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不迟
这还是当年和秦起角逐出来的职务,这两周被秦起搞得太烦,忘得一干二净。
江幸回想了下自己小时候玩泥巴的经历,再次确认了下自己其实没失忆,这才将精神聚集在林闲卡这边。
“哎,世界上像我这么善解人意的优秀青年太少了,那些人骂的还挺脏,满嘴生殖器,不知道的以为秦起给他强上了。”
“停。”江幸打断他,“你先挂吧,我去看看。”
“哎我,别挂不挂的,多不吉利!”
“对了,”林闲卡吸了口气,突然结巴着说,“那什么、我也不是多关注秦起这事儿,我就是好心,你懂吧。
虽然说秦起该骂,但是我觉得也是你能骂,别人哪哪都比不过他,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你说对不,还骂的这么难听。”
江幸坐起身,拿起手机先去看企鹅群,被林闲卡这独特脑回路整笑了:“你对关系不好的人都这么有占有欲啊?”
林闲卡嘿嘿笑出声:“没办法,上辈子当皇帝,这辈子就爱管些闲事。”
“嗯嗯嗯,”江幸略微敷衍,“挂了吧皇上,我处理一下您的批示。”
企鹅群里只有人工智能2022级2班的学生,没有拉辅导员,聚餐通知或者考前重点资料会发在里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里面闹事。
群里消息99+,还真像林闲卡说的,仗着匿名什么话都敢说。
江幸先是皱着眉把群设置改成禁止群成员匿名聊天,再才去看上面刷过去的记录。
江幸翻看了一遍,无语至极。
无非就是说秦起变态,不是个正常男人。
当然,这是江幸眼睛自动美化过的,实际上说的确实很脏。
服了。
这和维持小学生秩序有什么区别?
毕业直接去考幼教吧,张嘴就能说自己有四年工作经验。
几百条消息看下来,有人在骂有人也有人在替秦起说话,只是估计也是怕惹事,用的都是匿名。
唯独不见秦起自己发言。
因为匿名模式没了,有人在群里问。
:班长醒了?
:这破模式早该关了,有本事实名制骂,敢干不敢认的怂逼。
:江幸是在给秦起站队?你俩不是不和吗?
:草,我还以为那个匿名骂的就是江幸呢……
:别!我们江哥不是这种人哈,就算骂也是当面骂。
消息刷的依旧很快,江幸看的头大,在群里发了条公告。
【禁止攻击谩骂同学;禁止以偏概全;禁止讨论非专业相关内容】
江幸懒得套用公告模板,每次发一堆屁话,重点信息都看不到,他就不信这么直白的三句还能有人看不懂。
群里果然安静了下来,偶尔有人冒出来说一句干得漂亮。
企鹅群的阵地算是暂时清扫结束了,至于表白墙和论坛得找负责人删除。
江幸起床洗漱,琢磨着要不要帮秦起这个忙。
敲门声突然响起,江幸抹了把脸上的水,过去打开门。
秦起又拎了一大袋东西,敲门的手刚垂下。
江幸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上来的?”
秦起:“刚好有人出来,开了单元楼的门。”
啧,运气真好,不像林闲卡,每次都被堵外面。
秦起视线一晃,看到他脖子上的水痕,问:“洗澡了?”
“没。”江幸抬脚踩住他要换的拖鞋,“有事儿?”
秦起毫不在意的弯腰握上江幸小腿,在人为挪动的同时,还挑开裤腿试了下温度。
干燥的热意从小腿袭来。
只一瞬,江幸像是被触到痒痒神经了似的,跳着向后躲去,同时还撞倒了玄关处放着的一盆小仙人掌。
手有点疼。
刺肯定是扎进去了。
但他现在没空管这些,所有的血液还汇聚在右小腿上。
一时间邢放之前说过的话以及秦起的朋友圈谁也不服谁的在脑子里唱着,用的还是宝贝的声音。
呕哑嘲哳难为听。
江幸不得不相信,秦起是个暗恋自己多年的同。
怒气值已经蓄满,江幸深呼吸几次想要调节,但小腿的触感似乎烙印在上面一般,根本无法忘记。
调节不了了。
江幸脑内的警示灯全部亮起,催促着他动作。
于是,伴随着宝贝“救命,救命”的叫声,江幸当场爆发。
“秦起!”
“我踢死你个不要脸的!”
第二十七章 申请遛鸟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但伸脚就不一定了。
秦起虽然最终还是从门口挤了进来,但今天穿的羽绒服是衣柜里最短的一款,屁股上多了俩浅淡的拖鞋印。
江幸气还没消,大剌剌往沙发上一坐,双臂张开搭着,一副大爷姿态:“带的什么东西?傻鸟的祭品?”
秦起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
江幸这才发现硕大的塑料袋后面还藏着一个手提袋。
秦起把手提袋拿起来递了过去,江幸凑到跟前透过袋口看了眼。
“我以为什么东西,终于舍得把羽绒服还我了,我还以为是我没交赎金,你给撕票了。”
“哦。”秦起收回手提袋,“我还可以撕票吗?”
“你特么……缺件衣服是吧?”
江幸懒得跟他贫,用下巴指了指桌上印着某超市logo的购物袋:“你不是被你妈驱逐了?经济来源没给你断了?”
“断了。”秦起说,“连宝贝都是偷出来的。”
“哦。”
江幸往阳台看了看。
不知道宝贝是在装乖巧还是被刚才的大乱斗吓到了,此时已经躲进了笼子,看着像是在沉浸式梳毛。
“你那鸟词汇量挺丰富,你教的?”江幸问。
秦起视线也转向阳台,看着宝贝,想了半天。
“忘了。”他说,“估计是自学?”
江幸刚燃起来的好奇心被秦起一句话完全浇灭。
他只想确定下宝贝说的话是不是都是秦起教的,如果是那就再次表明秦起早有不轨之心,可以现场定罪,没想到这人连这都忘得一干二净。
两人都没再说话,秦起很快把带来的东西在冰箱里安置好,绕过茶几准备坐下,被江幸抬腿制止。
“你裤子,”江幸蹙眉,“脏,别坐我沙发。”
秦起:“……你猜为什么会脏。”
江幸闭上眼耍赖道:“我不猜,没事儿就赶紧走。”
“对了,也别再带东西了,我怕哪天在商业街天桥下面看着你要饭。”
秦起垂眼看着他,唇角扬起一抹微小弧度。
江幸自认脸皮薄,这辈子就吃了脸皮薄和心软的亏,被秦起盯的浑身不自在,直起身抽了几张纸扔在旁边。
“垫着坐,别杵着了,跟给我守灵似的,怪瘆人的。”
秦起再次靠脸皮厚达到了暂留的殊荣,捡起抽纸绕了一圈坐到江幸左边。
?行为诡异。
“你拿驾照了?”
秦起坐下的动作慢了下来:“应该有?没有不能坐?”
江幸扫了他一眼:“哦,没什么,我以为你拿我当车了。”
秦起坐下后才反应过来。
哦,仅有的记忆告诉他考驾照实操时需要先绕车一周。
秦起没忍住笑了,江幸真的非常有意思。
“能看看你的手吗?”
江幸猝然收回搭在沙发上的手,一脸警惕:“看屁!我警告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秦起自知对付江幸说是没用的,要做什么得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做了,不然等他反应过来就晚了。
于是,秦起压根没把江幸的警告放在心上,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抓住江幸左手。
在察觉到对方挣扎时,拇指在他掌心处轻轻按压。
“我!”
要骂的话被江幸咽了下去,针扎似的痛让他反射性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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