着?”
“没事。”秦起嗓子像是砂纸磨过一样,哑的可怕,刚说了俩个字就几近破音,他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我本来就当鸿门宴来的,不用太在意。”
末了他又扭头问江幸:“可以不打脸吗?”
“我看你挺在意。”
江幸冷哼一声快步抵达邢放所占领的区域,饭点的商场虽然挺挤,但兴许是他的脸色配上健壮的身材,以他为圆心附近两米都没什么人。
“怎么了这是?”江幸问。
邢放叹了口气恢复正常表情:“没事,刚坐电梯上来,有个喝大了的傻逼非问能不能摸肌肉。”
“你让他摸了?”林闲卡笑着问。
“嗯,我寻思我练这么好摸摸也没啥,都是男人。”邢放说着牙咬得越来越紧,“谁知道那个傻逼立马蹲下摸我大腿。”
嘶——
“好变态。”林闲卡说。
“你确定他是想摸大腿?”江幸问。
邢放沉默了片刻,率先走进火锅店。
在服务员问几位的时候,邢放冷漠的伸出一根手指,林闲卡连忙跑上前又掰起三根:“四个人,四个人。”
“其实是想摸鸟?”秦起突然问。
江幸愕然回头,秦起用词的大胆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而且事发突然,江幸完全没有阻止的时间。
原本已经沉静下来的邢放再次炸了:“就一个人!他们三个是一起的!我一个人吃!”
服务员被弄得哭笑不得,半晌挤出来一句:“你们关系真好。”
原本这次吃饭就有算账的意味在,江幸本身是要折磨秦起一番的,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狠。
邢放从一坐下就对秦起没什么好脸色,特地问秦起能不能吃辣。
秦起:“不能。”
邢放笑了下:“好的。”
随后直接大手一挥点了全辣锅底,肉也都是藤椒或者麻辣腌制后的。
江幸想要阻止,却在出声前犹豫了。
他又想起自己本来就是不想让秦起好过的,也就一顿火锅,应该没事。
秦起不能吃辣的事情上次在邢放家吃火锅就能看出来,而小龙坎本身就比其他火锅店辣一度,红油在锅里翻滚,江幸总觉得呼吸间都绕着一股子辛辣气息。
他的良知和报复心又开始在头顶打架,决不出胜负。
秦起像是没感觉到自己正因为说错话而遭受虐待,一口口吃着裹着红油的麻辣牛肉。
没多久他就咳了起来,咳得惊天动地,好久都没能停下。
邢放怒火终于平息,不太理解地问:“他完全不能吃辣吗?上次在我家也没见他少吃啊。”
“他感冒了。”江幸突然站起身,灌了几口柠檬水,对坐在对面的邢放和林闲卡说,“你俩吃吧,我带他去医院看看。”
“啊,行。”邢放最先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哈,我不知道他生病。”
江幸笑了下:“跟你有什么关系,今天带他过来本来就是想给他个教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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